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内容已被发布者删除 该内容被自由微信恢复
文章于 2023年5月1日 被检测为删除。
查看原文
被用户删除
其他

挨饿的滋味

赵原野 鹰眼观新 2023-05-01

关注鹰眼观心,看最新时评。

防失联,加yyguanx。

有经过饥荒年代的人们是理解不了饿的滋味的。

如今,说到饥饿,我们可能会想象到了吃饭的点却还没吃饭,肚子饿了。

但那种一直吃不饱饭的感觉什么样?听听一些过来人的回忆:

金色年华:母亲对我说,在那个年代,一年到头就是地瓜面儿窝头加胡萝卜粘粥,炒菜?根本就没想过!

“别说吃白面馒头了,吃纯玉米面的窝头都跟过年一样,生产队里过年的时候也发白面,一家一斤,不够三十晚上包饺子用的。”

偶尔也炖锅白菜,那才叫纯正的炖白菜,别说有肉,连个油星儿也看不到。

“那个时候,年初打上一瓶棉籽儿油,要吃一年呢!”母亲说。

“那倒油的技术挺高啊,怎么倒才能匀成够一年吃的?”我问。

“倒油?你以为跟现在似的!拿根筷子,先在水里蘸一下,再到油瓶里蘸一下,再往热锅里一淋,就开始往锅里倒白菜,什么酱油醋啊 调料啊,一概没有,合作社里也不卖。”母亲回答道。

“那个时候,吃的最多的就是地瓜和胡萝卜,你舅舅当家,精打细算过日子,秋后体力劳动小了,就少吃粮食了,一天两顿饭,留着粮食开春儿干活儿的时候吃。”

朱增林呀:三年自然灾害期间,我还是个懵懂少年。其中情景,刻骨铭心记一辈子。那年春天,队里千方百计每人每天只能供3两粮食,红薯干还包含在内。

为了不至于断炊,妈妈严格控制每天全家5口人只吃1斤半粮食。早春季节,一天两顿饭,干菜糊糊粥。

当时最大的愿望就是天快热起来,野菜树叶快点长出来。

过几天有了树叶,榆钱,榆叶,柳絮,槐花,各种野菜都被人们扒得净光。

人们寻找一切可能的代食品,榨油剩下的饼,谷糠,麦糠,红薯蔓磨成粉,和有限的粮食一起发面蒸着吃。

老鼠,蝗虫,等等一切能吃的都敢吃。



开封“寒韩寒”:1961年春天,饥饿就像一片无际的荒漠,人们在其中痛苦地挣扎。

我本家有一位大伯,患重病。他的两个孩子,也就是我的堂哥堂姐,到田野里找东西吃。

其实,他们完全是多此一举,早春的田野里依然如冬天一样的荒凉,干净。草根树皮早被饥饿的人们搜寻干净,地里到处都是新翻出隆起很高的松土。

堂哥饿得没有一点力气,小脸蜡黄,喘着粗气。好在田野里有一片绿色,那是生产队唯一的一块麦田。

他们两个爬进麦田,连拔麦苗力气都没有了,就像羊一样啃食麦苗。麦苗吃进肚子,他们肚子就不饥饿了,刷啦,刷啦!尽情地啃食,他们吃得很饱。

这一饱差一点儿要了他们的小命,这种东西进入肚子,是要拉肚子,是要死人的。我的堂哥堂姐爬回家,躺在柴草堆里,就开始拉稀,绿色的汁液,顺着他们的大腿流。

我的奶奶最早发现,奶奶无奈地回到家里,翻箱倒柜,终于找出了她珍藏的那块银元,连夜进了城。

第二天半晌的时候,奶奶风尘仆仆的从城里回来。他的背后多了个包袱,解下,打开,是半块花生饼。

花生饼很坚硬,她用刀刻,费了好大的劲,才刻出半碗花生饼粉末。奶奶熬了半锅粥,端了两碗到了我堂伯家,让我的堂哥和堂姐喝。

一连喝几天,他们不拉了。奶奶把我的堂哥和堂姐从鬼门关里救了出来。

当时我们家人很多,20多口人,我的奶奶什么都敢卖,他说,只要能把人救出来就行。

箱子里面放了很多年的粗布,被奶奶换成了红薯干,银手镯换成了红高粱,这些东西在当时确实是美味佳肴。但是,奶奶换回来的这些东西毕竟有限,支撑不了多少日子。

以后的日子,奶奶就找一些干净的秸秆,干净的花生外壳。

你不要认为,这些东西到处都是,如果遍地都是秸秆,花生壳,那肯定就有粮食和花生,人们就不会挨饿。当时,秸秆和花生壳也很难找,尽管难找,也比粮食好找。

奶奶把这些东西放在碾子碾碎,筛出细粉,就蒸出来糠馒头。这种东西吃进肚子确实抗饿,但在肠道里容易干结,每天有大半天时间人们为拉屎而作难。一个人撅起腚子拉,另一个人站在后边用小棍儿往外剜,剜出来,用脚一踩,十分坚硬。

我的堂伯,也吃这种糠馒头,最终因为没有力气拉屎,而被憋死。死后,他的肚子鼓鼓的,肚子上青筋绽放。

我写的这些东西,现在的年轻人读了肯定会说我胡说八道。凡是经历过那个年代的朋友,也许觉得我写得还不够。

其实真正让老百姓吃苦头的,那是1959、1960、1961这三年。

1961年夏季,人们幡然醒悟,大种萝卜和红薯。到了秋冬,人们有了红薯和萝卜吃,就告别了饥饿,后来的日子也就慢慢地好起来了。

了一:我是1952年出生,八岁时,我娘分给我一个地瓜面少淀粉多的大窝窝头我还吃不饱,做了一锅豆面汤子,我喝了两碗,又喝了两碗刷锅水,当时我肚子比心口窝高二指,还觉得饿。

我娘比很多人的娘能,用衣裳和新旧布去新泰莱芜换地瓜干来,上碾子推成细面掺淀粉蒸窝窝头。给六口人每人一个分着吃。这是最挨饿之时。

俺村里有职工的家庭比俺家好些,没职工的家庭还不如俺家。1961年土地分承包到户,种地瓜秋收虽然吃食单一,总算吃饱饭了。

一位51年生人的老农民说:

吃食堂那会,我刚记事,奶奶从食堂打回一脸盆麸皮稀粥,全家十口人围坐着,看着脸盆里冒出的丝丝热气,不知怎么的竟然没有一个人动手吃。

原来那麸皮做的粥特难吃,粗沥难以下咽,但人们饿的慌,最后还是吃完了。

我上小学,学校在十里之外,每天上学要翻过一座高高的山梁,有天放学回家,翻过那山梁,就走不动了,饿的眼前发黑,冒了金华子。

不知那天怎么和其他同学走单了,一个人坐下休息,喘口气。

忽然,眼前一亮:路旁的土坡上,散落着一片萝卜皮,谁用刀削的,吃了萝卜,扔了萝卜皮。那萝卜皮经太阳一晒,有的卷个个儿,好像疲倦的孩子,懒洋洋地睡着。

我一片一片捡起来,轻轻吹掉土灰,就香甜地吃起来,一片一片,眨眼睛,把萝卜皮都吃完了。左右看看,没有人,拍拍屁股,一下子有了劲儿,回到家。

但是,我从没有把捡吃萝卜皮的事儿告诉你的过谁,就是母亲也没有给她提起,当饿了的时候,就回味那懒洋洋的萝卜皮……

还有一次,队里死了一头老马,队长召集社员把它剥了皮,全部剁成肉块,分了吃。

父亲分肉的时候想我们兄弟多,就向队长把那个没有肉丝的光马头搭给我们,他说回来熬汤喝。

母亲就在一口大锅里添水熬煮,煮的差不多了,马头捞出来,我和弟弟抱着马头乱啃,根本没有肉,全是光骨头,忽然我的手指头被弟弟一口咬住,我赶紧说:你咬住我指头了,弟弟还不愿意松口……

一会,我又咬住了弟弟的手指头,他连连叫喊。

现在数十年过去了,回想当年,那个饿……说起来,孩子们都不相信哩!

全吐才快:我1956年出生在苏北农村,当时有人称之为“苏北兰考”,可见其贫穷落后的程度。

那时候不种水稻没有大米,都是玉米、麦子等粗粮。一天三顿粗粮,又都是稀饭粥汤。没办法,饿得眼冒金花时逮着什么就吃什么。

棉花的籽经过压榨去油后成了棉籽饼,应该是牲口的饲料或浸泡后当肥料,可那时全到了我们的肚子里,压碎后放到锅里炒,饿了抓一把。

榆树皮我也吃过,庄子上榆树只有几棵,底部的皮都被人扒掉了,光嚼不吃,只舔皮里的油,润滑干涸的肠胃,缓解饥饿的折磨。

生产队里哪家小猪生病死了,那天就是我们的节日,因为可以吃到梦里都在想的肉了。

死小猪宰杀清洗干净后,剁成很小的块,连同其它部件放到大锅里炒一下烹煮,要熟时放进一大堆菜,此刻大人和孩子拿着从家里带来的碗已守候多时了。

那个肉太香了,回味无穷!事后家长送去约定的三五角钱,让死猪人家凑凑再买一头小猪,等长大了卖出去多弄点钱。

饿,在那个年代整天脑子里挥之不去,除了刚吃过饭时无此念头,稍过片刻便又悄然而至,接着肚子还会“咕咕”作响,仿佛在诉说人间的苦难!

李彬文:1959年夏粮未收,存粮用尽,赶上青黄不接,人心惶惶。

挖野菜、摘树叶、甜苣、苦苣、灰菜、玉谷、柳叶、桑叶、杨叶⋯⋯高粱面拌榆钱,玉米面拌灰菜、盐醋调柳叶杨叶…..…

好不容易饥一顿饱一顿挨到夏收时节,盼望着夏收后能滋滋味味喝一顿刀削面,哪怕是拌一顿拌汤也饱饱地喝上一顿。可是屋漏偏逢连阴雨,一场冰雹催毁了所有人的心理防线。

饥荒还在蔓延。野外凡是能吃的野菜、野草、野果、树叶都吃光了。但是饥饿像一个幽灵,指使人们继续挖掘能吃的东西。

先是瘪谷、谷糠,连玉米棒棒都磨成粉和在面里吃了。后来就试着挖草根、剥树皮:苜蓿根、菖蒲根、榆树皮.……洗净、凉干、磨成面试着吃。

这些东西一是难咽,二是吃下去便不下来。那个年代的病人,多数都是肠梗阻、胃肠穿孔、便秘、浮肿等消化道和营养不良症。

饥饿是死神的伙伴,是天底下、地之上最可怕的幽灵。人类只有远离饿饿,才有谈婚论嫁,才能谈信仰、谈自由。

达老旺:那是1960年春天,上二年级的我放学回家,进门看到一位清瘦的老汉坐在堂屋,母亲让我喊"舅姥爷“。

我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就放下书包跑向灶台,一看母亲在拌饺子馅(一小碗),母亲拉住我小声给我说"包几个饺子给舅姥爷吃,你们几个先出去耍,等会再回来!"

"娘,我饿!"我两眼死死地盯着那个盛着一小把韭菜馅的饭碗!

娘生气的举起扞面杖,我无奈转向舅姥爷旁边的一个上面盖了一条半旧毛巾的竹篮,我偷偷地掀起毛巾,里面除了两块半块砖什么也没有!

舅姥爷看了我一眼,痛苦地转过脸去,两只慈善的眼睛流下眼泪。

这时,母亲示意我领着妹妹出去,我饿着肚子到堂哥家去了。

等娘喊我们回家舅姥爷已经走了,我和妹妹把饺子汤一口气喝光。

第二天下午,有人来家里报信,娘说"你舅姥爷死了,上吊死的!哎!"


奉新县龙江河:有个从安徽来的逃难姑娘走进了赣西北山区的一户农家,家里只有正要吃晚饭的母子两人。

姑娘一进门便饿得趴在地上不能动弹了。老婆婆见状,连忙把自己的一碗薯丝饭端给了姑娘,姑娘一口气扒完,眼睛还是眨巴眨巴地望着饭桌。

儿子知道她还是没吃饱,也将自己碗里的薯丝饭匀了一大半给她,姑娘吃完,又喝了两大碗南瓜糊糊汤,精气神才渐渐回到了身上。

当姑娘听说男主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光棍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哀求他俩收留了她,说愿意服侍老婆婆一辈子,愿意给她儿子洗衣做饭生儿子。

老婆婆不忍心,说她还是个黄花闺女,怎么能嫁一个比她大那么多的男人呢?

姑娘便一个劲地给她磕头,说不答应她就不起来,老婆只好答应了,当天晚上便让他俩圆了房。

两口子才进房间不久,姑娘又闻到一股香味,她问:“这是什么?好香啊!”

男人说:“刚才我娘把饭全让给你吃了,她在蒸红薯包哩。你吃不吃?”姑娘说你去拿几个来吧。

男人笑了笑说,你还能吃呀?转身真的端了一大碗来。

到了半夜里,他觉得有点不对劲,姑娘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呀?用手摸一摸,发现姑娘全身冰冷绷硬,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赶紧起床请来村里的老郎中。

老郎中看了看姑娘嘴里含着的半个红薯包,又摸了摸她那溜古溜圆比石头还硬的肚子,长叹一口气说:“这姑娘是活活给撑死的,作孽啊!”

啸天豹:我出生在1960年,小时候每天吃过早饭等午饭,每天九十点钟坐在门槛上哭,一遍又一遍哭喊着,肚子饿了,要吃饭。

晚上整夜哭闹要喝水,后来带去医院看,没别的,营养不良,医生开条,配给七个鸡蛋,每天吃一个。

我坐在板凳上,妈妈一口一口喂我蒸鸡蛋的场景至今记忆犹新。

那年头,我家是城镇居民,有定量供应,虽然被食堂等经手人层层克扣,副食品几乎没有,虽然很饿,总算保住一条命。

后来听父母说,他们最难时吃过“全玉米”,就是连同玉米苞壳、玉米棒芯一同粉碎的全玉米粉。

其实人是不能消化纤维的,吃全玉米非但不能增加营养,还减少了营养吸收,但是饿了没办法,多给胃填充些内容,造成假饱感觉。

春夏秋冬776:1960年3月,我10岁,每个月购粮本上供应17斤粮食,我们住的这个居委会办起了大食堂,吃起了集体大锅饭。

每天早饭是一碗高粱面糊糊;中午是一块苞谷面发糕,一铁勺水煮的萝卜片或洋芋片;晚上是一大黑碗苞谷面散饭,上面加一铁勺水煮的萝卜片。

那时候即便是杂粮饭能吃上一顿饱饭都不可能。一年多以后,集体食堂散伙了,虽然在家里人自己做着吃,但是粮食总是差七八天就没有了,几乎没有什么副食,更是一个月见不上一回肉。

只好满大院子摘榆树叶, 最后连柳树叶都摘完了,把这些树叶在锅里面煮一煮,在水桶里泡上一晚上,控干了水分,一多半的树叶子一少半的包谷面,烙成树叶做的菜饼子,有时蒸成窝窝头,就这样才能坚持到下个月打粮的时候,一个个饿的面黄肌瘦。

母亲的脸浮肿起来,到医院检查后给一份浮肿病的证明,到粮站才能凭证明打上二斤黄豆,大夫说了,每次用水煮上两把,分开吃上十天八天,这样就浮肿消退了下去。

有时从附近农村认识的农民手里,要上一袋子去掉包谷粒的包谷心子,放在石踏窝子里,踏成像麸子皮一样的碎渣子,一半高粱面一半包谷心渣子。

因为很难用擀杖擀成个,用手拍成十公分,直径大小的饼子,在锅里烙熟,就是每天上学时拿的干粮。

这样麻烦来了,吃上几天解不下大便,急得只想哭,蹲到地上看着孩子痛苦的表情,母亲只好用小棍给我往外掏大便,真是不可提及。

有一次还差三天,就没有粮食了,到山上高粱地里去,寻找那种最上面有一个指头大小疙瘩的高粱头,把它摘了下来。

剥开这个,里面露出了和小拇指头大小的一个包着白色外皮的霉包,里面是黑色的粉状物质,这是高粱生的一种霉变病。

但却可以吃,可以填饱肚子,拿回家放到蒸锅里撒上一些苞谷面,蒸好就是一种面食,吃上两碗可以顶饥填饱肚子。

撒上点咸盐没有什么别的味道,就像蒸熟的黑面粉,可以充饥填饱挨饿的肚子。不过吃完了以后,大便是像墨汁一样黑色的。

还有很多不一一细说,我亲眼见到两个逃荒要饭的人,就饿死在院子的路边上了。

关注鹰眼观天涯,了解世间百态。

防失联微信yygtya。
往期精彩:
旮旮旯旯新闻酷评(12.21)

他“摆平”了十次举报与调查

我是一名老知青5•三年困难时期

您可能也对以下帖子感兴趣

文章有问题?点此查看未经处理的缓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