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苗的故事
《往事》37
《老漳州记忆》16
(写于2021年10月)
平静了好长时间后,今年(2021年)8月以来新冠疫情又突如其来,先在南京机场保洁人员中出现、再由某老太传到扬州,一时扩散多地。而这波福建疫情,有媒体说是仙游回国人员带来,他虽已按程序隔离并经多次检查阴性后才回家,但却在学校核酸筛检中发现他的孩子阳性,并已传染多人。疫情迅速传到泉港和同安,再往周边扩散,搞得人心惶惶。
疫情防控,寄希望于疫苗,说只要接种达到70%以上,就可建立免疫屏障,病毒不会再蔓延,看来离群体免疫目标还很遥远。病毒似乎更狡猾,毒株不断变异,防不胜防。但愿疫情能早点过去,就如2003年非典肆虐一阵子就销声匿迹。好在这几天福建已连续多天零新增,继续保持下去,应该很快就清零了。
家人先后都已打完疫苗,就剩老夫一人。要不要去打疫苗,我一直拿不定主意。一是年老有多种疾病,觉得还是慎重一点,任何疫苗都可能存在副作用;二是目前免疫效果还不明显,最近的这些病例似都有打过。希望疫苗早日建起免疫长城,即使有了感染也会避免重症。
曾两次下决心出门去打针,结果却没打成。第一次专程去了巷口卫生院,碰巧没疫苗,随即转往东铺头卫生院,也说没疫苗,才知道那天全芗城区都没药。第二次是顺路去,看到等候的人不多,赶紧要进去打。巷口卫生院楼上刚装修,玻璃门只开着一扇,我一时眼花没注意,径直往另一扇仍关着的、但未贴有警示标志的玻璃大步跨进,结果头撞起大包,顿时两眼闪金光,左膝盖也撞成乌青(淤血)。听旁人劝说在卫生院椅子上休息等不再剧烈疼痛后,才作罢回家。
对于打疫苗,我很小就有印象,那时叫做“种珠”,也叫打预防针,因为接触最早的疫苗是天花疫苗,接种后手臂会留下明显疤痕,像个小珠子,据说疫苗来自牛,所以疫苗也叫牛痘。以后在小学里也不时要接种卡介苗、流脑、乙脑等疫苗,记得都是肌注手臂上,打完大家还会相比谁最不怕疼,有时会有个别同学产生反应,如发烧。
老师告诉大家,打预防针不是治病,是预防得病。1961年我读六年级时,曾有幸在少儿科普读物《十万个为什么》新书出版前,被厦门民立小学选为第一批小读者,让我们先读为快,书看完后还参加了学校召开的座谈会,出版社派人听取大家的读后感受。这套书,有数学、物理、化学、天文、医学,后来又陆续出版多册,是当年最好的课外书!
《十万个为什么》,让小学生增长了许多科学知识,也懂得了疫苗的作用就是抵御细菌或者病毒的侵袭。当致病菌侵入人体时,人体自动产生相应的抗体以对抗细菌的侵蚀。当这种细菌再次侵入时,血液中的抗体就能够发挥起抗病作用。而疫苗是由致病菌的少量有害物质经加工而产生出来的,以一定的量给人体注射或者口服以刺激机体产生抗体。相当于预先让人假生病或小生病从而产生抗体,以后就不会再得病了。
现在我身上还留有明显的牛痘疤痕。以前天花是致命疾病,自从接种牛痘疫苗后,大大减少了天花的传染。天花疫苗并不是采用肌注,而是医生用消毒的针头在手臂上轻划皮肤,再在伤痕处涂上天花疫苗(牛痘)液体,留下的疤痕小巧玲珑。而我与众不同,却是接种在大腿上,而且我的牛痘不是由医生护士接种,是由我母亲亲自操刀!
笔者与母亲
道口街,箭头处为翰苑医馆
母亲靠刻印手艺养儿育女,还略懂些日常用药,对把我们九个子女都养大成人很有帮助。我还记得,我们遇到小感冒发烧,母亲会用家里的便药磺胺药——泰新片给我们服,当年盘尼西林还很稀罕,摔倒受伤流血,马上用龙胆紫药水(家里有瓶龙胆紫药片也是老妈自己配制)擦涂消毒和包扎伤口,不像邻家孩子流血就用炉灰一抹来止血。身上长了“粒儿”(疖疮),化脓肿痛,母亲也懂得用刻印刀挑破挤脓。她还懂得自己配制眼药水,家里存有一大瓶硫酸锌结晶药品,需要时调配蒸馏水即成眼药水,一家人用,也经常送友人,碰到家人眼睛红肿,还会用热水瓶口垫块药棉做眼睛热敷。回想起来,母亲真不简单!
父母亲50年代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