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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at that question!|当中学老师时的手记
2019年到2021年,我在上海的一家国际中学做语文老师。国际中学的意思是,它采用国外的中学学制,向其衣食父母许诺一种更为上乘的教育品质,而这条道路的终点则是响当当的国外大学。然而,在这所学校里,我发现了真正的中体西用:衡水式的管理嫁接到洋派课程里,于是申请国外大学也摇身一变,成为了洋高考。尽管学校既没有心理咨询室也没有医务室,课程设置也涉嫌虚假宣传,但是做高考复读班起家的老板,还是凭借一脸灿烂的笑容和推销员的铿锵口才,理所当然地向每位学生一年收费近二十万。我当时之所以选择它,放弃了华师某附中的offer,是以为在这里可以相对自由地安排授课内容。那是好大的诱惑!现在我都记得,在正式开学后的第一次课上,我兴致勃勃地跟学生说,语文不是课本上这些死掉的文章,如果这么看待,那它们就真的失血而死了,而只有在我们的言语和交谈里,它们才会复苏。我还说,语文的创造就是为了打通人和人,所以我希望的课堂就像一个生活舞台一样是生动的,我根据大家来调整我的语言,这是我们共有的东西!这种激情在学校里被轻而易举地磨损,随后的两年里,我颇遭遇了一些挫败,在挫败中一度对教学失去兴趣。但也开始醒悟:在崩坏的系统里,没有人能真的躲进小楼成一统。如果想制造自己的氧气,那就要重新种下一片生态。要开始做新的梦了!准备在做梦的同时,慢慢整理两年里我积攒下的惊奇和困惑,有些事一天想不明白,就一天不该忘记。问题就和梦一样,都能让人免于饥饿,是生活中紧迫的必需。当老师时的心理状态(咳【这篇的内容主要来自过去两年的日记片段,涉及一点点比较general的问题,后面空闲了会整理关于教阅读和写作的专门的笔记!】以下是笔记。宁有种乎有次给学生看陈年喜的诗,顺便就讲起北京清除低端人口的事情。有个素来聪明好奇的学生,直率地说,虽然他们【确实】是低端人口,但这样的叫法好像不太好。“渣”学生们身上有更为二元的善恶观,有更淳朴的道德情感,但似乎也更容易被利用。“渣男”、“白莲花”之类的词语在侵犯他们的头脑,有次我用投影仪给学生放金斯伯格大法官的纪录片,前半段讲到,金斯伯格法官在读大学的第一学期,never
2021年10月2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