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毛教员笑得前仰后合的侯宝林,和他拯救相声的“明”“暗”往事
每年的春晚,央视的、省台的,你看或不看,相声小品总是绕不开的关注点,2022年也不例外。你怎么看今年春晚的相声?欢迎关注公众号“炁(音气)子”入QQ群或者评论区反馈。这一篇,炁子就来说相声,说一段相声历史,讲侯宝林先生如何把毛教员笑得前仰后合、如何在“明”“暗”之间拯救相声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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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传,相声诞生于晚清,由八角鼓艺人张三禄开创,秀才朱绍文开枝散叶。
但相声起步没多久,因为如今说的“三俗”问题,在发展过程中,发生了一件肃亲王善耆怒禁相声的大事。
据相声前辈张寿臣《回顾我的艺人生涯》一文讲,光绪三十二年(1906年),肃亲王善耆便装到北京护国寺,误听了“暗相声”,恰好被熟人认了出来,扫了颜面。后来,肃亲王掌管京城,找碴儿将旧怨发泄在说“明相声”的艺人魏昆志头上,还满城贴告示,严禁相声。
告示全文如下:
“京城首善,敦睦为先,淫戏亵唱,谕禁久宣。更有相声,信口胡言,排街卖嘴,制造事端。乱俗惑世,谤圣毁贤,似此恶艺,厉禁昭悬。驱此莠民,九门为关,如其再返,罪不容宽。重则拘押,轻则罚锾,合再示禁,各宣懔旃。”
告示说,“驱此莠民,九门为关,如其再返,罪不容宽”,看到了吗?就这16个字,逼得一众相声骨干艺人离京的离京、改行的改行。
那么,相声分“明”“暗”是怎么回事儿呢?
“明”相声,是“文哏”,比如张三禄的“暗春”,朱绍文的“单春”,段子高雅而且文明。晚清的皇族,对于“明”相声并不反感,很多八旗子弟也说相声,也叫“清门相声”。
而“暗”相声,是“脏口”“臭活”“荤段子”“臭春”,现在叫“三俗”相声。近代历史上,曾出现北京天桥、天津三不管、南京夫子庙三大艺人集市。那里的相声艺人,唯一的收入来源是观众赏钱,他们大多专门靠“三俗”谋生。语言很脏,妇女和儿童根本没法听。
比如“天桥八大怪”里,就有“韩麻子”“丑孙子”“管儿张”。
肃亲王禁相声,“明”的“暗”的都禁,一直到1922年他去世。
相声坎坷发展,遭遇一个个类似这样的打击,影响到相声行当的声誉。说相声的,被看做“下九流”,社会地位比戏子还低贱,和西方的吉普赛人差不多,也都有吸毒、赌博之类的恶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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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以上的君子,应该知道侯宝林、郭全宝说过的一个相声《卖包子》。
里面就讲到旧时相声场子里的一个场景:观众爆满,但买票的少。为啥呢?惹不起的观众多。
查票一问:“您这儿有票吗?”对方反问:“认识我吗?”
好了,不管你怎么回答,都得挨一顿揍。
如果你回答“认识”,对方就说“认识我还跟我要票,成心给我难看嘛!”叭——,一个大嘴巴。
如果你回答“不认识”,对方就会说“今儿就叫你认识认识!”叭——,也是一个大嘴巴。
相声艺人社会地位太低,谁都可以欺负,敢反抗还得挨打。
马三立曾一度被天津黑帮袁文会逼着白干活,后来接到东北的一次演出邀约,路上遇到盘查的伪军,二话不说就被暴揍一顿。好容易到了演出的茶园,又被经理敲诈软禁,白白演了两个多月才被回天津。
侯宝林早年入相声行当,也是道不尽的坎坷流浪。
他只读过三个月的书,为了糊口早早辍学,先学京剧,后改学相声,闯过关东,接到过恐吓信,挨官打骂……在北京天桥,白天与人搭班“撂地”卖艺,夜晚到妓院卖唱说段子。倭寇铁蹄踏进北平后,社会动荡、娱乐业萧条,他只得到纸店做短工,靠装订日历牌谋生,和残疾人糊纸盒差不多。难的时候,连一床棉被都租不起。
直到1940年,侯宝林到天津发展,才有了名气。
名气从哪儿来?
弃“暗”投“明”。
在“暗”相声当家的世道,他顶住压力,不碰“荤口”,不追感官刺激,不碰生殖器屎尿屁,不碰人生理缺陷,不互相糟践,专讲健康高雅、内涵幽默的段子,让观众耳目一新。
用观众的评价,就是侯宝林“文明,没有脏话”。
站着,就把钱给挣了。
新中国来了,侯宝林的“明”相声也迎来了黄金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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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4月,北平市长叶剑英,为刚从西柏坡来的红色团队中央领导,准备了一台文艺晚会。毛教员还住在香山别墅,听说有侯宝林的相声,欣然进城。
晚会上,侯宝林、郭启儒合说了《婚姻与迷信》。据史料记载,毛教员听后称赞:“这一行很好,能促使人们快乐,能促使人们从反面吸取教训,能促使人们鼓起革命的精神,做好工作。”“侯宝林是个天才,是个语言研究家。”返回香山的路上,毛教员还在回味侯宝林的演技:“侯宝林对相声有研究,他本人很有学问,将来可以成为一个语言专家。”
毛教员的这些反馈,不会出现在“大众点评”上,但早晚会传到侯宝林的耳朵里。就算没有听到这样的激励,给毛教员说相声本身,就足以给相声艺人极大的动力。
新中国对相声艺人,是喜忧参半。
喜的是,从前地位低贱、饱受欺凌,如今也翻身做主,扬眉吐气。
忧的是,新中国的文艺,不允许乌七八糟的“三俗”。这就意味着,充斥着“三俗”的相声界,必须转型。
怎么转?
难。当时相声界就有一种悲观论调,说唱的东西,能为新中国服务;相声,不能为新中国服务。京韵大鼓,可以唱忠臣孝子。相声做不来啊!
但站着挣钱的侯宝林,表示不服。
已弃“暗”投“明”的侯宝林,主动适应新中国。
从1949年8月起,侯宝林参加了两期“北平戏曲艺人讲习班”,听了《社会发展史》《中国革命与中国共产党》《艺人的道》《戏曲的前途》等专题讲座。
他靠新鲜养分,积极搞新相声的试验,推出了《婚姻与迷信》和《一贯道》,受到社会的关注和认可。
有毛教员的关注和加持,侯宝林更积极地团结同行,过滤掉旧相声中的“三俗”玩意儿,让相声走向阳光化。
1950年1月,“北京相声改进小组”建立。“小组”创立了新华游艺社,试验、打磨相声转型的新段子。哪句不适合?哪段不适合?哪个情节不适合?怎么改?大家一起研究。
1952年北京市曲艺工作团成立。“工作团”不仅给相声艺人们带来稳定的生计,也接过“小组”的旗帜,不断改良、净化、普及相声,使相声的品味、格调渐渐提升,可登大雅之堂。
清新明快的新相声,受到毛教员更多的加持。据侯宝林回忆,听他的相声,毛教员居然还改掉了一个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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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毛教员说相声的时候,侯宝林观察台下,经常能发现毛教员努力克制自己,不让自己笑出声来。为啥憋着笑呢?毛教员笑点低,怕影响到周围人?不知道,没看到相关史料。
不过,有一次侯宝林说相声,竟让毛教员忘乎所以地大笑了起来!
那次,侯宝林说了一个段子,讽刺胸无点墨却又喜欢附庸风雅的俗人。段子讲俗人做的“诗”是这样的:
胆大包天不可欺,
张飞喝断当阳桥;
虽然不是好买卖,
一日夫妻百日恩。
听到这里,毛教员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直笑得前仰后合,喘不过气来。
侯宝林难得见毛教员笑得这样开怀,就乘兴从毛教员自己的诗作里,抽了四句凑到一起。内容是:
红军不怕远征难,
天兵怒气冲霄汉;
国际悲歌歌一曲,
百万雄师过大江。
毛教员本来就笑得不行,听了这个,又笑了很长一段时间。
这是侯宝林为毛教员表演相声以来,印象最深刻的一次。
印象深刻的还有一次,是毛教员主动点节目,还要求演两遍。
侯宝林回忆,毛教员通常不点节目,说啥听啥。但1961年他和郭启儒的一次演出,毛教员唯一点名了,而且当场说了两遍。
相声说完,毛主席带头鼓掌,并要求二人再演一遍。毛教员国务繁重,日理万机,闲暇时间短,听相声也是听短段子,还不重复。这次要求重复演,还是头一遭。
这个特殊的段子,是《关公战秦琼》,讽刺官员官僚主义作风,不懂装懂、以权压人瞎指挥。
毛教员听侯宝林的相声,也听其他演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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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6年1月12日,毛教员到天津,接见了各界代表50多人,其中有马三立。
走近马三立,毛教员主动伸出手来。马三立立即自报家门:“我是相声演员马三立!”毛教员点点头:“我早认识你了”。一边摇着他的手,一边笑着说:“啊———买猴子!买猴子……”毛教员含笑打量着马三立,操浓重的湖南口音摇头说:“你太瘦了,把身体搞好一点嘛,呃?”
接见后,为毛教员安排了文艺表演。
马三立的搭档张庆森不在接见名单里,他就表演了一段单口相声。听完,毛教员被逗得哈哈大笑,称赞他:“国宝,你真是国宝呀。”
后来,马三立也被邀进中南海演出。在那么多相声演员里,谁进中南海的次数最多?
薛宝琨教授有话说。
薛教授是1961年的北大中文系毕业生,先在中央广播事业局文艺部当编辑,后转到中国广播说唱团任创作员,写歌词、相声、鼓词。也就是在那里,他结识了侯宝林,共事20多年。他的中国曲艺理论研究声名显赫,著有《侯宝林评传》、《中国的曲艺》、《中国人的软幽默》、《怎样欣赏戏曲艺术》、《中国说唱艺术史论》等多部著述。
关于南开的这位教授,2018年11月4日的《北京青年报》,曾以《薛宝琨:相声在学者中最大的知音》为题,做过整版介绍。
该文的作者祝晓风,是薛教授学生,曾在1989年下半年上过他的“民间文学”课。在文中,作者这样写道:
“薛先生有老派文人的道德操守。从公德说,他作为学者,正直,讲真话,比如,那次他对天津人文化性格的直言,比如,几十年来,他写了那么多的文章,他在书中对他所熟悉的众多曲艺界人士、包括许多相声名家的评论,他都实事求是,立足作品,立足创作实绩,把他们放在一个历史的维度中,给予一个恰当的位置。他曾公开说,‘我一个学者不能说违心的话,虽然违心之说能得到好处,但是那样就不是薛宝琨了’。从私德说,也有一件事,让大家钦佩。因为薛先生的夫人长年病卧在床,所以,薛先生开会时从不在会议上用餐,而是赶回家亲自照料妻子的饮食起居。自上世纪八十年代末,二十多年如一日。”
炁子这里花一点篇幅来介绍薛宝琨教授的人品操守,是因为他作为“相声在学者中最大的知音”,一生的大部分时间,是中国相声历史的亲历、见证者,又以学者的身份保持着合理的距离。
以他的身份和经历,回答中国相声历史的问题,应该最够权威、最可采信。
据《南方周末》记者夏榆2006年12月28日的采访报道,薛教授说,他看见过侯宝林被请到中南海。马季、刘宝瑞、马三立也被请去过,但侯宝林是被请最多的。给人的印象,是毛教员更欣赏侯宝林。
薛教授的这个结论,可以从另外三处史料得到佐证。
一个是,在四届全国人大召开前夕,周总理飞到湖南,向病中的毛教员汇报会议的筹备工作。
在谈到人大代表名单时,毛教员只过问了两个人,是否在名单上。一个是钱学森,一个就是侯宝林。
另一个是,1975年1月,侯宝林出席了四届全国人大。会议期间,遵照中央要求,他为在湖南养病的毛教员,录制了《关公战秦琼》、《戏剧与方言》、《改行》等12段相声。
据侯家后人讲,这12段相声,是侯宝林先生一生唯一留下的相声录像。
还有一份史料,据传来自蒋建农研究员对侯宝林的采访。蒋君曾著有《毛泽东传》,资料应该可采信。
侯宝林受访时,回忆刚建国时候的情况:
“那时我的相声节目有点儿特殊,就是说不论什么晚会——歌舞晚会、杂技晚会、还是戏曲晚会,都加我一场相声,大概因为毛主席爱听相声吧。好像是在1950年,杨尚昆同志(当时他还是办公厅主任)见我去了,非常高兴,说:‘哪一个人能使我们的主席这样高兴,只有侯宝林,侯宝林是我们的国宝。’当然,这可没有文字记载啊。”
有统计数据说,侯宝林先后为毛教员说了150多个段子,比当时在说唱团说的还多。其中有50多段是他新创作的段子,约100段是传统作品。
毛教员逝世后,遗物中的相声磁带,多达76盘,包括了侯宝林、郭启儒、赵振铎等人的代表作。
侯宝林、马三立先生,也先后于1993年、2003年离世。
盖棺定论,后人该如何评价侯、马两位先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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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见仁见智。
不过,我们还是该听听薛宝琨教授怎么看。
改革开放以来,文艺走向娱乐化,娱乐走向市场化、资本化、流量化。2006年年底,薛宝琨教授接受采访时,已充分经历了这些“化”,见证了侯宝林、马三立身后相声界的新人、新变化。
在薛教授眼里,堪称相声大师的,最近的有两位,一是侯宝林,一是马三立。
侯宝林:“是雅的代表,侯宝林也说了很多传统相声,但是他的新相声更具时代感,他力挽狂澜,使相声起死回生,从低潮走向复兴,从地摊登上大雅之堂。”
马三立:“是传统相声的代表……是相声这个门派里惟一有文化的,他是文哏的代表……但是因为他太熟悉底层生活,改变了他的路径,所以一俗到底,大俗入雅。”
也就是说,无论侯宝林、马三立各有什么特点,落脚点,都在一个字上——雅。
在薛教授眼里,在侯、马之后,还没有符合大师标准的相声演员。
大师凋零之后的相声界,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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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请薛教授说。
先看“主流相声”,也就是,有国家经费保证的相声演员。
“很多相声,讽刺也好,歌颂也好,都非常表面化。这是主流相声的一个共性……相声演员脱离生活,跟他们的父辈完全不一样,他们父辈每天都在生活里,每天都在食不果腹的危机里,他了解相声,他就在那个穷人堆里,旁边是练把式的、卖膏药的、卖糖果的,他都知道这些人的甘苦。现在这些人呢,出则香车宝马,入则高朋满座,都是有钱的大腕,他不会体会民生的疾苦,他的眼睛只看上面的气候。还有就是在艺术上,宁可无过不求有功,自我感觉良好,甚至还不承认现在是低谷,自我感觉很好,不知道小品把你挤得没有饭吃了,以现在的体制他们也不可能有什么突破,生活不熟悉,传统很陌生,舞台又跟观众阻隔,这就是主流相声的困境。”
对“非主流相声”,也就是走市场化、资本化、流量化路线的一类相声演员,薛教授提到了郭德纲:
“我不同意郭德刚的纯娱乐到底。笑有品位,可笑性不是喜剧性,感官快乐代替不了理性愉悦,快感不是美感。”
此外,薛教授也拿这类演员与侯宝林先生做了对比:
“侯先生最打动我的,是一个旧社会的臭艺人不愿自甘下流的骨气。反观现在的青年相声演员,他们不仅自甘下流,还带动了一批听众,打着‘相声本来就是低俗的’之旗号进行反动宣传,可谓是害群之马,崽卖爷田!”
薛教授对“非主流”的观点,炁子找到一份侯宝林先生的材料。未经证实,也未挖到更详细的信息,仅供参考:
1985年5月8日,在南京五台山体育馆,侯宝林就当时相声创作中出现的一些不良现象,如讽刺人的生理缺陷、拿残疾人找乐等,提出了尖锐的批评。
对“非主流”的捞金狂潮,薛教授也做了今昔对比:
“侯宝林没做过广告,马三立没做过广告,刘宝瑞没做过广告。没做过广告不是当时的广告业不发达,1940年代广告业不发达?1980年代、1990年代广告业不发达?侯宝林没有做,马三立也没有做,他们能拿得住自己。你是不是随波逐流,是不是能够抵挡诱惑,固守住自己很不容易。侯宝林拍电影不行吗?人家不挣那个钱。这些大师都把相声当成自己的生命。”
那些把相声当生命的大师们,一生在拼命把相声拉入殿堂。
大师凋零之后,相声又滑回了地摊。
那么,相声未来的趋势,何去,何从?
8
不久前的2021年12月,中国文联十一大、中国作协十大召开。
在开幕式上,最高领袖明明白白地讲,“文艺要通俗,但决不能庸俗、低俗、媚俗。文艺要生活,但决不能成为不良风气的制造者、跟风者、鼓吹者。文艺要创新,但决不能搞光怪陆离、荒腔走板的东西。文艺要效益,但决不能沾染铜臭气、当市场的奴隶。”
文艺要通俗、要生活、要创新、要效益,但是,要有品,要有格。
也就是说,相声还是要“明”,不能“暗”。这是对当前“暗”相声泛滥的当头棒喝。
文章最后,建议还没有听过经典“明”相声的君子,去补一下课:
侯宝林、郭启儒《关公战秦琼》;
马三立、王凤山《买猴》;
马季、唐杰忠《多层饭店》,马季五人群口相声《五官争功》;
姜昆、唐杰忠《电梯奇遇》;
牛群、冯巩《巧立名目》《小偷公司》;
卢鑫、玉浩说的《众口难调》。
如果没时间听历史久远的段子,至少先看一个最新的——2022年山东卫视“春晚”的压轴相声,卢鑫、玉浩的《你听说了吗》。
其实,相声的话题很大,可以细讲的东西很多,中国人都有各自的体验、看法,欢迎读者君子关注公众号“炁子”进QQ群,或者在其他平台跟文评论,发表自己对相声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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