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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史】68,我这应该属于相思病。

陈俊杰 九维凤凰 2021-01-23

中国传统文化的真正精髓,是家园文化,家族史。

那是我们心灵之根。是中华民族生生不死,一次次从废墟上站起来的力量源泉;是无论游子走多远,都要落叶归根的情怀和归属。

遗憾的是,家族史、家园文化,正在这个土地上消亡。现在还有多少人家有族谱,还有多少人记得自己的来路?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锡家陈氏,我纷霏的追忆》是陈俊杰写的家族史回忆小说,我们抢救家园文化的开篇。如果你喜欢,欢迎勾搭作者,与他交流。

作者微信号(wxid_vlrlvmh3xx6c22)。

重要提示:本公号二五出刊、《家族史》暂定每周二刊出。


《锡家陈氏,我纷霏的追忆》


作者:陈俊杰




68,学大寨   

 

走了一圈亲戚,我们又回我家呆了数日。玉芳的探亲假也快完了,只得返回。我们家打了一口大柏木箱送我们,还给了我们一床六斤重的新棉絮。我们拿着箱子、棉絮、腊肉等到仁寿赶车,本来我要给木箱办托运,但是火车站的人说可以自己带上车不须办托运。哪知上车时列车员说木箱太大不准带上车……我只好让玉芳先走,自己留下来办托运。为此我在火车站呆了一夜,第二天才走 我没有直接渡口先在米易下。我想找张声容报探亲费用。其时已接近春节,但还未放假,张声容却不上班。我到她家找到她,她不给我报销……当时我口袋里几乎没钱了,去渡口还需买些糖果请玉芳的同学同事。不给报销,让我很难受。刁亚中没回家,还待在招待所,他见我无计可施,主动借了一些钱给我我燃眉之急。 玉芳回去后向医院要房子,医院的办事人员却爱理不理。玉芳知道有一间房空着,就干脆撬了那间房子的锁。我过去我们就收拾那间房找了些报纸把墙糊了一下,没大床就找来两张单人床拼在一起,找木板把两张床填平了,然后铺上棉絮床单挂上蚊帐……幸好我有锯子,干起活来还顺手。就这样,我们的婚房婚床都齐了。虽然简陋,好歹还有桌子凳子椅子大箱子,比其他人的新房好多了。 我们隔壁是一位姓王的护士的新房,两间房之间只隔了一块木板墙,根本不隔音,说话声互相都能听得清清楚楚……这种状况,在那时是常态。我们能做的就是尽量压低声音不让对方听见。 一九七二年正月初二,我和玉芳在家里做了几个菜,请了她的同学和我的同学来聚餐,向大家宣布我们结婚了。同学们祝我们幸福美满白头偕老玉芳的同学苏裕福没有来过了几天,他要送玉芳六元钱叫玉芳买个纪念品,玉芳以此事已过为由婉拒了。 农业学大寨运动,是当时农村最重要的工作。大寨是山西太行山的一个小山村。解放前被称为穷山恶水的地方,人们生活很贫穷。一九五三年大寨开始搞集体化,陈永贵、郭凤莲等带领下,发扬艰苦劳动、战天斗地的精神,改变了贫穷的面貌。一九六四年山西省委书记陶鲁茄向毛主席汇报了大寨事迹。毛主席高兴地说:“穷山沟里出了好文章”,对国家计委负责人说:“要像大寨那样不借国家的钱,也不要国家的东西,要自力更生。”后来,周恩来在三届人大一次会议上作政府工作报告时把大寨归纳成八个字“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由此轰轰烈烈的“全国农业学大寨”运动在全国展开“工业学大庆,农业学大寨,全国学习解放军”,是当时毛主席为全国人民树立的榜样和方向 我的家乡仁寿县在学大寨中,建成了黑龙滩水库及其灌溉工程,成为都江堰灌溉工程的扩大和延续。当时仁寿人民吃饭都成问题,面对这个艰巨的工程人力财力物力如何解决呢?钱由社员大家凑,劳动力由生产队选强壮社员,工具由社员自己带,报酬由生产队评工分,口粮自己带,县上给每个参工者每日补助半斤粮,生活补贴普工每个工日0.25元,技工0.35元……于文革中的一九七一年动工,参加工程的人都拼命干,工地上拉着巨幅大标语“活着干死了算(值得),一年建成黑龙滩”。平时施工队伍四万多人,冬春农闲时有十多万人奋战在工地。通过一年的艰苦奋斗,一九七二年一月,长271米高53米,底宽52米,顶宽6.6米的浆砌条石弧形重力大坝胜利建成接着又完成了东干渠、南干渠,使水库的水穿过山沟渡槽隧道能覆盖全县大部分地方,解决了全县一百多万亩的农业用水,彻底改变了仁寿干旱缺水农业产量低的状况,为仁寿农业提供了基本保障。据说,当时修建黑龙滩仁寿人民投工一亿三千六百八十八万个,用水泥八万顿,木材二万多方,钢材四千七百多吨,炸药三千五百多吨,但国家只投了10253万元,其余均由仁寿人民自筹完成。要搁在今天,恐怕多花五百倍的钱也完成不了 米易县也开展了农业学大寨运动,修成了红旗大堰、莲华大堰、海塔水库,芭蕉青水库等水利工程,改变了以往靠天吃饭的状况。有了水利保障,加上当地气候条件好,光照时间长,农作物生产普遍良好,水稻亩产上千斤,甘蔗亩产达十吨,这样的数据当时让我都很吃惊。莲华公社的一些生产队一个壮劳力每天得到十分的话,大概可分一元多钱,收入不比城镇工作人员差。一九七二年春节我回米易时,正值米易抽调大批干部去麻陇区帮助彝族兄弟建立人民公社。我们这些正式工作干的大学生就成了首选“干部”。麻陇区是个彝族聚居地,解放前还是奴隶社会,解放后民主改革废除奴隶制,建立乡政权,一九七二年又改乡为人民公社,从奴隶社会直接进入社会主义社会。当时要求所有新来的大学生都要去麻陇。我向黄德勋主任提出我的胃做过手术身体不好希望不去,他板着面孔说:“不行,都得去!”。说完走出办公室去厕所。我无奈之际,没想到他回到办公室,又突然对我说:“你身体不好就不去麻陇吧!”赶紧表示感谢:“谢谢黄主任的关心。” 留下不去麻陇的,除了我还有曹欣、林世庆、刘明一和朱文明朱文明是重庆大学机械系的。他在知青办晕倒过几次,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眼睛翻白,有点像心脏问题,也有点像癫痫。总之样子怪吓人的。不久后,他就被县革委组织组退回省毕业生分配办公室,重新分到成都工作。林世庆后来说,在成都见过他,活得很滋润,哪里有什么病呵!留下来后,我就在知青办打杂跑腿。新知青来了要写大标语,知青办的人不会,当时县革委办公室也只有那么两个人能写标语。黄主任着急此事,我就主动说:让我来试试吧张声容李正明用疑惑地眼光看着我,但还是找来了纸笔广告颜料。我在重庆大学时写过大标语,比较熟练,很快完成任务 偶尔,黄主任派我去一些公社了解知青的生活和劳动情况公社自然把我这个县里来的人当个“人物”,全程由书记、社长陪同,走到哪里就在哪里吃,交四两粮票一角五分钱就行了。遇到书记、社长是本地人的,还会请我去自己家吃饭,白米饭管够,还有酸菜炒肉火腿肉等特色菜,比公共食堂香。他们还坚决拒绝我给的钱和粮票,说是自己家的饭,不算什么。我有一种吃了“肥差”的感觉。 一九七二年三月我借口有病去玉芳那里检查身体,没发现什么病。我这应该属于相思病,医院检查不出来的。回来后西昌地委下通知要在西昌举办农业学大寨展览,每个县都要有一个展室,县委县革委立即组织了一个办展览的班子,由副主任纪永刚负责,抽调农业局的曾毅、石承苍,文化局的谢寒村、冯国华,交通局的李纪中,还有我和林世庆,以及四川师院六八级杨廷春,组成了团队。纪永刚是个南下干部,不像是工农干部,有点知识分子的样子,操北方口音,开会时讲了办展览的重大意义,并提议让曾毅负责。曾毅却当即表示推脱。“你不负责哪个负责?”纪主任一脸不高兴。“我不能负这个责!”曾毅顶了纪主任一句,“我现在是什么还不知道,还能负这个责?”大概文革中被整了,还未平反正名。纪主任厉声说:“你,你一个十八级干部,你不负责谁负责?” 曾毅不再说话。他大概有四十来岁,据说解放初就来米易工作,搞清匪反霸土改,后又去西南农学院读大学,算是米易最老的正牌大学生了,工资被定为行政十八级。除了县长书记,恐怕就数他工资最高了。石承苍也是西南农学院毕业的,文革前分来米易也算是米易的人才。冯国华能画画,字也写得可以。李纪中写得一手好魏碑。谢寒村是文化馆馆长,搞摄影。要搞展览肯定要图片,图片里不能少了大标语曾毅把写大标语的任务交给林世庆自告奋勇来当助手开始壮起胆子来写我平生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标语——每个字有六平方米左右先由木工做好标语牌,铺上白色的美术用纸就交给了我。幸好我有些美术字的功底。我先用粉笔勾出字架,再沿字架勾出字来,然后后退十数步观是否方正匀称,最后才让林世庆用排笔去填写。写好标语后,曾毅派人抬去插在田野,然后以田野为背景,谢寒村拍照。后来看到照片,效果不错。

(未完待读,下周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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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篇回顾:

545【九维评】川普为何无法破局?

【连载】2-186,成败在此一举!

544【新年致辞】文明的发展其实很脆弱。

【家族史】67,今天起,我们将一生相许。

(下图为 了之画作,画家微信wangdelong3683欢迎购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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