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花:童年的冻柿子|美文
文|老花
又到了吃柿子的日子,每每吃到香甜的柿子我都会想起小时候那如同柿子般甜美的生活,我是在爹娘和众姊妹爱的包裹下长大的,就像这柿子的味道……
阿拉善是不产柿子的,但是我从小就从未缺少过柿子,每到冬天的时候,镇上的“老郑店铺”里就会有柿子卖,妈也会在每一次磨了面、榨了油、卖了羊皮后给我们买上一簸箩冻柿子回来。进门后妈顾不得暖和暖和,就赶紧将冻的有点发黑的、硬邦邦的柿子放在冷水盆里,妈说用冷水化开的柿子好吃,每次我都拿个小板凳坐在旁边,不时的用手按一按,偷偷的加一些热水,或者捞出一个冻柿子直接放进开水里,或者等不到化开就这么硬邦邦的啃一口一直冰到了心里……现在还依旧记得口水在嘴巴里越积越多的感觉。
那个时候运输不方便,所以我们吃到的柿子都是冻硬了的柿子,所以在我的童年认知里觉得柿子就是这么硬棒棒的长出来的,所以就以为它的名字就叫冻柿子,直到长大的某一天才知道原来冻柿子也有新鲜鲜、水灵灵的时候,原来它柔软的样子那么可爱,原来它本是不用等化开了才能吃的“火柿子”。当我第一次吃到没有冻过的柿子的时候,许是早已经习惯了那冻过了的味道,许是留恋那等待解冻的一个过程,许是那啃食冻柿子的经历欢乐了整个童年,竟然觉得还是冻柿子更好吃……
因为是家里的老小,所以我的霸道和桀骜不驯是在那这个如柿子般甜美的日子里被爹娘一天一天、一点一点的助长起来的,就说吃冻柿子这件事,我永远都是那个贪得无厌的家伙,一幅吃着手里的看着盆里的样子,自然是吃的最多的,哥哥姐姐们自然也是不会和我争抢的,直到现在我依旧恍惚着想不明白到底是他们懂事还是爹娘威严;直到现在我还只喜欢吃柿子的心心,因为靠近柿子皮的地方不好啃而且涩;直到现在我也依旧不能像哥哥姐姐那样会剥下那一层薄如蝉翼的柿子皮;直到现在我还不能忘记每次我吃完了的柿子妈都会重新再吃……
冻柿子不仅仅给了我嘴巴的需要,在童年的记忆里,它还可以治病,每一次不想上学我都会装病、都会耍赖、都会歇斯底里的想尽一切办法让自己发烧、让自己出一身汗、让自己嗓子疼、让自己恶心、让自己头晕……每一次妈也都会冷冻寒天的让爸爸去镇上买来冻柿子,妈知道能治愈我的只有冻柿子,我也是每一次吃了冻柿子后头也不晕了、嗓子不疼了、不发烧了、不疼痛了……就像浑身充满力量的牛犊子一样,欢欢喜喜的去上学!
今天再也不用吃那为了保存而冻的硬邦邦的柿子;今天我早已不用装病就能饱口腹之欲;今天我再也不会那般贪婪和霸道;只是多年后的今天,我再吃不到爸爸买来的柿子,再也找不回妈化开冻柿子的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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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责编:孟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