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少”转战“摄记”:有时采访比蹦极都刺激!
编者按
这一期带你看世界的小伙,本来要做空少在飞机上遨游,后来做了记者徒步练“轻功”去了,精彩的拍摄都伴随“极限运动”。为了追求完美的照片,记者如何飞檐走壁?
▲本文作者瞿宏伦在2021年贵阳数博会开幕式现场
各位庖丁解news的友友大家好,我是中国新闻社贵州分社的摄影记者瞿宏伦。
我所在的贵州,作为国内唯一一个没有平原的省,境内除了山,就是河,也正是因为这些山川、河流的影响,在采访时跋山涉水是少不了的。
▲作者2018年以前的空中乘务专业制服照
空中乘务专业毕业的我,曾经梦想着上飞机,可梦想改变了航向,拿起了相机。可能是出于专业的特殊性,总喜欢“高高在上”的感觉,以至于在贵州这个“新闻富矿”,总有些采访在“登高望远”。
在贵州采访桥梁题材,正是如此。
3年见证5座大桥诞生
▲2019年12月30日,贵州平塘,世界第一混凝土高塔桥——平塘特大桥宣布建成通车。
贵州因在山之间,河之上修建了许多世界级、有记录的桥梁,所以贵州被业界称为天然的“桥梁博物馆”。鉴于贵州特殊的地理环境,所以开路必修桥是不可避免。在贵州修桥,有一个特点是共通的,那就是“高”,几乎贵州所有世界级桥梁都离不开这个字眼。
▲2019年9月28日,位于贵州省习水县的世界山区峡谷第一高塔悬索桥——赤水河红军大桥正式交工验收。
贵州近几年几乎每一年都会有一座桥开工、完工。桥梁建设又是摄影记者最好出画面的题材之一,而且每次去采访桥梁建设,都必须站得高才能看得更远,这正好满足了我内心的小愿望,每次不管是在大桥主塔俯瞰,还是站在山顶远眺,总能实现我“高高在上”的感觉。以至于我从采访第一座桥开始就深深地迷上了他(桥)们(梁)。
▲2020年5月4日,建设中的贵州贵(阳)黄(平)高速公路阳宝山特大桥。阳宝山特大桥位于贵州省贵定县境内。该大桥全长1112米,主跨650米,是一座六车道钢桁梁悬索桥。
参加工作3年来,我有幸见证了5座大桥的诞生,每次去大桥采访,不管是最开始的节点,还是后期的完善,感受都不尽相同。(可能是每次高度不一,所以自我感觉不同吧。)
采访就像挑战“极限运动”
从第一座桥——平塘特大桥说起,第一次去大桥采访是2018年底,当时大桥高332米的“钻石型”主塔刚好封顶。
▲作者第一次赴平塘特大桥采访
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大桥建设,而且是一座世界级的大桥,虽然当天天气不通透(有雾),但依旧抑制不住我内心激动的心情。在现场大致听了工作人员介绍大桥建造过程后,就开始进入拍摄工作状态了。
首先,我把无人机开启了飞行模式,绕着大桥建设现场飞了一圈。因为现场雾实在太大,所以拍了几张后就匆匆返航,没有拍到自己想要的效果。
▲2018年11月13日,作者第一次到平塘特大桥采访时乘坐的电梯。
正在琢磨如何进行下一个画面拍摄时,带队的老师看着我手一挥说:“走,带你坐电梯兜风去。”毕竟是第一次采访大桥,属于入门阶段,当时并不知道主塔上有电梯,单纯地认为工人们上去工作都靠“爬”!后面跟着老师到了电梯口才知道,原来主塔也有直达电梯,而且还能停三层(主塔有三个平台)。
但毕竟有很多未知性,而且还透着11月比较入骨的风,上电梯的一瞬间,有了一丝害怕,但随着电梯的升高,越高我越兴奋,因为实在是太喜欢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了。以至于到达塔顶时我没有第一时间开始工作,而是拿出手机各种拍,也算是见证了自己“到此一游”。
▲采访当日,作者在主塔顶端的“灵魂”自拍。
各种自拍后,我进入了工作状态,在每一个平台都进行了拍摄,终于也算是在有惊无险中完成了这次采访,多角度刊发了第一次大桥的采访新闻。虽然没有全程把这座桥的建设跟踪报道完,但也有幸在2019年12月见证了平塘特大桥的建成通车。
▲平塘特大桥建成通车
后面几年我也陆续采访了几座在建或者通车的大桥,但都是异曲同工的采访,除了飞无人机就是坐电梯到塔顶拍摄。
徒手爬塔吊
而让我记忆最深刻的桥,是位于贵州黔西南州兴义市的中国山区首座大跨径钢混叠合梁悬索桥——峰林特大桥,这座桥我贡献了多个第一次……
峰林特大桥是我从时间上“守”得最长的一座桥,从大桥主塔中横梁吊装——紧缆施工——施工进入尾声等阶段,除大桥合龙因其他采访没有去采访外,一共去了4次(鉴于贵州桥梁的建设速度,去4次已经算多了)。
▲2020年3月25日,作者在峰林特大桥猫道上拍摄完后留影。
这座桥我贡献了第一次爬猫道,第一次为了桥而爬山的经历,每一次都像是在挑战极限运动,有时候比“蹦极”都刺激。
峰林特大桥建设现场靠近机场,不能使用无人机,但大桥全景,作为一组图片报道来说,是不可或缺的一张图。正是这个原因,每次采访想要拍摄大桥全景画面就需要进行一项“极限运动”,爬大桥两岸险峻、陡峭的小山坡。
▲作者赴峰林特大桥采访爬到山上
大桥两岸(两端)其实是有三座小山,有一座比较平,可以忽略不计,另两座别看它矮,但“忒”不好爬。因为两座山能拍摄到的角度都不一样,所以在大桥没有合龙之前,我前三次采访都是固定爬一座。
每座山都只有一条因为建设大桥需要,被工人开辟的一条路,说它是路,其实就是山上的草被人走多压没了,基本还保持原样。每次上山的时候都有着雄心壮志,“雄赳赳,气昂昂”往上爬(毕竟年轻体力和重心还在),所以爬得比较稳,20分钟就能到顶。
▲2019年11月22日,作者爬到第一座山拍摄的正在建设中的峰林特大桥。
▲2020年12月9日,作者爬到第二座山拍摄的峰林特大桥尾期建设工作现场。
▲2020年12月9日,作者爬到第三座山拍摄的峰林特大桥尾期建设工作现场。
在山顶确实是能感受到“高高在上”,可以俯视一切,比无人机更加直观。但有一句话说得好“上山容易,下山难”。
因为山过于陡,所以每次下山几乎都是滑下来的。下山的过程就如游戏通关,换了无数个角度过了这个坡,又要想着下一个坡如何才能下去,次次都又惊险又刺激。可能上山需要20分钟,那下山就得看通关速度,如果快也得半个小时,稍有不慎,那就只能做自由落体运动,从山上滚下来,下来时还要无时无刻想着设备千万不能伤着,极为不易。
▲2020年12月9日,作者在峰林特大桥采访时,爬大桥主塔楼梯之前拍摄的图片。
其实,花了一个多小时上、下山拍了20张图片,也就只能用2张发稿。但为了稿件的画面更为丰富,让受众一目了然,“上天遁地,爬山涉水”是我认为基层年轻记者应该必备的基本功。
▲作者在峰林特大桥上的视频
可能这里有些自我拔高了,但确确实实也是如此。正如我,前一个小时顺利地从山上下来了,后一个小时我就会把下山惊魂忘掉,会感觉还不够,画面不精彩。
▲2020年5月1日,作者在峰林特大桥采访时准备攀爬300米高的塔吊。
那么更加精彩的第二项“极限运动”:徒手爬塔吊就来了。峰林特大桥塔吊有300多米高,当时在采访五一劳动节选题,为了展现不同工种工作人员的工作场景,我在对接采访之前就决定了要爬塔吊拍摄塔吊工的工作。
这次采访我是从大桥桥面开始往上爬的,除去桥下的200多米,还有50多米等着我往上爬,之前采访虽然有过爬塔吊的经历,在大桥上爬还是第一次。
▲2021年5月4日,作者在贵州贵(阳)黄(平)高速公路阳宝山特大桥采访时,爬上塔吊顶端留影。
下午吃饱睡足后,我便开始了这次“极限挑战”。作为摄影记者,相机必须随时在身,这次为了便于行动,我没有使用防护设备(空间狭窄,又带有设备,会影响攀爬),但施工方担心我的“安危”,特意让塔吊工到桥面接应我。
爬塔吊最怕的不是上笔直的楼梯,其实只要身体控制得当,往上爬不费力,有时我也会在中途休息时往下看,享受这一过程。难就难在到了衔接层平台不知道如何落脚,背着相机到达塔顶后不知道如何继续越过眼前的障碍。
▲2021年8月6日,作者在仁怀至遵义高速公路大发渠特大桥采访时攀爬塔吊。
前一秒还在自我感觉良好,下一秒就开始抓头。脚放在这也不是,手放在那也不行,还得护着身上过万的相机,可不容易了。
▲2020年5月1日,作者在峰林特大桥采访拍摄的塔吊工许东升工作场景。
这次“塔吊之旅”幸亏有高人指引带路,我没有花费多少时间就跟随塔吊工到了他的操作间,用相机和云台两个设备拍摄到他的工作场景,成功发了一张图片通稿,让整组图片画面更加完美。
▲2020年5月1日作者拍摄的“五一国际劳动节”:贵州兴义峰林特大桥的建设者(组图)获得中新社图片总编辑奖。
这次“五一”在大桥拍摄的选题也因组图画面丰富而获奖,也算是对我勇于“往上爬”精神的肯定。
虽然入职时间不算长,但这些爬山、爬塔吊等经历于我而言,都是不断成长的记录,因为每次拍摄都有不同的收获和变化。而正是因为每次都有这样的经历,也让我完整地见证了贵州在桥梁建设上的中国速度,以及为了打通对外连接通道,贵州交通建设者们不畏艰辛的精神。
作者:瞿宏伦
策划/编辑:苏碧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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