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业老友话芳华：20年后还要同饮一杯酒

20年，是一代水业人兢兢业业的探索历程。在这样一个关键的历史节点上，2018水业战略论坛特别策划了水业老友夜话，以“将改革进行到底”为主题，回顾水业改革20年，一起展望未来发展。

来源：中国水网    整理：李晓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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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年，我国第一个水业领域BOT项目获批、《城市供水价格管理办法》印发，标志着我国水业市场化改革拉开大幕。至今，中国水业改革已经走过20年，多少水业人在这里奉献了自己的青春，这期间，他们经历过艰难，也收获过成功。

20年，是一代水业人兢兢业业的探索历程。在这样一个关键的历史节点上，2018水业战略论坛特别策划了水业老友夜话，以“将改革进行到底”为主题，回顾水业改革20年，一起展望未来发展。

夜话由E20环境平台首席合伙人、E20研究院院长傅涛主持，邀请到金州环境集团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蒋超、北京碧水源科技股份有限公司总经理戴日成、清华同方股份有限公司高级副总裁潘文堂、苏伊士亚洲地区执行副总裁兼德润环境总裁孙明华、中国水务投资有限公司总经理刘正洪一起共话中国水业20年的芳华。现场博天环境集团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上海开能环保设备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赵笠钧，北控水务技术委员会委员、北控水务中部区运营总经理兼总工孙晓航，上海城投集团战略企划部高级主管王强，中国国际工程咨询有限公司研究中心投融资中心罗桂连等也参与了互动和分享。   

论坛夜话现场

回顾：过去20年， 沉淀与感恩

水业改革20年，经历了技术拉动，外资涌动，摸着石头过河的阶段；经历了资本拉动的市场化改革阶段；经历了加速的大资本时代；而今环境治理进入效果时代，PPP成热潮，跨界共生重塑产业格局，“两山论”开始引领产业方向…… 走过20年，夜话现场，水业老友们回忆了过程中的点点滴滴，讲述改革一路而来的艰辛和喜悦。

傅涛：那些深刻在记忆中的革命友谊

E20环境平台首席合伙人、E20研究院院长傅涛

傅涛介绍，E20环境平台一路走来，要感谢一路不离不弃，默默支持和同行的伙伴们。

E20最初是从中国水网起步的。2000年前后，搜狐、新浪正火的时代，那时候包括张悦、蒋超、何寿平、傅涛、张丽珍等在内的几位行业人士，开会讨论，能不能创办一个中国水业领域的网站，于是萌生了创办中国水网的念头，蒋超总做了天使投资，早期E20就是在蒋总的支持下起步的。

因为之前有一段创办并担任全国房地产商会首任秘书长的工作经验，给了傅涛很多启发，做平台的时候，很多方法论都是来自于房地产行业。现在很多人说傅涛很有远见，在2002年、2003年房地产最火的时候离开了房地产行业，回归环境水务行业，然后按照房地产行业的模式做环境行业。

傅涛回忆，在水网刚刚起步的时候，戴日成还在同方工作，给予了极大的支持。戴日成对傅涛说，“你现在是在为整个环境行业发声，需要支持和鼓励，我一年给你投入一部分赞助，希望水网能做得越来越好。”也是从这以后，E20有了第一家支持单位。

虽然这些事情已经走过了十五年，戴日成也在七年前离开了同方，来到碧水源。但这沉甸甸的革命友谊却深深地印在企业发展的历史中。

回忆起创办水业战略论坛的历程，傅涛说，当初，行业内就在思考，水务行业由政策驱动，为什么没人研究政策的话题，企业之间都是埋头拉车、各自耕耘、各赚各的钱？有这样的想法以后，2003年春天，傅涛选择离开住建部，进入清华大学，在清华大学组织了第一期沙龙，这个沙龙也是水业战略论坛的前身。为了这次沙龙的举办，傅涛拜访了包括梁相钦在内的十几位老同志，并邀请到著名的企业家、专家一起到清华大学开了第一次沙龙。当时陈吉宁市长还是清华大学环境系主任，他对这次沙龙活动非常支持，并做了首期沙龙的主题发言，内容就是讨论水务是不是真要改革，往哪个方向改革。

这次沙龙后，根据沙龙的探讨内容，组织整理了清华水业蓝皮书。后来他又连续组织了几期沙龙，在座许多人都做了讨论、主持、发言，有关观点联合出了《城市水业改革的十二个问题》。

以这个沙龙为基础，开始组织举办到今天第十六届的水业战略论坛。现场，王强也回忆起2006年有一次参加沙龙的情景，他说， 2006年的时候，上海城投的领导带队到清华，参加傅涛老师组织的一期沙龙，主题就是研究上海的水务改革应该往哪走。王强记得很清楚，大家讨论得很热烈，午饭就是一人一盒盒饭，边吃边讨论。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的讨论和研究都非常有价值，对之后的工作、合作给予了很好的支持。

上海城投集团战略企划部高级主管王强

到今天，环境战略沙龙已经举办了78届，E20一直在坚持。回答了改革方方面面的疑难问题。从这段历史，也可以看到环境行业从只有竞争到不断不聚合的过程。

蒋超：金州在稳健中找到了新机

金州环境集团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蒋超

金州环境是我国环境产业30年的见证者，在BOT模式的早期，蒋超用超前的眼光、强大的资源整合能力和运作能力，在众多著名的项目中都出现了“金州”的身影。蒋超说，在参与的众多项目中，印象比较深刻的是北京经济技术开发区污水处理厂，当时签了20年的BOT项目，过两年就要到期，若能延期将成为中国首个BOT延期项目。这10年投资的BOT项目，竞争还未像现在这么激烈，项目回报率也比现在高。

蒋超介绍，2008年到2017年的10年间，我国水务市场迎来高速发展的“黄金10年”，国内一大批环境企业竞相IPO。在这段时间，金州环境经历了一系列股权变更后，变得更加沉稳、重焕生机（详情请点击：蒋超：三十年风雨兼程，金州参与中国环境发展与改革之路）。

戴日成：向每一位历经风雨的企业家致敬

北京碧水源科技股份有限公司总经理戴日成

回顾水业改革20年，感慨颇深。过去，环保行业都是单打独斗，甚至陷入了无序竞争的泥潭。在这样的背景下，E20通过举办沙龙、组建俱乐部、倡导成立环境商会，很大程度上促进了行业之间的良性交流，从无序竞争走向了互相学习和借鉴，专注于提升核心竞争力。因此，环保行业也有一种共识，就是共同支持E20的发展，这是一个将整个行业真正团结起来的优质平台。戴日成表示，E20作为环境行业的宣传者，应该得到更大的支持和鼓励。

作为资深的重量级业内人士，戴日成认为，尝遍了环保行业的酸甜苦辣后，对这个行业的认识，犹如硬币有正反两面一样，“正”的一面就是可以通过市场化的方式，实现自己的梦想，创造更好的生态环境，为国家、社会和子孙后代谋求更多的福祉。“反”的一面是，真正能撬开这扇市场大门的人不多，因此环保行业真正成功的企业和企业家更是凤毛麟角。尤其是在以前，国家没有给环保行业太多可供茁壮成长的市场化土壤，所以，一路走来有很多难以言表的坎坷，每一位成功的环保企业家都非常不容易，向他们学习，向他们致敬！

潘文堂：这两件事标志着行业走向成熟

清华同方股份有限公司高级副总裁潘文堂

看到E20策划的20年回顾视频，过去的那些照片和影像，让人感触很深。潘文堂感叹，看到过去的自己，突然眼睛一亮，当年还是一个小鲜肉。

20年的改革之路，行业经历了很多难题。这期间，潘文堂认为，有两个事件影响比较大：

第一件对行业影响很大的事情是，2003年E20圈层的组建，以及后来2007年以E20会员为基础的环境商会的成立，确实都标志着环境产业自身的生态已经进入了一个良性的发展阶段。虽然发展还需要不断的完善，但是规矩和气氛已经建立起来了。为什么想到要建立环境商会，傅涛表示，是因为这个行业需要自律，需要向政府建言。当时中国水网联合会员成立了环境商会，这是环保行业历史上非常重要的事情，也意味着行业的成熟。

第二件事情是，2007年世界水协大会第一次在中国开办，住建部非常重视这个会议。当时仇部长找到潘文堂，对他说，世界水协大会在国外开的时候，最大的赞助商不是威立雅就是苏伊士，这次在中国开，中国能不能有一家公司能够与这些外企并驾齐驱呢？听到这些，潘文堂感触很深，他没有多想就说“没有问题”，赞助了那届水协大会。今天最大的水务公司已经在中国了，在世界范围内，中国环保企业的排名也越来越靠前。从这个角度看，中国的环保行业已经进入了一个全新的时代。

孙明华：我在和中国环保行业谈一场马拉松式的恋爱

苏伊士亚洲地区执行副总裁兼德润环境总裁 孙明华

几乎每一年，孙明华都会参加E20的论坛。她说，“我要感谢E20这个平台”。“以前我的主要工作都是在澳门，跟内陆基本上没有太多的联系。后来加入E20圈层，我才开始认识更多的环保行业朋友。这么多年，这些同行朋友们一直对对苏伊士爱护有加。要感谢这些同行的伙伴们，感谢多年来的支持与合作。”

20年的水业改革之路，让孙明华最感慨地是，曾经的竞争思维已经转变为合作共生的生态思维。说到国际水务公司在中国的竞争，曾参与上海浦东项目招标的罗桂连回忆，因为这个项目他与几大著名国际水务公司都进行过谈判。当时谈判后，感觉到这些外国的水务公司整体风格差异非常大。当时项目的评估价7.6亿，三家的报价差距非常大，可见当时竞争的激烈。

中国国际工程咨询有限公司研究中心投融资中心 罗桂连

孙明华回忆说，有一件事情让她至今都很难放下。当年她第一次参加E20论坛，作为中法水务的代表上台发言，在互动环节，一位威立雅的同行问了孙明华一个很尖锐的问题，孙明华很强硬的回答了她，也让现场的气氛有些尴尬。这么多年过去了，孙明华说，最想做的就是对当年的那位同行说一声对不起。虽然，今天苏伊士和威立雅也必然存在竞争，但更多的是生态化的合作。

孙明华表示，苏伊士加入E20圈层的一个初衷，就是希望传达一个理念，环保行业的发展需要企业之间相互包容、相互理解，共同发展。

苏伊士参与中国环保行业有近40年的历程。一路走来，苏伊士跟中国的环保行业，就像谈了一场马拉松式的恋爱。酸甜苦辣、喜怒哀乐，什么样的感觉都有。有高潮，有低谷，一路走来，深有体会。有初恋的甜蜜，也有七年之痒，孙明华坚信这场恋爱的结果一定是完美的。

她感叹，“中国水业改革走过二十年，我也把我的芳华奉献给了中国的环保事业，我很欣慰，要感谢生命中的每一位朋友。”

苏伊士、威立雅等第一批世界级的拥有一百多年历史的专业环保服务公司确实教会了中国人怎么去做水务。傅涛表示，中国水务企业很多交易结构是向威立雅、苏伊士学习的，它们给中国水务企业带来了很大启发，在今天，中国环保行业需要向威立雅、苏伊士这样的老牌外企致敬。

刘正洪：作为一位老环境人，感到自豪和欣慰

中国水务投资有限公司总经理 刘正洪

二十年，能让一个孩子成长为朝气蓬勃的青年。二十年，也让中国水业越来越成熟。走过20年的改革之路，很多环保行业从业者都经历了创业和发展的艰辛，也经历过在黑暗中前行，看不到一丝曙光时的迷茫，很欣慰大多数环境企业家都坚持下来了。正如蒋超总所说，“我们是为了梦想，而始终坚持、努力奋进的水务环保行业的企业家和守护者。”一路走来有很多惊喜，也有很好的收获。作为一个老环境人，刘正洪感到非常自豪和欣慰。

中国水务投资2005年进入这个行业。那时候讨论的最多的是两个问题：一个是行业市场到底有多大，应该如何发展，早期的参与者到底是先驱还是先烈？ 另一个是，产业中将来起主导作用的是像威立雅、苏伊士这样的外企，还是像桑德、碧水源、博天这样的民企，或者是如北控水务、首创股份这样的国企？

现在回过头看，刘正洪指出，环境产业其实是一片蓝色的海洋，大家都在这片蓝海中，由于产业的发展、社会的需要，每一个企业都能找到自己的位置。包括威立雅和苏伊士两家环境产业中的外企翘楚，也是因为各自发挥优势，才走得更好。2009年以后，上市的环境企业绝大部分都是民企，这是一个特别好的现象。一个行业、一个企业要走得多远，除了有自己的团队以外，还要有强劲的对手。

赵笠钧：行业内的每一个人都值得尊敬

博天环境集团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上海开能环保设备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 赵笠钧

博天环境1995年成立至今，已经有23年的历史。赵笠钧说，“在第一个十年，我还有些三心二意，在行业内一直走下去的想法还不是那么坚定。”2005年，经历了美华撤资等一系列重创，博天走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那时候没有想到要把公司做成什么样子，但总觉得自己辛苦创立的公司，不能就这样没了。”赵笠钧回忆起那个时期，正是不服输的劲，让他毅然的选择坚持走下去。

回顾过去，大家都经历了过特别难的一段时间。博天在2005年到2008年也经历了非常艰难的三年，赵笠钧感慨，当时九个核心管理人员都把自己家的房产拿出来押给银行，是团队的信任和坚守，让公司挺过了生死一线的关口。

赵笠钧说，从2005年一直到去年（2017年）上市，12年间，博天的确是走过了一段艰辛的路。虽然经历了很多酸甜苦辣，但很多事情回想起来依然让人暖心。

而谈到未来，赵笠钧认为正如易中天说的，一个人要想成功，需要朋友，要想获得巨大成功，还需要敌人。这个行业内的每一位都是值得尊敬的人。梦想要大，但也要受得住煎熬。

展望：未来20年，水业改革之路如何走？

回顾历史本质是为了展望未来。水业改革已经走过二十年，未来二十年，行业又将向何处走？

刘正洪：要将水的文章做足、做深、做透

“傅涛是将房地产思维运用到水务领域，”刘正洪指出，的确水务领域应该要思考为什么水务这么难盈利？如何把水的文章做足？

刘正洪强调，水务行业需要与资本市场接轨，利用好行业发展特点。“未来，要思考的是怎么把水的文章做足、做深、做透。”这需要看到它的两面性，既要看到收益也要看到风险。在发展过程中，一定要结合公司的特点，不是跟风式的、运动式的，而是要创新、跨界和共享。刘正洪表示，未来我们要坚持将改革进行到底。

“中国水务投资这几年本着做深做透现有水务项目的原则，公司的利润、管理都在走向健康状态。”傅涛指出，这说明随着科技的进步、市场的变化，以及国家对生态环境建设越来越重视，特许经营、PPP等的纵深性项目，本身就有巨大的可以内生挖掘的空间。在这个过程中，每个项目都是延伸到新项目的宝库。

孙明华：未来主导行业的企业一定在中国

走过二十年，真的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二十年前，水务行业内很多国有企业基本上都是亏损的，靠政府补贴来生存。二十年后，水务行业上市公司越来越多，无论民企还是国企很多都已经成长为上市公司，而且基本都是盈利的。

二十多年前，水处理技术都很简单，对水质没有很高的要求。而今天的自来水厂，已经开始追求花园式的建设风格，思考智慧水务的发展方向。孙明华介绍，苏伊士在重庆地区的水厂，都已经安装了人脸识别系统。现在所有的客户无论是申请开户还是安装，通过微信就可以全部搞定，所有的客户都可以通过微信完成支付，泵站也都是无人值守的。这些变化都是二十年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孙明华感叹，二十年的时间，行业真的做了很多的事情。但反过来想，今天的河流和湖泊等污染却比20年前严重了很多，所以很纠结，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前二十年的变化还是相对缓慢的，未来的十年一定是翻天覆地的变化。孙明华强调，有一点是肯定的：未来主导中国环保行业的企业一定是中国企业，肯定不是外企。而且未来在国际上排在前面几位的环保企业也应该是中国的企业。   

潘文堂：未来环保行业必然进入到能力之争的阶段

一家不能把握未来的企业，是没有未来的。潘文堂表示，未来行业的变化一定引导着企业的变化。

站在行业角度来讲，第一阶段，以蒋超总为代表的一批企业家率先进入了水务行业，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在行业内起到了引领作用。第二阶段，潘文堂认为是资本推动的阶段。坦白讲，这个阶段首创股份还是非常具有代表性的。虽然当时还不懂水，但是公司的成功上市，确实对企业进军水务行业起到了非常关键的助推作用。现在行业要进入第三个阶段了，环保督查趋严、处罚力度强化等等，都标志着第三阶段的到来。进入到第三个阶段，已经由资本阶段进入到能力阶段，这个能力过去叫一招鲜吃遍天，要么有工程能力，要么有资本能力，但现在，不但要有工程能力，还要有技术能力、资本能力、管理能力、战略能力，所有的能力形成一个闭环，才能决定行业未来的发展。

这个阶段，一定是进入到了好坏的阶段，好坏不一定是有生死，但需要企业明确自己的能力在哪里。如果未来企业之间还只是靠着同质化的竞争，就将面临巨大的挑战和压力。未来环保行业必然进入到能力之争。

戴日成：不忘初心，立足主业，创新做强

戴日成说，碧水源的发展之路，最核心的驱动力是其自主研发世界一流的膜技术，创新技术从无到有、从有到公司上市，再到公司市值逾五百亿，碧水源大概花了15年的时间。未来，公司将立足自己的水务主业，不断完善生态环保全产业链，同时在民用净水领域继续发力。未来五年，相信环保行业将涌现出千亿市值的公司，碧水源将朝着这个目标持续创新做强。

蒋超：市场足够大，但需要企业不忘初心

环保行业的市场足够大，每个人都有机会。每家企业都有自己的特点，要选择适合自己的事来做，不要选择太多。市场足够大，但需要企业做好自己的事情，不忘初心，注意细节，踏踏实实发扬工匠精神，做好环保人，真正为环保做出贡献。

傅涛：回归初心，卓越同行

傅涛介绍，E20的早期属于行业，是哪里有需要，就在哪里做一些事情，比如很多企业认为有哪些领域的报告需要写了，我们就组织研究院写相关的报告。在做的过程中，很多企业在我们需要帮助的时候，给予了强有力的支持。

到2015年，E20才算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企业，完成了改制，成功登陆新三板。回顾过去，才发现对社会最有价值的时间，反而是最初的那段时间。

“上市以后，受资本市场浮躁的影响，的确带来了一定的干扰。环保行业需要更有公益心的、更有高瞻远瞩眼光的平台。”傅涛坦言，离开清华两三年，一直在研究商道，弱化研究政策。现在重新回归初心，继续深入研究政策。经过一年多的研究和探索，他提出了“两山经济”理论，目前虽然还不成熟，但傅涛相信两山经济将会成为一个重要的经济论著。

傅涛认为，一个伟大的公司，首先是利他的，一个平台性的公司更应该是先利他后利己的。今年在公司年会上，他做了“不忘初心”的主题演讲，希望E20能回归服务行业、服务社会、服务生态文明的初心。只有坚持回归初心，才能真正做成一家伟大的企业。

“人民有信仰，民族有希望，国家有力量。”对于环保行业来讲，行业有梦想，企业就有前途。傅涛说，感谢蒋超总原始的支持，感谢最初不计任何回报支持E20的同行者。这些力量的支持，是E20心里最踏实的精神支柱。

傅涛认为，行业有今天的发展与行业的发展历史以及方法论有很大的关系，E20一直组织会员参与各个部门的建设建议，团结行业内的企业，一直往前走。

北控水务技术委员会委员、北控水务中部区运营总经理兼总工 孙晓航

夜话现场，孙晓航作为老友记的一员，也感慨说，虽然今天的成功掩盖了过去所有的艰难，但20年的改革之路，每家环境企业、每位环境企业家都经历过坎坷，没有谁敢说自己做过的事情都是对的，但只要初心不变，即使走了一些弯路，只要能及时调整，相信二十年后，坚持初心的朋友们，一定还能共饮一杯酒。

“一切过往，皆为序章。”傅涛强调，水业的兴旺，环境产业的发展，才刚刚开始。即便像手机竞争如此激烈的行业，也会杀出来华为、小米这样颠覆性的企业。在新时代下，环保企业也只是满足了少部分客户的少部分需求，100%的用户需求都需要提高。

今后的路还很长，但生态环境是伟大的事业，因此，环保不是赛场，理想不容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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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 | 李艳茹、汪茵

统筹 | 谷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