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强，在江浙时曾多次谈到这“三只手”！

2013年的冬天，临近年末，胡舒立带着财新周刊的一个小团队，赶往北京北三环边上的浙江大厦进行一次重要采访。

那里，是时任浙江省省长李强赴京下榻的地方。

尽管天气寒冷，街上随处可见裹着大衣的行人。但那是一个万物生长的年代，欧债危机的余波也快步入尾声了，中国的经济增速维持在接近8%的水平上。

大家围在一张小方桌四周交谈，气氛轻松。“你们想聊聊改革的问题，我有兴趣，有什么问题尽管问。”甫一见面，李强就坦率地说。

这次访谈，李强阐述他关于全面深化改革的浙江思路。深海官察注意到，在这次访谈中他提出了“三手”论，让人耳目一新。

李强说，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进一步解放思想、解放和发展生产力、解放和增强社会活力，使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和更好发挥政府作用；还提出实现政府治理和社会自我调节、居民自治良性互动。对浙江来讲，现在既是发展的转型期、矛盾的凸显期，更是改革的攻坚期。这个转型，既包括经济转型，也包括政府转型和社会转型。就是说，我们不光要让市场更有活力，还要让社会更有活力、政府更有活力；不光要充分发挥市场这只“无形之手”的决定性作用，还要让政府这只“有形之手”更加有效，使社会这只“自治之手”更加完善。总之，这三只手都要给力，才能推动治理能力的现代化。

他进一步说，我们觉得，不能让“看得见的手”变成“闲不住的手”，不能让小政府变成无所不包的“大管家”。我们要减少政府对微观经济活动的参与和干预，让政府的手归位，让闲不住的手收起来，让伸得过长的手收回来，干好该干的事。在我看来，治理能力现代化，具体来说有三条：一是有限，二是有为，三是有效。“有限”，指的是政府主要是提供公共产品，不是无所不包的万能政府，职能边界是有限的，权力也是有限的。“有为”，指的是政府是经济运行的调控者，是市场经济的监管者，是社会稳定的护航者，这些事都要有所作为。最后一个是“有效”，政府办事要讲适销对路，提供的公共服务要对市场、对企业、对老百姓的路，还要讲效率。全面深化改革，把制度活力转化为市场活力、社会活力，需要政府更有活力，这要从政府自身改革做起，做到有限、有为、有效。

2014年2月10日，浙江省召开全省推进法治政府建设电视电话会议。李强在会上再次谈及“三手”论：当前正处于全面深化改革的深水区、经济社会转型的关键期。改革的核心问题是处理好政府和市场、政府和社会的关系，其中的关键是要管好并用好政府这只“有形之手”，进而放活市场这只“无形之手”，完善社会这只“自治之手”。实践证明，运用法治思维和法治方式来推进政府改革转型，无论是限权、放权，还是用权、制权，其公信力和执行力能够得到保证，也容易被各方利益主体所认同和接受。

2015年7月，时任温州市委书记陈一新在解读温州模式时专门讲到，“温州模式”的形成与发展，与政府的放手发展和规范引领服务是密不可分的。市场是无形之手，政府是有形之手，还有一只手是社会的自治之手，这三只手是协调配合的，这就是温州的经验。

2015年12月，中央城市工作会议召开。总书记强调要统筹政府、社会、市民三大主体，提高各方推动城市发展的积极性。城市发展要善于调动各方面的积极性、主动性、创造性，集聚促进城市发展正能量。要坚持协调协同，尽最大可能推动政府、社会、市民同心同向行动，使政府有形之手、市场无形之手、市民勤劳之手同向发力。

2016年6月30日，李强从浙江调往江苏任省委书记。在当年11月份召开的江苏省第十三次党代会上，李强作为题为《聚力创新聚焦富民 高水平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报告。

“无论是抓改革还是促发展，都要强化民生导向，实现政府有形之手、市场无形之手、群众勤劳之手同向发力，共同创造全省人民幸福生活。”李强在党代会报告中的这段话，引起了代表们的高度关注。

从“两只手合力”到“三只手合力”，有着怎样的深意？

“两只手”侧重于阐述“政府与市场”的关系，在资源配置中让市场起决定性作用，发挥好政府应有的作用；现在加上群众勤劳之手，则紧扣该次党代会的主题——聚力创新、聚焦富民。

强调“三只手”同向发力，还传递出一个重要信号——政府不能与民争利，多让利于民、让利于企，让广大群众唱主角、得实惠。

2017年6月，在江苏省委十三届二次全会上，李强再次强调：

富民是一项系统工程，需要政府有形之手、市场无形之手、群众勤劳之手同向发力、协同推进，在全社会凝聚起加快富民的强大合力。

当年8月，李强在《人民日报》发表文章又一次谈到：

坚持富民导向不动摇、不偏离、不松劲，出台了“富民33条”政策，努力实现政府有形之手、市场无形之手、群众勤劳之手同向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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