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础教育数字化发展研究｜王震 高雪洋 姜静：高中物理学科素养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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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震 高雪洋 姜静.高中物理学科素养研究[J].中国教育信息化,2023,29(12):110-120.DOI:10.3969/j.issn.1673-8454.2023.12.013
基础教育数字化发展研究
高中物理学科素养研究
王震 高雪洋 姜静摘 要： 学科素养的内涵十分广泛，远远超过学科知识的意蕴，包括掌握学科基本知识的基础素养，学会利用科学方法与认知方式的领域素养，探索物理学史和培养创新思维的高阶素养，以及尊重客观规律、乐于探索、培养对科学热爱的通用素养。学科素养以其广泛性，逐渐成为各学科课程的核心目标。因此，基于了解高中物理教科书中学科素养的呈现情况，采用文本分析法，参考前人分析框架并进一步完善，从而形成自己的分析框架，对人教版高中物理教材共六本书进行编码分析。研究结果表明：高中物理教科书在内容水平上对价值观念和人格品质的培养不足，呈现内容的位置不够多样，表征方式略显单一。对教科书编写提出相应建议：内容水平上，教科书适度增加培养情感态度的文本，让学生多方面发展；呈现位置上，在引言背景和课后拓展中适当增添实例，拓宽教科书的广度；表征方式上，运用多种多样的表征方式，激发学生的学习兴趣。
关键词： 高中物理；学科素养；教科书分析；人教版物理教材
中图分类号： G633.7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 1673-8454（2023）12-0110-11
作者简介： 王震，辽宁师范大学物理与电子技术学院副教授，博士（辽宁大连 116026）；高雪洋，赣榆第一中学教师，共同第一作者（江苏连云港 222100）；姜静，通讯作者，青岛大学物理科学学院副教授（山东青岛 266071）基金项目： 2021年山东省教育厅本科教学改革研究项目“综合性大学物理师范本科生卓越教师培养模式创新研究”（编号：M2021377）一、引言
当前，各国为了加强对人才的培养，相继对培养人才的学科素养展开研究，由于人才的培养基于教育，所以研究主要是将学科素养融入中小学的课程之中，从在学科教育中培养学生能力的角度出发，进而促进学生的全面发展，许多学者都试图阐明将学科素养作为教育目的、课程取向和教学重点。[1][2]对于“学科素养”的定义，不同学者有着不同的解释。有学者认为学科素养就是培养学生通过阅读、推理、调查、说话和写作的方式来学习特定学科的知识。[3]有学者认为学科素养是人通过学科的学习所拥有的知识和能力。[4]有学者认为学科素养包括知识概念、技能、理解和价值观。[5]有学者对学科素养的定义有独到的见解，认为学科素养与技术素养密不可分，将学科素养分为三个核心目标：自主性、与他人沟通、解决科学技术带来的问题和挑战。[6]虽然不同的学者或组织关于学科素养的看法不同，但他们一致认为，在教学中利用好学科素养可以更好地培养高素质人才，让学生得到多方面的发展。
教科书作为对课堂教学影响最大的材料，[7]是以一种有目的的方式进行编写的，其内容和结构对课程的推进非常重要，[8]教科书中包含有利于学生获得知识、形成技能、提高能力、促进发展的所有材料。许多学者都对物理教科书进行了研究，大多采用文本分析法，主要包括教科书中的文本分析、教科书中物理学史的分析、对教科书的比较分析、对教科书的呈现方式或表征形式等。有学者通过对中学教科书的内容进行分析，发现每当谈到电压时，总是提到电流，当用电磁感应来解释交流电的产生时，便认为“……电压和电流逐渐降低”，而这仅适用于纯电阻电路和闭合电路；同时学生会认为，只要有电压，就会有电流，这是一个常见的误解。[9]
迄今为止，高中物理新版教科书的使用时间尚短，关于高中物理教科书学科素养的研究也较少，本文主要以人教版高中物理教科书中的学科素养进行表征分析，这为物理学科素养的教与学方面提供借鉴；通过对教科书进行编码，能够以更加客观量化的方式对文本进行深度分析，从而加深对教科书学科素养内容的认识，为教科书编写关于学科素养的部分提供相应改革建议。
二、研究设计
学科素养是一个很宽泛的学科涵养概念。以物理学科为例，其学科素养不仅要求掌握基础的物理知识、会计算应用题，更重要的是要了解物理学史，掌握相关的科学方法，培养推理演绎和归纳总结等思维方式或物理思想，并用物理知识解释生活现象、解决生活中的实际问题。影响学生学科素养的两个主要因素是学习资源（如教科书）和培养他们掌握学科技能的教学计划。[10]事实表明，学生与课本互动的时间比与教师互动的时间多，有了这种灵活性，就可以通过优化教科书来培养他们的学科素养，因此，学生教科书的内容应该是主要考虑因素。基于此，本文想要探究学科素养在人教版高中物理教科书中设置的特点，并对教科书编写提出疑问：一是高中物理教科书中学科素养的呈现情况是怎样的；二是高中物理教科书中在学科素养的编写方面有哪些需要改进。
本研究选取的是中国使用比较广泛的人教版高中物理教科书，包括必修第一册、第二册、第三册，以及选修第一册、第二册、第三册，以这六本教科书为研究对象。本研究主要采用文本分析法和量化分析法。文本分析法是一种根据研究课题的需要，对一系列的相关文本进行比较、分析、综合的研究方法，从中提炼出评述性的说明。量化分析法是利用Excel软件，对分析统计的原始数据进行处理、分类整理，通过数据和图像的呈现，直观地展示研究结果，便于更好地观察和证明，从而得出相应的结论，进一步提出针对性的建议。
基于前人的研究框架从纵向和横向两个维度进一步制定自己的分析框架。本研究将学科素养在纵向维度上划分出两级指标，一级指标有基础素养、领域素养、高阶素养和通用素养。其中，基础素养对应的二级指标是基本能力和综合能力；领域素养对应的二级指标有实际应用、实验操作、合作交流、科学方法和认知方式；高阶素养对应的二级指标是学科本质和创新思维；通用素养对应的二级指标是价值观念、情感态度和人格品质。横向维度上包括内容水平、呈现位置和表征方式3个一级指标。内容水平涵盖所占篇幅、出现频次、关联课数、描述水平4个二级指标；呈现位置包括正文部分、引言背景、边栏注释、例题习题和课后拓展5个二级指标；表征方式分为概念规律、文字实例、学史阐释、插图表格、动手操作和动脑探究6个二级指标，如表1所示。其中，内容水平这个指标，对所占篇幅、关联课数和描述水平进行1-4级水平评定，对出现频次进行计数，在呈现位置和表征方式部分进行“是或否”的评定，是计为“1”，否则计为“0”，具体的操作细则如表2所示。
表1 本研究的二维教科书文本分析框架框架中内容水平有3个二级指标需要进行1-4级水平评定，分别是所占篇幅、关联课数和描述水平。在所占篇幅方面，规定0～50字为水平Ⅰ，51～100字为水平Ⅱ，101～150字为水平Ⅲ，151字以上为水平Ⅳ；在关联课数方面，只关联本节内容为水平Ⅰ，关联本章的课节为水平Ⅱ，关联多章为水平Ⅲ，关联一册或者多册书为水平Ⅳ；在二级指标描述水平评定标准制作的过程中，要综合考虑各二级指标所呈现的由浅入深、由简到繁的表现程度，既相互独立又统一的联系，以及与科学现象、生活实际的密切联系情况，并在参考布鲁姆认知过程从低到高6个层次的基础上，形成如表3所示的评定标准。
表3 内容水平二级指标之描述水平的评定标准三、高中物理必修三册书学科素养
一级指标的研究结果
高中物理必修第一册，从内容水平上看，基础素养和高阶素养在所占篇幅、出现频次、关联课数和描述水平上呈现相同的规律，即逐渐下降，通用素养的整体水平基本保持一致，然而，领域素养在这4个一级指标中始终是最高水平，这说明教科书对知识的认知和应用是比较重视的，对学生的要求较高，将所学的物理知识应用于实际。在呈现位置方面，基础素养、领域素养和高阶素养均在例题习题上呈现的次数最多，接着是正文部分，边栏注释较少。教科书中，有很多根据知识点举出的例题，用来加强学生对知识点的理解和运用，所以领域素养在例题习题部分呈现的次数最多，相比之下，通用素养在例题习题部分很少，而在课后拓展部分水平较高，因为对于培养学生对科学的热爱、讲述物理学史、激发学生严谨的态度等方面来说，往往是在课后的拓展性内容中呈现的。教科书中的表征方式往往影响学生对这一学科的热爱程度。总体而言，文字实例和动脑探究表征的次数较多，学史阐述和动手操作表征次数较低，教科书可以进一步增加物理学史的内容，让学生真正了解物理，并且可以进一步突出物理的魅力之处——实验，加强学生的动手能力。整体来看，领域素养对于各个一级指标来说都是最高的，相比之下，通用素养几乎在每个指标下都是较低的，这说明教科书在价值观念、情感态度和人格品质这一方面是有待加强的，教科书可以通过不同形式增加高阶素养的内容，以此从多方面培养学生。
高中物理必修第二册，从内容水平上看，在所占篇幅、出现频次、关联课数和描述水平上，领域素养的水平都远远高于其他三个素养，接着是基础素养，然后是高阶素养和通用素养，除了关联课数，高阶素养和通用素养的水平基本一致。从呈现位置上看，只有在正文部分中，学科素养的四个一级指标均有呈现，在例题习题中，除了通用素养，其他三个素养出现的次数都多，与正文部分和例题习题相比，引言背景和边栏注释呈现的次数较少。在表征方式上，主要是以文字实例、插图表格和动脑探究为主，可以较好地让学生通过动脑思考去学习知识，但动手操作较少，教科书可以多增加相关实验，让学生自己动手去探究物理的奥秘。整体来看，必修第二册中通用素养呈现的次数比必修第一册要多，这本教科书可以更好地培养学生科学的态度、价值观。
高中物理必修第三册，从内容水平上看，领域素养的水平明显高于其他三个素养，然后依次是基础素养、高阶素养和通用素养，基础素养在所占篇幅、关联课数和描述水平上基本保持一致，高阶素养呈现的是下降的趋势。从呈现位置上看，基础素养主要集中在正文部分和例题习题方面，领域素养在五个方面均有呈现，但在正文部分和例题习题上呈现的频次明显高于引言背景和边栏注释上，由于高阶素养涉及创新思维，所以在例题习题上呈现的次数最多，通用素养在边栏注释和例题习题方面呈现很少，在其他三个位置呈现的次数基本相同。在表征方式上，主要是以文字实例方式讲述的，接着是动脑探究和插图表格，只有基础素养和领域素养是采用概念规律的形式表征出来的，对学史阐释和动手操作这两种表征方式应用得很少，教科书中可以适当增加这两种表征方式的运用，让学生更深入地了解物理。
高中物理必修三本书“学科素养”一级指标的三维分析（从左到右，依次为必修一、必修二、必修三）如图1所示。
四、高中物理选修三册书学科素养
一级指标的研究结果
高中物理选修第一册，从内容水平上看，领域素养呈现逐渐上升的趋势，与之相反，基础素养和通用素养呈现逐渐下降的趋势，而通用素养的水平较低，并且相差不大。在呈现位置上，除了通用素养，基础素养、领域素养和高阶素养主要出现在正文部分和例题习题上，而通用素养只在正文部分、引言背景和课后拓展上有较少次数的呈现，与正文部分和例题习题相比，引言背景、边栏注释和课后拓展上呈现的内容相对较少。从表征方式上看，以文字实例为主，然后依次是动脑探究、插图表格、概念规律和学史阐述，其中，只有领域素养运用了动脑操作的表征方式，学史阐述涉及很少，整体而言，这本教科书的表征方式不够丰富，可以增加物理学史的内容来丰富教科书。
高中物理选修第二册，从内容水平上看，领域素养呈现逐渐上升的趋势，并且其水平始终是最高的，与之相反，高阶素养呈现下降的趋势，基础素养在所占篇幅、关联课数和描述水平上大同小异，通用素养在所占篇幅和描述水平上基本一致，在出现频次和关联课数上也是如出一辙。在呈现位置方面，基础素养、领域素养和高阶素养几乎只出现在正文和例题习题部分，基础素养和高阶素养在例题习题上出现的频次最高，领域素养在正文部分呈现的频次要略高于在例题习题上的次数，而高阶素养在课后拓展部分呈现的次数最多，接着依次是引言背景和正文部分，边栏注释和例题习题上呈现得很少。从表征方式上看，四个素养还是以文字实例、插图表格和动脑探究为主，学史阐述的表征方式很少应用，概念规律和动手操作运用得也较少。
高中物理选修第三册，从内容水平上看，基础素养、领域素养和通用素养都呈现相同的变化趋势，即逐渐上升，高阶素养则是呈现下降的趋势，并且，四个素养的水平高低始终依次是领域素养、基础素养、高阶素养、通用素养。从呈现位置上看，基础素养和领域素养在正文部分和例题习题上呈现的频次最高，基础素养在其他三个位置很少提及，高阶素养也只出现在正文部分和例题习题中，且在例题习题上呈现的次数较多，通用素养主要呈现在正文部分和课后拓展中，引言背景方面也有较少的呈现。在表征方式上，除了动手操作，基础素养在其他五种表征方式上均有所采用，主要是以文字实例、概念规律和动脑探究的方式呈现，与之相比，插图表格和学史阐述上运用得较少，领域素养在表征方式上呈现的频次顺序为文字实例、动脑探究、插图表格、概念规律、学史阐释、动手操作，高阶素养主要是以文字实例和动脑探究的方式呈现，通用素养在除了概念规律和动手操作上均有所呈现，主要还是以文字实例的形式出现。
高中物理选修三本书“学科素养”一级指标的三维分析（从左到右，依次为选修一、选修二、选修三）如图2所示。
五、六册书学科素养各一级指标的学段比较
在基础素养的内容水平方面，所占篇幅、出现频次和关联课数上，六本书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它们的水平基本相同，在描述水平上，必修第三册的水平最高，其次是选修第三册，必修第二册、选修第一册和选修第二册的描述水平基本相同，必修第一册的描述水平最低，必修三本书的描述水平逐渐升高，可见教科书中对基础知识的讲述和应用在逐渐加深难度。在呈现位置上，以例题习题居多，并且六本书在例题习题方面呈现的次数基本相同，而在引言背景、边栏注释和课后拓展方面呈现得较少，正文部分中，选修第三册的内容最多，必修第一册的内容最少。在表征方式上，主要是以文字实例为主，以插图表格、动脑探究和概念规律为辅，学史阐释和动手操作很少应用，选修第三册在概念规律中表征次数最为突出，而在插图表格中次数最少。“基础素养”主次级分析维度年段表征如图3所示。
图3 “基础素养”主次级分析维度年段表征
在领域素养的内容水平方面，选修第三册的内容要略少于其他五本书，六本书的内容出现频次均衡，必修第三册作为必修的最后一本书，起到承上启下的作用，其关键课数最多，选修三本书的关联课数都要略低于必修三本书，从描述水平上看，必修和选修的三本书呈现出相同的规律，即水平逐渐上升，说明教科书的内容在逐渐加深难度。在呈现位置上，与基础素养相同，主要还是出现在正文部分和例题习题方面，其中必修第一册正文部分的内容少于其他五本书，必修三本书注重对知识的应用，所以，在例题习题部分呈现的次数高于选修三本书，选修三本书较为注重知识的讲解，因此正文部分的内容较多，引言背景和边栏注释上呈现的内容较少，但高于基础素养在这两个位置出现的频次，必修第一册作为第一本书，比较注重课后知识的拓展，其他五本书在课后拓展中呈现的次数基本相同。在表征方式上，六本书均主要以文字实例的方式呈现，选修第三册以概念规律的形式呈现的次数最多，插图表格最少，选修第一册中涉及的实验最多，必修第一册更注重让学生动脑探究解决问题。“领域素养”主次级分析维度年段表征如图4所示。
图4 “领域素养”主次级分析维度年段表征
在高阶素养的内容水平方面，必修第二册的内容最多且描述水平最高，可见这本书比较注重物理这门学科的历史和意义，也意在培养学生的创新思维能力，出现频次和关联课数上，六本书都基本一致。在呈现位置上，除了课后拓展，高阶素养呈现与基础素养相似的规律，必修第二册在课后拓展中呈现的次数最多，其次是必修第一册，剩下的四本书持平。在表征方式上，主要是以文字实例、插图表格和动脑探究为主，其他三种方式运用得很少，其中必修第二册以文字的方式呈现最多，选修第三册的插图最少。“高阶素养”主次级分析维度年段表征如图5所示。
图5 “高阶素养”主次级分析维度年段表征
在通用素养的内容水平方面，所占篇幅、出现频次、关联课数和描述水平上，均是必修第二册的水平最高，可见这本书更注重培养学生的价值观念和情感态度。在呈现位置上，正文部分呈现的次数最多，其次是在课后拓展中，除了必修第二册，其他五本书在边栏注释和例题习题上呈现得很少，正文部分和课后拓展中必修第二册的内容最多。在表征方式上，以文字实例居多，概念规律和动手操作很少涉及，在文字实例和学史阐释中必修第二册表征次数最多，这本书想要通过讲述物理学史的方式来激发学生的兴趣。“通用素养”主次级分析维度年段表征如图6所示。
六、学科素养的年段描述水平比较
整体而言，在学科素养的4个一级指标中，领域素养的平均水平最高，接着是基础素养，相对而言，高阶素养和通用素养二级指标分布较为均衡。在基础素养中，必修三本书呈现相同的变化趋势，即逐渐上升，可见这三本书对概念的阐述和学生对基础知识应用的要求在逐渐增加，比较符合学生的认知水平，选修三本书在综合能力上基本持平，在基本能力上选修第三册高于其他两本书，这三本书的衔接效果不如必修，这方面可以进一步改善提高。
在领域素养中，认知方式的描述水平最高，接着是实际应用，实验操作和合作交流的描述水平最低，在实际应用和认知方式上，必修和选修都呈现相同的变化趋势，即水平在逐渐升高，选修第三册的水平要略高于必修第三册，在科学方法中，必修和选修却呈现相反的变化趋势，即必修在逐渐上升，选修在逐渐下降，选修第一册中运用的科学方法最多，物理这门学科的魅力之一就是实验，而对实验操作的描述水平较低，则说明教科书对学生动手操作能力的培养不足，而且学生之间的合作交流重视程度还应提高，因此，教科书需要进一步改善这两方面内容的设置。
在高阶素养中，创新思维的描述水平较为均衡，在学科本质中，必修第二册的水平最高，必修第一册的水平最低，其他四本书的水平基本持平，必修第二册力图通过介绍物理学史、阐述学科的意义和价值来使学生理解知识，激发学生的学习兴趣、对科学的热爱。学科本质的整体水平要低于创新思维，物理学史的阐述在学生学习物理过程中也是一个十分重要的影响因素，学生在知道学科知识的来源后更容易理解，所以，教科书可以适当增强这部分的内容建设。
在通用素养中，必修第二册的价值观念水平最高，选修第一册中对价值观念几乎没有涉及，必修第二册在人格品质中的水平也是最高的，情感态度中，六本书的描述水平不相上下，整体而言，通用素养的三个部分水平均不高，由于物理是与生活联系最多的一门学科，所以在增加学生学识的同时，也要注重对学生情感、态度和价值观的培养，重视多方面培养学生，所以，教科书可以适当增加这方面的内容。“学科素养”描述水平年段表征如图7所示。
图7 “学科素养”描述水平年段表征
七、总结和建议
本研究为物理教科书的评估和分析提供新的视角和理论框架，结合前人研究的成果和教科书的特点，从纵向维度上将学科素养划分为基础素养、领域素养、高阶素养和通用素养4个一级指标。本研究发现，整体而言横向维度上体现在以下方面。
（1）从内容水平上看，六本教科书的基础素养和领域素养以一定程度在“描述水平”上遵循循序渐进的原则，符合学生的认知方式，而高阶素养和通用素养更注重培养学生的创新思维、价值观和人格品质，六本书之间并没有明显的递增趋势，其中，必修第二册最为注重这方面的培养。并且通过分析发现，六本教科书中普遍缺少对学生实验操作、合作交流和科学方法的培养，赵兴芳和王可通过分析教科书，也发现其中缺少交流要素。[11][12]因此，教科书可以在物理实验中增加合作交流环节，培养直接经验，陈心园也认为教科书中可以增加物理科学方法思想的培养，并合理设置教科书中必须有的物理科学方法。[13]
（2）从呈现位置上看，基础素养、领域素养和高阶素养的内容大多是在正文部分和例题习题中得以体现，而通用素养大多呈现在正文部分和课后拓展中，对于引言背景和边栏注释，这两个位置呈现的内容很少，所以教科书可以在这两个位置上适当增加内容，通过多种位置来呈现知识。
（3）从表征方式上看，基础素养和领域素养多以概念规律、文字实例、插图表格和动脑探究的形式呈现，高阶素养则以文字实例、插图表格和动脑探究的形式呈现，通用素养基本只采用文字实例的形式，对于学史阐释和动手操作，六本教科书出现的频次较低，有学者通过对比分析中美物理教科书，也发现我国教科书中关于科学史的内容较少。[14]物理学史记载人类揭开世界奥秘的过程，通过阐述物理学史，既可以使学生领略科学家的一系列创造性活动，还可以激发学习兴趣，所以，教科书中可以适当增加物理学史方面的内容。同时，物理作为一门实验科学，教科书中应该加强对学生动手操作能力的培养，张梦羽也建议教科书中可以加大实验研究的占比，要求学生自己设计实验、动手实验、处理分析数据、得出结论，从而提升学生的动手能力和科研能力。[15]此外，本研究还具体剖析描述水平的规律，能够清晰体现出教科书要求学生对物理概念、规律，以及知识应用等掌握的程度，在基本能力、综合能力、实际应用和认知方式上，遵循层层递进的规律，逐渐加深知识的难度，对学生的要求也逐渐升高，符合学生的认知发展顺序，有利于学生系统地掌握物理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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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on Discipline Literacy of High School Physics
Zhen WANG1, Xueyang GAO2, Jing JIANG3
（1.College of Physics and Electronic Technology, Liaoning Normal University, Dalian 116029, Liaoning;
2.Ganyu No1 Middle School, Lianyungang 222100, Jiangsu;
3.School of Physical Science, Qingdao University, Qingdao 266071, Shandong）
编辑：王天鹏 校对：王晓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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