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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龘龘䲜䲜(音:大大爷爷),和有冇文化无关。

龙行龘龘、生活䲜䲜、前程朤朤、金鍂鑫鑫、百业骎骎、志气玱玱、福禄穰穰、功名玓瓅、智慧棽棽——坦白说,最近我被这些异体字弄得神烦。对于我这种和“的地得”较真了20年的所谓“文字工作者”,收到这种新年祝福是真特麽难受。你牛逼,你认字儿比我多行了吧,反正这种生僻字我一个都不认识。据说,起头儿的是某大台。果然,很快就有“文化工作者”出来批评:从各种发霉的典籍中翻出来的千奇百怪的异体字大行其道,是语文的倒退、是语言文字运用的污染,是因识字不多而自卑的心理投射,是文化上的装腔作势,是审美上的低级趣味。好嘛,你看,“有文化”一转眼又变“没文化”了!这让我想起几年前的另一个事儿:关于“端午快乐”。一开始,人们在端午节这天都互道“端午快乐”。但不知道从啥时候起,有文化人儿出来说,端午是用来纪念屈原的,这一天你要是敢快乐,那就是对爱国诗人的大不敬,所以只能说“端午安康”。于是,人们从此端午不敢快乐,生怕一快乐就被人认为“没文化”,甚至对那些说“端午快乐”的人投去了鄙夷的眼神。但是,后来,突然有那么一天,又有“文化工作者”出来辟谣:端午首先是个节气,五月初五气温开始上升,各种害虫、五毒等滋生,喝雄黄酒,挂蒿草、艾叶,熏苍术、白芷等就是为了驱虫祛病,设立端午节的初衷就是欢乐喜庆、祛毒平安,纪念屈原的传说是后来的事。好嘛,搞半天“端午快乐”才是“有文化”,让大家白白“没文化”了好多年!我总觉得,我们中的大多数人,可能对“有文化”这件事存在误解:去微博上看看就知道,认字儿多的文盲铺天盖地,认字儿多的墙头草更是漫山遍野。有没有文化,除了所谓的“知识广博”,更关键的其实是“是否具有独立思考能力”——不跟风,不盲从,有判断。发个“龙行龘龘”,与有没有文化毫无关系(但让我神烦),它可能只是某台小编(及王友梅们)的一个文字游戏而已,既没有牛逼到能“体现有文化XX”,也谈不上所谓“语文的倒退”。这就像说“端午安康”和“端午快乐”都算不得错,只要说“端午安康”的别鄙夷“端午快乐”就行:想乐就乐,谁都不碍着谁。这才是有文化XX。新的一年里,还是希望人们都多点儿龙马精神,少点儿马屁驫驫。
2月11日 下午 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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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蛋吧,狗日的2023

真好!2023年终于要滚蛋了,这兵荒马乱的一年。这一年里,乌克兰和老毛子继续打仗。如果不是度娘,我都以为他们是今年才开干的。但实际上,他们2022年就开干了,一干就是两年。我有个重庆老乡,为老毛子打仗,“阵亡”。这一年里,全球经济增长放缓。当然,有少数几个国家在新闻报道中是例外。这一年里,ChatGPT爆火,但我没用上。这一年里,巴以冲突再度爆发,哈马斯重新进入人们视野。一时之间,我有点儿分不清今夕是何夕。20多年前,我刚毕业那会儿是国际新闻编辑,那时候他们打得比这次凶。这一年里,中美关系有所缓和,但两国关系在微博上仍面临巨大挑战。这一年里,土耳其7.7级大地震,49589人遇难。这一年里,日本核污水排海,大家都很担心,半年没吃上生鱼片儿。这一年里,A股打响3000点保卫战,在退守2900点之后,终于有专家说:你看,都2900了,还有啥好担心的呢?即便如此,前几天我还是被吓了一跳,因为有个金融大佬说:再过几天就是2024。至于更多的坏消息,度娘AI给出的答案是:凡事要看两面。这一年里,我从北京辗转杭州,终于以43岁高龄过上了颠沛流离的双城生活。这一年里,感觉每天都过得兵荒马乱,以至于没能静下来多看几本书。好在,好书不多,不算遗憾。这一年里,什么都没涨,除了血压。这一年里,阳光没有打在脸上,只有响亮的耳光。所以,滚蛋吧,这狗日的2023!说什么迎接2024,拉倒吧,我只祈愿:明天别更糟。
2023年1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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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鹿奶粉事件15周年:我和简光洲聊了聊。

大家都忙,以至于我和老简(简光洲)可能有起码10年没见面了。我们只会在一些特殊的时间节点,简单发个微信,互致问候。上一次,是在今年7月7号,《东方早报》创刊20年。那一天,我们都很感慨,岁月易逝。从2003年到2012年,老简和我在《东方早报》同事9年,一起做过不少在当时影响巨大的报道。比如:阜阳奶粉案、南通儿童福利院子宫案、四行仓库保卫战老兵回沪报道等等。他是记者,我是编辑。恰恰,在15年前的今天,他“一战成名”的首曝三鹿奶粉事件报道,实际上我并未直接参与,仅仅参与了后续相关报道。我记得,那个报道出来以后,报社和他都遭遇了巨大的压力。但最终,他仍然凭借这一“负面报道”拿到了中国新闻奖一等奖。新闻就是“记录历史并影响当世”。三鹿奶粉事件的报道,在当时无疑算得上是对中国食品安全领域投下的一枚“原子弹”。它在很大程度上改变了中国乳品行业的走向,并加速了《食品安全法》的出台。15年前的今天,是个平常的星期四。但是,那一天,这个报道改写了历史。在无数个那些“看似平常的日子”里,我们日复一日地记录着历史。但偶尔,我们改变它。那就是我们的青春:来过,看到,并推动改变。15年后的今天,我和老简简单聊了聊:贰條:2008年9月11日,在三鹿奶粉事件新闻报道见报之后,你和报社遭遇了哪些压力?简光洲:当年恰好是奥运会举办,中国的国际形象有了大幅提升。但三鹿奶粉事件的报道出来以后,很多国外媒体也对这事儿进行了跟进报道。有不少人认为,这严重影响了中国形象。我记得,当时网络上对这个报道的态度褒贬不一,有严重分歧。报道出来后,在当天的网络评论里,感觉可能有一半是骂我们的。新闻报道带来的压力多数时候都是无形的。我记得,那个报道提交给编辑部当晚,我甚至收拾好了自己的办公桌,做好了被迫离职的准备。当天晚上,也是一晚上没睡好。第二天,报道刊出后,我们又接到了三鹿的威胁恐吓电话,还有很多网民的谩骂。在报道出来后的几个月里,我一度非常担心,因为接到的消息是“方向不明”。但公道自在人心,后来上面对这个严重的食品安全事件由我们主流媒体报道出来,还是支持的,最后也给予了积极的评价。贰條:我记得,三鹿奶粉事件过后,很多人说,你让三鹿那么大一家公司破产了,很多工人失业、奶农利益受损;甚至有人说,你给中国当时的乳品行业带来了毁灭性打击。你现在怎么看待当时的这种“质疑”?简光洲:新闻媒体的天职之一,就是舆论监督。我认为,这是促进社会进步和风清气正的很重要的力量。过去很多年里,我遇到了很多人,他们说如果不是当年我们的报道,孩子们可能会一直喝问题奶粉。作为媒体人,保持初心、不忘使命,必须对得起我们的职责。当然,如果仅从谋生的角度,有很多行业或职业比新闻工作要好。贰條:你如何看待2008年之后中国食品安全领域的变化?简光洲:有破才有立。事件之后,中国掀起了食品安全质量问责风暴,也间接促进了《食品安全法》的出台。我认为,这些年整个中国的食品安全得到了很大提升,也很少再看到非常恶劣或严重的食品安全事件了。贰條:你觉得《东方早报》当时是一份什么样的报纸?简光洲:在2003年7月7日《东方早报》正式创刊之前,我和一批刚毕业的年轻人通过严格的考试被提前招聘到了当时的文汇新民联合报业集团,后来被分配到早报工作。当时集团的领导非常有远见、有梦想,他们想创办一份和传统媒体风格不太一样的媒体,能代表中国新时代、有思想的比较新锐的媒体,这才有了《东方早报》。无疑,《东方早报》没有辜负大家的期待,后来一纸风行。我觉得当时创办《东方早报》的环境,有点儿像这几年的融媒体改革,需要很大的决心和勇气,也需要远见卓识。贰條:能否简单介绍一下2008年之后你职业生涯的变化吗?为什么会发生这些变化?简光洲:我后来还是离开了新闻界。2012年,朋友们拉我一起创办了今天的环智传媒。10年间,环智传媒已经成为中国本土成长最快的品牌策划传播机构,服务了一众头部企业。记得当初进入新闻行业时,我是主动选择去做调查报道的,一心一意去为新闻理想而活。转行当然有各种因素,可能最重要的还是觉得离当初追求的理想越来越远。而且,当时我女儿正好1岁,既然不能为理想而奋斗,那不如退而求其次,让家人生活得更好一点儿。贰條:你对现在的新闻圈怎么看?如何看待新一代年轻人?简光洲:我始终认为新闻是一个非常特殊的行业,它承担了更多社会责任,而不仅仅只是一个用以谋生的职业。我觉得,中国的新闻工作者仍然是最具有使命感、责任感的一批人。随着新媒体时代的到来,严肃新闻越来越少,“娱乐至死”是一种非常可怕的现象。当然,形成这种现象有更为深层次、复杂的原因。关于新一代年轻人,这里我想说一下我的一个观察,我也一直很困惑。之前我一直认为,新一代的年轻人可以不为生活而发愁,受过更好的教育,有着更广的见识,他们对于我们的时代及未来应该会有更深的思考,更清晰的主张,或者更关心这个国家的未来走向。但我发现,现实似乎并非如此。我和很多年轻人聊天,他们享受着改革开放带来的财富红利,但似乎并不清楚“改革开放”四个字背后的惊心动魄,更遑论其他历史片断。或许,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吧,历史大势浩浩汤汤,中国的未来肯定是年轻人的。我仍然觉得,他们总会按照他们的意志去塑造、建设这个国家。贰條:新闻理想是个什么东东?你还会推荐年轻人从事新闻事业吗?简光洲:有时我会有机会和大学生做一些交流,他们也会经常问到我“要不要从事新闻工作”之类的问题。我经常反问他们的一句话是,你们有多少人觉得读书或工作是为了谋生的需要?大多数的回答都是“不用”。我说,那你们可以且应该去从事新闻工作,为理想去奋斗,为梦想去努力。在所谓的“新媒体时代”,看似人人都可以成为记者,这实质上是新闻生产方式和传播方式的变革。我们需要注意到的是,人类历史上,每一次重要的传播技术变革都会给人类生活或思想或精神带来重要变化。在“新媒体时代”,什么是真的?什么是真相?信息一方面无处无时不在,但另一方面又鱼龙混杂、真假难辨。不管怎么说,至少在信息传播方面的去中心化,会导致人们的思想逐渐多元。所以,未来的中国新闻业会是什么样的图景?目前还不清楚。可以确定的是,未来肯定会和现在不一样,未来一定会变得更好;但不确定的是,这一过程需要多久。
2023年9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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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赛场成为民粹现场。

据说,大运会开幕式上,当日本代表队进场时,观众席上一片沉默。我没看直播,也不在现场,所以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对于网络上就这一所谓“沉默事件”所表现出来的“赞美”,我感到震惊。因为,运动会的意义除了人类追求更高更快更强之外,还有一层重要的含义,就是:NO
2023年7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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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正在承受媒体式微的恶果。

电影《华盛顿邮报》剧照昨天,一位老友发来微信: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你应该多为弱势群体发声。这位老友的微信,显然是针对我昨天存在“争议”的一篇小作文儿。在那篇小作文儿里,我认为吉林“私搭浮桥案”应当首先厘清是否存在“强行收费”的事实,再行判断“是否有罪”。我当然愿意“为弱势群体发声”,只是我希望基于确定的事实;无条件支持罗翔老师还不简单吗?但我不希望自己的所谓“发声”,只是基于情绪。罗翔老师说:如果“不存在强行收费”的媒体报道属实,则应当“无罪”;而我认为,如果此前判决书里的“强行收费”有证据支撑,则可能“有罪”。坦白讲,罗翔老师的观点当然是没错的,只是存在前提:媒体报道属实。我的观点,或许也没错,同样也存在前提:判决书中的结论,需要强有力证据支持。事实上,无论哪一方,持“反对”观点的人,都大有人在。在这个观点先行、流量至上的时代,媒体公信力已然大幅削弱;与此同时,一些地方的公检法系统,同样也在遭遇“塔西佗陷阱”。作为没有调查能力的普通民众,我们不知道该相信谁。意见的撕裂,正是源于这种“不相信”:反转、反转、再反转的网络事件,实在太多。在“抛开事实不谈”的时代,怀疑一切成了主流:以前“眼见为实”;现在,即使“亲眼所见”,都不敢相信是否“属实”。在媒体还可以被相信的年代,地方政府常常陷入“被监督”的窘境;但起码,我们知道,当年以所谓“第四权”自居的媒体,在事实层面不太敢撒谎。争议初起,媒体报道往往可以帮助厘清事实,然后把判断的权力交给公众。但是,在流量优先的年代,观点先行成为标配,媒体似乎更多的是提供判断而非提供事实。而大多数观点,要么屈从于权力,要么屈从于情绪。很多媒体,仅凭一张截图,就敢出一篇评论。至于反转再反转,只不过是一轮又一轮的流量收割。媒体式微的后果,是不相信;不相信的后果,是谣言盛行;谣言盛行的恶果,是阴谋论大行其道;阴谋论大行其道的恶果,则是加剧“塔西佗陷阱”和社会撕裂——整个舆论场陷入恶性循环。我确实无比怀念那个丁是丁卯是卯的媒体时代,因为肉眼可见:我们整个社会正在承受媒体式微的恶果。
2023年7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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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们总是想起李文亮。

“李医生,三年了,一切都结束了!”这几天,李文亮医生的微博评论区成了中国社交媒体上最大的“树洞”。人们涌向那里,倾吐心中块垒,“汇报”近况。那些朴实而真挚的留言,令人泪目。三年来,人们总是在那些艰难的时刻、带有转折意义的时刻想起他。2019年12月30日,李文亮医生看到一份病人的检测报告,检出SARS冠状病毒高置信度阳性指标,出于提醒同学注意防护的角度,因为他的同学也都是临床医生,所以在微信群里发布了消息说“确诊了7例SARS”。由此,他成了“吹哨人”。“一个健康的社会不应该只有一种声音。”他的遗言,如今被镌刻在纽约中央公园的一张纪念长椅上,供人们瞻仰。李文亮,已经成为科学精神的一种象征。李医生并不是什么“领导小组组长”或者“首席专家”,但他比他们更有科学精神。当年,有人说“不会人传人”;不久前,还有人说“奥密病死率是流感的7-8倍”,“后遗症覆盖范围广,可持续数月甚至更长”。但“风向”一变,他们立马就改口了。李医生说过的每一句话,如今都衬托出了他们的渺小和猥琐。科学精神,意味着:真诚、善良、勇敢,有一说一。越是艰难,越是显出李文亮医生们的珍贵。一个健康的社会,需要有更多的“李医生”!
2022年12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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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极必反,被全网抹黑的辛巴可能是“真香”

11月5日和11月22日两次登榜热搜的话题#辛巴燕窝#,截至12月15日,该话题阅读量已达5.2亿。而不同于其他话题主持人多为新浪、澎湃新闻、财经网、封面新闻等媒体,#辛巴燕窝#话题主持人@毛三八卦
2021年4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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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浪》,是打在普利策新闻奖脸上的一记响亮耳光

从昨天到今天,朋友圈儿刷屏的就两件事:1.《后浪》演讲;2.普利策奖。《后浪》的演讲说:弱小的人,才习惯嘲讽与否定;内心强大的人,从不吝啬赞美与鼓励。不少朋友认为,这句话堪称整段演讲的“精髓”。在《后浪》演讲稿执笔者看来,嘲讽与否定就是“弱小者”的标配。这句话,就像是为随后公布的美国普利策新闻奖名单做的“度身定制”——从名单看,绝大部分普利策奖获得者,都在对美国进行“嘲讽与否定”——22个奖项,除了“文艺批评”和“传记”两个较中性,至少19个都是“嘲讽与否定”。普利策评委会的大佬们,一定是忘了刷微信朋友圈儿。如果刷过,怎么可能把那么多奖项颁发给“弱小者”?耳光即将扇下,他们竟然就主动凑了上来,哈哈。约瑟夫·普利策本尊要是活到今天,一定气得分分钟上演“黑人抬棺”:突发新闻报道奖:授予《信使日报》,对美国肯塔基州前州长马特·贝文离职前所采取的大赦行动进行的迅速报道,揭露了该过程如何充满不透明、种族差异和违反法律规范等问题。(*否定)调查性报道奖:授予《纽约时报》,奖励对纽约出租车行业内幕的曝光,揭露贷款机构如何从掠夺性贷款中获利,这些贷款让原本处于弱势地位的驾驶员的生活雪上加霜。(*否定)解释性报道奖:授予《华盛顿邮报》。《华盛顿邮报》的记者们收集了大量的资料与数据,用科学的方式清晰呈现出了气候变暖给地球带来的可怕影响。(*否定)地方报道奖:授予《巴尔的摩太阳报》,因其报道揭露巴尔的摩市长和她协助监督的公立医院系统之间的鲜为人知的利益和财务关系,该报道颇具启发性和影响力。(*否定)全国报道奖:授予网络新闻网站“ProPublica”的克利斯汀·米勒
2020年5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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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福岛核泄漏,我都不知道前苏联34年前这么厉害!

而日本福岛的普通民众们,一夜之间变成无家可归的“难民”。他们只能坐在空旷的沙滩上,不停回望身后的家,眼睁睁地看着被这场大火吞没。
2020年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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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周小平先生,祝你余生尽享三聚氰胺!

此外,三聚氰胺在三鹿事件曝出前确实没有纳入检测标准,但砒霜也没纳入。那么请问,是否能够以“并未要求检测奶粉中的砒霜含量”为由,就把往奶粉中添加有毒物质的公司列为“本质上的受害者”?
2019年12月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