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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沫若说:“衣裳是文化的表征,衣裳是思想的形象。”服饰作为一种现实化、感性化、日常化的存在,诉诸于具体的物质形态;但在现实中,它更是一种文化现象,是一个时代的标志,是各民族融合的历史标记,昭显着社会发展的印记,传达着特定时代的文化内涵。从古至今,服饰以一种文艺化、鉴赏化、标志化的方式,在诗歌、散文、小说等形式中被反映和表达出来,丰富多彩,博大精深。从我国最早的诗歌总集《诗经》到浪漫主义著作鼻祖《楚辞》,从古典小说巅峰之作《红楼梦》到独具魅力的现代女性文学《半生缘》,服饰对人物塑造的重要性在这些文学作品中展露无疑。它传达着人物的文化教养、风度气质、心理状态、乃至宗教信仰,同时也体现了当时的社会风尚和审美趋向。与《诗经》一起回溯到西周初年至春秋中叶,那时的服饰早已脱离单一的取暖功能,进而成为人类表达“人之为人”的重要审美意识。这种古老的人文因素又潜在包含了远古人类服饰的政治性、民族性、论理性、时代性等文化意蕴。《周易·系辞》中早就有“黄帝尧舜垂衣裳而天下治”的记载,即黄帝尧舜将衣冠服饰按尊卑等级作出区别来治理天下。到了《诗经》所在的西周,服饰制度进一步被完善,条目繁多且严谨的服饰系统,具有了“明贵贱,辨等列,别亲疏“的功能,充满了强烈且丰富的政治等级意味,同时,它的礼仪性、象征性和艺术性,又成就了服饰中权力关系与美感关系的高度统一。据统计,《诗经》现存的305篇诗歌中,描写或涉及服饰的诗篇达65首,占《诗经》总数的1/6。孔子作为《诗经》的主要整理者,他非常重视服饰与德行之间的关系。他的儒家美学思想强调“美”与“善”的统一;强调人与社会的和谐;强调“不过火而调和”,追求以中庸平和为美。他的“克己复礼”、“文质彬彬,然后君子”的服饰文化观对后世服饰观念产生了巨大影响。“中和之美”是孔子服饰文化观的核心,他认为服饰的实用功能和美感效果无足轻重,“礼”才是最重要的。而“中和之美”在服饰方面又是通过“文质彬彬”这一审美理想加以体现的。他从服饰美学中提取出服饰之“文”与服饰之“质”的关系命题,即人的外在形象与内在涵养之间的关系;“彬彬”,《说文·人部》释曰:“份,文质备也,彬古文份。”“彬彬”即有文与质相匹配、相和谐,文质兼备的意义。同时,孔子将“仁”纳入“礼”之中,进一步继承和发展了《诗经》中对服饰的审美要求。他将服饰的审美思想,由外在的形式深化到伦理道德层面,以期达到“尽善尽美”,这也造就了中国服饰文化特色的服饰伦理学说。纵观中国古代的正统文学,唯一让女性具有崇高地位并且一直“担任”主角的,就是《诗经》。这其中描写或涉及服饰的诗篇众多,如邶风中《绿衣》,郑风中《羔裘》、《缁衣》、《褰裳》、《子矜》、《葛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