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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青春的十字路口,往哪儿走才是春天?

生活周刊 2020-09-10

在春暖花开的时节里,

有一部名为《过春天》的青春片悄然上映。

它排片不多,票房不高,口碑却很不错。

有人说,这部电影重新定义了青春片。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国产青春片充斥着各种狗血情节,但事实上,有多少人的青春是这样的呢?当观众不再为烂片买账之后,终于出现了认真探讨成长中的伤痛的电影,比如去年的《狗十三》,比如现在的《过春天》。


过春天,这三个字听起来就很有青春气息,但实际上,这句话是水客们的一句行话,意为成功带货通过海关。故事的主角,16岁的少女刘子佩是个“单非仔”(父母中有一方没有香港身份),为了能和闺蜜一起去日本看雪,她成为了一名水客。


《天才枪手》剧照


这样的设定让人很容易联想到讲述考场舞弊案的泰国青春片《天才枪手》。不过,虽然两部影片都有犯罪情节,但是《过春天》没有强调刺激和紧张,而是以清爽而通透的镜头语言描绘主角佩佩的成长。



影片的重点,是佩佩寻找身份认同的过程。她是单亲家庭的孩子,随母亲住在深圳,却在香港上学,被卡在两座城市之间,不知道自己究竟归属何方。


《过春天》剧照,佩佩去找父亲,发现父亲和他的香港家庭在餐厅吃饭。一块玻璃,两个世界。


在香港另有家庭的父亲可以给她零花钱,却无法给她父爱。她知道母亲很爱自己,但又从心底里瞧不起整天打麻将胡混日子的母亲。她能说流利的粤语和普通话,却找不到一种能和父母真正交流的语言。别人问她家在哪里,她只回答说“很远”。



在家里的佩佩总是沉默寡言的,但在学校里,她是活泼开朗的。和闺蜜Jo在一起的时候,是她最快乐的时光。但在其他同学的眼里,佩佩只是Jo的小跟班。而家境富裕,骨子里带着优越感的Jo永远不能真正理解她。


“我想香港下雪。”


这是佩佩的16岁生日愿望,带着孩子气的单纯和浪漫。Jo立即决定今年圣诞节要一起去日本看雪。可是佩佩囊中羞涩,不得不想方设法赚钱,阴差阳错之下,她加入了一个水客团伙,把苹果手机从香港带进深圳。


《过春天》剧照,佩佩陪花姐打麻将。


“单非仔”的身份为她提供了便利,赚钱似乎变得很容易,这让佩佩获得了前所未有的自豪感,也让她在这个犯罪团伙中找到了认同感和爱。


团伙“大佬”花姐夸她机灵能干、前途无量,认她做干女儿,对她百般照顾。这些肯定和赞赏让她找到了失落已久的身份认同,她第一次觉得自己是被需要的、有存在价值的,并且在这里找到了家中缺失的温暖。同样是打麻将,她嫌弃自己的母亲,却愿意乖顺地帮花姐摸牌,甜甜地喊对方干妈。



佩佩还在团伙里找到了爱情。带她入行的是Jo的男友阿豪,但Jo对阿豪的“副业”并不知情。佩佩和阿豪有共同的秘密、相似的生活背景,于是渐渐地,情愫暗生。


爱上闺蜜的男朋友,这是一个很狗血的桥段,但影片对这段关系的处理非常巧妙,始终没有捅破窗户纸,一切都是朦胧的好感和暧昧,含蓄而克制地展现了青春期的躁动,又保留了纯真和美好。


纸是包不住火的,佩佩和阿豪的纠葛还是被Jo知道了,两个好闺蜜大吵了一架,从此分道扬镳。



走私团伙逐渐暴露出丑恶的一面,花姐要求佩佩走私枪支,答应给她四千块钱。阿豪为了保护佩佩,向花姐请求让他来做。佩佩虽然因此和阿豪吵了一架,但心底也开始明白,花姐不过是想利用她,她从走私团伙那得来的关爱都是假的。


阿豪想赚更多的钱,租个大仓库,自己做生意。于是两个年轻人决定瞒着花姐私自走货赚一票大的。似乎是一种本能,佩佩感觉到这件事太危险,下意识地报了警。当他们被花姐抓住,身陷危险时,警察从天而降,逮捕了所有人。



电影的最后,佩佩取保候审,重新回到学校。但是Jo不在了,阿豪也不在了,过往的一切仿佛是一场梦。她看过了人间冷暖,走过了春天,不知不觉地长大了。她开始正视自己的身份、家庭和母亲。


她带着母亲去了阿豪曾经带她去的飞蛾山,母亲站在山顶,看着山脚下的香港叹息:“这就是香港啊……”佩佩伸手接住了一片落下的雪花,露出了微笑。



大多数人的青春和犯罪、走私没什么关系,但这并不妨碍我们对佩佩的经历感同身受。因为她的动机、她的矛盾、她的痛苦,都让我们感到很熟悉。她对闺蜜既崇拜又隐含嫉妒的矛盾,对阿豪懵懵懂懂的好感,急于寻求认同、想要证明自己的冲动,这些情绪我们在青春期多多少少都经历过。


过春天,不只是水客的行话,也是佩佩的青春,就像春天一样,时而阳光明媚,时而阴雨连绵。佩佩一路奔跑着穿过兵荒马乱的青春,终于真正成长起来。


迈过青春这道坎,才是真的春天。


来源: 桃桃淘电影、 影魔、豆瓣电影等,文章有改编。

图片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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