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Connect｜“CURRENT/不合时宜”第四期：专访纳沙希比/斯凯和科林·斯沃恩

在昨天的#ReConnect 中英当代艺文展演中，艺述君分享了艺术项目“CURRENT/不合时宜”第四期。其中展览“奇美拉”（Chimera）中的艺术家电影和版画呈现了纳沙希比/斯凯（Nashashibi/Skaer）的共同创作，穿梭于古希腊神话、自然、语言和阐释之间，为观众带来了一种观看“当代”视觉结构的独特视角。而科林·斯沃恩（Corin Sworn）的个展“组装变奏曲”（Variations of Assembly）运用建筑结构、声音、影像、舞蹈和诗歌等元素，探索了监控、行动、真诚和驱力等在“当代化”过程中暗涌的主题。 

今年8月，库柏美术馆、邓迪大学和OCAT深圳馆合作分别与艺术家组合纳沙希比/斯凯（Nashashibi/Skaer）及科林·斯沃恩（Corin Sworn）交流了作品背后的创作历程。 

专访纳沙希比/ 斯凯组合

羔羊在欧洲神话和宗教里有许多特定含义。为什么选择羔羊作为拍摄对象？

羔羊是一种用于献祭的动物，在犹太教、伊斯兰教、基督教及其他宗教中象征着新生与纯真。如今，羔羊在我们对四季流转的体验以及我们的观念中仍然具有十分重要的象征意义。产羔季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时节，但它是周期性的，而非持续性的，周而复始，不断带来新生。而我们也基于四季流转，在制作完《羔羊》（Lamb）后的次年顺理成章地制作了《熊》（Bear）。

《熊》中的动画部分采用了不同的素描/绘画风格。这背后有哪些考虑因素？

我们对手绘和数字动画之间的差异非常感兴趣。我们两人直接在胶片上作画，而动画师雷吉娜·奥哈克（Regina Ohak）则负责用电脑绘制线条。手绘与数字动画之间的对比与差异令我们着迷。我们的想法是让一只羔羊变成一头熊，但转变过程不必那么真实合理。动画与影像的结合赋予了作品虚实夹杂的神话色彩。

《羔羊》在e-flux平台上进行了线上展映。线上和线下展映有何区别？

线下展映的《羔羊》在呈现效果上更具冲击力。观众可以在幽暗的放映厅中欣赏母羊分娩、小羊出生的声音和影像，同时还有奥利维娅·蕾（Olivia Ray）的歌剧演唱萦绕耳旁。相比之下，线上展映的《羔羊》缺少了集体观影的氛围，私密性更强，但效果依然令人惊叹，因为任何动物新生问世的场面都令人震感。道理就是这么简单！

你们与不同作曲家和歌手合作，为《羔羊》和《熊》创作了非常独特的配乐。为这些作品搭配声乐的目的是什么？

我们认为《羔羊》和《熊》构成了一本现代动物寓言集。每部作品的歌曲中只有“羔羊”、“熊”或粤语的“熊”这几个词。虽然动物的名称与画面只是简单对应的关系，但歌曲本身充满情感、意蕴和戏剧性。产羔不再只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而是被歌声赋予了一种历史感。

Lucy Skaer, artist portrait. Photo by Emile Holba. Courtesy Fife Contemporary

你们在合作过程中是如何实现个人创作理念相互融合的？

就像我们的友情一样，我们努力确保合作的顺畅自然。我们的合创作品通常都会受到对方的作品启发，例如斯凯受纳沙希比最新影片的启发想到了科幻家常主义（sci-fi domesticism），而纳沙希比则受斯凯的科幻壁炉启发创作出了穴居女人手抱小鸡的画作。

你们是如何激发对方灵感的？合作期间你们会花很多时间待在一起吗？

经过多年的磨合，我们已经能进行十分高效的合作！我们一起旅行或观展时往往会彼此激发新的灵感，同时我们也都十分注重观察学习，积极听取各方想法。

Rosalind Nashashibi, artist portrait © The National Gallery, London

新冠疫情对你们的创作产生了什么影响？

和其他人一样，我们也不得不做出相关调整，适应疫情大背景。《熊》就是新冠疫情的直接产物——产羔情节与去年的《羔羊》相似，但这次出现了一头不同的野兽。

你们是如何通过作品与不同文化背景的观众进行沟通的？

我们不确定应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我们的作品主要以画面而非台词为主，即使有台词，也仅限于“羔羊”、“熊”这些简单的台词而已。在合作创作时，我们思考更多的是画面、符号以及作品受到的无形的影响，并试图将这些无形的影响视觉化。

专访科林·斯沃恩 

科林·斯沃恩的混合媒介装置《组装的习惯Ⅱ》运用建筑结构、声音、影像和舞蹈等元素，探索了监控、行动、真诚和驱力几个主题。20世纪早期的工时研究被用于计划、安排和描述工厂作业中的动作；以此为引，《组装的习惯Ⅱ》让观众置身物质形态和感官游戏中。 

这部装置、影像和声音作品展示了一部“绩效表现”批评史，由斯沃恩与舞者庄凯雯（K a i ﾠ W a n ﾠC h u a n）、斯蒂芬妮·麦克曼（Stephanie McMann），以及音乐家杰尔·里德（Jer Reid）合作设计。斯沃恩在作品中强调了效率⸺这一工业化规则中长存的驱动力⸺所要求的道德实际上是一种虚伪的主张，揭示了被指派任务的身体其实是和工厂类似的有层级的复杂组织，同时也是一种生物噪声的协奏。 

Corin Sworn, Habits of Assembly, 2019, video still (detail). Photo by Steve Jones.   

英语中“toﾠperform”曾一度仅仅代表执行一项行动或履行一个义务，然而在现代初期，“perform”一词的语义发生转变，其内涵进而包含了角色和变化。在当代，“perform”还牵涉到质量价值、效率和精确性。这种理解中，任务以小单位活动分配，如此它就可以轻易被辨识、安排、评估或传递，但同时动作的特征和维持复杂、延展的系统所需的条件都不被认可了。 

在斯沃恩的建筑装置中，动作和表演的身体是多体的，她重新将感官和行动无限结合，里面所有微小的动作都成了为生活而进行的排演，其中的差异在于发明、细节和节奏。 

和装置一起展出的还有斯沃恩的艺术家书《折叠维苏威火山》，书中的诗和配图都是为此次展览专门创作的，文字由陈东飚翻译。情感可塑性内嵌于管理系统之中，却也时常逸出其外。顺着这种可塑性的矢量，这本诗集审视了系统中的评估技术，呈现出柔韧的当代知识体系。《折叠维苏威火山》通过扭曲线性管理规则以减轻甚或解决困境，为读者提供了一种以感性体验这个世界的方式。 

Corin Sworn, artist self-portrait

罗萨琳德·纳沙希比（Rosalind Nashashibi ）和露西·斯凯（Lucy Skaer ）皆为具有国际影响力的职业艺术家，她们同时以纳沙希比/斯凯的双人组合身份共同创作。纳沙希比/斯凯相识于格拉斯哥，自2005年起开始合作。她们的影片曾在第五届柏林双年展、泰特不列颠美术馆、大都会艺术博物馆、卡内基艺术博物馆和伦敦当代艺术中心等国际大型场馆展出并广受赞誉。她们的作品被包括大都会艺术博物馆、蓬皮杜艺术中心、马赛当代艺术基金会和英国艺术委员会在内的机构收藏。

罗萨琳德·纳沙希比于2003年获贝克奖，代表苏格兰参加2007年威尼斯双年展，2017年获特纳奖提名。

露西·斯凯代表苏格兰参加2007年威尼斯双年展，2009年获特纳奖提名。

科林·斯沃恩（Corin Sworn）的创作通过讲故事、物质遭遇以及交互技术来讨论物流学和联系。斯沃恩对展厅作为展示技术的场域的同时，自身又作为交流机制的历史感兴趣。她近期的装置作品利用建筑结构、实况摄像和环绕声创造临时空间，以期协同行动的发生。 

斯沃恩曾荣获2014年的“MaxﾠMara女性艺术奖”和2016年的“Leverhulme基金奖”。斯沃恩目前担任英国诺森比亚大学的当代艺术教授。  

9月1日-20日期间，欢迎大家点击“阅读原文”，解锁#ReConnect 中英当代艺文展演的精彩项目。也欢迎大家持续关注艺述英国微博、微信和B站@英国大使馆文化教育处，种草每日推荐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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