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健宏,贵州省国际信托投资公司原董事长。因犯贪污、挪用公款、受贿罪,于1995年1月16日,被贵州省高级人民法院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当即绑赴刑场,执行枪决。在中国1993年的反腐败斗争中,最有影响的大案莫过于贵州的阎健宏贪污受贿案,一是她的职务高,二是她是省委书记的夫人,三是她贪污受贿数额巨大。那么,就让我们来认识一下吧。阎健宏其人
说起阎健宏,凡认识她的人都说她有这么几个特点:一是霸道,二是自私,三是脑子活。先说说她的霸道。在贵州,阎健宏可是个有根有底的特殊人物,不仅是天管不了、地管不了,反过来她还要管天管地。对她的这一特点,调查组开始听到的是这样一些评语:“敢说敢干!”随着案情的不断发展和调查的步步深入,调查组听到的则是如下的一些评语:“这人主观、武断,她想干的事那就一定要干。”这里,前一类评语是褒,后一类评语是贬,看上去似乎是完全对立。其实,这正是从正反两个方面,揭示了阎健宏这个人的一大特点:霸道。阎健宏的丈夫,是1987年调到贵州省委任副书记的,这时阎健宏没有跟着来,仍留在河南。1988年12月2日,她丈夫被任命为省委书记,当月20日,阎健宏就火速调了过来。调来后干什么呢?省委组织部考虑,让阎健宏到清闲一些的地方去任个职,比如省档案馆,省图书馆。这样,一来工作轻松,可以照顾书记的生活,二来也可避免“干政”。不料阎健宏一听就火了,认为那是对她莫大的“侮辱”。她对省委组织部的人说:“你们想把我安排到那样的地方去,是什么用心?告诉你们,我阎健宏16岁参加革命,不是好惹的!”省委组织部只好唯唯诺诺地问这位省委书记夫人自己想去哪干,阎健宏听到这话,气才平了些,往椅背上一靠,脸上露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她说:“要么就去你们省委组织部,要么就去省计委。你把我的意见带回去告诉他们,我在组织部门工作过十年,来贵州之前,我当过河南省计委副主任。不管把我放在哪个位置上,我想我都是可以胜任的。”据说,后来阎健宏和亲信谈起这事,还说:“我阎健宏要么管人,要么管物,没权没油水的地方,我才不去呢。”省委组织部的意见和阎健宏个人的意见正好对着,因而阎健宏的工作一直拖到来年3月份才确定下来:任贵州省计委副主任。一位给省领导开过车的司机对中纪委调查组的同志说:“阎健宏刚来那会儿,省里议论挺多,有的说她在河南就是以夫人身份参政,闹得鸡犬不宁,是河南省委班子不团结的因素之一。”阎健宏名义上是省计委副主任,实际上大权独揽,比主任还主任。她来到省计委,就大肆抓权抓钱。其实这二者也是分不开的,抓住了权,也往往就抓到了钱。当时沿海各省都在强调市场经济的作用和影响,弱化计委的传统职能和权限。可贵州省计委在阎健宏的领导下,却大肆反其道而行,把好些已下放的权力又都收回到计委,把好多分配到各部门的资金、物资也收了回来,闹得底下企业叫苦连天,计委与省里其它部门的关系也紧张起来。有权,还得会用权。中纪委调查组了解到大量关于阎健宏在省计委借权捞钱的事情。1990年,省计委下文,自己给自己批了50吨平价茅台酒,计委一没资金,二没仓库,甚至于连茅台酒是方瓶、圆瓶都没见到,仅是出卖批件“委托华侨友谊公司和侨新企业公司办理”。而这两家公司又以议价销售,平价与议价的差价,商定计委得七成,两家公司得三成。1991年,又如法炮制搞了15吨。仅这两笔生意,计委即坐收200万元。华侨友谊公司和侨新公司也捞了一笔。省计委掌握了3000吨计划内铝锭,阎健宏“指示”以市场价卖出,又赚了一笔钱。省计委下属劳动服务公司也向中纪委调查组反映:“1990年3月,计委指令我们给湛江栖山区燃料公司一个叫吴明余的发煤,让我们发3.6万吨,实际上我们只发了8000吨。因为按计委规定的价格,我们公司每吨只赚了3元钱,干了一年才得了二万四,差不多等于白干。”“我们和领导反映,这么干等于一点油水都不给我们留,都榨干了。可上面说这是阁主任亲自交待的,不干也得干,干了也白干。后来我们通过其它途径,才了解到吴明余与刘博很熟,为了这批煤光好处费就送了14万元,这14万元落到谁手里,我们就不清楚了。”中纪委调查组的同志听了,严肃地说:“我们会搞清楚的。”案发后查明,这笔钱落入了刘博母子的腰包。阎健宏到了贵州国际信托投资公司后,抓起权抓起钱来,就更霸道更露骨了。用她自己的话讲,省计委毕竟还是个国家机关,而贵州国际信托投资公司则是国家企业,“顾忌”就更少了。省里几位领导对中纪委调查组讲,成立贵州国际信托投资公司的目的,是想通过这家公司引进资金,改变贵州贫穷落后的面貌。任命阎健宏为贵州国际信托投资公司董事长的初衷,是想发挥她“敢干”、“关系多”的特长。事后看来,这个目的没达到,这个初衷落了空。阎健宏当上了董事长,不是忙着搞拆借、融资从中捞钱,就是想让省上各部门把钱都存到她那家公司去,忙得一塌糊涂,吵得不可开交,可就是没为贵州的建设做点实事。省里的领导还说,阎健宏做的许多事情就是因为她处于省委书记夫人的位置上。换句话说,如果她不是处于这么一个位置上,再霸道也未必有用。省里的领导举例说,比如1992年省里石油紧缺,我们几位省里领导分头跑北京、跑油田,到处要油。阎健宏当时已离开了省计委,可石油在这么紧张的情况下,省里的领导都亲自去跑油了,她还硬要到了2万吨计划内石油指标,倒卖出去,赚了一大笔钱。再比如说,1993年初,省里开“人大”会,阎健宏拿着报告找到休息室,当着她丈夫的面,非要省长给批车皮计划。大家都知道,贵州是个内陆省,交通不便,车皮紧张,社会上都传闻,谁能搞到车皮计划,谁就搞到了钱。据说一节车皮计划,可以卖到2000元,阎健宏开口就要一个月50节车皮。也就是说,按黑市价这50节车皮的计划,可以卖10万元。省长当时很为难,阎健宏就把报告递到省长鼻子底下,把钢笔塞到省长手里。到了这一步,省长是不批也得批了。贵州省的一些干部还说,阎健宏抓起权、抓起钱来是霸道,她抓起人来也是一点不含糊;她看上的人,不用也得用;她看不上的人,不滚也得滚。在用人问题上,阎健宏也同样是那么有“魄力”,那么霸道。省石油公司的干部和调查组的同志讲,1990年,阎健宏的一位“干女儿”办的公司,要与外省一家炼油厂合资办一家石油公司。当时石油和石油制品还属计划物资,不允许个人经营。报告打到省政府,省政府征求省石油公司的意见,省石油公司以国家文件为依据,表示坚决反对。这一下,可惹翻了阎健宏,她一个电话打到省石油公司经理办公室:“我找王经理。”阎健宏气哼哼地吼道。“我就是,你是谁?”王经理一听对方这口气,不由也带上几分火气。“阎、阎主任,您找我什么事?”王经理立刻就矮了三分,结结巴巴地问道。“什么事?我问你,我‘干女儿’的事,你为什么顶着不办?我问你,你这个经理是不是当够了……”
阎健宏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那位经理都傻了。他根本没搞清楚谁是阎健宏的“干女儿”,但有一条他搞清楚了,那就是如果得罪了阎健宏,那他的乌纱帽就戴不稳。后来,阎健宏“干女儿”的事自然就给办了,至于国家规定,那可以“灵活掌握”嘛。省委组织部的同志则向调查组说起刘树森的事。省委组织部的同志讲,阎健宏到贵州国际信托投资公司任董事长后,从北京调来一个叫刘树森的,任公司总经理。这个人在档案上看还是挺不错的,上任以后,似乎和阎健宏处得也不错。阎健宏曾找到组织部,提出要让他进计委党组班子。省组织部委婉地提醒阎健宏,刘树森是计委下属公司的老总,从上下属关系、政企关系来说,都不宜进计委班子。阎健宏听了大为不满,不依不饶地一定要让刘进计委党组。可没几天,阎健宏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不但不再坚持让刘树森进党组班子,还拿来一份刘在北京受过处分的复印件,让组织部放进刘的档案中。组织部闹不清阎健宏为什么会有这么大变化,一打听才知道,他和刘树森闹翻了。当初要提他,阎健宏可以通过关系把他的处分决定从档案中抽出来。后来要毁他,阎健宏又可以强迫组织部把他的处分决定放进档案。什么组织原则、组织纪律,在阎健宏看来都是一纸空文。省委组织部的同志对提拔阎健宏的亲信宋立权,意见更大。一他们对中纪委调查组讲:1991年10月,阎健宏通过他的丈夫——省委书记刘某,向省委组织部部长讲,有个叫宋立信的副处级干部表现不错,是全省也找不出几个的开拓型干部,现在正需要这种人,我的意见提成局级干部。省委书记发话了,又是由副处一下子提到局级,属破格提拔。省委组织部自然不敢怠慢,立即派出最强的干部去了解、考察。不料,考察来考察去,不但没考察出此人是个优秀干部苗子,反倒考察出一大堆问题:思想问题,宋某对思想政治工作从无兴趣,只对赚钱感兴趣。经济问题,宋某办公室被盗,丢失几万元外汇券和手枪一支,暂且不追究这笔钱的来源,就算是公款或公款私存,至少也是违反财经纪律的。作风问题,组织部的同志一去,首先听到的不是宋某的“政绩”,而是有关他在男女关系上的“战绩”,宋某的老婆一听组织部的人来了,也如同遇到娘家人一样,跑来哭述。组织部下去的同志回来跟部里一汇报,大家都说不查处这小子就不错了,岂能提拔使用。更何况是越级提拔?故而向省委建议此人不宜提拔使用。不料省委还没说什么,阎健宏倒先火了:“省委书记推荐的干部,组织部倒瞧不上?到底是谁当家?”省委书记的火也给激起来了,他把组织部下去了解情况的同志叫去,名曰了解情况,实则大发脾气:“你们是不是也太保守了?人嘛,哪有十全十美的?你们说他有问题,有什么问题?男女作风问题?笑话,他那方面,怎么犯男女关系错误?经济问题?公安局不是说过嘛,监守自盗的可能性基本可以排除,这就是结论嘛!还抓住不放干什么?你回去告诉你们部长,再议一议。”这位同志挨了一顿训,回到部里闷闷不乐。心想,宋某那方面有问题?找医生和她老婆了解情况时,怎么都没听说过?至于办公室被盗,排除了监守自盗,可并没排除他违反财经纪律吧?在省委书记的压力下,省委组织部只好真“议了议”,提出“同意提拔”和“暂缓提拔”两种意见,报了上去。不久,省委常委会任命宋某为省供销社副主任。宋到职不到两个月,阎健宏又找主管副省长和省委组织部,将宋调贵州国际信托公司,任阎健宏的副手,宋也真给阎健宏卖力,成了阎的死党。宋的提拔,在省委组织部引起不小的震动。大伙议论纷纷:“这样的人怎么给提拔上来了?”“听说过吗?宋立权一被提拔,就和老婆离了婚又马上结了婚,新老婆正是群众反映和他乱搞的那个郭某,还说他有阳萎呢?”那位下去了解宋立权情况的同志,一气之下自己要求去基层,他对朋友们说:“这么干我实在看不下去。再说,不明不白地得罪了省委书记,以后怎么办?”省委的一些老人还和调查组说起刘书记原来的秘书刘建军的事。刘建军也是个干部子弟,插过队,当过兵,1985年从部队转业,到河南省党史委员会工作。此人精明能干,笔头子也快,被任命为刘书记的秘书,开始与书记和书记夫人关系都处得不错,可没多久,竟落了个“双开”(开除党籍,开除公职)的下场。老人们讲,这个刘建军是有问题,他擅自跑到深圳做生意,脱岗、脱党达半年之久,应该严重处理。但之所以处理得这么重,关键还在于他得罪了阎健宏。调查组找到刘建军本人核实情况,刘建军说,他刚到贵州,阎健宏就告诉他,有一个加拿大的外商想在贵州投资,她想做中间人,弄好了可以拿几百万的回扣。他觉得这么大的项目,应该认真研究,后来那位外商也没来贵州投资,阁健宏则归罪于他。阎健宏又让他出面联系港商装修贵州饭店,他觉得不符合政策,没给办,这两件事把阎健宏给得罪了。更为“严重”的是,刘建军竟把几次听到的反映告诉了阁健宏,并“极不自量”地说,夫人参政,自古以来便是政界大忌。这下可把阎健宏惹翻了,她亲自出面找省委,找组织部,要他们对刘建军进行审查。刘建军自己呢,又正好有把柄落在人家手里。结果为严明纪律,给了他法律之外所能给的最重处罚:开除党籍,开除公职。调查组核实,刘建军说的大体是实话。案发后找到阁健宏的一个笔记本,上面写着:“今天刘建军找我谈话,说我参政,太不像话。他当秘书不合适。”隔了几页又写着:“刘建军又说我参政,让我不要管书记的事,他胆子太大了。”字体潦草夸张,显示出阎健宏写下这些内容时,心中一定十分气愤,十分恼火。对丈夫的秘书都这么不留情面,整起来这么狠,贵州的干部深深领教了这位书记夫人的厉害了,也都灰心丧气了。再说阎健宏的另一个特点:自私。贵州的干部们说,我们这位书记夫人,除了霸道就是贪。什么东西都要,什么便宜都占。一位公司老板对调查组讲,她刚从香港回来,阎健宏的电话就打到家里来了:“怎么样?去了一趟香港,就把我们给忘了,也不来看看我。”她赶快带上给阎健宏买的礼品,跑到阎健宏家。不料阎健宏对她带来的价值上千港币的礼品根本不屑一顾,倒是对她脖子上的那条式样新颖的金项链,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让我看看,我比你识货。”说着,阎健宏也不管人家同意不同意,便主动伸手把项链解了下来,掂来掂去看得挺细。“还真不是假货。”阁健宏笑着说,一边说,一边给自己带上,并问道:“你觉得我带上怎样?”“挺好,我就先借几天。”阎健宏活像只老狼,在吃掉绵羊前还要假意和绵羊商量一下似的。“我再去她那儿,不要说首饰、手表,连衣服也不敢穿好的,真怕她看上,逼得我把衣服扒下来。”这位女经理心有余悸地述说着她的经历。就连办案人员听到这,都不由摇头叹气:这连起码的人格、脸面都不要了。一块手表、一串项链这都是些小便宜。阎健宏虽说并不放过这些小便宜,但她更感兴趣的当然还是那些大便宜。案发后查明,阎健宏在1993年1月至7月短短半年间便先后五次贪污175万元人民币、1.43万美元,挪用5与美元,以及收受了大量现金、实物等贿赂。请看其中的几个实例:1993年1月,阎健宏的亲信——贵州国际信托投资公司副总经理宋立权,从宇通房地产公司要来10万元现金,以为职工发放奖金的名义入了账,不过,职工们连一个钱也没见到,这10万元,全部“发”给了阎健宏。阎健宏则以“王艺民”的名字,存到银行,据为己有。同年6月,宇通房地产开发公司交给贵州国际信托投资公司150万元包干利润。“贵信”金融部经理高玉成按阁健宏、宋立权的旨意,授意宇通房地产公司“把钱放在账外”。于是,这本应直接汇往“贵信”的150万元钱,便开始了大旅行,先是汇往海南通达实业公司,接着又汇往海南另一家公司某一经理名下……接着,阎健宏、宋立权、高玉成和宇通房地产公司经理高天国一起“紧急磋商”,炮制了一道免除宇通公司包干利润的假手续,四个家伙共同瓜分了这150万元,反正普通百姓谁知道这些事情?真是神不知,鬼不觉。这年7月,海南宇通公司向中国银行北京分行贷款500万元,请求贵州国际信托投资公司予以担保。阁健宏同意了,但她说不能白干。宇通公司的经理会意,在阎健宏到北京出差时,悄悄塞给她5万元,阎健宏心安理得地收下了。这样的事情,阎健宏差不多每个月都要干上几次。过去有句成语,叫做“日进斗金”,这自然有点夸张的意思,可要说阁健宏“日进万金”,那可真是实实在在的钞票,一点也没有夸张。凡认识阎健宏的人,大多承认,这个老太太思维挺活跃,不死板。有人说,她有些点子,真是想绝了。有人说,要是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做生意,她也能发。还有的说,人家从小在当商人的舅舅家长大,又受过西方式教育,跟土八路就是不一样么。在和中纪委调查组谈话时,阎健宏曾有如下一段自我表白:“我16岁就参加了革命工作,18岁入党。那时候,像我这样的学生青年,18岁就入党的还真不多。以后,我又被调到中组部工作,从1952年到1961年,整整十年。我个性强,也坚持原则,容易得罪人,但政治上、生活上对自己要求很严格。也是受党教育多年的老同志了嘛,应该这样的。”“刘书记和我从来没有为别人批过一张条子,没有安排过一个亲朋好友。我们在省上一直吃食堂。吃食堂当然方便,但就不像自己做的那么合口了。这也完全是为了工作,太忙,没有时间去讲究。”如果把这段话加上个时间限定,定为改革开放以前,那应该说,还是有几分真实性的。改革开放之后,阎健宏出了几回国,眼界也开了,脑子也活了。每次回国后,她总是津津乐道好几个月:“你看人家那儿……”她的信念已完全垮了。在和中纪委调查组谈话时,阎健宏和调查组的同志还有这么一段话。问:“你的两个儿子都在美国,将来你和刘书记就自己过?”答:“他怎么考虑,我不管。反正我是要到美国找儿子的,一辈子待在国内,太没劲了。”答:“回来也行,不回来也行。我本人是不太想回来。在美国和儿子住在一起,他有房子,比我们在国内的房子都强。”答:“党籍不让留就不要了,在美国住着,是不是党员有什么关系?如果能办个绿卡就好了。”宁要绿卡,不要党籍。这话出自有42年党龄的老党员之口,实在令人吃惊。阎健宏的脑子,有点活得过分了。阎健宏的亲信宋立权向调查组交待:阎健宏曾多次和他讲,给共产党干没劲。咱们至少要自己搞个两千万元。为此她让宋立权把能搞出来的钱都放到账外,她交代宋立权在海口另搞了一个通达公司。这个公司,除了她的亲信宋立权、高玉成、苗建昆等几个人知道以外,在“贵信”的领导层和投资“贵信”的股东中,没有其他任何人知道。中纪委调查组也查到了这笔钱,已经积累了两千多万元。由于这笔巨款还没有揣进谁的口袋,我们的法规又不尽完善,所以只能按违反财经纪律问题处理。阎健宏作为一个干部,落了这么个下场,是罪有应得。阎健宏作为一个母亲,落了这么个下场,是悲剧一场。最后,再交待一下这一家人的最终归宿:阎健宏,1995年1月16日被贵州省法院判处死刑,立即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同时,中纪委和最高人民法院分别召开新闻发布会,将阎健宏的违法犯罪事实公之于众。刘××,阎健宏的丈夫,原中直机关党组书记,1995年9月被免职。检查组还查到了阎健宏夫妇另一项重大违纪问题:两个儿子都是美国国籍!刘博,阎健宏的长子,1991年10月去了美国,不久花30万美元买了房子,买了车,全家定居美国。刘×,阎健宏的次子,1986年被单位选送至日本大坂学习半年,后又去美国费城一所大学读博士,毕业后在世界银行工作,全家定居美国。(来源:韩蜜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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