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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冬‖冬之常青(五)北陵

尖毛草の惊蛰 值此方城
2024-09-05

     附近常青树种类和数量还数北陵公园最多,一进门,路两旁的圆柏和油松,提醒这里是清昭陵;周遭的光秃秃的枝干,更显它们的苍翠;白雪皑皑,需要它们的坚强和挺拔。


      北陵公园最有名的是那些“活文物”--古松,现在还有两千多株,它们高大,伟岸,仿佛从历史中走来,仰望着,不仅有高大伟岸的,还有古朴沧桑。



​       冬日浮现出一些这样已经没了树皮的古松枯立木,依然有生机,不能常青,却悲怆。

越冬‖有鲸落就有“树落”

​      寻找常青树,总有意外,更关注“全新”的常青树。


            (一) 杜松


      寻找常青树,一路走,直到刺榆和柽柳地界,那三株怎么这么像圆柏的,冻得脸色发青,针叶也垂着,好像冻僵的样子,透着硬邦邦的。近前看,不是圆柏。

      


      整株树都是刺叶,圆柏只有宝宝期是​全株刺叶,越大越趋向圆滑,没这么高的宝宝。大熊老师鉴定为杜松。
      关于杜松只在小说里读到杜松子酒,没想到竟然能遇到。
      这三株真不太好,按理说挺耐寒的,这是抵御严寒的方式?青色的脸,没光泽,完全进入休眠期似的,是身体欠佳?怎么看它都担心。
      三株杜松没见到球果,雌雄同株或异株,这个就寄希望于明年春天的变化吧。看它的树干更倾向于灌木,其中一株有点乔木的样子。


​     小枝下垂得低,拂开,钻进去。针叶树可是社恐,拒人于千里,属落叶松最随和。
     

     

      下垂的小枝,不管是两三岁的灰褐色枝,还是偏黄,像用久的纸的当年生枝,都喜欢低垂着,初次见面还不知道它的秉性,只看外表吧。仿佛疲惫的老妇人。


       它与圆柏同属于柏科刺柏属,堂姐妹。    

      当年生枝三棱形的,轮生的三片叶不像圆柏直接贴着枝着生,第一眼怎么觉得像问荆?

       同为刺叶,它的叶与枝有距离感,指尖放在叶尖上旋转,转一阵子,叶子就脱落了,是从地上捡的断枝,同为断枝,圆柏的刺叶转不掉,杜松的叶有关节,不下延,没白杄那么富态,关键是叶的上面有深的凹槽,白粉不明显,我是没看清。

      杜松的小枝掐掉一段有茎留下的空间,而圆柏随着叶去啦。三角形的剖面和叶的凹槽。

      杜松的叶腋有冬芽,不知道里面会不会有“花芽”,而圆柏的雄球花黄花花的一片,嚣张。


      叶与枝之间的关系不同,杜松的小关节和叶腋的“芽”。

      杜松显得憔悴,苍老,秋风中瑟瑟发抖的老妪。圆柏刺叶与它相比是夏季的毛丫头,苍翠、五短身材,叶上敷白粉,武装的像刺猬,扎手。杜松疏离,圆柏像叽叽喳喳的小姑娘爱挤在一处。


       杜松的香气却比圆柏浓郁。



            (二) 华山松


      北陵公园的华山松虽说胸围可以,但真不起眼,东几株西几棵。周围长势最好的是去往舍利塔的运河边,与仅一株的猥实是邻居。


      那三株华山松​比这株北陵公园最粗壮的状态还好,它们的脚下现在铺了白色的石头,以前是松塔和松子,而北陵的脚下是层层落叶,软的。
      第一次遇到华山松是在去幼儿园的路上,从此之后尽可能提前出门,沿运河公园边玩边走。
       惊讶于它的树干,确切说是树皮,与印象中的松那么不同。光滑的灰色,光滑呀!


      华山松是一种存在感很强,标新立异的松:惊讶在同类中的光滑的树干,还有紫花槭的树干;侧枝发达,简直就是一个木人桩,与枫杨发达的侧枝一样;枝头坠着的球果,比手还长,松子有点涩;它丰富的“泪腺”,伤口哭得稀里哗啦。


       现成的木人桩,可以比划比划。      

      华山松的球果第二年秋成熟,怀胎十八个月,这是摄于五月下旬幼时的绿色球果,现在已经变成褐黄色,还坠在树梢,咧着大嘴,在凛冽的风雪中。

     那么冬天的这个哪?


       ​它是今年春天雌球花的冬态?这么小,在等明年春天雄球花来唤醒它?才会疯了似的长个儿?


       春4-5月,雌球花突破鳞片,珠鳞​和背后的苞鳞层层叠叠地向上一层层修塔,此时的雄球花还被鳞片裹着,束缚着,命令它等着,等雌球花的塔建成。然后雄球花挣破束缚,大把大把的花粉飘扬在空中,去年的“姑娘”接受礼物,就是现在在风雪中经受考验的准球果,它什么时候张开的珠鳞,像开启了一扇窗,花粉趁机滑进去,珠鳞变成种鳞,如孕妇般肚子一天天大,秋天打开种鳞,吐出一粒粒松子。
​        同一个春天,雄球花后开,它追的是前一年的姐姐。
       作为洁癖的松,它的针叶规规矩矩地裹着襁褓--叶鞘,即使五针,挤了点儿。开始的长筒靴,随着松针的长大打了赤脚。
     新生的松针还被襁褓​裹得严严实实
       立好规矩,没针筒一样​五针一束,凑在一起,五个叶平分360度,每个的平面都是三角形,年轻些的针叶还好拍点儿,白色的气孔线,能看出棱角,边缘的细锯齿用手逆着去感受,什么时候能拍出来呢。      华山松的针叶脱落后,小枝上留下的痕迹。



          (三)红松


      在东北,谁不知道红松呢?可能不认识,遇到松树自然而然就问,就想,结松子吧?当然是吃的松子!没事儿,大多数谁想那带翅膀的。


北陵公园‖松子呢?


      睁眼闭眼的油松里,总算见到红松,原来这才是大大松塔里藏着松子的树!

      北陵的红松不多,一片细高的红松林在靠近西门的位置,没见到松塔。最友好的是三株矮胖的红松,总能捡到两三个有点儿渣的松塔,关键还有福利,夏秋的拟臭黄菇。刚刚发现的,隐在主道油松中的,因为这次雪后才凸显出来,也是没松塔。


      那三株矮墩墩的,树脚下是胡萝卜味儿的蛇床子,夏秋雨水勤会有它的网恋,臭黄菇从地面的松针堆里钻出​来见个面。

​      一直是油松的队伍,突然接了这么多的雪,仔细一看原来是年轻的红松!
       红松的针叶和华山松一样,五针一束,比华山松的叶短且粗硬。


​       一直没看到它的“花”。这两个冬天捡到的红松球果都是这么的邋遢,都不多,只树脚下的两三个,树梢也不见,不知道是不是被松鼠收藏啦?       与其他松塔相比,它满身流“油”,种鳞缺损,都有虫虫的嚼碎的木屑,不知什么虫喜欢它的种鳞?总之是个爱油腻的。      掉落的松塔种鳞仍关闭着,即使顶端微微张开,或者被虫虫啃掉种鳞,露出松子,从空中坠落地上,可能翻几个跟头,松子像被绑在了床上似的。这是一直在等着谁来埋它或被吞下,真是痴心。

          (四) 油松


      开始去北陵公园,面对松树真茫然。有铭牌,无铭牌还不是一样。慢慢对比,发现油松的树皮有两种,但皮下都是红色。



​      在北陵公园,这几种松倒是好区别:华山松的树皮光滑;红松五针一束;油松二针一束,叶鞘一直在,长筒靴一直穿着,只是颜色​与初生时不同。

       在一个圆形叶鞘内,平均分成两份、三份和五份,每一片针叶的横剖面就不同。从左到右:油松、白皮松、红松和华山松。华山松针叶最修长,红松叶长与它相近,稍硬,最长的是油松,又硬又短的是白皮松。​
      这是种子的双人床,四松都是硬板床,最左边的杉松是席梦思床垫,自行散开,在树脚拾就行。而这四松的床仅扒在轴上,油松(左二)种鳞小,拧着拧着将床毁了;白皮松(左三)的鳞脐刺状,扎手;红松(左四)总有松脂,心思缜密,关紧房门,带防盗功能;最后,华山松,松塔大,没松脂,比较好旋转,终于拧下来几张双人床。

​       华山松的种鳞有的床小,躺在里面的仿佛是裸睡的种子,周边好像有返祖的翅;那正常的,里面也不是富含油脂的松子仁,树脚下有松鼠的足迹,它知道哪个是饱满吧?
      春四月,见到华丽的白杄雌球花,开始期待油松的,竟然这么小?再等等。在之前大量雄球花上市的时候许多人去薅,担心昨年的小姐姐等不来飘散的花粉,也不知道他们拿它做啥?

      再等也没白杄的高调,这么一等就无限期搁置。


       雄球花早于雌球花,早早地去追昨年的小姐姐,小姐姐要经历18个月才能结出长着翅膀的种子,但还在它绿色的时候,小松鼠已经抱着啃得津津有味,仿佛在啃煮玉米。     在安静地等待​如云花粉的小姐姐,与含着种子的妈妈,它在青涩时就被松鼠土藏,像这个塔就有可能被眼花缭乱振翅的鸟qian走,这么高脂高油,吃几粒就饱吧?
      现在,新的枝还戴着卷发器,很好奇那针叶,不,针筒是怎么钻出来的?




          (五) 黑皮油松

       认知过程总是曲折,理论是一回事,要在树面前实践,这个过程真是千奇百怪。
       循着二针,发现腿上的皮肤不一样,相似的就只能意会,最终在标牌的拉丁名上发现了不同。
       标牌上写着:沈阳古树,是油松。


​​

树   种:油松

拉丁名:Pinus tabulaeformis Carr.


        而小松鼠标牌的“古油松”则是黑皮油松。

树   种: 黑皮油松

拉丁名: Pinus tabuliformis var. mukdensis

        是松属的变种。


北陵公园‖黑皮油松


      近一年,认识增加了吗?没吧?这种黑皮油松脚下多是鬼笔类的菇,也有鬼伞,而树干上有标牌的油松,脚下多是鬼笔、白绒拟鬼伞、垂暮菇;最受拾菇者欢迎的是年轻油松林,没标牌,没小松鼠牌,三大共生菌其中两大类常见,牛肝菌属和红菇属,其他的皮伞类、拟金钱菌属、各色马勃,或者去年出现今年因雨水懒而没出现的,总之每年都有惊喜等着,在松林里就像走进了图书馆,每天,不知翻开的那页书会带来什么。

       不知是因为松树的年纪还是因为脚下的肥料丰腴与否的原因,菇也挑适合自己口味的菜,清淡还是重口吧?


识菇拾蘑不食菌‖七月菇事-北陵公园


识菇拾蘑不食菌‖两种鬼伞“腿毛”笔记


      在今年年底前收获了对常青树的进一步认识,真是出乎意料。

      因为平日里的照片和积累并不能成为笔记,不知道什么时候什么东西将这些点燃,有了当下的认知笔记,也许哪一天又有了新认知,谁知道这个过程是螺旋式上升还是螺旋式平移,但,重要的是已经不在原地,去认识、归纳和总结,也思考,这还不够吗?

      新发现杉松:冷杉的一种,所以它的球果熟得炸了,稀里哗啦,很喜欢它像落叶一样落在树脚的种鳞,飞也飞不远的种子;杜松,刺柏属,一生不易的老妪,饥寒交迫的样子,很惊讶,小说中总能看到的杜松子酒,原来杜松是这样。它们都有松却不是松。红皮云杉和青杄,真是意外,它们大大方方地站在面前,竟然眼里只有白杄,华丽高调的雌球花,现在能区分这三胞胎啦!

       旧相识:侧柏的鳞叶和木质开裂似八角的种鳞;圆柏的雌雄异株,黄花花的雄球花和白粉覆了一层的肉质种鳞,即使见不到这么明显,那叶在鳞叶上钻出的刺叶,远远看过去圣诞树似的。

       松呢?树干就区别了迷彩服的白皮松,浅灰细腻的华山松。针筒里针叶数量,两针叶鞘在的油松,剩下五针叶鞘早落的红松。

       周围的常青树就这几种,落叶松,可惜,柔软的叶落了。就像第一次见面,抓住主要特征,然后再深入了解吧。


越冬‖冬之常青(一)冷杉家的杉松十二


越冬‖冬之常青(二)白皮松与二柏


越冬‖冬之常青(三)云杉家


越冬‖冬之常青(四)云杉家正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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