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面故事 | 张彬彬 蓄势再出发
每结束一部戏的拍摄,张彬彬习惯先出去旅行一趟,让自己短暂地放空,找回张彬彬本来的样子。海边,是张彬彬心目中最适合放空自己的场景。“我只要在沙滩上躺着,听一听海浪声,就能找回心中的平静。”这之后,张彬彬会继续健身、读书和看电影的日常,边充电边复盘。张彬彬说:“那是我用来回归自己的时间。每次演完一个角色,我都会想一想这个角色留给我的东西。有些原本属于人物的东西会变成我自己的,或许是他的一些习惯、一些处事方式、一些三观,新的认知会长在我自己身上。与此同时,我又成功回归到原本属于自己的状态,将这些东西结合在一起,变成新的东西。”这是属于张彬彬的蓄力时间,“之后就准备好去迎接下一个属于我的角色了。”
事实上,张彬彬并不擅长告别。一提起消防员索俊这个角色,张彬彬还是带着深厚的感情,“演完索俊以后,有些东西永远留在我身上了,我也不愿意把它抹去。”就在采访的前一天,张彬彬出门健身,马路上正好行驶着一辆消防车。张彬彬直接停了下来,盯着消防车看了好久,直到它消失在视线的尽头,才想起原本要做什么。
张彬彬和索俊一样,不愿离开消防队。之前在一档职业体验综艺里,张彬彬就作为消防新生,学习过有关消防的基础知识。到了索俊这个角色,他已经完全把自己投入到消防员的职业当中了。剧里索俊受伤,不能再执行任务,但每次火警的铃声一响,他还是下意识地要往消防车上冲。这个细节不是提前设计好的,更像是一种属于消防员的本能反应,也是张彬彬自己的本能反应。
“那一刻我觉得我没在演戏,我就是消防员,所有动作和情绪都是自然流露出来的。”拍索俊退役那场戏时,张彬彬的目光一直盯着视线侧前方的旗帜,直到导演喊:“三二一,开机!”他才把视线从旗帜处收回来,目视前方,抬手,敬礼。在演索俊、演消防员的时候,张彬彬可以忘记所有技巧。“我把所有怎么去演戏的概念抛弃掉,只想真的作为消防员,和兄弟们一起,救人救火。”
在回忆《三分野》徐燕时告别弟弟的那场戏时,张彬彬的讲述依旧是沉浸式的。“我弟刚出生,我爸就把他丢给了我。那时候完全没经验,一边学,一边养。好不容易把他拉扯大,到了弟弟十岁的时候,我爸突然找过来,说要把孩子接走了。徐成礼,我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孩子,又是弟弟,又像儿子,突然要从我的生命里消失了。”
拍那场戏之前,导演还没喊开机,张彬彬就已经处于情绪崩溃的边缘。泪珠子憋在眼眶里,张彬彬在心里对自己暗暗发狠,他告诉自己不能哭,不能让弟弟看到自己的脆弱,忍着、憋着。“在和弟弟说话时,我知道自己不可以有一点点的动容,就强忍着,忍到我的极限。直到收拾完行李把弟弟送走时,还朝他挥手,向他露出温暖的笑容。”反而等喊“咔”以后,才可以尽情地宣泄情绪,把憋在镜头里隐忍的情感全都释放出来。《三分野》播出时,张彬彬也在追剧,又陪徐燕时走了一遍他的人生。“隔着屏幕,他所有情绪的跌宕起伏,我都陪着一起经历,这种感受很奇妙。”
告别这两个角色,张彬彬留下了索俊的徽章和作训服,也留下了徐燕时的工牌和眼镜。他坦言,一直到现在,自己在戴眼镜时还保留着徐燕时的小动作。每当觉得对方说得不对,但又懒得理时,还是会拿中指去推一下眼镜。
多年以前,张彬彬拍戏有个习惯。总是要把当天自己的全部拍摄戏份录下来,晚上收工以后再回看,看看拍摄的时候有哪些细节忽略掉了,哪里还可以再雕琢。现在,这个习惯被保留了一部分,但已经不会像从前那样把每一条都逐一去过了。张彬彬意识到,每条都看,也是一种强迫症。好戏不是这样一个细节一个细节去硬抠出来的,功课做足了、感情到位了,当自己与角色完全融为一体时,有些东西会顺其自然地流淌出来,早已没有了对错之分。“如果一场戏我的感受很强,情绪完全在里面,我会知道它多半是立住了,不会再纠结。但有些时候感受没那么强,就继续录下来再回看。”
28岁,对张彬彬来说是个转折点。“我觉得我人生的蓄力阶段就是从28岁开始,从前两年开始。以前可能是处于一种有劲儿没地方使的状态,现在则是知道了劲儿该往哪使。拍戏的时候更自然,拍完了也知道怎么给自己充电,怎么更好地回归生活。因为好戏就是从生活里来的,所以更好地拥抱自己的生活,才能更会演戏。”
前段时间,张彬彬回了趟老家,刻意跑到小时候生活过的地方转了转。小时候张彬彬住的是平房,现在早都拆掉了。“所有的一切都变了,当初的平房,现在是一块平地。但我还和我妈用手比划着,当年的房子在哪,是怎样的形状,这地方是灶台,那地方摆着一张床。我在空地上给我妈比划,说你看我们家以前的东西是放哪儿的,你睡在哪,我睡在哪……” 对张彬彬来说,这些记忆碎片都是过往宝贵的情感经历。
生活本身,就能成为演戏的养分。不拍戏的日子里,张彬彬陪老妈买菜,也看花盆里的绿植一天天长大。“播种、浇水,自己去行动,在行动中回归生活。这样以后,再演戏的时候,只要把生活本身调动出来就好。”
摄影:徐晓伟
策划、造型:陈嘉
妆发:昊圻
制片:PP,Fan(木时制作)
撰文:koma
艺人统筹:晓雪
制片助理:家毅(木时制作)
造型助理: 十 , shaunshaosong
新媒体编辑:李婧
新媒体设计:OPEN
视频监制:豹纹儿2姐
视频策划:王天宜
视频拍摄:孙宏
视频剪辑:张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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