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谷的自然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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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小动物,你们那里叫啥?

这些小动物,你们那里叫啥?谷国强前不久写了一篇《大连昆虫的俗称有哪些?》引起了读者朋友们的热烈讨论,纷纷提供了自己家乡的称呼。在讨论中,不少读者朋友也提到了非昆虫的一些常见小动物的俗称。今天就专题说说我所知的一些小动物的俗称,看看与你家乡的俗称是否一样。▲青蛙青蛙是最常见的两栖动物了。我童年家住市中心区中山路的中山广场与友好广场之间,往西有劳动公园莲花池、荷花池(文化池),往东有东大湾(儿童公园)和南山公园(植物园)都能捉到青蛙,那时我们叫青蛙,但大人都叫它们青崴子。▲蟾蜍那时候蟾蜍更多,每当雨后,我所居住的大杂院的犄角旮旯就有,那时候我感到十分迷惑,它们不是应该在水里吗?怎么会跑到我们院里来?直到1974年上山下乡到普兰店皮口,秋天收地瓜,看到不少蟾蜍从地里或山坡爬向水塘,才知道蟾蜍除了越冬和产卵外整个夏天都栖息于田野和山上。蟾蜍在那时有两个俗称,一个是癞蛤蟆,一个是癞疥巴子。▲泥鳅同是水生生物,除了各种小草鱼,最容易看到和捉到的是泥鳅。几十年前大连市区各种小水塘很多,而且我现在居住的地方就有一条河,从老虎滩一直通往黑嘴子入海,沿途有许多较深的积水坑,都很容易捉到泥鳅。那时我们称泥鳅为迷了够子或迷了狗子。▲壁虎几十年前,大多人家居住的是中式平房或日式小房,低矮潮湿,在家中看到壁虎不足为奇。记得在我五六岁时,到邻居家玩,我和他躺在他家的木板铺上,就看到壁虎在墙角躲着,还下了一堆蛋。那时没人叫它们壁虎,而是叫做蝎虎子。如今在市区找到壁虎不太可能,但在一些乡镇还是可见。这一只就是在三台镇饭店吃饭时看到的。▲大连常见的各种“长虫”大连人把所有的蛇都叫作长虫,没有种类的区别,只有大长虫和小长虫。当年在山沟里看到最多的是野鸡脖子(虎斑游蛇)和小长虫(白条锦蛇),在大杂院杂物堆里看到的最多的大长虫(黑眉锦蛇)。以前十多年,市区有蛇进小区或居民家中,都是110指挥中心或林业部门通知我去处理,如今我干不动了,这个任务被消防队承担了。▲黄鼬黄鼬很多,近些年更多了,这些年接到黄鼬进入饭店、市场的通报越来越多,这也是我的“工作”。当然如今我也已经推掉了,以前喜欢做,是因为担心别人做伤害了它们,现在也顾不上了。总不能为了保护它们而拼老命。黄鼬好像在整个北方地区都叫作黄鼠狼。但在一些迷信人的口中叫黄大仙。▲褐家鼠褐家鼠是最多见的哺乳动物,也是“四害”之一。当年市区平房大杂院多,褐家鼠也多,如今城区那样的房子少了,褐家鼠已经成了稀有动物了。几乎所有地区都称它为老鼠(也包括其它与人类伴生的鼠类),但在大连地区大多叫耗子。如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就是最流行的俗语。患了中耳炎,昨天下午去医院,排队看完后已经挺晚,又与夫人一路走回家,有点累,早晨起床晚了,匆匆写完,还落下了什么,请读者朋友们补充。-THE
8月17日 上午 7: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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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处不在的红珠灰蝶

无处不在的红珠灰蝶谷国强2024年8月11日,星期日。晴。没有云彩遮挡夏日的骄阳,只有阵阵微风吹过平坦的草地,给烈日炙烤下的人们带来一丝清凉,但炎热是不变的主题。今天是参加少儿野外自然探索活动孩子最多的一天,我曾经担忧的杂乱并没有出现,主要是因为孩子们都优秀,富有教养。▲目前大草地的蝴蝶们今天的虫儿与以往又有所不同,甲壳虫少了,螳螂多了,而那些蝗虫们都长出了翅膀。最突出的是当下螽斯很多,虽然它们有出色的保护色,在众多孩子们锐利的目光搜索下也无以遁形。而许多孩子们似乎对蝴蝶更感兴趣,“谷爷爷,这是什么蝴蝶呀?”呼喊声此起彼伏,令我应接不暇。▲几乎每一朵紫花苜蓿上都有一只红珠灰蝶
8月12日 上午 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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蜻蜓回归,感谢中止洒药

蜻蜓回归,感谢中止洒药谷国强2024年8月10日,星期六。阴。一大早起床,便看到几只蜻蜓在窗外的绿地上飞,这已经是它们出现在我家窗外第三周了。或许有读者朋友会感到不理解:有蜻蜓在绿地飞不是正常现象吗?是正常现象,但这也是我家窗外自2019年以来的首次“正常现象”。▲久违了的蜻蜓回来了2016年开始了规划为10年的直升机喷洒杀虫剂的飞防作业,而我所在的小区和我的几个市区昆虫观察点都在作业区内,每当夏季,每隔一段时间便有直升机拖着长长的“尾巴”从空中反复飞过。随之而来的是昆虫逐年递减,至2019年的夏季,我忽然发现窗外再也见不到蜻蜓了。▲从窗前看着蜻蜓在绿地上飞过,给我的惊喜随着蜻蜓的消失,白纹伊蚊骤然增多,每次走近绿地或走进小区旁的山林,便有数十只白纹伊蚊在身后追逐。2019年的夏季的一天创下了一个纪录,那天我在外出寻找昆虫中,被蚊虫叮咬了48次。▲当蜻蜓消失了,白纹伊蚊骤然增多当然,失去的不仅是蜻蜓,蝽象、蝶蛾、蜂蝇、甲虫也骤然递减,最令我心寒的是,蝽象的第一大种群红脊长蝽竟然也十分罕见了。以往在我所居住的小区绿地就可以观察到数十种昆虫,而至去年夏季,已骤减了80%+-。而不可思议的是唯独白纹伊蚊不降反升。尤其是大连的另一高危害性外来入侵物种美国白蛾,不仅不受到飞防的影响,反而形成爆发式发生。2021年8月全市多地美国白蛾高发成灾。▲去年直升机从我家屋顶飞过▲直升机喷洒着“白雾”今年3月,终于收到来自相关部门的消息:从今年起中止飞防作业。果然,今年至今没有看到直升机从头上飞过。虽然仅从我所居住的小区及我在市区的几个昆虫观察点看,虫口密度及数量还无法与飞防作业前相比,但有些昆虫的数量的确有所恢复,比如已经几年未见了的红脊长蝽又再次现身。▲直升机喷洒杀虫剂导致蜻蜓消失当然,最引我注意的是蜻蜓的回归。在市区,最多的蜻蜓是黄蜻,而连续三周出现在我家窗外的无一例外都是黄蜻。它们的出现,使我不必再将开窗视为危险,也使我在小区绿地前徘徊不那么随时提防疯狂进攻的白纹伊蚊了。最有趣的是去年还随处可见的美国白蛾至今尚未发现。▲连续的飞防作业,美国白蛾却不降反升由于未做系统调查,有些反常现象的机理我不清楚,但我一直坚信一点:只要不过度人为干预,自然会自我调解。有些入侵物种一旦传入,消灭是不可能的,就如白纹伊蚊、美国白蛾……虽然我们应该尽可能予以控制,但也不能为了消灭一个入侵物种而无标靶全面灭杀,那样的结果往往是入侵物种未能灭杀,反而将它们的天敌生物赶尽杀绝。▲我家窗外的绿地又成了蜻蜓的家园。愿它们不再离去蜻蜓回归,它具有很强的象征意义,除了告诉我们昆虫强大的生命力和自我恢复能力外,最重要的是提醒我们:无论什么情况下都应该具备实事求是的工作作风和严谨的科学态度,盲目推行某一目标的完成,最终只能是劳民伤财,有害而无益。松材线虫的危害虽然很大,但在现阶段尚没有根治的可能,与其无标靶施药,不如多下工夫研究有针对性的治理方法,尤其是生物治理方法。蜻蜓回归,感谢相关部门能够听取民意,给了昆虫们休养生息的机会。-THE
8月11日 上午 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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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喂“海鸥”该不该

投喂“海鸥”该不该谷国强有湖北游客在网上撰文并配图,讲述了自己在大连旅游期间投喂海鸥的美好感受,文字优美,图片也挺精美,从图片上看,拍摄地点是星海湾广场海边中央位置。在十几条留言中有近一半是批评,认为她与家人投喂海鸥会改变海鸥习性、弱化自主觅食能力,不利于海鸥种群健康。还有人认为她投喂海鸥的面包、火腿肠里含有防腐剂、添加剂,会危害海鸥健康,甚至造成死亡。这些担忧有道理吗?▲上图普通海鸥,下图黑尾鸥回答上述问题前先更正一点,人们一般普遍将各种鸥鸟统称为海鸥,但真正叫做海鸥的鸥鸟只有一种,既普通海鸥。在大连看到的普通海鸥在西伯利亚冻土苔原繁殖,冬季迁来大连越冬,因而夏天是看不到的。那么,这位游客看到并投喂的是谁呢?▲黑尾鸥是挺漂亮的鸟儿,但由于太多,因而往往被大连人忽略这位女士所说的海鸥其实是黑尾鸥,它们是大连留鸟,除了繁殖期在沿海岛屿上繁殖外,一年中大多数时候都聚集于海岸线上。近年来由于游人投喂越来越多,许多黑尾鸥开始向星海湾广场等旅游景点聚集,成为一道令游客喜爱的风景。▲黑尾鸥喜欢鸣叫,因而在有的地区被称做海猫子。如旅顺海猫岛,就是黑尾鸥集中繁殖地之一黑尾鸥该不该投喂?我给出的答案是无所谓。怎样正确对待野生动物?国际生态界公认的准则是“不干预是最好的保护”。任何投喂野生动物的行为都是违反国际公认准则的。但包括黑尾鸥在内的部分种类的鸥鸟有其特殊性,不能一概而论。以黑尾鸥为例:▲黑尾鸥喜群居,即使繁殖期,繁殖巢也密集连成片黑尾鸥在我国广大沿海地区有分布,种群庞大,大连更是主要栖息地。2004年大连市首次野生动物资源调查,全境总数达11万只,几乎所有类型的海洋环境均能适应,而海边垃圾处理场是其冬季最集中的栖息地。▲黑尾鸥在发情期多脉脉含情虽然许多鸟类是杂食性,却没有哪种鸟类比黑尾鸥的食性更杂。因而有人形容黑尾鸥,人能吃的它全能吃,人不能吃的它也能吃。在游客投喂黑尾鸥还未兴起时,有的冬季甚至有黑尾鸥在天蒙蒙亮时飞到我所居住的小区翻垃圾箱觅食(我家居海边1.5公里)。▲黑尾鸥在海岛上繁殖由上面的介绍不难得出结论,对于食性如此之杂的黑尾鸥来说,人类投喂的食物根本不会对其有危害。而且黑尾鸥还有一个超强能力,即一旦吃了有毒害的食物会快速吐出来,因而在实际观察中很少发现黑尾鸥中毒死亡的现象。▲每年7月中旬起当年新生小黑尾鸥陆续随亲鸟返回海岸线那么投喂黑尾鸥是否就没有一点负作用吗?当然有。黑尾鸥最明显的生态价值是清除海中死亡的生物尸体和海岸有机垃圾,而如今它们被游客宠上了天,经常好吃的管够,你再让他们去海里吃死鱼烂虾,去岸边拣食有机垃圾,纯是梦想!▲以往黑尾鸥在海中寻找死鱼虾进食,如今已经不屑一顾了总结一下,如果游客想投喂黑尾鸥,尽管放心投喂,通过投喂,游客开心,黑尾鸥大饱口福,也算是两全其美。前而说过,黑尾鸥有其特殊性,如今被游客宠得已经成为大连市区最大种群的与人类伴生鸟类,杂食性、投机性使其数量失控,几近于泛滥成灾。而对其它野生动物,还是应遵循国际共识的准则。-THE
7月19日 上午 5: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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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了猴能吃吗?

知了猴能吃吗?谷国强2024年7月16日,星期二。天阴欲雨。一大早就看到一位朋友给我发来了一条消息,他说,这几天每天晚上,金州区都有人打着手电满街捉知了猴,有的还是一家三口集体出动。他问:这种做法是否对自然生态有影响?知了猴能吃吗?▲大连的部分蝉叫蝉的昆虫有几十种,包括人们常见的蜡蝉、叶蝉、沫蝉等,但最多、最大的是鸣鸣蝉。大连鸣鸣蝉多,给外地朋友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几年前一位外地朋友携夫人来大连拍鸟和昆虫,其在本地的朋友把他们安排住在了傅家庄的一家招待所。次日一见面他就抱怨:大连的蝉太多了,鸣叫声太响了,没天亮就开始叫,吵得他们伉俪没休息好。▲大连最多最大的蝉——鸣鸣蝉我也见过晚上打着手电筒满大街捉知了猴的,“知了猴”是本地人对出土后尚未羽化的鸣鸣蝉幼虫的俗称。那年带孩子们在劳动公园做自然教育的夜探活动,一路上就遇到了三个捉蝉的。我抽空与其中的一位聊了一下,他祖籍山东,吃知了猴是他家的习俗,从他记事时就吃,已经吃了快50年了。▲从地下钻出来、未羽化前的鸣鸣蝉就是俗称的“知了猴”吃知了猴是否会对自然生态有影响?我认为只要不是全民行动捉知了猴,就没有明显的影响。从目前看,大连有吃知了猴习惯的人口比例很小,比如我的身边就没有一个吃知了猴的。相对于鸣鸣蝉在大连的庞大种群,被捉吃了的毕竟是少数。而且至今也没有发现鸣鸣蝉的重要生态价值,这么多年的观察中,除了偶尔看到喜鹊和白头鹎吃鸣鸣蝉,没看到其它鸟类对其有兴趣。▲知了猴爬到高处且四周空旷处开始从背部钻出,它们羽化后翅膀很软,如果周围有障碍,它们的翅膀就无法展开,便无法飞翔。昨天我还在草丛中发现了一只“残疾”蝉至于知了猴能不能吃,恰好有一年我在采访市区的一家军医院的医务处主任时,窗外鸣鸣蝉正在喧闹,吵得我们交谈都不得不提高音量。恰好交谈中也说起了鸣鸣蝉的话题。这位资深的医务处主任介绍,鸣鸣蝉体内含有很高的蛋白质,适当少吃没问题,但过敏体质的人、体弱的人、幼儿和孕妇食用有很大的风险,切不可尝试。他还强调:目前许多地区土壤污染严重,而蝉的幼虫往往会在地下生长几年才出土羽化,因而重金属和有毒物质在其体内凝聚的情况严重,如果在市区道路边和农村农田捉食知了猴,有害健康。▲随着钻出的身体越来越大,它便更用力扭动,使得钻出的时间加快而据我的了解,民间捉食知了猴的传统形成于物质生活十分贫乏的年代。我的祖籍是山东省威海市,听过不少吃知了猴的往事。如今时代变迁,人们的生活水平已经天翻地覆,吃饱早已不是问题,对于许多人吃好也已经不是问题。因而仅仅因为传统习俗吃知了猴的习惯应该改变了。▲当全部身体钻出后,它们打开翅膀使之变硬人对食物的口味是地区性的,是培养出来的,就如黄山地区的“四臭”是名吃,但我嗅了一下就逃跑。随着社会的发展,相信吃知了猴的人会越来越少。鸣鸣蝉虽然没有明显的生态价值,也不是什么害虫,不必为它们贴上益虫、害虫的标签,它就是一种自然生命。夏天有蝉鸣挺好。▲次日早晨,随着太阳升起,它的体色越来越深,最终飞向高处,唱响恋歌近年来市区的鸣鸣蝉数量锐减,今夏发生期也晚于以往近一周。一种在黑暗的地下生活了几年,出土仅一周左右就结束生命周期的昆虫,因人们捕捉食用,未见到阳光就结束生命,就我个人来说,有点于心不忍。-THE
7月18日 上午 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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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喜,美国白蛾天敌虫现身

大喜,美国白蛾天敌虫现身谷国强2024年7月13日,星期六。少云。今天下午去远郊区为小朋友们上野外自然教育课,提前一个多小时抵达现场,只为了能够对这片荒地的昆虫做更多的了解。转了一会儿,波澜不惊,除了发现了几天前在老虎滩东小山首次发现的一种以往未见的角蝉外,其它的都是老朋友。▲当天发现的部分昆虫与夫人转入山沟。以往很少去那里,因为那里较阴暗,昆虫虽然多,都是大种群,总难以有令人为之一震的发现。今天似乎也是平常的日子,深入山沟30多米了,仍然没见罕见的昆虫,唯一感觉挺好的是,这里不晒,比大荒地凉快。▲当天发现的部分昆虫边走边看,忽然夫人停下脚步,很专注地注视着一片灌木丛。我也走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立即发现了一只亮橘色的昆虫,躲在一片卷起的叶子里,只露出了半个虫体。叶甲?我猜测。于是贴近。而这个亮丽的家伙却忽然一抖翅飞走了。夫人一如既往地埋怨:你先拍个记录再细看呀!又跑了吧!我也有点懊悔。▲去而复返的凹翅宽颚步甲我与夫人继续前行,刚走了两步,夫人说:它回来了。我一回头,果然见到那个亮丽的小家伙落到了一条树枝上,挺招摇地随着微风轻轻摇摆。这回没失时机,我立即将镜头对准了它,咔咔咔地来了个连拍。有意思的是,
7月16日 上午 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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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虫的智慧:由胆小鬼到贼大胆

昆虫的智慧:由胆小鬼到贼大胆谷国强7月9日,与夫人去远郊区觅虫,由于目标明确,直奔主题,使得这次觅虫之旅十分顺利。想找的昆虫都找到,却离中午还有一段时间,于是我们又头顶烈日来到了山上。▲7月9日找到的部分昆虫山上的昆虫与下面稍有不同,但都在预料之中,我正在擦汗,夫人有点神秘地向我招手,轻声说:大吊车!“大吊车”是我童年时给卷象取的绰号,因为那时我常常与小伙伴们跑到海港看大吊车,当那回看到卷象时,觉得它那长长的脖子很像大吊车。▲栗卷象罕见地一会儿伸直脖子,一会儿又卷曲起来我捏手捏脚地走过去,果然见到一对栗卷象安静地待在一片檞树叶片上。只是这片叶子及相邻的几片叶子与其它叶子不同,不是此时应有的绿色,而是正在变红。这样的现象不多见。我小心翼翼地拎起相机对着其中的一只拍摄,夫人也在一旁提醒,小心点,别惊飞了。的确,栗卷象是挺警觉的昆虫,几次邂逅,每次都未能拍摄到满意的图片,它就匆匆飞走了。因而也每次与其邂逅都留下了遗憾。▲栗卷象驻足于这片树叶上,如果不动,不低近观察绝对难以发现为了不惊扰到这对栗卷象,我也是够小心的了,每次靠近都屏住呼吸,本来天气就炎热,又被自己折腾得汗如雨下,不得不拍摄几下便退后休息一会儿。▲栗卷象十分坦然,虽然我变换角度观察拍摄,它也未有逃走意图又一次休息过后,我迈步上前,没注意裤腿碰到了这株小檞树下部枝条,这对栗卷象所在的树叶剧烈地晃动了一下,我的心里立即凉了:它们要飞走了。令我意外的是这两个大长脖子并未受到惊吓,那只体大的(昆虫大多体大的是雌虫)还躲到叶子背面,伸着脑袋看着我,而那只离我近的体小一点的像什么都没发生,仍然一会儿伸长脖子,一会儿又缩回去,显得十分坦然。▲当我不小心碰到了小树,栗卷象不仅未逃走,还竖直脖子瞭望着这对栗卷象的行为开始令我感到意外,明明是有点风吹草动就逃之夭夭的胆小鬼,怎么突然就变成了处事不惊的贼大胆?当我再看它们所驻足的树叶,便释然。以往它们胆小是驻足于绿树叶或光溜溜的枝条上,那样的环境将它们红色的虫体反衬得十分醒目,胆子不小很难生存下去。而如今它们驻足的阔叶色彩与它们的体色相近,使得它们不那么醒目了,因而胆子大起来也在意料之中。▲另一只虽然躲到了树叶后面,却伸出头来观望着其实借助环境色保护自己不是栗卷象的独门技能。当天我在草丛裸露的泥土上发现了一只大土猎蝽,它也是并不急于逃走,而是走几步便驻足发一阵子呆。如果不是我看向地面时它恰巧移动,要发现它很难,因为它的体色与环境融合度很高,完全将自身融入了环境色之中。这也是它总是在地面活动而不肯上树的原因。▲这只大土猎蝽也是借助环境色隐蔽的高手,如果它不动,很难被发现昆虫是低级生物,低级生物的行为大多出于本能。但这也是它们在一代代演化中积累出的智慧。在昆虫的演化过程中一定有不会借助环境色保护自己的个体,但这样的个体只能被天敌吃掉,而有这种生存技能的个体却将这一技能一代代传承了下来。于是,包括昆虫在内的至今仍然生活在大自然中的生物,都是自然演化中的成功者。-THE
7月15日 上午 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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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连市区梅花鹿是野生动物吗?

大连市区梅花鹿是野生动物吗?谷国强这原本不是问题,当下却成了问题。尤其是近来,常常有朋友问起这个问题。▲2015年前的市区梅花鹿就是这么威武十多年前,参加一个专业论坛,其间我介绍了大连市区梅花鹿发现及几年来野外生存状态、种群繁衍情况,得到了数位专业人士的一致认定:野生物种。依据如下:▲20年前刚刚发现市区梅花鹿时,只能用长焦镜头相机在50多米外,透过茂密的树木缝隙拍摄到它们一、国际生态界共识,凡野生物种,虽经人工养殖,只有基因未受污染,逃逸或放归野外,从其在野外自然繁殖的第三代起便视为野生物种。▲2005年就意外发现梅花鹿野外繁殖二、在历史上,辽南地区是梅花鹿的传统栖息地,直到1964年还有公社(乡镇)农闲时组织狩猎队专门野外狩猎梅花鹿,以增加社员收入。因而,市区梅花鹿即不排除饲养中逃逸因素,也不排除自然存量可能。▲十多年前瓦房店北部山区村民在野外发现的梅花鹿幼崽专业人士尤其重视我介绍的2005年在瓦房店北部山区救助梅花鹿幼崽的现象。他们现场联系当地林水局,得到肯定答复:2008年之前该地区没有梅花鹿养殖业。证明大连地区的确有野生梅花鹿自然种群。▲十多年前我从瓦房店北部山区带回救治的弱体梅花鹿幼崽由于上述因素,大连市区梅花鹿无疑是野生的。既然大连市区梅花鹿是野生物种,为什么如今却难以进行有效保护?这是一位“爱鹿志愿者”朋友的心结。问题出在人们观念难以统一方面。今天我还看到一则最新消息:天源山庄有一只雌鹿双腿受伤,被一群流浪狗撕咬。在该消息的留言中,有人建议清除流浪狗,保护梅花鹿,有人则认为这是大自然优胜劣汰的自然法则,流浪狗和梅花鹿都是生命,不应人为干预。两种观念孰是孰非,每一位读者朋友都有自己的认知,我就不加评论了。▲2015年前在市区山林深处观察到梅花鹿雄鹿为争夺交配权而打斗个人观点:对于市区梅花鹿的上选是让它们恢复到2015年之前的状态,人们只能欣赏到它们在丛林中时隐时现的身影,感受大自然的美好,而不是“人与梅花鹿和谐相处”。任何野生动物都与人类保持着应该有的距离,零距离“和谐相处”不是正常现象。▲2015年前冬季记录到梅花鹿在山林中采食茜草浆果中选是改变目前的混乱局面,由政府委托相应的企业规范化管理,让其成为一个旅游观光项目,为大连的旅游事业做出贡献。许多人提到过日本奈良梅花鹿,那是梅花鹿放养的极致,虽然在国际上常常被诟病,但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2015年前冬季在山林深处观察到梅花鹿在栎树枯叶中拣食橡果下选是继续放任自流,任其自消自灭。虽然梅花鹿有重要生态价值,毕竟大连市区至少在梅花鹿出现前的几十年里没有梅花鹿,也没出现过生态安全方面的问题。宏观与微观不是一回事。在没有天敌制约的情况下,如果梅花鹿真正繁衍至漫山遍野,那也是生态灾难。▲2015年冬季,我最后一次与野保协会会员进入南部沿海山林寻找梅花鹿,这是“寻鹿之旅”的最后一幅记录。从此我没有再专门到山林中寻鹿再唠叨几句常识,大连市区山林的植被很丰富,不需要对梅花鹿进行人工“补饲”。许多人担心冬季梅花鹿没吃的。冬季山林中有巨量的栎树落叶和橡子,别说现存的百八十只,即使有2000只梅花鹿也吃不完。有兴趣的朋友不妨到各个动物园和养殖场了解一下,那里的梅花鹿的冬季食物种类还不如市区野外的梅花鹿,因为市区野外的梅花鹿除了栎树叶,还能吃到橡果和茜草等草本植物的小浆果,而动物园和养殖场的梅花鹿只有栎树叶。梅花鹿如果过度繁衍也不是好事,唯一值得担忧的是冬季饮水问题。如果不下雪,梅花鹿有啃树皮补充水分的习性,一些桑、柳、刺槐会遭殃。▲随着梅花鹿被食诱出山林,其伤病现象出现。这是与森林动物园全力救治的梅花鹿放归时情景我曾经是最关注市区梅花鹿的,如今不那么关心了,我不是爱鹿人士和爱狗人士的对立面。我唯一失望的是一些爱心人士的自然生态常识缺失,许多爱是爱好,而不是立足于自然生态保护基础上的科学关爱。最后补充一点:有一位读者朋友说我写鹿是蹭流量。我一个把名利看做狗屁的人蹭的哪门子流量!有一句老话说的是用什么之心度什么之腹来着?-THE
7月13日 上午 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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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家村请谨慎,景区岂能滥喷药

刘家村请谨慎,景区岂能滥喷药谷国强昨天下午收到一位热爱自然的年轻朋友的微信来信,他说:谷老师,中午好,今天上午带幼儿园孩子去刘家最美乡村玩,发现步行道上好多各类昆虫有的已经死了,有的快死了。还有一只快死的蜈蚣。还有米米嘎(鸣鸣蝉),路边绿化带完全没有蝉鸣,这在以前不存在这种情况。刘家这里以前也不打药,今年是第一回。能不能写一篇关于公园打药的文章?他还转来了他当天发的微信朋友圈短文,说的也是这回事,挺痛心的。我不记得是否去过这个刘家村,但那周边却挺熟,以前观鸟没少往那边跑,那边的山光水色和自然风光给我留下了很好的印象。我也注意到那边的美丽乡村建设步伐铿锵,旅游设施日新月异,采摘园星罗棋布。作为景区,适当喷洒杀虫剂无可厚非。当年刚做自然生态领域报道时结识了一位公园“高工”,向他学习了许多公园管理知识,知道为了保证园区植被健康和游客安全,每年都有虫害灭杀计划,如遇虫害爆发,还会临时增加灭杀作业。但此季喷洒杀虫剂却绝对是不应该的。一是即将进入汛期,降水频繁,喷洒杀虫剂会随时被雨水冲刷,效果不好,而且杀虫剂受雨水冲刷会随水流入河流、水库或渗入地下,污染环境。二是此时是鸟类集中繁殖期,除了金翅雀等极少数鸟类外,90%以上的鸟类都是以昆虫饲喂雏鸟的,此时正是鸟类为人类做贡献的关键期,大面积喷洒杀虫剂会害了鸟类。鸟类受到危害减少,虫害失去天敌会更加频繁爆发,没有鸟类抑制便只会增大杀虫剂使用量,从而使得鸟类更少,虫害更加严重,由此便会形成恶性循环,最终造成日益严重的环境污染。不是不能药物灭虫害,而应是标靶精准的灭杀。一棵悬铃木(俗称法桐)爆发美国白蛾,就只对此树喷洒,一株国槐爆发尺蠖,也只喷洒该树。以最少的杀虫剂达到最佳的灭杀效果。但从这位朋友发现的死虫的种类看,那个景区显然是非标靶的全面灭杀,是最不科学、危害最大的灭杀方式。这些年来这种懒人型虫害防控作业我们见得多了,对环境的危害肉眼可见。大约两年前吧,我与夫人去一家公园,猛然发现整条公园内部道路上遍地死去的蜜蜂。细看,两边行道树是引进的非本土树种,正开满着细碎的小花。于是询问游人,一位老者告诉我,上午该公园刚打过药,此后便有蜜蜂下雨似地从树上掉落。这种野蛮操作令我瞠目结舌,当天就撰文专门批评了这种非科学的灭杀方式。近年来我呼吁过多次,要科学合理施用杀虫剂,不能无标靶全面灭杀,如絮絮叨叨的祥林嫂,别说相关部门,连我自己都厌烦了,但收效甚微。既然朋友委托了,我就再絮叨一回:景区管理者们,你们用点心吧!没人原意在充斥着毒药的环境中游园。要把公园当作自己的家那样管理!我还建议你们读一读美国科普作家蕾切尔·卡森的《寂寞的春天》,希望那样的情景不会在美丽的大连真实发生。(图片由徒涂布提供)-THE
7月11日 上午 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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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丛中珠光宝气的叶甲们

草丛中珠光宝气的叶甲们谷国强刚刚过去的周末和周日,配合一家教育机构连续做了两场以寻找昆虫为主题的少儿自然教育活动。我是最喜爱孩子们的,每当与孩子们在一起,我都如同自己也回到了童年。活动很成功,我又认识了许多小朋友。这些小朋友富有教养却不娇气,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印象最深的是那个年龄最小的小姑娘,她对剑角蝗产生了深厚的兴趣,我给她取了个别号:剑角蝗大王。等征求过各方同意后,我会专门介绍这两天的活动情况。▲兴趣盎然的小朋友们开启了认识自然之旅▲可爱的小姑娘是当天的“剑角蝗大王”,每一种色型的剑角蝗都引发了她的好奇我一生守时,周六提早赶到活动现场,意外发现各种色彩绚丽的甲壳虫纷纷现身,可惜为了专心为小朋友们上课,我没有带相机。周日我更早地来到活动现场,并带来了相机,利用小朋友来前的一段时间寻找并拍摄昆虫。猛然发现在草丛中星星点点,如有人撒下了一大把彩色的珠宝,其中包括几种以往较为罕见的叶甲。可惜找虫时间过得太快,还未进入高潮,孩子们已经来了。▲萝藦肖叶甲如蓝宝石点缀着绿草地目前最多的是大个的萝藦肖叶甲和比它个头小一些的甘薯肖叶甲。由于萝藦肖叶甲又大又肥,特别醒目。它们在草茎上爬行着,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不仅我喜爱,它们也是当天小朋友们的热宠,每一位小朋友都将它放在了手心,观赏它那可爱的形态和亮丽的色彩。▲几天前我还在为找到了今年的第一只庭园发丽金龟而欣喜,如今它们竟然结队出行了以往庭园发丽金龟不多见,除了这块荒地,只有老虎滩东沟可找到,但数量不大,但当天我独自沿着荒地间道路一路走去就找到了十余只,令我十分欣喜。每次开展少儿自然教育,我都以培养小朋友们爱护自然的意识为中心。当天小朋友们也以能够找到庭园发丽金龟为荣,但在观赏过后,都自觉地放飞。▲对于黑额光叶甲来说,悠悠万事无后为大。因而面世首先要做的就是抓紧娶妻生子今年黑额光叶甲也是大年,在一个小范围内就发现了二十余只,它们与异色瓢虫异曲同工,羽化后的第一件大事便是留下后代,于是看到它们多为成双入对。这种昆虫由于脑袋眼睛都是黑的,拍摄出神采挺难,我认真地拍摄了一组,感觉比以往的记录有所进步。▲在我的寻虫经历中,中华钳叶甲是不多见的。当天竟然发现了十几只今天还发现了十几只中华钳叶甲。这也是不太多见的种类,距离上一次看到似乎也有10年了。真想为它们留下最有基本特征的图片,可惜时间紧迫,只能匆匆留下几幅记录。今天最遗憾的是见到了某种铁甲,这是我昆虫图库中的空白,特别想将它拍摄好,却已经听到了小朋友们的欢笑声,于是拍摄了两下就离开,回到家发现两幅全糊了。▲又见华麦蝽,给了我不小的惊喜除了各种鞘翅目昆虫,当天还有其他收获,比如又见到了长着红色触须的华麦蝽。麦蝽很多,华麦蝽不太多见。只是它与其它麦蝽一样,抱着棵禾本科枯草一动不动,没有什么灵动的形态值得抓拍,因而做一个记录也就离开。▲有了上面的那些有趣的家伙,我原本也较喜爱的小红珠灰蝶(上)和二斑圆龟蝽(下)便暗然失色了市区昆虫还在恢复中,远郊区的昆虫已经生机盎然。-THE
7月9日 上午 6: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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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纹瓢虫和它的邻居们

龟纹瓢虫和它的邻居们谷国强2024年7月5日,星期五。多云有时阴。前天发现窗外龟纹瓢虫集中发生,但天色已晚,没有拍摄到清晰的图片。原本打算次日补拍,昨天却下了一整天的雨。今天终于雨歇,一大早趁着天色尚可,来到楼下窗外的那片青蒿丛前。▲虽然天色仍然欠佳,但毕竟可以将龟纹瓢虫拍得较清晰了刚到发现仅有瓢虫幼虫和蛹,成虫却未见,担心它们是否已经离开了?但稍等一会儿便看到龟纹瓢虫纷纷从草丛中爬到高处晒太阳。虽然光线仍然稍显不足,却好在风小,也可以拍得较为清晰。▲两只陆马蜂在草丛中飞来飞去,寻找着自己中意的猎物在找虫时常有这种体会,初看时似乎没有昆虫,但驻足等待,便会发现许多昆虫。今天就是这样,在观赏龟纹瓢虫时,最先闯进眼帘的是陆马蜂。几天前就看到两只大个的蜂在窗外青蒿丛中穿来穿去,只是距离较远,看不清是谁。今天它们根本不介意我的存在,总在我的面前,于是不失时机地拍摄了几下,是陆马蜂。▲异色瓢虫不少,但色型单一接着发现与龟纹瓢虫伴生的昆虫还不少,先是异色瓢虫纷纷现身。一周前就已经在东小山发现集中发生的异色瓢虫,没想到在自己家窗外竟然也不少,只是这里的色型有点单一,勉强可以算作三种。它们的数量虽然不及龟纹瓢虫多,但由于它们的个头大,更加醒目。平时单独看异色瓢虫时,感觉它们很小,但有了更小的龟纹瓢虫做对比,顿时它们大了起来。▲这应该是异色瓢虫的蛹▲这应该是异色瓢虫的幼虫▲这小家伙才应该是龟纹瓢虫的宝儿▲这个更小的小家伙很可能是某种草蛉的幼虫更多的是这两种瓢虫的幼虫,前天以为是异色瓢虫幼虫的那些家伙,如今与更小的比,才醒悟,其实它们是异色瓢虫的宝儿,因为更小的才是异色瓢虫的宝儿。还有一种看似瓢虫的幼虫的小家伙,但感觉应该是某种草蛉的宝儿。▲日本小长蝽?一些很小的蝽虫发生了,那么小,从形体上看,应该是小长蝽吧!大连有日本小长蝽,由于以前未关注过,不知道它们是不是日本小长蝽。▲近鬃秆蝇太小了,拍成这样就是我最大的耐心了小长蝽够小的了,还有比它们更小的。忽然看到有一只色彩鲜艳的小蝇飞落,连忙将镜头对准了它,发现竟然是近鬃秆蝇。人们将5mm及以下身长的昆虫称作微型昆虫,而近鬃秆蝇只有2mm左右,是真正的微型昆虫。这么小的昆虫想拍清晰很难,虽然我费尽了吃奶的力气,也只能拍成这样了。▲这是谁家的娃?还有一种比近鬃秆蝇大一些的蝽虫,但由于还是若虫,我实在无法识别它是谁。▲可怜的龟纹瓢虫,刚羽化成虫就丧命蛛口今年鞍型花蟹蛛太多了,走到哪都能够见到,当天就见到了好几只。哪里有昆虫活动,哪里就有它的身影。今天就看到它捉住了一只龟纹瓢虫,由于它太护食,抱着小瓢虫不撒手,我对着它转圈找拍摄角度,它也不躲闪,紧紧地抱着猎获物。▲这种挺丑的毛毛虫挺多,也不知是谁家的娃今天还看到了多只小毛虫,它们在一心一意地啃食青蒿叶片,也有的跑到了小蓬草的花上,不知道它们是谁家的宝宝,只是长得一点不好看,如果它长得像爹妈,那么它的爹妈或许也会挺丑的。今年直升机喷洒杀虫剂停止了,立即感觉昆虫多了。大自然的自我恢复能力太强了。盼望昆虫种群尽早复壮,让春秋迁徙的食虫鸟类不再忍受饥馁之苦。-THE
7月7日 上午 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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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梅花鹿光鲜背后的苦难

城中梅花鹿光鲜背后的苦难谷国强2024年7月5日,星期五。多云有时阴。我本来打算不再说起大连城区梅花鹿的事了,但近日连续收到三个相关信息,使我不由地对它们的现状产生了担忧,于是才再去看看并说说。▲废弃的高尔夫球场,小梅花鹿在游荡一是新闻单位给我发来了一段视频,是一只人工饲养逃逸或放生的白色狐狸在试图攻击梅花鹿。只是这只小梅花鹿已经够大了,能够机警地逃避,被杀戮的可能性不大。二是有人告诉我,本市的“爱鹿志愿者”近日发现莲花山梅花鹿聚集区的山下聚集起了一群流浪狗,有向山上鹿群靠扰的趋势,令他们感到忧虑。三是有人拍到图片,一只小梅花鹿的鹿茸明显被人盗割了。联系我的朋友都有一个共同感觉:梅花鹿的生存环境越来越恶劣了。▲几十位游人在向梅花鹿表爱心来到久违了的莲花山,第一感觉是人真多,上山和下山的车辆发生拥堵,等了好久才疏通。而上山的一路上都是提着各种喂梅花鹿食物的观鹿者。山上有几处由不同的人设置的喂鹿点,因而沿途都是拖家带口的人流。▲饲喂的有水果、饼干、挂面我直接将车开到了最大的喂鹿点,也就是那个废弃了的高尔夫练习场,这里的人也最多。放眼看去,视野里共有16只梅花鹿,大多是当年新生的小鹿或一岁龄。其中4只在大草地上溜达,两只在向游人乞讨挂面和水果等食物。没有“志愿者”在场,只有几十位观鹿人,人人兴趣盎然。▲一些梅花鹿滞留在投喂的食物中2004年至2015年,我每年带队上山数鹿,那时的梅花鹿相距100米便飞快地逃走,而如今它们吃饱了就守在食物堆中,有的直接就地卧倒,对于走近它们的人们,它们似乎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即使是幼儿,也会在父母的鼓励下,上前抚摸它们尚稚嫩的鹿角。▲有的梅花鹿吃饱了直接卧在食物上休憩,幼儿直接抚摸梅花鹿稚嫩的鹿角以往虽然我在山上数了十多年的梅花鹿,但很少在夏季找到,此时的梅花鹿毛色鲜亮,与冬季灰暗的毛色不可同日而语,但当我在近距离将镜头对准它们时,惊悚地发现,它们的身上聚集着无法计数的蜱虫,而当将镜头拉近,看到的是蜱虫个个圆鼓鼓的,如同饱满的绿豆。▲当我们将镜头拉近,看到的是密密麻麻的蜱虫当我检索以往十余年在不同季节拍摄到的或救助的梅花鹿图片时,并没发现这种情况,或许也有蜱虫侵害,至少蜱虫少到无法肉眼发现的程度。而如今梅花鹿要忍受蜱虫的侵害,原因是什么?我真的不愿意再说。▲看到有小梅花鹿在草地上奔跑,我有了一丝的安慰:这才是它们应有的形态梅花鹿是城市宝贵的自然资源,也是城市的一道亮丽风景线。我希望它们仍然像2015年前那样自由地在浓密的山林中出没。即使将它们引入了市区的居民密集处甚至主干道、景区,也应该科学投喂,在绿树如荫的当下,山林植物足够它们的需要,此时“补饲”未免太荒唐了吧!▲野生动物属于大自然,而不应该被喂养有一种说法:由于人工补饲使得城市梅花鹿种群扩大了。这是很无知的说法。事实是它们不仅没有增多,而是种群萎缩了。2015年前它们分成数个种群分布于从棒棰岛景区直至营城子山林长达30余公里的带状山林中。由于近十年的投喂将它们全部吸引到了以莲花山为中心的小区域内。2017年有人报告大西山水库北面一小区发现梅花鹿以来,至今再没有其他地区发现梅花鹿的报告。▲什么时候梅花鹿重新找回与人类的安全距离,它们的未来才有希望爱心可贵,但爱心必须建立在科学理性的基础之上,否则那爱心的结果适得其反。真爱就让梅花鹿们回归山林。-THE
7月6日 上午 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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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虫”“益虫”同日集中发生

“害虫”“益虫”同日集中发生谷国强2024年7月4日,星期四。中雨。昨天下午发现两种昆虫集中发生,因天色较晚,图片拍摄的清晰度不高,原打算今天补拍后再介绍给读者朋友们,却没想到一大早开始下雨,至目前(17时)还未停歇,补拍无望了。▲白纹伊蚊发生了,被吸血的日子来了先报告一个坏消息:昨天首次见到白纹伊蚊出现了,虽然不多,却一见面就叮人,送给了我今夏的第一个“小红包”。好在我的免疫力够强大,十几分钟后就将“小红包”拒收了。下面说正题:▲枸杞负泥虫个小能量大,不经意间就将整株枸杞蚕食的千疮百孔昨天下午抽空到小区转转,见到了那位在窗外绿地种植了枸杞的老哥,他告诉我,他的枸杞招虫了,叶子都快被虫子撸光了。他挺犹豫,打药吧,枸杞就不结果,不打药吧,被虫子这么吃下去也不是个办法。由于以往观察,寄生于枸杞的昆虫有好几种,我也无法判断现在危害的是哪一种,于是与他一起来到枸杞丛前。▲许多人不知道它们为什么叫负泥虫,看到枝叶上的这种小泥团一定会以为是虫屎,其实这就是负泥虫的幼虫,它们用自己的屎尿和污泥将自己包裹起来,防止被天敌吃掉看了第一眼,我就有数了,因为在枸杞枝叶上聚集着一些桔色的小虫子,不用细看就知道是它——枸杞负泥虫。令我惊讶的是,以往小区的几丛枸杞都会发生枸杞负泥虫,但虫口都稀疏,找到都不太容易,而眼下竟然如此密集,是以往所未见的。当老哥再次征求我的意见时,我建议先别打药,据我的经验一周后就会减少以至于消失。不打药不仅仅是为了枸杞继续结果,而是同时在枸杞丛中觅食的还有多种蜂蝇和灰蝶。▲在青蒿丛中首先发现了这些色彩亮丽的“虫子”,其实它们是瓢虫的蛹离开了枸杞丛,我来到自家窗户下的绿地。此前我说过,以往这块绿地我种植了多种花草,2019年楼下的小兄弟把房卖了,买房的是一位未婚的小老弟。只是小老弟从买房起开始装修,至今还未完工,其间将我的“花园”彻底毁了。如今窗外青蒿长得2米多高,还十分茂密,成了麻雀、白头鹎、八哥、喜鹊的主要觅食地。▲接着看到的是瓢虫的幼虫,它们再生长几日便会结成上面图片中的蛹由于天天从窗户上看着下面,因而我来此没有目标,只是随意看看,却首先看到了青蒿上的点点亮色,那是瓢虫的蛹,接着便看到了瓢虫的幼虫,再接着便看到了各色瓢虫。我们知道,瓢虫是全变态昆虫,一生分为4个阶段:卵、幼虫、蛹、成虫。而此时竟然同时可见除卵外的另外三个发育过程。▲再接着便看到了在青蒿丛中忙碌寻找蚜虫的龟纹瓢虫。虽然它们看似不同,其实是同一物种当我再细看时,发现虽然这些瓢虫体色不同,有龟纹的、中纹的和全黑的,却是同种:龟纹瓢虫。以往没有找到过龟纹瓢虫的集中发生地,因而以前这三种体色的龟纹瓢虫都是分别找到的,今天终于有了一次看全的机会。▲这种失去亮色的瓢虫蛹是已经羽化的,瓢虫已经脱壳而去,留下了空空的蛹皮当天最遗憾的是来到窗户下的绿地时间晚了,阳光已经被楼体遮挡住。无光且有风,使得记录图片虚得一踏糊涂。因而我才想到今天一定要在光线适合的时候补拍一组,但天不作美,今天却下了整天的雨。只希望雨过天晴时它们还在。▲希望雨过天晴后能够拍摄到清晰的龟纹瓢虫人们往往以自己的需要而将昆虫打上“益虫”、“害虫”的标签。以当天集中发生的这两种昆虫为例,枸杞负泥虫是绝对的害虫,因为它们以枸杞叶片为食,影响了枸杞的正常生长和开花结果。而龟纹瓢虫则是益虫,因为它们的主要食物是蚜虫,而事实是青蒿上的蚜虫很多,龟纹瓢虫成了遏制其爆发式发生的天敌物种。其实大自然本身每一个物种都是自然生态链上的一环,没有害益之分。“害虫”、“益虫”是人类以自己的利益划分的。-THE
7月5日 上午 6: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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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发现幼雏鸟,不要带回家

为什么发现幼雏鸟,不要带回家谷国强上午,有朋友给我发来了一幅图片,问:“谷老师:给您添麻烦。端午时候联合收割机要收庄稼,妈妈就把一窝棕扇苇莺拿回家了。我们喂了一个月只给面包虫了,有几只小鸟的一条腿就僵住了,哆嗦,赶紧都放了。”“不知道它们得了什么病。以后这种情况,该怎么办呢。我们是不是不该把窝带回家,当时小鸟还没长尾巴。”▲能够将食虫鸟类雏鸟饲养至这么大已经难能可贵,可见花费了不少心血首先,这位读者朋友对鸟类的爱心令我感动。一巢雏鸟饲喂这么久,真不是谁都能做到的。因为雏鸟进食频率很高,稍有耽搁都影响其生长,甚至夭折。我也相信她的妈妈将雏鸟带回家也是出于善意,但这种不科学的善意结果是害了它们。▲蓝矶鸫雄鸟▲蓝矶鸫雄鸟捕捉蠼螋饲喂雏幼鸟▲大连是蓝矶鸫的集中繁殖地,其雏幼鸟只吃昆虫,而饲喂雏幼鸟的重任主要由雄鸟承担。幼鸟正在等待亲鸟前来饲喂鸟儿也与我们人类相似,人生的重要阶段是学习生活技能,而空缺了这个最重要的阶段,一生也就暗淡无光了。而作为鸟类,空缺了这个阶段,不仅是生活暗淡无光,而且会宣判了死刑。▲红尾伯劳在市区有较多繁殖▲老虎滩东小山上,红尾伯劳带幼鸟离开繁殖巢▲红尾伯劳在幼鸟在离巢后半个月左右靠亲鸟饲喂▲红尾伯劳离巢半个月后就经常脱离亲鸟监护独自掠食多年前出差时总带着一些书籍杂志消磨旅途寂寞。一次读到了一篇文章,说的是欧洲某国一位先生的女儿刚出生不久,其夫人就去世了,他担心女儿受到外人欺负,便将女儿关在了屋子里,20多年后他发生交通意外去世,人们在前去清理他的遗物时才发现了他的女儿,而此时他的女儿竟然智商低于4岁儿童,更不能够生活自理,更别提生存能力了。▲啄木鸟跟随亲鸟时间较长,怎么在树干中找虫是主要的学习内容,如果不掌握此技能便无法度过第一个冬季在日常鸟类观察中我们发现,亲鸟传授给雏鸟的第一课是吃什么,第二课是当雏鸟出巢后带它们认识觅食地,第三课是让它们自己寻找并采食或掠食。许多当年新生鸟要跟随亲鸟一整年,直到翌年进入繁殖期才不再管了。对于生长速度快的鸟儿,亲鸟也会陪伴至幼鸟能够独自生存。▲白眉姬鹟在市区一些山林深处繁殖▲每年9月初,一些白眉姬鹟幼鸟就开始独自掠食了,但迁徙时还跟随亲鸟在过去的一些年里,我们在这方面的宣传很少,有时新闻媒体甚至将把雏幼鸟带回“救助”当成典型宣传,这样的做法害了许多鸟儿。比如2000年初期的一段时间里,我们每年接收市民送来的各种雏幼鸟几百只,我本人也颇感自豪地写过正面表扬的报道。而那些被“救助”的雏幼鸟成活的少之又少。如今想来十分愧疚。▲金翅雀是很负责的亲鸟▲金翅雀也是唯一从来不吃昆虫的鸟儿。它们在雏鸟期由亲鸟饲喂半消化的植物性食料发现坠巢雏幼鸟的正确做法是什么?还是我常说的,如果没有危险,不必理会,如果有危险,将其放置高处。虽然也有雏幼鸟坠巢亲鸟不再管的现象,但绝大多数亲鸟都会离巢饲喂,其成活率远高于我们带回家中。所以理性面对很重要。▲当幼鸟出巢,金翅雀亲鸟便带着宝宝一起觅食,让它们熟悉食物种类。黄栌种子成熟时,会发现金翅雀亲鸟耐心地教授幼鸟采食技巧再回到前面的话题,为什么“有几只小鸟的一条腿就僵住了”呢?因为食物单一。以棕扇苇莺为例,在观察中发现其亲鸟饲喂雏鸟的食料以蜂蝇类昆虫为主,也有鳞翅目、鞘翅目,而在收养中所饲喂的仅仅为面包虫。面包虫为高蛋白质虫类,营养单一,必定造成雏鸟摄取营养单一。本市一公园多年繁殖丹顶鹤,每当丹顶鹤幼鸟长到开始出现真羽时便瘫痪甚至死,最终经研究发现,原因正是食物单一。所以救助鸟类的正确做法就是尽可能不带回家,尤其是雏幼鸟,离开了亲鸟便很难重回自然。-THE
7月4日 上午 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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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连昆虫的俗称有哪些?

大连昆虫的俗称有哪些?谷国强日前有朋友提议:“ 谷老师有时间,可以给我们讲讲老大连人管这些虫子叫什么名?”其实老大连人对虫儿的俗称都挺笼统的,大多将某一类安上一个名字。比如——▲所有的蝗虫及部分螽斯都是“蚂子儿”▲唯独剑角蝗和短额负蝗叫作“山草驴”蝗虫,包括部分螽斯绝大多数笼统地称之为“蚂(读去声)子儿”。剑角蝗和短额负蝗从“蚂子儿”中分出来叫“山草驴”。我下乡时当过公社文艺创作员,下乡采风采到的新金(现普兰店)民歌就有:“半夜十二点,月亮照窗台,忽听得窗外有人磕(读卡音)烟袋。上面亲个嘴,下面蹬蹬腿,就好像山草驴儿下蚂子儿……”。也有的地方叫“扁担钩”,集中于北部地区。▲蜻蜓都叫“蜓蜓”▲唯独碧伟蜻被叫作“大绿豆子”蜻蜓除了碧伟蜓叫作“大绿豆子”之外,其它的都叫“蜓蜓”。蟌类叫“小蜓蜓”。不过以前的人们都知道“蜓蜓”吃蚊子,有些朴素自然保护意识的大人都叮嘱孩子们别祸祸“蜓蜓”。有一年夏季的一天,满街都是黄蜻在低飞,我与一些小伙伴捉了许多准备带回家喂鸡,被邻居大哥下班看到了,就把我们训斥了一顿,让我们都放掉了。▲盾型的蝽虫全部叫作“臭虫”那时称所有盾形的蝽为“臭虫”或“臭蝽”。传说“臭虫”会放屁,嗅着它的屁就“彪”了,街上的傻子都是小时候嗅过“臭虫”屁的。那时我捉蝽虫捂住鼻子,打开瓶子玩前先拧开瓶盖摇一摇,将瓶里的蝽屁散出去,以防嗅到。▲四种螳螂都是“刀螂”那时螳螂被叫作“刀螂”。它也是益虫,不能祸祸,因而捉“刀螂”玩,成年人都会叮嘱:玩一会儿就给放了,别祸祸死了。▲大型金龟是“屎壳郎子”▲小型鞘翅目都是“甲壳虫”那时大型金龟都叫“屎壳郎子”。而小型金龟及各种叶甲等等统称为“甲壳虫”。“屎壳郎子”是拴上线提着玩的,所有的“甲壳虫”都只能装小药瓶里观赏。我曾经捉了十几种以“甲壳虫”为主的昆虫分别装在小药瓶里,在家开办“动物园”,小伙伴们拿废纸当门票来我家逛“动物园”。▲十星瓢萤叶甲是“大瓢虫”那时将所有形状像瓢虫的都叫作瓢虫,比如十星瓢萤叶甲最多见,它便成了“大瓢虫”。几个小伙伴每人捉一只“大瓢虫”,同时放到中指根处让其往上爬,谁的先爬上去谁是胜者,会被小心地放回原处,爬得慢的或不走直线的,有些会被当场摔死。而对于真的瓢虫,认知里只有七星瓢虫,见到什么瓢虫,只要是黄色的都叫七星瓢虫。▲大型天牛叫做“大水牛”那时称所有大型天牛为“大水牛”。由于大雨后许多天牛被风雨吹落在地上,容易捉到。那时我竟然以为“水牛”真的喜欢在水里生活,玩够了的天牛都被扔到了水坑里。▲鸣鸣蝉叫作“迷迷嘎”那时大多人称鸣鸣蝉是“迷迷嘎”,少数有文化的叫作“蜘了”。那时传说“迷迷嘎”是害虫,专门吸树汁,被它吸过的树会死,于是不仅玩它,还成口袋地捉回家喂鸡。其实鸡不喜欢吃它,更喜欢吃各种蚕蛾的幼虫“大豆虫”。那年投给自家大公鸡的大豆虫太大了,险些噎死。先说这些,以后如果有空再接着说。-THE
7月3日 上午 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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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家街公园还有“那样”的“风景”?

金家街公园还有“那样”的“风景”?谷国强自从我应读者朋友之邀踏访并批评了个别公园的不文明现象以来,一直有读者留言,希望我能够去金家街公园看看不一样的“风景”。其实这样的“风景”在我去中山公园前也有读者提醒我“关注公厕附近”,我也的确看到了,却不愿言说,因为那真不应该是城市中心公园应该有的。舆论监督工作有一个基本原则,就是尽可能不触碰无法解决的问题。是否去金家街公园令我踌躇不前,一是怀疑这么多年过去了,真的还会有那样的现象存在吗?二是果真如此的话,多年前就无法解决的问题如今能得到解决吗?2005年报社接到读者反映:金家街公园乌烟瘴气,成了藏污纳垢之地,希望能够有部门管一管。那天领受任务后我对这座公园做了暗访。那天上午我来到了该公园,游人不太多,只有一些老年人或着凑在一起打朴克,或者聚堆聊天,没有什么异样。我凑近几位聊天的老人,听他们唠嗑,选准机会插了一句:有人说这个公园挺乱,我看挺好的,没看出乱在哪。老人们或瞄我一眼,或含蓄地笑笑,一位衣着整洁且颇有风度的老人向山路上指了一下,说:你上去看看。告别老人们,我担心被误会,先在园中溜达了一圈才上山。山路是野径,两旁树木茂盛,没走多远便见两个异性在“交流”着什么。我装作对路边的树木好奇,采下一片叶子在手上端详,直到两人进入树林。当我向右侧树林走了几步,只见满地秽物,连忙退出。在暗访中我了解到,山上是神秘之地,正常的游人不会上去。过了近20年了,社会早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很难相信如今还会有此类现象存在。在踌躇是否应邀重访金家街公园时,我在网上搜索一下,只找到了一篇叫做《探访金家街,这里有个公园据说很神秘,还有一些筒子楼充满故事》的博文,其发表于2023年1月5日,距离现在不久。文中图片展示,公园已经焕然一新,整洁而漂亮,早已不是当年的模样。只是文中的一段话令我为之一惊:“小编在公园坐着的时侯,突然上来一个民工打扮的人,看我坐在那就问我,山上还有人吗?小编有点懵?他问得挺奇怪,有没有人?他是问什么人?干脆说不知道,他还好像不满意的样子,怪怪的,神叨叨。”读罢此文,我决定不去探访了,因为从前面引文中可以看出,如今的金家街公园毕竟比之当年变化很大,虽然可能还有旧时“风景”遗风,却已经不那么不堪,而且我相信随着社会的进步,终究会彻底清除。我决定不去了,因为如何解决孤寡老人和长年在外打工群体的迫切需要是一个被关注了许多年却仍然无法解决的问题。公园脏乱、噪声等问题都有解决之道,只要有决心加强管理即可,而对于有些问题还是让其在社会进步中寻找解决办法吧!请对特殊群体多一点宽容。看看那些当下的公园实景图,回想当年脏乱,我很欣慰,相信会越来越好!(图片选自网络,如侵权立删)-THE
6月28日 上午 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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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山公园:大连第一乱?”删除说明

“中山公园:大连第一乱?”删除说明谷国强《中山公园:大连第一乱?》一文是应部分读者朋友的建议,经我现场调查而写的。该稿自6月15日发出后,至6月17日晚删除前,有6万3千余读者阅读,留言近300条。在所有的留言中,许多读者对该公园的现状感到无奈与惋惜,更有读者由此公园存在的乱象联想到其它公园和广场小区的混乱现状。▲大连本土植物:卷丹▲大连本土植物:假西瓜苗▲大连本土植物:射干从那数以百计的留言中不难理解广大群众的真实民意。其实在读者反映的问题中我还回避了最难以启齿的乱象,因为那实在不是一个文明城市市中心公园应该出现的。我真希望相关部门的相关领导们都能够看到这些群众呼声,因为知道了问题所在才能解决问题,将我们美丽的城市管理得越来越好。▲大连本土植物:田旋花今天(2024年6月17日,星期一)上午,我头顶烈日来到旅顺口区,因为那里发现了翘鼻麻鸭繁殖现象,这一现象如果被证实,将使大连的繁殖鸟类再增新种。然而在此期间,我多次收到退休前的单位打来的电话或发来的短信,通知:某相关部门联系该单位领导,要求其动员我删除该稿,理由:城市即将有重大国际活动,此稿有损城市形象。猛然发现小小的《老谷的自然笔记》竟然有如此影响力,竟惊动了那么多部门和领导,一时不知该欣喜还是神伤。天大地大不如维护城市形象大。为了顾全大局,我答应回到家后立即删除,当我从旅顺回到家后,也第一时间删除了。▲大连本土植物:渥丹稿子删除了,部分读者或许会产生一些联想。是的,收钱删稿据说是通行潜规则。但我郑重声明:我完全是出于大局观,没有也不会收一文非出卖道德底线的钱,那不是我的为人之道。如果一些公共场所仍然存在群众反映强烈的问题,可继续向我提供线索,我会在“影响大局”的活动过后,继续提出问题,促进改进。城市是全体市民的城市,我们的共同愿望是让她越来越美好。▲大连本土植物:小红菊虽然稿件为顾及城市形象的大局删除了,但我的心中却有些苦涩,读者朋友热爱自己的城市,信任我,向我提供城市中不良现象的信息,希望我到现场看,希望我代表他们将问题摆到桌面,是为了能够使问题得到解决,使我们的城市越来越美好!这是读者朋友朴素的情怀,作为生于斯长于斯的我对城市的爱同样深沉,因此才乐得替读者朋友传达心声。真希望我们的相关部门能够好好看一看读者朋友留言里的意见和建议,做出切实有效的整改,回应群众的呼声。在虚心听取群众意见上下工夫,在切实改进上做功课,而绝不应该在“灭火”上下工夫、做功课。▲大连本土植物:野玫瑰每一位市民都热爱自己生活的城市。我是一个理智且冷静的人,但看到一些读者发自肺腑的留言,也不禁热泪盈眶。让我们共同做美丽滨城的啄木鸟,为维护我们共同的家园而努力!-THE
6月18日 上午 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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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动公园太烂根子在哪?

劳动公园管太烂根子在哪?谷国强《谁来救救大连劳动公园》系列文章引起了广大读者的共鸣,至今总阅读量已过40万,读者朋友对劳动公园设施、卫生、噪声控制等各方面提出了尖锐的批评,尤其是噪声方面,反响激烈。有读者反映:劳动公园比邻24中学,与9中相距不远,公园的噪声对两所学校的学生学习影响很大。有的读者反映:住在劳动公园附近倒了大霉,孩子正在备考大学,难以安静学习。▲大连植物园错落有致,与劳动公园的杂乱无章形成鲜明对照有读者朋友说:这些现象不仅出现于劳动公园一家,哪个公园不是这样?读者点出了星海公园、中山公园等名字。甚至有读者认为这是全市各公园的通病,是不治之症。真的是这样吗?为了求真,我于今天上午专程踏访了大连植物园,看看那里的情况。▲大连植物园也有跳舞的,但音响控制在可接受范围,即使相距十几米,也不为噪声所影响我抵达公园时是9时20分,进入公园首先就看到水边空地有约20人正在跳健身舞。虽然也有音箱,但音量并不高。在这些些跳健身舞的人群北侧约十余米处有一长排座椅,坐着十几位老人。我与他们进行了简短的交谈,我问:这些跳舞的音响是否影响大家休息。几位老人争相表示:不影响,这里的声音不大。只是山上那些吹号的声音有些大。▲植物园唯一噪声较大的是吹号的,但位居山林之中,对主园区游人几无影响我依据老人们指的方向来到了山坡林间的一处凉亭处,凉亭中果然有几位正在吹奏铜管乐,声音的确有些大,但由于四周绿树成荫,只要离得远一些便几乎听不到了。我在园内随意走走,发现到处都是宁静的氛围,即使有几位女士载歌载舞地在摆造型拍照,也没有多大的声音,与劳动公园那处处吵杂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在水边长椅上休闲的老人们对公园环境表示满意,对公园管理赞扬有加在漫步中,我发现整个公园的环境十分整洁,一路上不时遇到公园职工,他们或者在修剪树木,或者在清扫地面,或者在将进入园中散发小广告的人劝离出园。而同样是大草坪,劳动公园的大草坪支满了帐篷,任人随意践踏,而这里的草坪却十分清静。整个公园,即使是最偏僻的角落,也十分清静。▲大连植物园挺水植被茂盛,蛙声响亮,与劳动公园文化池的杂乱迥异植物园是怎样做到管理得如此精细的?带着好奇我走进了公园办公楼。公园负责人热情地接待了我。当我提出问题时,他却首先表示希望听取我对公园不足方面的意见。这种谦逊的态度又与劳动公园管理者傲慢的态度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我原本是带着寻找问题来的,但走了一回却真没有发现问题,唯一我认为是问题的是挺水植物区水下的苴草过密,影响水质。公园负责绿化的负责人立即作出了解释:这些水下苴草是留给鱼儿产卵的,如果没有这些水生植物,鱼卵无法附着,影响鱼儿生长。虽然我对植物生态有一定的了解,无意间又学到了新的知识。▲植物园人工山泉流水淙淙,不时有游人前来拍照留影在踏访中我了解到,该公园职工人数不多,如绿化部,加上负责人才仅有9人,因而他们的日常工作都是满负荷的。就如我在园中看到的那样,每一名职工都有自己的工作。即使是清洁工,也带着工具不断地在公园巡视,随时随地拾取哪怕是一枚烟蒂。▲大连植物园美丽的花径整洁美观看了大连植物园的环境,听了公园负责人的介绍,我在由衷地佩服其负责精神的同时,不禁想到:劳动公园的人员比植物园多得多,走进植物园的办公楼,看不到有闲人聊天、玩手机。而我曾经走进劳动公园的办公楼,却是满屋子的闲人,反而是园区内见不到几个工作的人。劳动公园让那么多市民诟病,绝不是当下的“通病”,而是态度问题。为什么同样是市区最具有历史的公园,各方面会相差如此巨大?希望广大读者分别到劳动公园和植物园走走看看,我相信这种差距肉眼可见。▲大连植物园即使林间小路上也整洁静谧,走在林间心旷神怡自从我关于劳动公园问题的稿件发出后,该公园两次邀请我前去谈谈,都被我拒绝了。我的意见摆在桌面上,市民的意见都在留言中,希望该公园负责人负责一回,认真揣摸一下市民的意见,把工作做好。作为退休老记者,我更愿意听取广大市民的反映,而不愿意听什么整改计划,我要的是市民满意。我最希望的是劳动公园的负责人去植物园看看,学学兄弟单位是怎么管理的。劳动公园如今的所有问题归结到一点就是:其负责人占着茅坑不拉屎!-THE
6月4日 上午 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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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连劳动公园之乱何时休?

大连劳动公园之乱何时休?谷国强我的《谁来救救大连劳动公园》系列文章已经发表了3篇,总阅读量已经达到了30万之多。归纳读者的反响,第一是对公园噪声的反感。▲一个音箱一个人就使得一大片地方不安宁▲到处都是音响高分贝输出一位居住在劳动公园附近高层上的读者给我发来了5个多G的音频记录,告诉我,每到夏季公园里那些唱歌的不仅白天唱,有时会唱到半夜,使得周边居民无法正常休息,那些音响的噪声令人难以忍受。他说,这些噪声不仅影响周边居民,连附近的大连第九中学的教学也深受其害。▲凉亭里两个活动团在同时放音响▲所到之处都噪声今天(2024年5月24日,星期五)我再次踏访劳动公园,感受一下读者们的体会。我所以选择周五,是因为大多数情况下周五是一周中游客最少的一天,在这个时间点更容易反映出真实情况。我从北门进入,进了门就是两拨跳舞的,两种音响在近距离内同时响起,形成了混声噪声。再往里面走,噪声更多,有一群人或唱或跳的,也有一个人带着一个音响独自在林间引吭高歌的。再往前便是公园原花房所在地了,那里的凉亭内竟然也是两拨人在同时放着音响,且在翩翩起舞。▲槐花节草地音乐会▲这里音箱更大,噪声更大前面传来了更响的音乐唱歌声,我走上前来,发现这是大连槐花节组织的“草地音乐会”今天演出的是甘井子区音乐家协会,两个比人高的大音响分列两边,吵得我仓皇逃离。▲读者朋友发来的曾经丝绒般美丽宁静的大草坪再往里走,便来到了原露天剧场改造成的大草坪。这里终于没有了唱歌跳舞的,却整个草坪上架起了一片帐篷,这使我想起一位读者朋友给我发来的几幅图片和一段话。他告诉我:这片大草坪曾经非常美丽,如同丝绒一般,如诗如画,但如今却是露营的,野餐的,使得草坪黄土裸露,破烂不堪。看看现实,真的不再美丽,而如同闹市。▲当天闹市般的大草坪据游人说,这里每天有十几拨唱歌跳舞的,由于目前正是槐花节期间,有一些“民间娱乐团体”暂停活动,即使这样,走在公园里也没有一个安静的可以散步观光的所在。而公园的重点区文化池(荷花池)也正有槐花节活动演出,也是高音喇叭山呼海啸。令人难以走近。▲文化池的文艺演出▲我熟悉的外国民歌《纺织姑娘》怎么一点也不美在文化池北侧“劳动创造世界”碑前,我终于感受到噪声低了一点,便坐在那株最具特色的老槐树干上休息,先后有多位老大连人也对这里仍然保持着原样感到温馨,与我交谈良久,回忆起曾经的美好记忆。只是当将目光转向水面,发现池水不再清澈,而是泛着黑色、漂浮着杂物。曾经的翠绿荷叶早已稀稀拉拉,自从在文化池经营游船,早已将这里变成了一潭死水。▲文化池的水怎么这么脏?▲莲花池远处也躲不过噪声公园原本应该安静,令游人心情放松的场所,但如今的劳动公园正如许多读者反映的那样,成了“大市场”。在前面的相关文章中,有读者朋友留言:你们大连人知足吧,看看我们××的劳动公园,更是群魔乱舞。其实评论那些在公园娱乐的人们需要宽容一些,毕竟公园是人们消遣的公共场所,但无论如何娱乐都应该以不影响他人休闲为基本原则。公园既然是公共场所,就不能几个人占山为王,影响到他人的休闲权利。▲读者朋友发来的白天的公园噪声当下大连劳动公园所以如此混乱,根子在于失管。有读者建议:公园那么大,能不能专门划出一个角落让喜欢唱歌跳舞的人集中在那里,不能让整个公园都这么乱哄哄的。我认为这个建议值得重视。再则能不能控制音响的音量?《中华人民共和国城市区域环境噪声标准》对五类区域都作出了具体的标准,公园是否应该联系环保部门依照国家标准对公园噪声进行监控,对噪声超标的个人、团体依规予以处罚?▲读者朋友发来的晚上公园的噪声广大市民太需要安静地休闲了。公园管理者用点心,管一管。还有,把文化池的水弄干净点。-THE
5月25日 上午 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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滥改乱建,劳动公园丢掉了什么?

滥改乱建,劳动公园丢掉了什么?谷国强近来我连发了《谁来救救大连劳动公园》和《劳动公园起死回生要从拆除滥建开始》两文,引起了24万余读者朋友的共鸣,许多市民留言表达了自己的感受和意见,几乎所有的留言都集中在一点:惋惜!▲劳动公园是多少游子的梦里故乡劳动公园的问题很多,在读者留言中对公园滥改乱建的意见比例很高,尤其是对原有的一些具有历史意义的设施的拆除的反对意见很统一。许多市民认为,这种滥改乱建不仅抹去了历史记忆,更丢掉了城市之魂。▲劳动公园的这对石狮子留给多少大连人童年的美好回忆十多年前,我接到了一位读者来信,反映劳动公园广场东边路口新安了两尊石狮子。他形容这两尊石狮子是世上最丑的石狮子,而且还有违自然规律(应该是生理结构),因为狮子的前臂只能向前伸出,不可能像我们人类那样手掌上翻,而那两尊石狮子竟然就做出了这样的造型。▲十几年前安置的石狮子,被市民评价为“世上最丑的石狮子”并非言过其实▲违反了狮子生理结构的怪异姿态令人不忍直视为了一探究竟,我来到了现场,果然这两尊石狮子丑得令人难以过目,那狮子的前肢也的确有违常识。当时我向公园反映了这个问题,此后便再无下文。几天前我来到了劳动公园,发现那两尊石狮子依然还在,也依然奇丑无比。▲当我们将两座石狮子做对比时,看到的是美与丑的碰撞其实广场上原有两尊石狮子,那是1958年公园改造时安置的,它们庄重漂亮,是传统石狮子的造型。童年我与小伙伴前往劳动公园,每次都会爬上去。如今虽然历经风雨,它们有些风化,但更显出了历史的沧桑,更加厚重,更加令大连人感到温馨可爱。我至今都不明白,已经有了那么精致的石狮子,公园为什么还要再弄一对“世上最丑的石狮子”。▲日本殖民者为侵华战争鬼魂而建造的慰灵塔▲解放后经过脱胎换骨改造的五一塔而最令人痛惜的当属“五一塔”的拆除。五一塔原是日本殖民者建的“慰灵塔”,以纪念其在侵华战争中的亡灵。新中国成立后,大连人民拆除了其殖民主义色彩的外饰,使其脱胎换骨,变得清秀而美丽,并取名五一塔。它是劳动公园的标志性建筑,我童年得到的第一个笔记本的封面就是几位少先队员在塔前行队礼。五一塔无疑是爱国主义教育的很好的载体,它既记录了中国人民的那段不堪回首的屈辱史,也承载了中国人民解放的伟大时刻。▲大足球前面这块黄土花坛是当年五一塔的原址然而,在那一年五一塔被拆除了,那段历史从此消失了。在五一塔的后面,建起了那个“大足球”。试想,如果五一塔不拆除,在旁边立一块石碑,镌刻上它的历史沿革,不仅我辈来到它的面前会沉思怀想,年轻一代同样会从中得到启迪。历史不应忘记,而五一塔的拆除恰恰丢掉了这一段历史的载体。▲当年的茅亭曲桥早已改成了冰冷的石头建筑不少读者留言都说起了曾经的文化池(荷花池),怀想当年的满池荷香。而如今为了经营游船,大半池的荷花都不见了。其实更令人为之惋惜的是“茅亭曲桥”和池畔卷墙的改变。1974年,我下乡至普兰店农村,当年被选派参加县“农村歌曲创作学习班,期间我写了一首歌,其中一句就是:“劳动公园茅亭曲桥,恋人们漫步桥上”。那木制茅亭和同为木制的红漆曲桥彰显的民族风韵。而如今早已改变成了冷冰冰的石头。更为许多读者朋友诟病的是荷花池的围栏原来是极具民族风格的半月式,如今却被改变成了冷色的木栅栏。▲当年那茅亭曲桥,半月池栏和满池荷香早已荡然无踪▲如今的池围栏毫无特色可言,更无公园应有的美感劳动公园的滥改乱建太多了,有读者朋友列举了近10项。正如一些读者朋友所说的那样,这种滥改乱建丢掉的是城市之灵魂。希望劳动公园别再滥改乱建了,为大连留下一点人文传承吧!城市可以日新月异,但文化不可以丧失!-THE
5月13日 上午 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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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了雪橇犬又来害骡子,看极端动保的丑恶嘴脸

害了雪橇犬又来害骡子,看极端动保的丑恶嘴脸谷国强这两天网络上很火的话题是“峨眉山虐待骡子”。事情起因是有人去峨嵋山旅游,看到一队骡子驮着沉重的物资,沿着石阶艰难地向山上攀登。于是他因骡子的主人虐待骡子而感到愤慨,于是便有一群人跟着摇旗呐喊:要保护动物权益,不许虐待动物。▲以尊重生命之名祸害生命,是一些伪善的极端动保团伙惯用套路面对这出闹剧人们或许不会忘记半年前发生在哈尔滨的“雪橇犬闹剧”吧?今年初,有人将在松花江上拍摄的雪橇犬照片发到了网络上,声称这些犬的主人虐待雪橇犬,于是便在网络上掀起了一股声讨“虐待雪橇犬”的声浪,于是当地文旅部门做出了取缔雪橇犬在冰上拉雪橇的游乐项目的决定,于是一时间当地狗肉价格暴跌,据说数百条可怜的雪橇犬因失业而被卖到了狗肉馆。这样的荒唐闹剧如今重演,如果峨眉山地区文旅部门迫于甚嚣尘上的舆情压力,做出取缔骡子驮运物资活动的决定,是不是这些失业了的骡子也将被送入驴肉馆?!▲骡子生而为人类所用,何来的虐待?又有哪个人会虐待自己的生产工具?无论是雪橇犬还是骡子,人类驯化它们都是为了使用,如果它们失去了使用价值,便不会有人赔钱养着它们,这是最基本的经济规律。骡子分为驴骡子和马骡子,它们是驴和马的杂交后代,它们的缺点是不能繁殖后代,却将驴子的耐粗放饲养、耐力强和暴发力强等众多优点集于一身,因而骡子在农耕社会中是重要的生产工具。它们就是为了帮助人类生产劳作而生的,何来的虐待?▲竟然要求人与骡子换位思考,那你是否也与蚊子换位思考一下?虐待骡子和虐待雪橇犬一样,都是伪话题。雪橇犬的价格我不知道,但由于经常到农村地区做自然资源调查,其间也经常遇到牲口大集,也时而走进去看看,因而我知道:虽然现在机械化农具已经在许多方面取代了骡马牛驴,但骡子的价格仍然不菲,如2021年在大连地区,一头健壮的骡子价格在9000元至12000元之间。由此可以得知,什么人会傻到虐待这么贵重的牲口?更何况一头骡子往往是一户人家的生计来源,甚至是唯一来源。我相信,骡子的主人会比那些污蔑虐待骡子的人更珍惜自家的骡子。▲传播人生轮回封建迷信思想是这种人的惯用脚本我最讨厌的一个口号是“生命平等”,因为生命永远不会平等。蚊子是生命吧?谁敢发誓他从未拍死过蚊子?国家将野生动物分成三级,你猎杀一只国家一级重点保护动物大熊猫,最少会被判处5年徒刑,而你猎杀一只麻雀,只会被批评教育。虽然作为人类生产生活工具的骡子值得我们爱惜,但却不用与其共情,一切用人类的情感和思维对待动物的行为、或者将动物人性化的都是伪善。▲这幅图片的说明是“骡子在流泪”,这是将自己的情感套用在动物身上。骡子没有你那么复杂的思维,骡子也不会痛哭流涕善良是人类最可贵的品质,我们同情帮助老弱病残人士,我们救助伤病的野生动物,都是发自内心的善良。但我们不能够将任何动物人性化,不能因为爱动物而让它们失去使用价值,那样的结果只能是将它们送上人类的餐桌,甚至变成其它动物的口粮。就如雪橇犬和骡子,拉雪橇和驮运物资都是它们生存的价值,以任何口实剥夺它们的使用价值都是在将它们置于死地。在每一次类似事件中都隐藏着西方极端动保组织的魔影,他们大力扶持国内的代理人,编织不同的话术,挑逗社会对立,以达到其不可告人的目的。对于这种伪善行为不能任其泛滥,不能让极端动保的阴谋得逞。救救雪橇犬和骡子!-THE
5月11日 上午 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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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动公园起死回生要从拆除滥建开始

劳动公园起死回生要从拆除滥建开始谷国强4月15日,应热心朋友之邀写了《谁来救救大连劳动公园》一文,在半个多月的时间内,阅读达到19万多,读者留言近600条,充分说明人们对此问题重视程度之高。而在留言中广大读者朋友更是表达了自己的痛惜之情,纷纷要求劳动公园及其上级部门能够不再折腾,还劳动公园以美好的往昔。其中拆除收费足球场,还原美丽大草坪的呼声很高。▲我虽然没有拍摄过大草坪没被侵占前的景色,但在残留的部分是否依然可以领略当初的风光▲铁网围挡的足球场黄土覆地今天(2024年5月4日)我专程来到了劳动公园,现场观察了这些足球场。我从北门进入公园,左转进入那片曾经美丽的大草坪,不远便见到了第一个足球场,只见几名少年正在里面玩,我不知道他们是否被收费了。继续东行,接连看到了第二个、第三个……里面全空着,有的铁门敞开着,有的则铁网被扒开了洞,但都没有人,场地只有黄土和杂草。▲这一处足球场铁门开着,却没有人此时正是五一国际劳动节假日,整个劳动公园无处不是人流如潮,只有这里显得如此冷清、荒凉,令人惋惜。就在三四年前,我还在此时来此拍摄鲜花、蝴蝶、甲壳虫,还向孩子们讲述昆虫与植物的关系,如今那美好竟荡然无存。▲这一处足球场的围网被扒开了大洞凡是五六十年代出生的大连人或许都不会对这片大草坪感到陌生。至少1980年代前,这里是一片古木参天的槐树林,许多老槐树的树龄都已过百,每年的5月下旬,槐花盛开,满林花香,当时一些有生活情趣的家庭会在公休日阖家来到槐树林中野餐。至少在1996年前,那些老槐树被砍伐掉,建了地下市场,而地上部分被改造成了大草坪,由于东南角有一片政协委员们栽种的树,也被称作“政协林”。▲铁门大开,无人问津,可惜了原来的那些美丽的花灌木虽然那片古老的槐树林被砍伐掉十分可惜,但改造成大草坪也算是不错的改变。草坪刚改造完成时我去过,看到许多年轻人在那里拍摄婚纱照,给我留下了不错的印象。当时冬季我还去欣赏过鸟类,有许多黑尾蜡嘴雀和红尾鸫等在那里越冬。近些年那里更成为一些老年人拍鸟的乐园。但此时没有了花香更失去了鸟语。▲希望尽快还原大草坪,让鸟语花香重现游人面前两三年前吧,有朋友给我打来了电话,告诉我,大草坪被破坏了,要修建收费的足球场,我有些不相信,因为国家将城市居民绿地占有率、公园人均占有率等作为群众幸福指数的指标,而大连劳动公园是大连城市中心的最大公园,也是历史最悠久的城市公园,谁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挤占该公园搞经营性建筑。然而我真低估了一些人的“勇气”,前年公园发现了大连罕见的黄眉姬鹟,它就在大草坪一带栖息。我去了,发现足球场真的建设完成,美丽的大草坪支离破碎。要想拯救破败的劳动公园,必须从拆除足球场还原大草坪开始。公园管理部门也有义务向全市人民公布,足球场是谁建的,是谁批准的?▲文化池旁的“劳动创造世界”碑是难得保存下来的历史气息,记录着1958年那热血沸腾的岁月在劳动公园还有比足球场更早的滥建。2006年春季,有市民举报劳动公园虎溪桥附近有人贩卖野生鸟类。我立即与市林业局野保处负责人赶到现场,果然那里有几个贩卖鸟类的摊点,当场查获的是黑枕黄鹂、八哥、黑头蜡嘴雀,而另一个笼子中的一对鸟儿,一只红色,一只黄色,却令我疑惑,看其形态有些熟悉,却在记忆中找不到这么艳丽的鸟儿,经过苦苦思索,终于发现这是被染了色的丝光椋鸟。在查处的同时我们找到了公园负责人,其告诉我们,这些鸟摊是临时的,并指着虎溪桥边正在动工的工地说:他们正在建一座临时建筑,开办花鸟市场。▲即美丽又传承着历史的虎溪桥依然别具一格果然是临时建筑,花鸟市场当年大约6月就建成开业了,开业后我与市野保站负责人还专门来到市场,宣传相关法律法规,要求业户合法经营。但此花鸟市场开业不久便倒闭,接着开办起了幼儿园,再后来便是现在的课外教学。这个“临时建筑”也临时的太久了,只是不知道它是否属于违建。▲从东向西看去,一个突兀的建筑横亘在面前,使人难以想象这是城市中央公园里的建筑这个滥建位于虎溪桥畔,实在是大煞风景。虎溪桥是劳动公园重要的建筑,其建于1905年,快有120年的历史了,虽然是“世纪老人”却风采依然。以前虎溪桥南是文化池(俗称“荷花池”),桥北是断崖式堤坝,文化池溢出的水如瀑布直流而下,流入下面的小河,小河将上面提到的老槐树林一分为二,一直流到公园北边围墙下流入涵洞,最终在黑嘴子方向入海。▲当我们走近虎溪桥,有了这个滥建的衬托,桥的美丽荡然无存忘记了这条小河是哪年被覆盖的,印象最深的是童年带着个罐头瓶子到那条小河里捉小草鱼。那条小河虽然被覆盖了,但是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虎溪桥仍然是一座风韵犹存的桥。但自从有了那座滥建的大圆房子,如今再看虎溪桥便不像桥了,原有的风景被完全破坏了。▲可以想象,如果拆除这座滥建,虎溪桥将会主体突出,展现在人们面前其实劳动公园的滥建绝不仅仅是这两个,熟悉劳动公园的不妨想一想,还有哪些侵占公园和损害公园风景的滥建。具有城市人文传承的城市公园是宝贵的城市文化资源,而城市公园的每一寸土地都是十分珍贵的。当年建设这座公园时大连才几万人,而1958年全市职工义务劳动改造公园时,大连市人口不过70多万人。而如今大连常住人口已经超过了700万人,城市中心公园的面积虽然无法扩大,但也不应该缩小吧!因而不要再以各种理由侵占劳动公园了,保护好她的人文传承,让她永远成为大连人的精神家园。-THE
5月5日 上午 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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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来救救大连劳动公园

谁来救救大连劳动公园谷国强这个题目不是我取的,是借用“大连真人图书馆”公众微信号上的文章标题。今天(2024年4月14日,星期日)有朋友将这个已经连续发表了三篇的文章转发给我,希望我以“专业”的视角发表点意见。▲4月11日被砍头的紫薇“大连真人图书馆”是我早已关注了的,这是由本市一些热爱植物的人建立的,他们中大多是年轻人,因热爱植物学而走到了一起。我最佩服的是,他们并不是泛泛地观察学习植物,而是系统性的,并将大连区域内的植物绘就了本市的植物分布地图,他们每个季节的主题都不尽相同,总会随着季节的变化而针对不同的植物做深入的调查。▲4月11日刚被拦腰砍断的木槿。不了解这个团体时,我认为自己是本市非专业植物爱好者中的佼佼者,当了解了这个团体后被其精细严谨的调查之风所折服,也为他们的热情和真诚而感动。了解了他们,并加入了他们的群,我从未发表过任何意见或建议,因为我能想到的他们都想到了。▲当年美丽的草坪看过上述三篇“谁来救救大连劳动公园”,他们最为诟病的是公园对植物的野蛮修剪。对此我深有同感。对于观赏植物,适当修剪造型无可厚非,但劳动公园似乎没有专业人员,或者说没有专业人员从事修剪,因而斩首、腰斩的现象比比皆是,从他们在文中提供的图片就可见一斑。▲但这一切人间美好很快就戛然而止,几年前被装上高高的围栏,摇身变为收费的足球训练场。劳动公园是从解放前日伪遗留的西公园改造而来的,1958年全市职工义务劳动将它改造成了一个集植物观赏和游艺娱乐为一体的大型综合功能公园。那时的劳动公园有许多微型景观和文艺设施,如座谈池、演讲亭、旱冰场、露天剧场等,我在那里看过武术表演、文艺表演和露天电影。▲先是梅园入口处的一株几十年的榆叶梅老树上周刚被修剪为“缺胳膊断腿”的一级伤残那时的劳动公园植被丰富,既有百年古树,又有烂漫野花,我在那里捉过昆虫、采集过野花、观赏过小鸟。我还曾经在那时玩累了,在草地上睡着了,回到家发现身上爬着数十只草坪细猛蚁(黑蚂蚁)。我也在那里莽撞地捉拿毒蛾幼虫,被蛰得两根指头肿了一星期。▲目前正是大连梅花盛放季,而这里一片寥落,只偶见一两根躲过屠刀的花枝上些许几朵小花。似劳动公园目前这种管理水平,恐怕梅园全军覆没只在旦夕而近些年来,公园却几乎年年改造,许多老树、花灌木被除去,栽种了些非本土物种,
4月15日 上午 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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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据说话:今年真的没有虫

数据说话:今年真的没有虫谷国强2023年7月7日,星期五。晴。下午驾车送夫人外出办事,回到家,稍事休息,便带上相机来到附近的观虫点。这是一个小区的山缘地带,植被杂乱,却是虫类的乐园。但在此寻找了近一个小时,加上多见的绿壶蝇、麻蝇,才仅发现了6种昆虫,这与感觉中的此季节完全不同,此时应该是虫类多发季,怎么会这样?使我产生了对自己的记忆力的怀疑:是不是自己记错了时间。▲2021年7月7日记录的部分虫类回到家后,我打开电脑中的图库,查找以往此日的观察记录。2022年的7月7日无记录,想必那年的今天或者是有要事外出,或者是阴天下雨未做记录吧?于是打开2021年此日的记录,发现当日竟然记录到47种虫类。看来并非自己的记忆出现了问题,而是今年真的没有虫类。▲2021年7月7日记录的部分虫类其实2021年的虫类就已经很少了,自从2016年市区开始直升机飞防作业以来,市区的虫类年年递减,用民间的老话形容,即是“老太太过年一年不如一年”。其中最明显的是鞘翅目和鳞翅目昆虫的锐减。但如今年这种断崖式的递减,仍然令我怵目惊心。我期待今年昆虫少是因为气候原因而发生的晚,但此时我动摇了。▲2021年7月7日记录的部分虫类回忆2021年的今天,尽管蜂蝇类昆虫比之以往明显减少,但种类似乎并未明显减少,除了几个大群落发生的蝽类,似乎其它的还都可见。然而去年就已经不太乐观,由于蜂蝇类的减少,使之掠食类也明显减少,如螳螂、猎蝽及各种蜘蛛都少了许多。但今年至今这几种掠食类都凤毛麟角,如近来的观察中螳螂、环斑猎蝽各仅发现一只,跳蛛、园蛛、蟹蛛发现量不足以往同期10%。▲2021年7月7日记录的部分虫类此时正是许多野花盛开之际,蝴蝶应该是访花昆虫的主角。遗憾的是,在连续多日的观察中,所见少之又少,大群落的柑桔凤蝶、菜粉蝶、弄蝶、灰蝶都成了罕见种类。而最引人注目的各种蛱蝶更是难觅踪影。▲2021年7月7日记录的部分虫类从2016年夏季开始飞防作业起,我就对这种无标靶式滥施杀虫剂现象提出批评。我不认为为了杀灭一种昆虫而全面灭杀是适当的举措。我说了许多次,向相关部门反映了许多次,但却无法改变这一现象的继续下去。而这一举措的后果正显现。近几年来,本市留鸟的繁殖情况不容乐观,喜鹊、灰喜鹊、红嘴蓝鹊,甚至麻雀的繁殖成活率都明显下滑。比如去年秋季候鸟观察中,观察到的上述留鸟的带幼数都偏少。▲2021年7月7日记录的部分虫类虫类的锐减不仅影响到留鸟种群的稳定,也危及到候鸟的安全。去年春季从未有过的迁徙期各种莺类等小型候鸟死亡频发,仅在我所居住的小区就见到多只,是此前从未有过的现象。而今春候鸟迁徙期所记录到的候鸟总数更是断崖式锐减,以至于许多候鸟观察员都失去了做观察的兴趣。▲2021年7月7日记录的部分虫类昆虫锐减,令人忧心,长此以往,离生态死城还有多远?自然生态链是由所有自然生物组成的,而植物与昆虫是这条生态链的基础,基础不牢,必将崩溃。道理很简单,但谁会关注到并出手解决?
2023年7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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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撒药致虫害爆发?没错!

飞机撒药致虫害爆发?没错!谷国强看到今天的标题,会有读者朋友产生疑问,飞机喷洒杀虫剂是为了杀灭害虫,怎么会导致虫害爆发?这不仅不符合逻辑,也太违背普通人的认知了。事实是连续多年的这种无标靶、全领域的喷洒杀虫剂,杀灭的不仅是目标害虫,更使千百种无辜的昆虫们遭受到无妄之灾。现实是蜻蜓的锐减使得蚊虫失去了控制,周氏啮小蜂灭绝使得美国白蛾爆发。还有今天要说到的透明疏广翅蜡蝉猛然增多,又是什么原因?随处可见的黄蜻今何在?蜻蜓少了,蚊虫成灾今天(2022—08—01)又是酷热的一天。老一辈人形容大连的气候“冷三天热三天”,即是夏季连热三天必降温,冬季连冷三天必升温。然而近来却连续酷热,前辈总结的规律失灵了。一大早趁着气温尚未升高,到外面溜达了一周遭,回到家就收到朋友发来的语音讯息:劳动公园那片老杏林年年硕果累累,眼下竟然只有一株结果,而且其家院里的果树也未挂果。她担忧是连年城区喷洒杀虫剂,使蜜蜂减少造成的。我认同此推测。对于昆虫观察者,我有切身体会。最简单的例证,我居住的小区绿地中有不少枸杞,以往枸杞盛花期,会引来许多蜜蜂、蝴蝶,今早查看,一只蜂蝶都没有。其实撒药部门也没隐瞒,前几年的通告上说得很清楚,噻虫淋对蜜蜂有杀灭作用。萱草花上的透明疏广翅蜡蝉市区昆虫种类与密度和2016年直升机喷洒杀虫剂之前对比,无论是种类还是数量,都减少明显,而且是骤减。比如目前是包括八点广翅蜡蝉、伯瑞象蜡蝉、角蝉及各种蝽虫的集中发生期,但它们或者找不到,或者偶尔可见。但意外的是透明疏广翅蜡蝉却呈暴发式骤增。这不能不引起人们足够的关注。最多见的红脊长蝽已难得一见应该集中发生的伯瑞象蜡蝉一只未见透明疏广翅蜡蝉是大连蜡蝉中最多见的一种,以往最多见于桑树嫩枝上部。它最引人注目的是幼虫期穿着长毛大衣,将自己严密地包裹其中。这件长毛大衣既可为它遮挡雨水、露珠,更起到了自我保护作用。我做过随机调查,感到透明疏广翅蜡蝉幼虫恐怖的受访者为100%。对于昆虫观察员,我不仅不会感到恐惧,反而感到有趣。但令我感到恐惧的是,近年来随着昆虫种类和总数的锐减,透明疏广翅蜡蝉的数量却呈现骤增趋势,而今夏更多到惊人。透明疏广翅蜡蝉幼虫密度之大令人惊讶二十多天前发现透明疏广翅蜡蝉幼虫发生,意外的是它们不仅寄生于桑树,而今夏却密布于各种树木杂草,连路边的黎草上都遍布。以往它们大多几只、十几只聚在一起,如今却不罕见几十只的大群。天敌没了,美国白蛾爆发任何昆虫只要在一定的区域、维持一定的密度,都不对环境构成危害,即使是美国白蛾也是如此。同样,任何昆虫突然骤增,爆发式发生,都是非正常状态,都可能对自然生态构成危害。更重要的是,这样的爆发式骤增,往往预示着自然生态链的失衡。就如近来许多读者朋友反映的那样,由于蜻蜓少了,因而蚊虫多了。的确,大连灭杀蚊虫的主力大军是黄蜻,它们成群结队飞翔在草坪、街道,追杀着令人讨厌的蚊虫。但近来只偶尔能够见到它们的个体或三五只的小群。原本大连生物防治美国白蛾取得了显著的成果,已经多年未发生美国白蛾爆发式发生的现象。但近年来却大爆发,尤其是去年,重灾区遍布市区多地。究其原因会发现,自2016年开始的市区直升机飞防作业喷洒杀虫剂,使得包括美国白蛾天敌周氏啮小蜂在内的蜂类遭受到灭顶之灾,从而使得美国白蛾失去遏制,造成爆发式发生的恶果。这不是我的猜测,这不仅有实际观察印证,相关部门的喷洒杀虫剂通告中明确证实该杀虫剂对蜜蜂有杀灭效果,提醒养蜂户注意防范。蜜蜂没了,蝴蝶没了,果树不再硕果累累自然生态是一个完整的链条,任何一环出现了问题都不会是孤立事件。虽然目前还不清楚透明疏广翅蜡蝉失控的原因,但人们不能不从白纹伊蚊和美国白蛾爆发性发生的事例中寻找答案。不管是谁制定的森防直升机喷洒噻虫淋作业,我都不隐晦自己的观点:这种决策是彻头彻尾违背自然规律的混账决策。
2022年8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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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都不救,要你们有什么用?”

资深媒体人、”鸟记者“、生态专家与您分享20余年独家生态观察及感悟,讲述大自然中不为人知的故事。
2021年6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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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疑飞施灭虫

质疑飞施灭虫老谷日前有关心自然生态健康的市民反映,市区又要飞机施药了且区域很大,在感到忧心忡忡的同时提出质疑:这样的作业有必要吗?我给出的回答:无必要。这个消息我也注意到了,市城管局的通告:飞防作业分两次实施,每次两天,两次作业间隔时间约为一个月时间。第一次飞防作业拟定为7月13日-7月14日。作业区域则涵盖中山区、西岗区、沙河口区15个街道辖区部分森林。而使用药剂为2%噻虫啉微胶囊悬浮剂,按1:8比例稀释后,由飞机低容量喷雾。对于在城市上空飞施药物的作业,从一开始我就强烈反对。三年前我市首次开始施药时我就与志愿者组织负责人一同走访了市城管局相关负责人,他告诉我们那次施药是为了防治松材线虫(简称“松线虫”),他提供了一份由南方某林业大学提交的调查报告,其在三份日本黑松的检材中发现一个松线虫标本。对此我提出质疑:当前市区包括旅顺口区部分山林出现日本黑松较多枯死现象,我在提供报告的大学同一地点对一棵直径10厘米的枯死日本黑松做了检查,从皮质层至木质层进行层层剖解,结果未发现丝毫虫害迹象,整个木质层十分光滑,未见异常。此后我协会工作人员还对白云雁水景区的枯死日本黑松进行了考察,发现阴坡的枯死率明显低于阳坡。因而我们认为造成日本黑松枯死的主要原因是此前几年我市降水偏低。我们知道,我市山林是硬质山体,土壤层很薄,当降水减少时,如黑松这样的浅根树种枯死很正常。但我的意见未被接受。我并不绝对反对森防施药,比如经济林或农业作物如遭受到严重虫害,施药灭杀是快速有效的措施,但我反对滥施药物,无标靶的施药对自然生态危害太大。我们看看此次飞施的噻虫啉是什么样的药物:作用于昆虫的烟酸乙酰胆碱受体,具有较强的触杀、胃毒和内吸作用,对鞘翅目、鳞翅目、直翅目昆虫具有良好的防治效果。我们知道,鞘翅目昆虫包括金龟、瓢虫、天牛等,鳞翅目包括蝴蝶、蛾子等,直翅目包括螽斯、蟋蟀等,非标靶式飞施此药无疑是不分青红皂白的全面灭杀。其危害性有多大,相信稍有常识的人都看得很清晰。如今随着降水量的增多,我市日本黑松枯死现象已经终止,今年开始的飞施又是什么目的?相关部门没公布,我也无心再过问,但不过问不等于他们没义务向市民交待清楚,因为毕竟飞施药物给市民带来了一定影响。我市的山林不是经济林,而是生态林,生态林的原则是越保持自然生态原貌越好,由此任何对这种飞施药物的现象,相关部门都应该给出有说服力的解释。不知道相关部门是否清楚,国际上普遍认同的自然生态保护原则是:不干预是最好的保护。大连市区的山林是否到了不施药物就将毁灭的程度?如果不是,为什么要劳民伤财地年年施药?这种非标靶式的施药危害有多大?我们知道,自然生态是由各种生物构成的,所有生物共同形成了健康的生态链,昆虫采食植物,但同时又为植物传授花粉,鸟类掠食昆虫,控制昆虫数量,使之不形成暴发式增长危害植物。而这种非标靶式的施药,杀灭大量昆虫,必然使得鸟类食物匮乏,使之减少,当昆虫缺少天敌制约时,就会暴发,这就会为了遏制昆虫而加大药物施用量,从而使得鸟类更少,最终形成恶性循环。我年年夏季做昆虫调查,自从施药以来,昆虫逐年减少,这直接影响到了鸟类生存。如我观察到的白头鹎,由于没有足够的昆虫饲喂雏鸟,不得不偷窃人类的猫粮,这是多大的悲哀!让我们假设真的发生了松线虫,那些枯死的日本黑松真是受到了松线虫的危害,这样就必须飞施药物灭杀吗?我看不必!首先,松线虫在树的木质层中存在,药物无法进入树木皮质层,更无法进入木质层,因而飞机施药无法起到作用,即使是为了灭杀松线虫的介质体松褐天牛,这种方法也效果甚微,因为高空施药大多撒落于树冠层,而松褐天牛则栖息于树冠层下部,也很难取得效果。从自然生态的角度说,即使暴发了松线虫虫灾,也并非要进行灭杀。如果松线虫暴发,必然会导致部分甚至大多数日本黑松枯死,但日本黑松枯死形成的林地空间会很快被更适应环境的植物所取代,会使生物多样性更加丰富,更有利于自然生态健康。自然生态的恢复能力是很强的。比如,五六十年代,大连市区大多林地都树木稀少,满山乱石枯草,但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上山砍树拾柴的人已经绝迹,于是树木逐渐长起来,使得如今市区林地覆盖率越来越高。以近来我观察红隼繁殖的那座小山为例,2008年我首次登上时还树木稀疏,现在再去,盐扶木、南蛇藤、毛樱桃甚至水蜡等植物十分茂密,上山十分艰难。树木多样了,鸟类的食物丰富了,鸟类也多了起来。此文不是写给专业部门看的,相信这点常识他们具备,我总无法理解的是,为什么掌握着自然常识却总做违背自然规律的事?实事求是就那么难?问题出在哪里?(个人观点,欢迎讨论)
2020年7月1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