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报道,一项种豆得瓜的事业
全文共6424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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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咪佳,女,80后,钱江晚报文艺部记者,从事科技报道十年,主笔“有趣的科学”栏目。
再过几个月,2020后将要出生了。
有一个70后朋友跟我说:“以后2020后看我们1970后,就有点像我们看1920后。”正好都是50年间隔。
科学、技术的跳跃,常是这样的,经历时并不一定有明显的感知,但是在时间的纵深中,世界翻天覆地的变化会让人惊悚。
科学报道,对普通读者来讲,在当下看起来不一定对生活有用。为什么在一个信息洪流的时代,我还要坚持在一个地方媒体的平台上,做基础科研的报道?
我想,这是一项种豆得瓜的事业。
1
为什么要做科学传播
史观:对世界产生敬畏
我想再把50年这个概念具象化一点。
2019年7月20日是人类登月50周年。今年有许多社交媒体做了登月纪念科普报道,其中有一个内容讲到阿波罗11号使用的计算机系统。
请看一眼你手里的智能手机。此刻你手机所拥有的计算能力,是当年阿波罗计算机系统计算能力的10万多倍;如果讲存储量,更不得了,我的手机存储量是512G,科学家告诉我,这是阿波罗11号整套计算机系统存储量的70万倍。
一个50年,若没有阿波罗系列计算机这个起点,今天一个普通人拥有的能量,是不可能达到这个地步的。
但是回到50年前美国搞登月计划的时候,普通老百姓是有很大争议的:为什么要花这么多钱(当时花了240亿美元,相当于现在1800亿美元),去做一件和普通人生活毫无关联的事情?
这样的质疑,其实到今天都一直在被提出。转移到我的工作领域——做科技报道,我也在面临这样的问题:为什么要花费很大的精力去报道流量不大的大科学、基础研究?越来越不想费神读新闻的读者不理解:我为什么要了解这些研究,这项技术对日常生活有什么用?
我答不上来。大部分时候,做基础研究的科学家在当下也答不上来。
今年8月初,一位科学家朋友去埃及参加会议,他在伊斯坦布尔转机时拍了一张照片发给我,那是哥贝克力石阵(Gobekli Tepe)的模型。
这项世界文化遗产真正的遗址,在土耳其东南部,搭建于1.2万年前,比四五千年前建造的埃及金字塔和杭州良渚古城遗址都要早得多,而且还不像金字塔和良渚古城这样有实用目的。考古学家认为,这个古老的石阵,是用来做祭祀仪式的。
以彼时的生产力,为什么要花这样巨大的人力去建造这样一个看似没有用的事物?
那是狩猎时代,人们忙着打猎、采集果实果腹谋生。这样巨大的营造工程,至少需要几千人几十年时间脱离基础生产去工作 ,他们怎么吃饭?
考古学家在石阵附近发现了谷物化石。这项先进的工程,逼迫当时的人们去探索打猎、采集果实之外的粮食来源;或者说,因为有了其他的粮食(谷物)来源,人们才有可能去从事形而上的精神追求。
那么现在再看1.2万年前的这个时间点,是很眼熟的——这是农业革命兴起的时间。
农业革命的意义无需赘述,没有这场革命,不会有今天人类的现状。
很多科学、技术的跳跃,就是这样来的。一个看起来投资回报率很低、在当下可能意义不大的行为,这个“无用之用”日后可能会在民用领域产生很高的经济价值。比如,当今的计算机、通讯、材料、建筑等等领域的许多民用技术和新进展,都可以追溯到阿波罗11号。
未来的50年,肯定也不是今天简单的延伸,而会是加速度的发展。想看见多远的未来,就要看清多久的历史。也许不一定能够看得清,但是至少作为传播者,我们有义务去做一些科学报道,使得人类对世界产生一种敬畏。
美国3M公司有一个创新理念,叫“15%法则”。作为一个商业机构,他们每年会划出15%的资源,来支持一批无法用绩效考核的方法来评估的项目。后来3M公司的许多重要的技术和产品,都出自这些当初不知道有什么用的研究。
我相信做科学报道,就是这样一项种豆得瓜、超越预期的事业。
个人:突破资讯茧
我去过一个国画家朋友的工作室,他那里没有沙发,没有靠垫,全是圈椅、笔杆椅这些明清造型的木椅子。人坐着很做筋骨,不好葛优躺,甚至靠都没处靠,得一直腰板挺直端着。
画家跟我说:“画画需要一个好的精神气,这种状态得保持着。所以在这个屋子里,人不能太舒服,要提着一口气。”
这让我想到我的工作。
我们常常有这样一种认知——认为今天我们生活在一个全面信息时代。好像世界上所有的事情,包括国际大事、社会新闻,或者围绕在我们身边的八卦讯息,我们只需指尖在屏幕上滑动几下,就会全知道。
事实真的如此吗?我不这样认为。
今天所有东西都追求量身打造,连信息也是。
人本来就喜欢听好话,以天然的爱好、倾向,去看待某些东西,排斥某些东西。但是过去,在一般的大众媒体年代,你还不可能完全封闭。比如,你看报纸,虽然只想看点NBA新闻,但你翻报纸的时候,你不小心会看到其他的国内外大事、信息,或者同一个版面上别的体育新闻。但是现在不同了,你如果只看NBA,就可以直接看到完全的所谓“垂直的”的信息;问你人民币兑美元汇率“破7”的事,你不一定知道,不一定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在收集资讯很便利、廉价的年代,很多人所依赖的资讯渠道可能是朋友圈,你能够看到的信息,多是跟你口味相似、想法一致的人分享的东西。久而久之,人容易不太知道自我世界外面的情况。
更确切地说,我们每个人可能都在陷入一个资讯茧当中。这才是这个时代最大的困扰之一。
今天会有很多自媒体不断地在强调给读者“合你胃口”的东西,读者就很容易掉到一些“茧”里面。
但从生理角度讲,人的胃口是有弹性的。人会成长,就是因为人能够变化。小孩子常常只爱吃甜的,可是人长大了,口味开了,我们愿意去体验一些其他的口味,甚至是苦,这样我们整个人的口味才会慢慢丰满、成熟。
现在就是这样的时代,读者在慢慢变成只爱吃甜食的小孩子。“贪恋甜食”的后果,可能使我们变得狭隘,对生活更加无知。
我们可不可以突破资讯茧?
我想作为一家具有公信力的媒体机构的成员,我有机会把多元的、客观的,但是有可能并不很流行的内容,呈现出来。
比如,4个航天机构将要在2020年发射新型的火星探测器,量子计算机在8小时内破解2048位密码;比如,癌基因HER2是如何抑制抗肿瘤的免疫反应的,谷歌自动重建了果蝇完整大脑……这些都是我写这篇文章时,世界最新的科学进展。
当然,看科学报道,一定比看娱乐八卦烧脑得多,阅读起来像坐在画家那些木椅子上,很费劲,仔细读了想了,也未必能记住。我的希望是,在很久之后的某一个时间点,你或许会发现,有些你读完后好像已经忘了的知识,经过漫长的时间,在某些方面,它们结构地、深层次地改变了你,改变了你看事物的态度,改变了你感受事物的方法,这里它对你的影响已不止是一刹那的快乐。
2
我如何撰写科学新闻
拖延症带来意外的知识勾连
钱江晚报“有趣的科学”栏目,能给很多读者留下些印象,可能是因为文章解读科学内容的角度和描述的方式,让大家感到轻松、有意思。
如果说,这样的专栏风格是一件好事情,那么可能一定程度上要感谢我自己是一个拖延症患者。我对很多科学知识的学习,除了十年职业生涯的积累,很大的体量是建立在日常习惯性拖延的、无限绵延的战线上。
有一个研究成果发表在最新一期《社会认知与情感神经科学》上:
德国波鸿大学的Erhan Genc团队找到了拖延症基因,TH基因。
TH基因发挥让人拖延的作用,是通过影响大脑中多巴胺的释放来实现的。大家现在比较熟悉多巴胺这种大脑分泌的物质,这是一种能够让人感到快乐的化学物质。
高水平的多巴胺,会提高认知灵活性,拓宽注意力的范围。“这是一种同时处理许多不同想法或瞬间转换思维的能力。”虽然这些特质对一心多用很有帮助,但研究小组认为,“这也更容易使人分心,让人不能一口气坚持完成一件事,所以催生了拖延症。”
并且该研究发现,TH基因似乎只对女性拖延产生了影响——多巴胺分泌略多的女性,会更容易做事拖延。
我看得直乐:“哎,我就是这么个成天嘻嘻哈哈的女的,怪不得这样能拖延呢。”
我讲这个研究,是想说拖延症患者在科学新闻写作领域中的一些优势:比较容易产生新点子,思路清奇。
“在犯拖延症最严重的时候,也是我想到了最有创意的点子。”当学生Jihae对她的导师——美国著名的组织心理学家、沃顿商学院教授Adam Grant说这句话的时候,教授看了她一眼,“哦,这很有意思。但是,你欠我的4篇论文呢?!”
Grant自己是一个典型的“提前症患者”,什么表现?他在学生生涯时,提前4个月就完成了毕业论文。
不过,Jihae确实是学生中最有创造思维的人。Grant教授于是对一个课题很感兴趣:拖延症和创造力有没有关系。
结果他们发现:相比提前症患者早早地把所有事情都做完,拖延症患者更有创造力。
当人们被要求完成一项任务的时候,拖延症患者就开始拖延了。怎么拖延的?可以概括成“东张西望”——
我上周有一个任务是写“中年危机”背后的科学解读。写稿子的时候,我看了电视剧《小欢喜》,读了几篇研究,最远的都到黑猩猩和类人猿了;无所适从的时候,又看了点陈嘉映的采访,翻了翻手边高更的画册……更不要说,耳朵里一直充斥着Rachael Yamagata、Wagner……反正就是一天过去,我没有下笔写出几个字。
科学家的研究,给了我这种人一点点理论依据:在这个“东张西望”的拖延过程中,任务的想法,其实一直活跃在拖延症患者的脑海里。Grant认为,这时人才会产生新的想法。“拖延症行为让你有时间发散性思考,以非线性的模式思考,然后获得意向不到的突破。”
然后因为聊中年话题,我有一个做编剧的朋友,跟我讲了一部吕乐导演的作品,叫《赵先生》。
主角赵先生有一位夫人,有一位情人,被两面夹击着。直到有一天他出了车祸,在病床上喃喃自语,老婆、情人轮番上前去:“你是要跟我说点什么?”都不是,赵先生在不知道人生还能不能继续的时候,一直在想的人是一个认识不久的女子,她很温柔,陪他吃过一次饭,他们很愉快地聊天,仅此而已。
电影里,这个角色是蒋雯丽演的,甚至角色都没有名字,就叫“陌生女人”。
这些素材后来组成了这样一篇文章:《中年人的情绪低落只与年龄有关 熬过这个“山坳”你会有新的高峰》(钱江晚报2019年8月11日A11)。
我赶快扯回来。我是想说,知识的构建也类似:有很多东西,照过面心生感慨,是会留驻在心里的。在某个时候,它们就会跳到记忆的表达区,像那位陌生女人。
在完成一个任务的时候,我“东张西望”看来的知识,不一定当场都能用上,甚至有时候全没有用。但是很多我接触过的素材,就停留在缓存记忆里了。
到某一个时间,做另外话题的时候,我发现我能够把它们调度出来,慢慢地勾连起我在不同时间段里所积累起来的储备,成为我独特的素材,这不是通过搜索能够找到的资源。
2019年7月23日凌晨,天价拍下巴菲特午餐的波场TRON创始人孙宇晨,突然在个人微博上发布消息称,他因突发肾结石正于医院治疗,取消即将进行的他与巴菲特先生的午餐会面。
全网动起来的多是经济记者、社会新闻记者,他们从商业的角度计算损失,也质疑事情的真实性,从而对孙宇晨的公司运营情况展开挖掘,总之这件事情很快成了热点。
我看到消息时,正在医院检查膝盖积水的问题。我突然高兴了:“我要写肾结石。”这大概是除了“鸽子蛋”以外最贵的石头了,价值3153万元。
我很快组织了一下我可以架构起来的素材:
1.我非常了解肾结石这种疾病:多年前,我曾经见过我师父肾结石发作的悲痛情形;
2.2015年,我认识了一个巴西的机长,因为体检出肾结石,还没有发作就被要求停飞做手术摘石头;
3.我因此在外科手术室,亲眼观摩了机长的肾结石手术,也全面了解了肾结石这种疾病的相关医学知识;
4.2018年我做“Ig Nobel Prize(搞笑诺奖)”专题,专门研究过获得医学奖的研究发现——坐迪士尼公园的一种过山车,能够帮助自然排出肾结石。
我很快就写好了这篇严谨又不失乐趣的文章,《3153万!这是一颗能让人放巴菲特鸽子的石头》(见2019年7月23日浙江24小时“全文艺”)后期获得了不错的点击率和业内评价。
我不知道我写了这样一些强行自圆其说的观点,是不是有说服力。因为以上科学理论支持的,是中度拖延症患者,而不是等到最后一分钟的重度拖延症患者。Grant的研究表明:只有适度拖延的人,创造力才比重度拖延症患者和提前症患者高出16%。
快乐社交
最后我想简单再讲讲快乐这个话题。
上文Erhan Genc教授关于拖延症的研究,提到了快乐因子多巴胺分泌。我想如果可以化验,我大脑里多巴胺的分泌,多半是会超过一般人的。我常常感觉到自己穷开心的程度,几乎到了欣快症(一种精神疾病,表现为任何时候都高兴异常)的地步。
性格对我从事新闻写作工作有比较大影响。我写科学稿子,基调常常是好玩、可乐的。
因为科学报道会面临一个问题:太硬。多硬?就跟一个不解风情的直男一样:
科学家开发出具有20个超导量子比特的量子芯片;
科学家发现一种特殊蛋白,能够抑制机体的一条关键天然免疫机制;
多层复杂网络中,如何判断每个节点的重要性?
……
光看这些研究表述,是不是了无生趣?
我写稿子经常想,要怎么说话,把这些专业术语解码成普通人能够看懂的语言。
除了解读,我常会在采访中默默观察一些细节,科学家穿着打扮怎么样,实验室里有些什么,他们行事的风格是怎么样的,这些和他们的研究有什么联系。
我是一个文科生,记忆理工科的知识、数据,能力很一般,但是我常常会记得很多琐碎的片段。有的时候,所见所感未必能成为当时文章的论据,但是经年累月下来,它们会成为日后有些稿子的“包袱”。
今年做浙江大学十大学术进展颁奖典礼的稿子,要报道浙江大学文化遗产研究院文物数字化团队的工作成果。这个研究我跟了好几年,比较专业,能解读的点也极多。
我决定写写领衔研究的计算机科学家刁常宇的故事(《来看看科学家文艺起来的样子》2019年6月7日钱江晚报6版)。这么多年我采访这位文化遗产研究院的副教授,没少挨呲(这个词也不算准确,科学家态度一直都很好,但是就直言不讳,你的理解错错错错错),因为他很严谨。
但是我一直觉得,光是一个形容词,不足以描述一个科学家的特点。
那天编辑要我写这个典礼的花絮,我终于有机会揣摩人物。我想告诉大家这个科学家的严谨——我自然“报复性”地把这几年我们讨论科学问题时,我被怼的故事都往报纸上搬。但我还想有些反转,展现他严谨得可爱的一面。我写了一个细节:典礼要求着正装,全场他是穿得最“正”的——西装三件套。我调侃教授“全部穿上,出了浙大直接好去拍婚纱照”。
我起先没有告诉教授我做了这么个稿子。直到后来他在硅谷的同学回国探亲,恰好在家读到这天的钱江晚报,他说他们班级群都在传这个稿子,欢乐得很。
因为这种嘻嘻哈哈的行事风格,我“吸”到了我职业生涯中最重要的朋友:浙江大学学术委员会的秘书周炜老师——她说她就喜欢听我在实验室问各种不着边际的问题,采访的时候心情蛮好。
作者与刁常宇教授(左)及周炜(中)
周炜比我早涉及科学报道很多年,智力过剩、科学素养高,还与浙江大学的各路科学家有着瓷实的交情。
在她的加持下,我和科学家们的交流场合,从实验室、会议室,挪到了咖啡馆、餐厅、篮球场、KTV、国外的访问学校……
人在很多不同的情境中,会展现不同的人格特质。科学家自然也是这样的。实验室以外的他们鲜为人知,我认为这也是我重要的工作内容:向公众介绍科学家的样子。
我最近一次去浙大玉泉校区蹭周老师饭的时候,恰好在食堂碰到化工学院的谢涛教授已经坐下来吃上了。
谢教授是我四五年前认识的科学家朋友,这几年打交道下来,非常信任我们,每次从美国回来,带最新的纪录片给我们看。
那天等我打完菜过来,他差不多吃完了,我请求谢老师:“哎您忙不忙?要不您等我一会,吃完请您喝咖啡去?”
“好的,你快点吃。”
为了和科学家喝杯咖啡,我吃了人生最快的一顿麻辣香锅,狼吞虎咽7分钟后,我们在学校篮球场楼上的咖啡馆坐下。
谢老师按照多年的惯例,开口便是他的灵魂拷问:“你最近有什么surprising的工作?”听得他旁边的副教授常常替我紧张。
然后我跟他讲那一周,良渚古城遗址申遗成功,我研究了5000年前古人如何造水坝。这个深藏不露的水利系统,如何由于美国的侦查卫星而被学者完整发现。
他听了也很高兴,问了很多细节问题。这期间我又发现可以继续探索很多内容,这是我们通过跨界,能够互相激发的灵感。
问我surprising的工作甚至都不算什么,谢教授对我的终极要求是,拍一个BBC级别的科学纪录片。他每说一次,我就哭丧着脸。他就跟我说:“我给你做科学顾问。”
因为有这样的动(压)力在背后追着,我不敢对我的工作掉以轻心,总对我参与的科学事业,抱以敬畏。
来源:传媒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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