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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高1.93米的大高个,选择了把“行走”开创为一种艺术

看艺术的 安邸AD
2024-10-05



英国大地艺术家、雕塑家、画家Richard Long(1945~)在1967年创作《行走的线条》以来,一直是英国概念艺术的先锋。他用照片、地图和文本作品记录行走,同时用沿途的石头、木棍、泥土等自然材料进行雕塑创作。图为2012年,艺术家为在德赫普沃斯美术馆举办的个展进行就地创作。摄影:Stephen Jackson。


1969年,瑞士策展人Harald Szeemann在伯尔尼美术馆策划了一场名为“当态度变成形式”的展览,其中包含了来自西欧和美国的69位艺术家的127件作品。这场史无前例的展览被认为是后极简主义和贫穷艺术的开创性里程碑,如媒体所评论的那般,“可以说是20世纪中期最为著名的新艺术展览 ”。

摄影:Stephen Jackson


当态度变成形式,亦是对大地艺术的准确描述之一。Robert Smithson、Walter De Maria、Michael Heizer、 Richard Long,这些大地艺术的开拓者都参与其中。年仅24岁、刚投身于此的Long带来的作品是对他在阿尔卑斯山脉行走三天的描述。 


1967年,当时就读于圣马丁艺术学院的Richard Long从家乡布里斯托前往伦敦,他在威尔特郡的一片草地上不断地走同一条路,创作了《行走的线条》(A Line Made by Walking)。这件作品至今依然被公认为是一件开拓性的艺术作品。


行走是Long创作的开始,并且持续至今。“我意识到艺术可以通过行走来创造,这给作品带来了时间和距离。当我意识到这一点时,就有了一种惊人的自由,可以进行大规模的创作。”1967年,当时就读于圣马丁艺术学院的Long,从家乡布里斯托前往伦敦,他在威尔特郡的一片草地上不断地走同一条路,创作了《行走的线条》。这张通过双脚在草地上留下路径的照片,至今依然被公认为是一件开拓性的艺术品,融合了行为艺术、大地艺术和雕塑,以及文本记录。

1969年,When Attitude Becomes Form展览中的内容。


事实上,如果你不熟悉Long的艺术作品,这里可能需要稍作解释——20世纪60年代末,当抽象表现主义已经消亡、波普艺术正在消亡时,活跃的艺术家开始展现自己的独创性。大地艺术、概念艺术、极简主义......他们不受约束地挑战和突破,极大地拓展了“艺术”的概念和范畴,扰动了那个时代。
















Long在2001步行创作的River Po Line,波河是意大利最大的河流。


实际上,Long创造了独属于自己的艺术形式——行走。正如他的姓氏Long,这位消瘦的艺术家身高1.93米,步伐很大,凸起的眉骨和眉毛暗示了超越常人的毅力。行走是适合他的艺术,同时也反过来塑造了他的身体。这是一种“无声的革命”,以人在景观中的尺度与自然对话,简单、虔诚,毫无捷径。 

1972年Long的《秘鲁的步行线》。


从1967年的第一次行走开始,Long在整个20世纪70~80年代持续发展这一创作意图,从英国到世界各地,从阿尔卑斯山到南极,他不断去往更偏远和更具挑战性的地方创作,并将步行以文本、地图和照片的形式记录,如1972年的《秘鲁的步行线》和1988年的《撒哈拉线》。 


2012年,艺术家在南极用冰围成圆圈并用照片记录。Long在行走的过程中,经常就地取材,进行简单的雕塑创作。



从1980年代开始,Long经常在旅途中用周边的“材料”创作简单的雕塑:排列板岩、用巨石堆成圆圈、在河床上排列鹅卵石、在沙子上划出犁沟。然而,这些雕塑是偶然的,行走才是核心。当Long受邀为美术馆进行创作时,他会根据场地引入当地的材料,用泥土、木棍、石材等进行排列。他还会用手进行大尺寸画幅的创作,在墙上的湿泥上画一条线,等着液体滴下,让“大自然来做剩下的事”;或者用手印创作新型泥浆作品,采用人类生活中最基本的两个手势,画线条和打圆圈。 



2020年,Long在里森画廊纽约空间举办了名为“From A Rolling Stone To Now”的个展,呈现了一系列作品,包含他的艺术实践的四个关键方面——雕塑、摄影、文本作品和泥塑作品。图为画廊中,Long用弗吉尼亚板岩创作的Virginia Line,墙上是采用雅芳河的潮汐泥进行创作的River Avon Mud Line墙画。



他自称一名泥土行家。潮汐泥,就像穿过布里斯托尔的雅芳河中的潮汐泥一样,最适合他的艺术,因为它具有“黏性”。“田野里的泥不是真正的泥。”Long依然记得小时候做泥饼的原始乐趣,把柔软黏稠的东西捣成一圈,然后把水倒在中间。 
















2020年,Long在墨西哥著名建筑师Luis Barragán的标志性现代主义地标克里斯特马场展出新作。艺术家使用来自墨西哥城和普埃布拉山谷采石场的当地材料,以Barragán和当地建为灵感进行创。图为作品Barragán Cross。


美国历史学家、作家丽贝卡·索尔尼(Rebecca Solnit)在 Wanderlust这本书里如此形容Long:“这些行走的线条和圆圈以一种几何图形记录了艺术家的行走,它唤起了一切——循环和线性时间、 有限和无限、道路和日常——却什么也没说。”作为观众,我们只是看到了行走标注的地图、照片、如诗歌般的文本,或者是博物馆中艺术家用当地的自然材料创作的雕塑和绘画,几乎很难有剧烈的冲击或者深刻的启发。回头细想,却有不少涟漪。 

2012年,Long用康沃尔瓷片在木板上创作的Cornwall Spiral。


我们无从得知在这些行走中,Long的感受、吃、用和其他细节,只能去想象,解读模棱两可的东西,想象看不见的情境。Long呈现的不是行走本身,甚至不是行走的表现,只有行走的想法。他用双脚丈量,以此量化几何、时间和距离。 

艺术家与里森画廊有着多年的合作,图为1979年在画廊展出的《GreenStone Circle》,采用64块坎布里亚绿石板堆叠成2.7米的圆形。



不同于其他著名的雕塑家,Long的作品几乎都是沿水平方向展开,贴近大地,规模从几米到上千公里,只是记录的照片、地图在很大程度上模糊了这一点。1998年,Long创作了A Line of 33 Stones ,他在33天内,从英国大陆的最南端到最北端,约行走了1660公里。他每天行走将近50公里并摆放一块石头,共计33块。“没人看到这是工作的一部分,我可以在一个非常偏远的地方工作,几乎是秘密或孤立的。几乎 没有人看得到,或者当地人看到了,也不认为它是艺术。” 


当然,Long不是万能的,很少接受媒体采访的他也不会过多透露行走中的故事。当他在凯恩戈姆国家公园摔断了腿的时候,天气晴朗,他并不害怕。他把帐篷搭好,把腿伸进冰冷的小溪里泡了两天。当意识到天气要变化时,才挣扎着走出去。在《行走的音乐》这一文字作品中, Long记录了他花6天时间在爱尔兰行走了168英里时脑海中浮现的歌曲,音乐缓解了长途步行者的孤独感。


Long的艺术并不高深晦涩,甚至如孩童般天真无畏,让我们想起了“行走”这一日常举动的简单与陌生。就像Rebecca Solnit所说,行走使我们能存在于自己的身体与世界中,却不会被身体与世界弄得疲于奔命,使我们可以独立思考,却不会全然迷失于思绪中。
















图片来自Design and Artist’s Copyright Society,Lisson Gallery 


策划 | 李君LiJun

撰文 | Since

新媒体编辑 | Tangke 

觉设计 | 大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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