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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丨张涌泉 传承与弘扬:推进新时代的古籍整理事——学习《关于推进新时代古籍工作的意见》的体会
The following article is from 中国学派 Author 张涌泉
两次亲历古籍整理文件的春风
四十一年间,国家两次下发关于古籍整理的文件,回顾历史,放眼全球,都是空前的,充分说明党和国家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高度重视,体现了党中央对古籍工作者的亲切关怀。就我自己而言,则可以说是沐浴着中央关于古籍整理的春风雨露成长起来的。传承、弘扬、数字化:新时代古籍整理的三个关键词
中华文明,源远流长;文献典籍,浩如烟海。自先秦至民国,历代先贤撰著了浩繁的图书典籍,孕育了多元灿烂的中华文化。这是一笔无比珍贵的精神财富,确实值得我们努力传承和弘扬。清代编《四库全书》,收书3462种,这是我国历史上最大规模的一次图书结集。21世纪初,国家组织编纂《续修四库全书》,收书 5213种,规模达《四库全书》的1.5倍。但即便如此,被这两种大型总集所收载的古籍仍不足传世古籍的十分之一(前几年编纂的《中国古籍总目》著录古籍书目约20万种)。这些年,各地或多或少推出过若干汇编性的大中小型丛书。但对留存的巨大的文献总量来说,这些汇编整理工作都还仅仅是局部的、少量的或者说是零散的,利用不便的问题依然存在。新时代古籍整理如何继往开来、开创新局?新的中央文件为我们指明了方向。其中最重要的是三个关键词:传承、弘扬、数字化。提升文献学的学科地位 把国家对古籍工作的重视落到实处
古典文献学是中国语言文学门类下的二级学科,也是古籍整理工作的主要依托学科。但在国家的学科目录中文献学却依附于图书情报学之后,后者以图书情报学为主导,含括图书馆学、情报学、档案学、博物馆学等,与古籍整理工作性质不同,研究内容差别很大。各级政府部门项目评审、评奖也都没有专门的文献学门类,申报或评审时只能附属于图书情报学或历史学、文学或语言学,似乎有一种到处不着边的感觉,严重挫伤了古籍整理研究人员的积极性。另外,中国史一级学科下有历史文献学,与古典文献学的关系不明确,互相纠缠不清。《意见》提出要“推进古籍学科专业建设”,极其重要,希望能推动有关部门加快古籍整理相关学科的调整和建设。建议把文献学从图书情报学、历史文献学从中国史分别独立出来,在文学门类下,设置中国文学、外国文学、语言学、文献学四个平行的一级学科(各高校也可根据自身研究力量侧重的不同,自行决定这个学科归属的门类,比如历史学、管理学门类),文献学一级学科下设经学、语言文献学(含古文字学)、文学文献学、历史文献学(含敦煌学、写本学)、哲学文献学、艺术文献学等二级学科,纲目清晰,界限分明。中国社会科学院学部委员、文哲学部副主任、文学所原所长刘跃进多年前著有《中古文学文献学》(江苏古籍出版社1997年版),就是文学文献学领域一部非常有影响的著作。北京语言大学华学诚教授近年来一直倡导“文献语言学”(主编有《文献语言学》学术集刊),在“文献语言学”的微信群里聚集了四百多位学者,阵容壮观。同样,文献学门类下也可以有“语言文献学”。这样调整后的学科分类,对古籍整理人才培养和提升古籍学科专业的地位都很重要。(作者系全国古籍整理出版规划领导小组成员、浙江大学文科资深教授)
来源:《中国社会科学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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