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我的老师就没几个好东西（2）

时逢教师节，在你们都在歌颂园丁的时候，我想唱唱反调，给你们讲几个园丁刨花儿的故事。

小学语文老师

1：踢死你

我小学的这位语文老师其实挺和蔼的，跟谁都是面带三分笑。有一次也是自习课，当堂批改作业。我小学语文学得不错，所以作业写得也就快。早早写完就拿着作业本交上去了。

老师让我站在旁边，头三行看见一个错别字，踢了我一脚。

“回去改去。”

我改完了这个错字又交上去了。老师看了两眼笑了，笑着用她的大皮鞋踢了我迎面骨一脚。

“信不信我踢死你？”她又发现了一个错别字。

当时真是钻心的疼啊，但是她在笑，好像那是个玩笑，我也就没往心里去。

后来都改完了，把作业本放在她面前之后，赶紧侧过身退后一步。这回她看都没看，伸直了小短腿，照我屁股上踢了一脚：“让你长点记性，下回都改完了再给我看。”

2：冬储大白菜

冬天下过雪之后，学校里来了一辆大卡车，拉着整整一车白菜。每年到了这时候，我们都挺高兴的。因为老师会从各班抽调几个同学，帮助她们往家里运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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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我和我的两个小伙伴都被抽中了。给我们乐的呀，因为后两节课都不用上了。

从学校借了一辆两轮的手推车。大冷天谁也没有手套，带着冰碴儿的白菜，徒手两棵两棵往车上搬。后来因为力气太小，只能抱着，把衣服前襟搞得冰碴合着泥一塌糊涂。

三四个同学推着车，一路从学校推到老师家。

这老师家住在四层。为了能让我们提高搬运效率，她也不是从哪找来几块木板，把白菜放到木板上，这样一趟就能多抱几棵。

我现在还记得，有个同学木板上放了五棵白菜，一口气抱上四楼。老师这通夸他呀，搞得我和我的小伙伴都很羡慕。但是我们个子小，又瘦弱，一次最多只能抱两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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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车白菜全部搬上楼之后，还要码放整齐。一趟下来，两只手被冻得发麻，衣服前襟全是泥，脑袋上出了好多汗。

“走，回学校，还有一车。”老师大手一挥，我们推着空车跟着往回走。

路上她好像有点不好意思，“回去换其他同学来搬吧？你们几个上课去。”

当时谁都没有表，但是估算了一下时间，后边还有整整一节课呢，于是全都自告奋勇，挣着要继续帮老师拉白菜。

晚上回到家，我妈一眼就看见我衣服上那一大片冰渣泥，问我是怎么回事。我当时把小胸脯挺得鼓鼓的，很自豪地说：“我们学雷锋做好事，帮老师运冬储大白菜来着。”

结果我妈给我这通臭骂呀：“咱们自己家的白菜还没买呢。”

不知道为什么，后来给自己家搬白菜的时候，心里就没有那种荣誉感了。

3：学与玩

小学五年级，学校来了个杂志社，说服了校长和班主任，让同学们订购一本课外杂志，名字我到现在还记得特别清楚，叫《学与玩》。内容大概类似于“兔子拉屎为什么是圆的，树袋熊的屎为什么是方的”这种冷门课外知识。

《学与玩》杂志  图片来自网络

关于这本杂志，我爸问过我这么几个问题：

首先，这是不是必须订的？我说不是。

其次，杂志上的内容考试考不考？不考。

第三，你喜欢这本杂志吗？一般。

最后，这本杂志一个月多少钱？五块。

五块是个什么概念？大红果冰棍儿三分钱一根儿；无花果五分钱一袋；橘子夹心儿冰棍一毛一；雪人儿两毛，吃一回就跟过年似的。

要是有五块钱，我就算过年了，都不敢往兜里揣，怕丢喽。

“那咱就不订怎么样？”

第二天，全班除了我和另外一个女同学之外，全都订了。我们老师，就是先前让我们搬大白菜这位，为此事还特意把我叫到办公室去问情况。

在那个年代，对着老师说“不”是需要极大勇气的。

说了半天，我就是不订，因为兜里根本就没带钱。最后老师给我爸打了电话确认。

我到现在都记得她打完电话回来看着我那个表情：生气，无奈，想发火，又师出无名。

后面还有……明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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