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生在美国：一个选择，一场博弈
《活着》第528期
摄影/吴家翔 张慧聪
编辑/邹怡
腾讯新闻赴美生子系列报道
▲ 每年有数以万计的中国妈妈漂洋过海到美国去生子，或因为美国国籍的诱惑，或因为计划生育，异国他乡里，她们品尝着只有自己知道的酸甜苦辣。赴美生子这个产业，成为了大洋彼岸的一个新现象，有人在这个巨大的蛋糕中，实践着中国人的美国梦。
▲ 晚饭后，一名中国孕妇在家人的陪同下在社区内散步。她的身后，四名中国孕妇边散步边聊天。今年3月，美国国土安全调查局针对非法经营月子中心进行突袭查抄，并对其中确认违规的14家家庭旅馆开出罚单。
▲ 然而查抄并未减缓中国孕妇赴美生子的脚步。洛杉矶尔湾的一处公寓内，两个来自上海的月嫂在看护着新生的婴儿。这套公寓是一个典型的“月子中心”，有两个独立的房间供两个孕妇住宿，月嫂住在客厅内。
▲ 张荣奎和罗玲是国内连锁店荣昌洗衣的创始人夫妇，如今举家移民美国。说起与月子中心的缘起，夫妇俩还要追述到新东方的创始人俞敏洪办的一次饭局，那次俞敏洪给在座的已婚人士玩笑似的提了个建议：去美国生小孩。原本是投资美国学区房产的夫妇俩，因时度势地也做起了月子中心。
▲ 周末，罗玲邀请住在月子中心的孕妇们吃晚饭，地点在全美唯一一家海底捞火锅。
▲ “洛杉矶小奶爸”正在测量新开的月子中心分馆的房间大小，准备购置家具。他的儿子在一旁“帮忙”。
▲ Candy的预产期还有十天，导致她最近手脚浮肿。因为临近预产期，她不敢再随意出门逛街或购物，生活很单调。
▲ 孕妇“蓓辣妈”家的客厅内堆放着一家四口来美国后shopping的成果，她们在上海经营潮牌，因为超生第三胎的缘故，选择了赴美生子。
▲ “蓓辣妈”一家居住的社区内有公共游泳池，午饭后她们打算去游泳晒太阳。
▲ “蓓辣妈”在美国的首次产检，得知自己怀的是个女儿她很兴奋，赶紧拍照发给老公，她的前两个孩子都是儿子，她希望这一胎能是女儿。
▲ 张太太和老公租住在尔湾的某个社区内。他们是沿海城市的私营企业主，年近40岁想生二胎，因为在国内也要交三四十万的罚款，又有周边朋友的先例带动，就选择了赴美生子，而且完全DIY，不依靠月子中心，自给自足。
▲ 张太太在准备晚饭的三文鱼，这里的超市生鲜和水果都十分便宜。他们的住所附近就有较大的华人超市，交通和购物十分方便。
▲ 罗素是少数幸运瓜分到了赴美生子大蛋糕的白人医生，他在为一名中国孕妇做产检。指着屏幕上的一个部位，罗素用十分不标准的中文发音说：“ji ji”，以此告诉孕妇和她的家人，这是一个男孩儿。
▲ 罗素医生的诊所内，一名英文不好的中国孕妇在助理Emily的帮助下和罗素沟通，由于赴美生子产业的蓬勃，以及Emily的大力推广，罗素的诊所内中国孕妇络绎不绝，于是他又聘请了三名中国员工。
▲ 贵州姑娘Emily在美国经历了诸多不顺利，直到她和白人医生罗素开始合作，她的加入使罗素诊所的收入翻倍提升，“妇产科医生在美国医生收入排行中属于中等水平，而现在可以这么说，罗素已经在收入水平最高的那个行列。”
▲ 俯瞰洛杉矶罗兰岗。罗兰岗是当地一大华人聚居地，因而大量月子中心聚集于此。罗兰岗的月子中心形态各异，有独栋大屋、公寓楼、民宿、廉价酒店，周边还有配套的购物、休闲场所。虽然看似生活便利，但背井离乡的孤独、生产的风险，孕妇们只能冷暖自知。（摄影/张慧聪）
▲ 语言是中国孕妇在美国的一个重要问题，但这个问题目前也得到了解决。医院里，一个即将临盆的孕妇在通过三方同时通话的电话和护士沟通，翻译再将中文译成英语转达给护士。
▲ 一个已经出现反应并住进医院的孕妇，由于事发突然，她的老公还没有来得及赶到美国，后来，她剖腹产生下一名女婴。
▲ 刚刚出生的宝宝趴在妈妈的怀里感受妈妈的体温。
▲ 一对中国夫妇在地方法院的走廊里等待为孩子办理出生证明。
▲ 浩浩荡荡的赴美生子大军万般辛苦，最后就是需要那一纸美国出生证明。负责办证的关小姐常挂在嘴边的口头禅是：“我是挣着卖白菜的钱操卖白粉的心。”这几年在美国，她已在这一行当里有了自己的江湖地位，手上人多车多，一天可以办十几个客户。
▲ 地方法院里，一对夫妇正在越南籍工作人员的指引下帮助自己的孩子宣誓。至此，他将成为一个真正的美国公民。
▲ 中国孕妇在美国代购和扫货已经成为一道景观。kitten（背对者）几年前选择了赴美生子，现在她是一个新移民，每日忙着代购和照顾孩子。她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觉得没有在国内的压力那么大。
▲ 一个坐完月子的中国孕妇带着孩子在回国的飞机上。对于未来的一切，赴美生子的父母们暂时没有考虑那么多，只是想在还有能力的时候，为孩子提供多一个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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