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的本质是什么?到底什么是读书?不在好的学校读书,就不算读书吗?不听从老师的指导读书,就不算读书吗?
上回说到,我大学上的是机械设计,却疯狂阅读文化书籍,后来导致专业成绩太差,导致退学的故事(白滔滔:一个人的阅读小史(上))。今天接着说,我从工商学院毕业,自学进入媒体的故事。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听说过一个词,叫做“决定性瞬间”。本来呢,这个词是法国著名摄影师布列松关于摄影艺术的一个理论。后来呢,读库的老六有一次跟我说:其实,每个人在成长过程中,也有这么一个时刻,可以称为“决定性瞬间”。
就是说,在一个人的人生中,忽然,有那么一刻,“你知道自己是谁了,你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你知道自己人生的价值了”,这个时刻,就是每个人的“决定性瞬间”。有的人,可能很早就找到自己的“决定性瞬间”了;有的人,可能要到成年人之后才找到;而有的人,也可能穷其一生也没有找到。我清晰地记着,在我小学四年级的某一个课间,我正在操场上溜达,忽然,好像有一个声音对自己说:我长大了要当一个律师,或者记者。我不知道这个声音是怎么来的,但是,我那个时刻的感觉,就好像有一束光啪地一下照到了我。从那一刻开始,虽然中间有很多的时候,我都在走弯路,但是,要当一个记者的信念,却从来都没有变过,直到今天。有时候,我也会想,到底是什么给了我这个“决定性的瞬间”呢?我的父亲是空军的机械师,我的母亲当时在一家国企里工作,我的老家是河南的农村,我当时接触到的整个生活圈子,和律师和记者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我当时看书很杂很乱,逮到什么看什么,要说到底是哪本书启发了我的“决定性瞬间”,我也不知道。我唯一可以确信的,就是阅读了带给了我真正的生命。话说,大学毕业后,我父亲将我“一脚踢出家门”,“从此不再和家里有一分钱经济来往”,我就开始自己独立地生活了。我想当记者,却没有学过一天的新闻、中文,也不知道该怎样找到一份记者的工作。于是呢,我就一边打短工,一边疯狂地看书。打短工,为的是勉强维持温饱,疯狂看书,为的是自学新闻。甚至,为了尽可能地多买书看书,长达几年的时间里,我都没有租过房子,而是蹭学校宿舍、同学家里、同学工作后的宿舍、办公室……最窘迫的时候,在通宵的录像厅里过夜。可是,买起书来,我却不会吝啬。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样自学。我去找了一些大学新闻系的教材,可是,根本看不下去。于是,我就很放任地延续了我的“自由+快乐”的阅读方法。就是自己喜欢什么看什么,看的时候以阅读的快乐为最大的动力。那个时候,其实,我是以这种阅读方式为耻的,觉得自己不够专业、不够系统。自己这样读书,是没有用的,是偷懒的行为。也正是因为这种自卑的心态,导致我不敢去我憧憬的媒体求职。我最向往的,就是南方周末,我梦想着有一天能够去广州在南方周末当一名记者,可是,我当时觉得自己不够格,根本都不敢想。我想着,我一边在一个小媒体里工作,一边自己学习,等到有一定的水平了,再去南方。两年的时间过去了,就在我近乎绝望的时候,我找到了我的第一份真正的记者的工作。然后我发现,我实在是很适合做这份工作。从专业、学习等等方面,我是那批招进来的记者中最弱的一个,可是,我从实习记者、记者,做到编辑、编辑部主任,只用了半年的时间。当时,我们单位的边上,就有一个省新华书店,还推出了一个“借书卡”。就是用几百元办一个会员,然后,可以借阅书店的书,每次一本,不限次数。我拿到借书卡之后,就来到当代文学的那一个区域,然后,从左手边的第一排第一层开始,一本接一本看过去。我不知道取舍,干脆就囫囵吞枣。比如,看老舍的书,就从第一本看到十几本,读完整个老舍全集,从小说散文,一直看到题跋书信。有趣的,我就看得细一些;看不懂的,就翻阅过去。常常,我中午午休的时候去借一本,到下午下班的时候就看完了去还书,再借上一本晚上回去读。也就是说,每天一本是常态,每天两本也很常见。以至于,很快的,整个新华书店的人都认识我了,看到我就笑着调侃:“把我们的会员卡用到头儿的那个小伙子又来了。”弄得我挺不好意思的。就这样,我用了五年多的时间,把新华书店里的文史哲图书,基本上看了一遍。通过这样的阅读,我忽然发现,我们语文课堂上的学习,非常可笑,比如说鲁迅。虽然我们从小到大,读了很多鲁迅的文章,却从来没有完整地读过鲁迅的书——而且,课本里的很多文章,还都是节选的。所以,我们对鲁迅的认识,都是支离破碎的。可是,当我一本本地阅读鲁迅的时候,一个活生生的鲁迅,就出现了。尤其是我读到《故事新编》的时候,我觉得这个老头儿简直太可爱了、太幽默了。而我读到《小说史略》的时候,我才体会到鲁迅的博学和精辟,才知道鲁迅其实是一个非常伟大的学者,他写小说的历史,可以把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写得那么精辟,那么优美,那么有见地。有时候,我们看到书里有好的句子,就会划出来。可是,读鲁迅的《小说史略》,我恨不得每一句都划出来,以致于,我读到一半的时候,不禁掩卷长叹:“真是才子啊!”所以,我真觉得我们的语文教学走偏了——不读整本书的语文教育,是不可能有收益的。做了记者之后,我在采访的过程中,或者是做编辑约稿的时候,只要遇到任何的人,都会让他们推荐一些书。我记得,我采访的第一个学者,是曹思源。他是做破产法规研究的,当时在做一个公开的演讲,也带着他的书——那本书是在香港出的,要100多元一本,我当时一个月的收入,还不到一千元,就马上毫不犹豫地买了一本。后来,我在工作中遇到了吴敬琏、厉以宁、茅于轼、梁小民、张维迎、魏杰……为了工作,我就找到他们的书,一本一本地看,也会让他们推荐更多的书。对我影响比较大的,有曼昆的《经济学原理》、茅于轼的《生活中的经济学》等一系列著作、吴敬琏、梁小民和张维迎的很多文章。当时,还有一个来自香港的经济学家张五常,令我惊为天人,我把能找来的所有他的书都看了一遍。
当时,我是一个很年轻的编辑,除了采访著名的经济学家之外,我还要培养自己的作者。于是,我就在很多论坛里,去看大量的帖子,打捞新的作者。
其中,有两个人,很快地引起了我的注意。一位是在深圳一家公司工作的职员,并非是经济学的教授、学者,很年轻,他写了很多很有趣的经济学小文章,比如春运期间火车票该不该涨价等等,登在自己的个人网站“新制度主义时代”上。他的研究领域贴近现实生活,写作风格简洁明快,我很喜欢他对经济学的理解与阐释,于是呢,我就约他开了一个专栏,定期给我写现实经济学的文章。或许都是年轻人的缘故,我们很好沟通,一直到我离开那本经济杂志,我们都保持着很好的合作关系。我记得,那还是世纪之初的2000年左右。后来,很多年过去了,我忽然听闻一位经济学家的课程大受欢迎,他还出任了《奇葩说》的导师,是的,他就是我年轻时候的作者——薛兆丰。另外的一个人,其实应该说是一群人,刚开始是巴曙松、高辉清、赵晓和钟伟四位,后来加上党国英、易宪容、余晖和何帆共是八位。他们都是非常年轻的经济学博士,一起起了名字,叫做“博士咖啡”,经常在一起探讨经济学热点问题,合作写文章。我在一个论坛里,找到了其中的一位博士赵晓,又接连联系上了其他的几位博士,他们陆续都成为了我的作者。后来,我还办了一个经济论坛,专门请到了赵晓前来讲座。这些年轻的经济学学者,不仅是我的作者,还是我的良师益友。说是良师,那是因为我可以向他们坦诚,我在大学其实根本没有学到经济学,请他们给我推荐系列的图书,从头学起。然后呢,有任何我不懂的东西,哪怕是非常基础的常识性问题,他们都会给予耐心的解答。可以说,我的经济学知识,是跟他们学的。说是益友,因为他们很年轻,我们并没有时代的隔阂,我们的交流,除了经济学之外,还涉及到文化、历史、思想,甚至后来还会聊人生和情感。他们毕竟年长我几岁,给予了我很多人生的指导。甚至,当我想辞职前往南方的时候,他们分别给了我很多具体的职业规划的建议——这些建议,使我受益匪浅。除了这两种最主要的阅读方式之外,我还继续着我每到周末就四处寻找图书阅读的习惯。可以说,方圆十几公里可以骑车前往的书店、旧书摊儿,我都给逛了一个遍。很有意思的是,这个习惯带给我的收获,有时候会超出我的意料,往往有很多意外之喜。记得有一次,我骑车路过一个图书馆,忽然发现院子里堆了很多书。出于好奇,我就凑过去,一打听,才知道这是图书馆在清理台版书、港版书。我抑制住兴奋,问“可不可以买”,那位工作人员问了问领导,答复说,“可以,四元钱一本”。我顿时像是进入了阿里巴巴的藏宝洞,在那里帮他们一边整理,一边挑出我喜欢的书籍。忽然,我眼前一亮,看到一些装帧非常精美的书籍,拿过来一看,是《胡适作品选》,台湾远流版的。我拿过来一翻,不禁连连感叹,这才叫书啊!▲《胡适作品集》,远流1986-1994年版。
要知道,那个时代,大陆出版的书都很粗糙,连图片都舍不得放,可是,远流版的《胡适全集》,简直是精雕细琢的样板——每一处都显示着对文化的尊重,每一处都是那么的用心。虽然便宜得像是白捡一样,可是,那个时候我每个月才几百元的工资,面对这么多的好书,还是得有所割舍。我左挑右捡,最后挑了十几本的《胡适全集》,还挑了一些熊十力、梁漱溟、钱穆、杜维明、柏杨等的书,总之,把我兜里的钱全部花光了为止。那位工作人员看我如此喜爱,加上我帮他们整理了书籍,甚至偷偷地给我少算了几本。回去后,我如饥似渴地阅读起来——我忽然发现,虽然我们都知道胡适是谁,但是,我们却从来没有读过胡适的文章和书,一些人还就此一味地批判胡适。而我读了胡适的书之后,才发现,原来同一个时代的人,面对同样的问题,可以有不同的思想、不同的见解、不同的人生。其中,《问题与主义》《丁文江传》给我带来的冲击最大,我的很多观念,都受到了改变。那次的淘台版书、港版书的经历,大大地拓开了我的阅读眼界——我小时候自学看懂了繁体字,使我阅读这些书籍毫无障碍。从此以后,我就开始大量购买台版和港版的图书。说是只身,一点儿都不夸张,毕业几年,我什么都没存下,随身的衣物收拾了一个旅行箱,我就乘机飞到了广州——而我最多的物品,就是几箱子图书,已经通过物流先运走了。为什么要去南方?当然,有很多的原因,有些原因甚至说不清楚。但是,其中有一条原因,我可以非常清晰地说出来,就是“为了买更多的书”。1. 我最大的乐趣,来自于读书;我最多的支出,也是买书。
2. 我的收入并不能使我随便买书。
3. 南方的收入,几倍于内地,但书的价格,全国一样。
的确,到了南方之后,我的工资迅速地从三千到六千,后来到八千、一万,在十几年前的广州,还是相当具有购买力的——而我,也终于过上了“买书自由”的生活。那个时候,我在几家广州著名的书店疯狂地买书,购书中心六楼有几家独立的小书店,红枫叶、必得,那是每周都要去一两次打卡的地方——以至于,我对他们每周上了几本新书都了如指掌。还有一个我经常去的地方,是学而优书店。那里有很多学术类的图书,在其他地方很难找到。我在那里办理了会员,买书可以打折,有的时候,每天都会步行去一家距离我们单位几分钟的”图书批发中心“的学而优书店,就是那种没有货架,把书堆在地上的批发中心。由于我定期去那里挑书,很快,店员知道了我的阅读口味,他们不仅会告诉我我需要的书在哪里,还会主动介绍一些书籍给我——而其中十有八九都是我喜欢的。这让我感觉十分舒服,就像交了一个很懂书的老朋友。到了广州之后,我的阅读又多了一个领域,就是外版杂志——在地铁烈士陵园站的地下商场里,有几个固定的摊位,有大量的外版、台版、港版的杂志。我会定期去那里,看看杂志的封面,找找选题。那个时期,我购买了很多《国家地理》的原版杂志。来新周刊之前,我一直都以为,我也算一个”爱读书“的人。可是,来到新周刊之后,我才发现,我其实并不是一个”会读书“的人。我在新周刊,算是真正地上了一回大学,重新学会了阅读的方法。来到新周刊的时候,我自己瞎读了很多书——说是瞎读,还真不是谦虚——最大的一个感觉,还是对“读书”这件事心虚。什么意思呢?就是不知道读了那么多的书,到底有啥用,但是,读书的瘾也戒不掉,其实,是很痛苦的。同时呢,自己也没有清晰的读书路径,更不用说阅读的方法了。基本上,读了那么多年,都还是在一个层面上转悠。跟无头苍蝇似的东一下西一下,不求甚解。到了新周刊之后呢,我在实际的工作和生活中,接触到了一种全新的阅读方法。因为我从事新闻工作,所有的知识,都是靠自我阅读得来的,所以,进入教育行业的时候,我首先想到的,就是通过阅读自学。我的学习方法其实很笨、很老土,就是把教育经典的书籍分为两类,逐一读来。其一,理论。就是按历史时期来分,从古希腊苏格拉底开始,到古罗马的昆体良,启蒙时代的卢梭,一直到近代教育奠基的夸美纽斯,对现在影响颇大的美国的杜威。先是找出他们最具代表性的专著去看,然后,如果读到某个作者觉得有兴趣,就把这个作者的其他作品找来读。其二,实践。就是按学科、类别来分,比如,教育心理学、蒙台梭利华德福等教育流派、夏山学校等教育实践……这样的话,就会从实践上知道很多的故事和案例。说实话,这些教育的书吧,实践类的,还好读一些,而理论类的呢,的确很难啃——就算是工作和兴趣使然,也得下苦功夫。而我认为呢,最好的学习,就是输出式学习,于是呢,我就发明了两种方式,来逼迫自己读书。第一种方式,针对理论的教育图书,就是写读书笔记。我读苏格拉底、亚里士多德、柏拉图,有很多都不太懂,但是,我尽量找出我读到的,对现在的教育有启发的部分,写成文章分享出来。于是呢,我就陆续写了“古希腊:对孩子好一点,还是凶一点?”“古罗马: 造就神话般存在的大帝级人才,需要什么样的教育?”“奥古斯丁:学习以孩子为中心”“中世纪的1000年,最黑暗的教育是什么样儿?”“夸美纽斯:你要是想谈教育,就一定要知道这个人!”这些教育文章。这种输出式的阅读方式,让我能很快把大量的理论,融入到我自己的知识体系中。第二种方式,针对实践类的教育图书,就是用读书会的方式,集体讨论交流。我们发起了童书妈妈读书会,以33个人为单位,组织每个月读一本书,线下聚会分享阅读感受。这种方式非常有效,大家互相交流能够学习到更多,还能够互相支持,引发改变。到今年,读书会已经举办了5年,全国有20多个城市都成立了童书妈妈读书会,大家一起读了50多本书,分享了几千次的演讲。2019年的书目有:《成为》《运动改造大脑》《助推》《神奇学校》《爸爸军团》《再活一次:普通人如何通过写作表达自己》《童年的秘密》《反溺爱——在物质至上的时代培养自控、乐观、坚毅的孩子》《鞋狗》《人类的明天》。那么,成年之后,除了工作学习之外,我们还可以怎样阅读呢?我想,第一,最好是没读过的;第二,最好是很重要的;第三,最好是和工作没有直接关系的。于是呢,在2018年,我就给自己列了这么一个阅读计划:读完毛姆所列出的十大世界文学名著——毛姆在1945年的时候,应美国的一本杂志邀约,列出了他心目中的世界十佳小说。于是,我就把这十本文学巨著,作为了我2018年的500万字的阅读计划:
1. 《汤姆·琼斯》 菲尔丁 (英国)766000字 2. 《傲慢与偏见》 简·奥斯汀 (英国)283000字3. 《红与黑》 司汤达 (法国) 403000字
4. 《高老头》 巴尔扎克 (法国)178000字5. 《大卫·科波菲尔》 查理斯·狄更斯 (英国) 614000字6. 《包法利夫人》 福楼拜 (法国)297000字7. 《白鲸》 赫尔曼·麦尔维尔 (美国)536000字8. 《呼啸山庄》 艾米丽·勃朗特 (英国)275000 字9. 《卡拉马佐夫兄弟》 陀思妥耶夫斯基 (俄国)680000字10. 《战争与和平》 托尔斯泰 (俄国)1203000字这10本世界文学巨著中,我只读过《红与黑》,看过《傲慢与偏见》和《大卫·科波菲尔》的电影,其他的几本大多知道,《汤姆·琼斯》过去都没有听说过。其中,很想马上就看的,是《高老头》《包法利夫人》这些相对轻松的,而一提名字就倒吸一口冷气的,是《卡拉马佐夫兄弟》《战争与和平》《白鲸》这些真正的大部头。
《包法利夫人》《呼啸山庄》《高老头》,本来字数也不多,故事又很精彩,每本我都是几天之内就看完了——就像是追美剧一样,每周都盼着有新的可看。真正的挑战,来自于《卡拉马佐夫兄弟》,这是俄国著名作家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代表作之一。我对俄国文学一向有畏难情绪,在看过这本书的简介之后,也是觉得很沉重。打开这本书之后,感觉到异常的压抑,前面的一百多页,我看得非常的艰难。每天晚上,我躺在床上,打开这本大书——小丸子看到就会说,爸爸又要进入催眠状态了——真实的情况确实如此,没看几页,我就开始犯困,很快我就睡着了。变化在不知不觉中发生。随着故事一点点地展开,我每天越看越多,直到老卡拉马佐夫被杀,我越看越兴奋,到了凌晨一两点还清醒异常——卡拉马佐夫从催眠神器变成了兴奋剂!在书的末尾,最关键的法庭辩论的章节,我几乎是通宵地看完了这本书,还总觉得书没写完,不过瘾。看完《卡拉马佐夫兄弟》之后,我已经对俄国文学、对百万字的大部头的文学名著,从畏惧到期待了。这个时候,我就趁机开始了《战争与和平》的阅读。由于有了《卡拉马佐夫兄弟》的铺垫,我在看《战争与和平》的时候,并不着急,慢慢地欣赏,以至于,到了几百页的时候,我都还不知道这本书的主人公是谁。但是,没有关系,我就随着故事看下去就好了。而且,我再一次庆幸,我在40多岁时,如此郑重其事地去看了世界上最伟大的文学作品。因为我自己的人生,经历了痛苦、困难,也经历了荣耀和成就;在低谷中迷茫过,也在高处跌落过;结婚成家生子,也经历了病痛和死亡……我在这些文字中,找到了太多的共鸣,就像遇到了一位又一位久别重逢的故友。实际上,我真的完成了十大名著的阅读,而且,还有了几大收获。第一个收获:打破了畏惧感,突然发现,名著很轻松、很好看。第四个收获:名著跨越时间的思考,让我们豁达地度过后半生。
我自己有时候也很困惑,我们在这个世界上,会想到:要去最美的地方,住最好的酒店,吃最好的美食,饮最好的美酒,用最精美的物品……这样才不负此生。但是,我们却一直很畏惧,不去看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书。而恰恰,世界上最好的10本书,加起来都不到一千元,你所需要付出的,仅仅是时间而已。
白滔滔:童书妈妈联合创始人。学机械、转经济,自学写作进入媒体,历经新周刊、南方报业,后创业从事数字出版。著及编著有《我手机》《十三亿》《西方教育三千年》《西方童诗300首》等。喜欢钻研教育思想,开发写作课程,和读书会家长孩子交流。同时,担任北京中致儿童关爱基金会副理事长,致力乡村幼师等项目。他还是每天穿得很酷去接送女儿的爸爸,是女儿小丸子眼中永不断电的故事机。
白滔滔:一个人的阅读小史(上)
白滔滔:我所学到的“新周刊读书法”
读书的好处,可能会在35岁之后才显露出来
【阅读的方法】学会了读百科全书,就真正学会了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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