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MI锐评 | “稳”字当头,国务院金融委会议释放了哪些信号
导读
3月16日,国务院金融稳定发展委员会(以下简称“金融委”)召开专题会议,研究当前经济形势和资本市场问题。当天下午到晚间,中国人民银行、银保监会、证监会、外汇局等金融管理部门先后发声,表示坚决贯彻落实此次专题会议精神,稳定市场预期。如何看待本次召开金融委会议的背景,是否与前期市场悲观情绪相关?本次会议释放了什么信号?哪些政策值得期待?本次会议对中国资本市场短期和长期发展将带来什么影响?监管再谈房地产引发关注,将对房地产行业带来什么影响?本次会议提到金融开放,结合近期国际金融市场形势,应该注意哪些问题?就上述问题,本文特将IMI专家团队和部分外部专家观点整理如下。
以下为文章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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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看待本次召开金融委会议的背景?是否与前期市场悲观情绪相关?
IMI学术委员、中国金融出版社原总编辑郭建伟指出,此次会议是一场“及时雨”。“两会”结束后,社会面和市场面都在期待稳经济稳市场的具体政策,因为在去年四季度我国宏观经济增长放缓的背景下,特别是在俄乌冲突引发国际形势剧烈变化的背景下,宏观经济运行遇到了新冠疫情持续影响和对俄金融制裁等导致国际产业链供应链断裂等新兴不确定因素“黑天鹅”的影响,经济发展和金融市场正在期待具体应对政策。此时召开金融委会议,无疑是“解渴”之举。
IMI特约研究员、香港国际金融学会常务副会长王卫认为,此次专题会议,非常必要,也非常及时。体现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政策的灵活性,管理的高效性,以及纠偏的务实性。在经济增长和发展面临多层因素压力和阻碍的现实下,在外部环境极剧恶化的不测下,及时和果断的释放安民稳市的政策声音,调整政策的不利影响,坚定政策的增长导向以及消除市场的困惑顾虑,均是政府主观能动性和行稳致远的急需表现,也是政府强化现代管理理念的又一个实践。
IMI研究员熊园认为,这是一次直面焦点、对症下药的会议,也是凸显资本市场重要性的会议。回溯来看,近年来资本市场经历了持续大幅调整之际,金融委基本都会召开类似主题的会议,典型的就是2018.8.27和2018.10.21针对市场大跌的会议。本次会议共研究了5大问题,包括宏观经济运行、房地产企业、中概股、平台经济治理、香港金融市场稳定。应该说,这5大问题都是当前经济和市场的焦点,也是近期A股下跌的主要诱因。
IMI研究员张文春指出,当前,中美贸易战持续升温、股汇市双双承压的敏感时刻,俄乌冲突、全球能源危机以及发达国家的高企的通货膨胀,国务院金融委的这次会议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举行的。金融委会议彰显急切的稳增长的要求,虽然今年前两月中国经济明显回升、3月有望保持稳中向好,但考虑到当前面临着比以往更多的风险,疫情、房市与国际等多重压力没有得到明显改善,中国稳增长政策有必要继续加码宽松措施,以实现一季度GDP增长达5.5%的目标。
IMI研究员孙超表达出相似的观点,即当前中国经济仍面临“需求收缩、供给冲击、预期转弱”三重压力,且近期由于乌克兰危机、中概股监管博弈等国际形势变化,压力和冲击以非线性的方式对经济预期和资本市场带来重大影响。金稳委会议及时回应市场关切,积极引导市场预期,短期内对于稳定投资者情绪、稳定资本市场起到了重要作用。
关于前期市场悲观情绪,中银证券全球首席经济学家管涛指出,此前资本市场的连环下跌,反映了累积的市场负面情绪的集中爆发。俄乌冲突是情绪的放大镜。随着西方对俄制裁的螺旋式升级,市场情绪越发脆弱。即便3月初全国“两会”重申稳增长是首要任务,在外围市场动荡的情况下,A股仍难以独善其身。3月份首周的A股下跌还较为理性,“陆股通”项下外资也是有进有出。不过,同期港股和中概股大幅下挫已是“暴风雨欲来”。当地时间3月10日,五家中概股被列入美国证监会“预退市名单”,进一步加剧了市场对“地缘政治风险”外溢的担忧。此前积累的市场负面情绪瞬间被点燃,引发中概股、港股和A股连环下跌的恶性循环。
除了“情绪面”因素外,稳增长压力上升也是触发资本市场大幅震荡的因素之一。如果经济足够强劲,投资者不会一面倒地逃离。俄乌冲突导致全球通胀压力进一步上升,海外主要央行紧缩预期强烈。在外需不确定性上升的情况下,中国房地产调控的阵痛期还未彻底过去,加上三月份第2周吉林、深圳和上海等地疫情集中爆发,今年实现5.5%左右的经济增速目标的难度陡升。尽管前两个月经济数据超预期,但是稳增长压力并未下降,尤其是货币信贷数据疲软、房地产销售下降、就业压力仍旧不小,经济复苏的基础仍不稳固。因而,去年底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强调要先立后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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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次会议释放了什么信号?哪些政策值得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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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次会议将对中国资本市场短期和长期发展带来什么影响?
IMI学术委员、衍生金融50人论坛秘书长冯博指出,从市场反应看,会议及时应对了国内外严峻形势造成中国金融市场大幅振荡,有效防范了金融危机的发生,短期效果明显。同时应该注意到,国内外环境短期内不会有明显改善,上半年我国经济形势将更为严峻,当前中央政府调控对中国经济稳定与发展至为关键。下一步三个方面值得关注:一是需要特别关注国内通胀压力增长情况,大宗商品价格大幅上涨、央行承担市场支持责任和外汇结转等隐性财政透支都对今年国内物价稳定形成空前压力,上述政策实施过程中应考虑这个因素;二是相关产业政策需要做出调整,合理产业政策是金融市场稳定的本源,应该注意到当前金融市场的波动与少数过急的产业政策冲击直接相关,中央政府应加强对此类产业政策纠偏工作;三是会议对中概股和香港金融市场稳定提出了解决方案,这对我国金融市场未来稳定与发展至关重要,市场人士对中央政府进一步出台有关具体措施充满期待。
郭建伟指出,稳市场政策有利于资本市场发展。通过全面注册制、上市公司回购、基金自购、民营企业债券融资支持、对外开放等提振资本市场发展,引导信托、理财、保险增加权益类投资,鼓励长期投资。关于中概股,明确通过中美监管良好合作出台方案积极解决,进一步明确了将出台持续支持境外上市的落地办法,打消了美制裁中概股的恐慌预期。关于香港金融市场稳定,明确两地监管协作出台对市场有利的政策,慎重出台收缩性政策。凡是对资本市场产生重大影响的政策,应事先与金融管理部门协调,保持政策预期的稳定和一致性,解决了政策不协调的合成谬误。
管涛谈到,3月16日金融委会议之后,从A股、港股、中概股的强势反弹止跌反弹、“陆股通”项下外资重新回流来看,金融委的“定心丸”缓解了市场的短期焦虑。向前看,发展是解决任何问题的关键。历史上中国经济开年的悲观预期和看似难以完成的目标,最终都会取得不错的成绩,这是国内资本市场健康平稳发展的根本保证。
涂永红认为,尽管当前国际形势复杂,粮食、原油涨价对我国供应链的冲击较大,但是我国提前就加速构建新发展格局,采取有力措施“把饭碗牢牢端在中国人自己手里”,加快新能源生产,降低对进口原油的依赖,短期内经济能够消化不利的外部冲击。这次会议进一步从金融层面消除不确定和悲观情绪,其影响是立竿见影的,遏制了北向资金的恐慌性撤退,一路下跌的股市止跌回升;外汇市场也扭转了此前一周人民币贬值4%的势头,快速反弹,保持相对稳定;一些三线城市房地产贷款首付比例下降,住房贷款规模增加。
在当前做好金融稳定工作,首先是要稳定资本市场。一方面,资本市场是经济的先行指标,稳定增长的资本市场对稳经济增长和稳预期至关重要;另一方面,资本市场与我国外汇市场、房地产市场之间有较强的联动性,只要稳住资本市场,就能够稳定其他两个市场,确保不发生系统性金融风险。
张文春指出,目前,我们面临的经济形势错综复杂,仅靠持续放松货币政策是不可能解决的,需要从包括财政、疫情管控等各方面综合施策。而央行虽然保持定力,但在今年更加突出稳增长的背景下,货币政策工具库仍随时待命,后续有可能降准降息。另外,需要澄清的是,需求不足是当前我们经济运行的主要矛盾,单靠央行放松货币政策或非对症下药,效果较为有限。业界普遍认为,现在主要是需求不足,从而导致预期持续恶化,而当前拉动需求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加快财政支出,加紧落实减税降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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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管再谈房地产引发关注,本次会议将对房地产行业带来什么影响?
亚洲金融合作协会创始秘书长、中国银行业协会原专职副会长杨再平从房地产行业发展情况、其在经济发展中的重要地位和新发展措施等多个方面进行剖析。首先,他认为中国的房地产业在经历了30多年的迅猛发展之后拐点已现。但2021年房地产行业对GDP的贡献率由上一年的7.34%降至6.78%。如果房地产销售、开工保持目前下行态势,2022年全年跌幅或在20%以上,这对经济增速5.5%预期目标的实现有很大压力。地产行业产业链条长,其对经济的拉动作用明显。若任其以这种下滑趋势硬着陆,轻者可能增加经济下行压力,重者可能引发更多类似恒大那样的房企暴雷,甚而引发系统性金融风险。因此,有必要适当延缓房地产业下行趋势,减缓其对经济增长的负面压力。
对于房地产业“新发展模式”,杨再平认为,应发展多样性多品质住房供给结构,满足多层次住房需求,更平衡而又充分地让“住有所居”。首先是尽快逐步健全租购并举的多样性住房供给结构,让三层次住房需求得以满足。其次是动态发展多品质住房供给结构,以满足人民群众随收入水平不断提高而日益增长的大众一般住房需求、改善住房需求以及小众高端住房需求。从长远看,须破解房地产市场的特殊矛盾,这有待市场机制与政府作为有效协同而形成长效机制。房地产市场具有特殊性,其特殊性所决定的市场均衡,显然包含严重的市场失灵,那就需要政府那只“看得见的手”介入,以弥补市场失灵。但政府介入必须量力而行而严格界定其支持对象或享用人群。不量力而行,必然不可持续;不严格界定,则很难操作,很难持续,也可能造成新的社会矛盾并混乱。政府政策性住房供给的有效性还有待相应的标准化。所谓标准化,既包括相关限定标准化,比如面积大小、内在功能结构、小区物业管理、功能配套以及产权等限定标准;也包括相关质量要求标准化,即限定范围必须货真价实,必须确保质量,必须达标。
IMI学术委员、如是金融研究院院长兼首席经济学家管清友认为,会议提到 “新增贷款要保持适度增长”,可以看到,房地产已经有很多风险释放,甚至可以说,房地产领域其实出现了合成谬误,去年以来,有很多房地产企业连续暴雷,这是我们始料未及也不愿意看到的。这次会议也专门讲到,“关于房地产,要及时研究和提出有力有效的防范化解风险应对方案,提出向新发展模式转型的配套措施”。我们不能一棍子打死房地产,挤泡沫归挤泡沫,三条红线归三条红线。而且,三条红线在现在看来,本身可能就是需要反思的。
此外,我们主张大幅度放松地产和汽车方面的政策。现在经济走弱,消费疲软,且修复缓慢,各地若仍然抱着原来的思路不停地限制,整体发展效率将无法改善。因此,要鼓励各地根据本地情况尽可能地放松管制,维护宏观经济大盘的稳定。各种影响消费、民生、就业的政策应该反复论证后,再慎稳推进,而不是一限了之、一禁了之,那样结果只会越限越复杂,越禁越麻烦,进而对经济增长、就业造成严重的负面影响。
当前启动消费,扩大内需,房子和车子是必须要动的。在坚持房住不炒和房地产去金融化的大背景之下,各地应该根据本地的情况尽快、全面地放开房地产,彻底扭转房地产市场目前这种预期弱化的格局,说实话,预期一旦转弱,想扭转过来是非常难的。所谓放开房地产不是让大家再去炒房子,而是让这个市场真正实现“两个维护”——维护房地产市场健康平稳发展,维护住房消费者合法权益。地产和汽车其实作为我们传统的稳定消费、扩张需求的领域,是有必要放开的。现在放得很不够,对经济的承托作用也还不够。
IMI研究员李新认为,在当前的复杂形势下,最关键的是坚持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统筹疫情防控和经济社会发展,保持经济运行在合理区间。近年来,随着房地产调控持续强化,有效地遏制了地价和房价的上涨。但在外部环境趋紧和内部调控趋严的双重压力下,房地产开发投资出现下滑态势,部分房企债务风险暴露。面对国内外的现阶段面临的问题,此次金融委会议提出要研究防范化解风险应对方案,向新发展模式转型的配套措施。
在政策方面,要进一步优化房地产金融支持政策,为房地产企业提供正常流动性支撑,对于住房消费者提供有针对性的差异化信贷政策,根据不同地区的房地产市场实际发展状况合理把握信贷投放数量,针对自住型和改善型住房设立不同的信贷门槛和适当降低房屋贷款利率。房地产税政策应当根据我国宏观经济现状把握推行进度,将这一政策对房地产风险的影响降到可控范围内。坚持房屋租购并举,加快建设保障性住房,在提振房地产活力的同时改善人民生活质量。金融机构要在房地产企业结构优化过程中发挥重要作用,控制房地产企业存在的风险,保障我国房地产市场的高质量运行。
熊园认为,关于房地产企业,新增要求“及时研究和提出有力有效的防范化解风险应对方案,提出向新发展模式转型的配套措施”,央行传达会提出“防范化解房地产市场风险”,银保监会传达会提出“积极推动房地产行业转变发展方式,鼓励机构稳妥有序开展并购贷款,重点支持优质房企兼并收购困难房企优质项目”,据此看,对房企监管应会松动,房企合并重组可能提速,可关注金融稳定保障基金的进展和地产链高频表现。
王卫也指出,本次会议对目前乌云密布的房地产行业,拨云见日、开灯引路,让这个作为中国经济压仓石之一的产业重振信心,重回轨道,重新出发,不但意义深刻,也是特别及时。这次会议为今年经济增长5.5%达标落下了坚实的一步,也给企业和市场打了一剂加强针。
孙超同样强调稳定房地产部门,是“应对当前中国经济面临的多重压力、实现今年GDP增长5.5%左右的目标”绕不开的坎。在“房住不炒”的基调下,满足合理的住房需求,发挥房地产的商品属性,使得商品房销售面积、居民信贷等回稳到2017年~2019年的稳定平台。此外,在稳定宏观经济的同时,还应积极推动结构性改革。包括积极推进“双循环”发展战略,解决内需不足的堵点;实施更高水平的城市化发展战略,促进资金、土地、劳动力等生产要素的合理流动和优化配置;积极推动更高水平的对外开放,在国际“逆全球化”的趋势面前争得主动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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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次会议提到金融开放,结合近期国际金融市场形势,中国金融开放应该注意哪些问题?
管涛指出,港股的流动性难以支撑中概股回归。技术上看,港股和美股的成交量不是一个量级,回港后的流动性溢价要大打折扣。由于在美中概股和港股建立的相关性,投资者甚至会两地同时做空,进一步影响港股的稳定性。同时,美国、香港两地上市的公司存在信号风险,自带“美股即将退市”的标签。随着赴港上市增加,一旦在美中概股遭到做空,港股的系统性下跌风险就会明显上升。如何处理中概股和香港金融稳定,需要多方努力。金融委此次会议明确要求,在香港金融市场稳定问题上,两地监管机构要加强沟通协作。证监会表示,要继续加强与美方监管机构的沟通,争取尽快就中美审计监管合作达成协议;抓紧推动企业境外上市监管新规落地,支持各类符合条件的企业到境外上市,保持境外上市渠道畅通。
管清友提出,我们面临如此动荡的国际国内局势时,金融市场不仅仅是股票市场、债券市场、可转债市场这点事,它已经涉及到整个国民经济系统的安全。特别在乌克兰危机以后,西方国家对俄罗斯的制裁给俄罗斯经济带来了几乎是毁灭性的打击。所以,金融稳定、经济稳定对我们而言是至关重要的。
再者,中国被国际资本抓住了一些政策失误和漏洞来做空,因为它是有联动机制的。做经济分析时能明显感觉到做空的节奏:先在美股做空中概股,大量中概股同时又是在港股上市的,而港股也相对容易做空,做空也能赚钱。港股和A股之间又有一个A+H的机制,很多公司同时在港股和A股上市,这就客观上影响到了整个A股市场。这种联动式做空,从专业角度来讲,我们得佩服做空机构的专业能力,这是按照国际市场规则进行的,如果是公司基本面出了问题,做空导致股价下降了是无可厚非的。但如果像当年索罗斯狙击泰铢,后来狙击港币,狙击马来西亚的外汇市场那样,对国家的经济金融冲击是十分巨大的,马来西亚经济一下倒退了三十年。这种情况就不是简单的股票市场涨跌问题,而是涉及到金融系统安全的问题,我们事实上已经遭遇到一个所谓的金融战的问题,我们得有金融保卫战的意识、举措和反制的措施。此次专题会,我不敢说就是针对所谓金融保卫战,至少是针对市场剧烈的下跌及其带来的系统性风险的一个回应,后续应该还会有切实的招。
我们必须看到,一直讲的和平与发展是当今世界两大主题,不能说完全变了,但内涵发生了非常大的变化,我们整个外部环境已经发生了非常大的变化。总体而言,中国如果能用好现在的国际局势,可以继续延伸我们的战略机遇期。在当前国际局势之下,外部,我们能相对灵活,不选边站、不结盟;内部,我们宽政待民、与民休息,对过去的一些不太合理的政策进行纠错纠偏。未来几年,对中国而言是关键之年。我们要跨过中等收入陷阱,解决中美关系的质量问题,要实现产业升级,要解决卡脖子的问题,还要解决共同富裕的问题,挑战还是非常大的。但只要我们保持头脑清醒,不犯大错,把自己内部的事情持续地做好,没什么太大问题。
李新指出,中国资本市场应该遵循逐步开放的战略。目前开通的QFII制度及沪深港通已经影响了A股市场的稳定运行,少量QFII资金及沪深港通资金的减持就会导致A股市场的大幅下跌。同时,中国投资者在国际市场上的持仓,也容易遭到国际投机资金的狙击,例如2020年的原油宝事件和2022年的“青山镍”事件。从以上两点来看,中国的券商、基金等金融机构及投资者仍然缺乏与国际金融机构及投资者进行博弈的能力,如果完全开放资本市场,A股市场可能会产生估值泡沫,从而导致金融市场不稳定,同时,如果股票市场遭到外资做空的话,大量股权及优质资产就会被外资收割。
目前,通过做空港股来做空A股也是外资做空中国股市的主要方式之一,所以,我们要提高本土金融机构及投资者的资金实力及投资能力,进而提高“护盘能力”。同时,资本市场的逐步开放应该与人民币国际化及资本自由流动相配套。数字人民币的推出及国际化,可以有效的摆脱美元霸权,解决美国通过美元汇率波动及美元的输出与回流“薅资本市场羊毛”的问题。
观点整理 赵秦艺、虞思燕
编辑 肖雨
责编 李锦璇、蒋旭
监制 朱霜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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