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原文
其他

北京声音 | 吴虹飞 ——幸福大街十九周年音乐会(内含福利)

沙然 武权 TimeOut北京 2019-10-20


“幸福大街乐队今年成立十九周年了。竟然能在见高拜见低踩的五浊恶世中活下来,命那么长,简直让人吃一惊,心生感慨。”


1999年,侗族姑娘吴虹飞在北京组建的幸福大街乐队。很快,幸福大街崛起为北京著名摇滚乐队之一,并参与了最早的三届“迷笛音乐节”。

著名乐评人李皖认为,“幸福大街用祭礼般的仪式把自己升到了接近天空的那个高度”。

而吴虹飞除了幸福大街乐队主创的身份之外,还兼具作家、记者,及侗族大歌原生态歌队发起人、侗族音乐研究者的身份。她曾出版小说随笔16本,出版唱片5张,更甚做过数目多达70场的侗族大歌专场音乐会。

▲ 点击观看 MV 《仓央嘉措情歌》

吴虹飞也是在国内最早做民谣创作的歌手之一。由她一手创作的《嫁衣》《仓央嘉措情歌》《粮食》等流传颇广。2011年《再不相爱就老了》获得“华语金曲奖”四项提名,并获“2012年最佳编曲奖”。在《萨岁之歌》里,幸福大街涉足了侗族原生态音乐和世界音乐。2014年,《萨岁之歌》获得“华语金曲奖”最佳民族唱片奖......

今年,是幸福大街成立的第19年周年,他们将于12月16日来到北京DDC,与一路陪伴他们的乐迷们一起回首、共同瞻望,继续他们在民谣之路上的执念与无畏 。




嫁衣



▲ 点击观看 MV 《嫁衣

80后,90后最能记起的,是1999年的“嫁衣”,丧文化的鼻祖之一,阴郁的暗潮民谣。有好事的制作人把嫁衣和阴森的玛丽莲·曼森结合一起,居然毫无违和感。

吴虹飞说只是一首情歌。有人问什么风格,她不知所措,于是编造了一个词:死亡民谣。

《楞严经》曰:“汝负我命,我还汝债,以是因缘,经百千劫,常在生死。汝爱我心,我怜汝色,以是因缘,经百千劫,常在缠缚。”既然百千劫,绝非一朝一夕能了断,大半个青春活在不舍的爱情里,幻觉里,希望里,睡里梦里,文学里,音乐里,延宕了吴虹飞,也滋养了她。金庸大侠去世,郭襄一样的情感业已完结,风陵渡口,人生这才刚刚开始——十九周年的演出,彻底与甜美、浮浅,与盛世欢歌决裂—— 摇滚界的李清照,莫愁前路无知己。

幸福大街已经做了300个专场,在独立音乐里,这是毅力和热爱。母语是侗语的吴虹飞不像少数民族,不抽烟不喝酒,演出之前总是局促的,紧张的,她怕现场出事故,怕任何一把琴弹错音,怕高音唱不上去,怕灯光忽然亮起,怕灵魂与肉身的赤裸相见,怕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怕开始,也怕结束,怕长夜漫漫,怕黎明到来,怕脱掉长裙擦去容妆背着吉他穿着跑鞋独自返回出租屋……聂小倩最怕没有人来爱她。祝愿这一次,她把自己的生命,爱,唱出来。不要怕!

新的专辑《宇宙第二定律》是她研究了三年的霍金的宇宙学理论,像一个nerd一样,把理论写进了歌词和音乐里。每一个歌都在讲一个故事,比如《星际穿越》:


▲ 点击观看 MV 《星际穿越》



星际穿越




“谁落在虫洞中央,看见消失的光,我看到你的脸,在时间浮现,我知道你已远去,已经告别几千光年,我却痴心妄想,醒来后还能见到你。你是我最爱少年,你是我最远家园……”

阿飞会选择宇宙学的原因实际是,记忆的选择。好似那种长久等待的幸福,如同春日早晨拂面而来的微风;嫩芽包裹着一粒粒硬质的外壳终于来到这个世界;那些腐烂的泥土终于将要告别尘世的污秽,他们死去,而不必为此悲伤。我想说的,是一种卑微的愿望,深藏在记忆中的,对措手不及的失去的痛惜。好似夜晚看到的星光,如微暗的火,那是已经、正在与将要毁灭的星球,以光速消失。好似在所有醒来的深夜中,记忆如同地考古学上地质学中的进化断层,在间隔的两侧展现出异样的风景。

《星际穿越》不断在讲述着等待。时间因引力而改变,能够超越空间与时间,触及到境界之外的,唯有爱。

因而需要一种温柔,一种被称为“回忆”的温柔。一串深沉的叹息与一个皱眉的表情,还有那些不断闪现的前世今生的画面。

我们对于俗世的成功不厌其烦的追逐与膜拜,如同鲁迅批金瓶梅里一场又一场的贪欢,“如有狂疾”。这个世界,这个国家,有多少自命经历了大风浪大颠簸大喜大悲的女人,在和你年龄相仿的时候,皈了依,从了法,认了命,信了教,灵修的,禅悟的,冥想的,入道的,停船靠岸,化因为果。还有谁在不知疲倦地、声嘶力竭地、物我两忘地、天人合一地、穿越星际直抵黑洞地——歌唱爱情,花朵,青春,灰烬,时间,轮回,歌唱生死离合,歌唱恩怨不平。许我今生今世,换你无怨无尤。

霍金理论说,时间是有开端的,那么时间也会有终点。在宇宙第一次大爆炸与第二次大爆炸之间,浩浩汤汤横无际涯。《西游记》说,十二万九千六百岁为一元。盘古生于混沌中,历时万八千岁,才使阳清为天,阴浊为地,而我们,肉身凡胎,只有这短促一世,在铁屋铜墙之间撞得头破血流,在天人两造之际穷极折返,在自我矛盾斗争中,在现实世界搏杀里,人如身负重任的土星探测器卡西尼号,无论是否完成一生的使命,最终必将陨毁,化为齑粉烟尘,落于缥缈虚幻的星际。然而,这一生的意义究竟何在?

想起一部智利的纪录片《故乡之光》,前半部分讲述的是天体物理学家在阿塔卡马沙漠遥望星空,节奏冗长缓慢,像小时候罚站捱过的时光。后半部分陡然惊坐起,原来这片荒凉的土地之下,掩埋着皮诺切特时期被处决的数千政治犯。

有一群女人,是的,女人,直到今天还在苦苦寻找着亲人的残骸——一小节趾骨,或者半个头颅,她们从沙里土里深深的星芒尘埃里挖出来,破碎的模糊的,你的我的他的,拼合在一起,拼出自己的恋人、父亲、兄弟、儿子。她们用简陋的小铲子不停地挖掘,用手,用指甲,用血用骨,用眼泪和哭声。寻找到残肢是不够的,她们想要全部,就是想要——全部意味着所有。有一个女人对着镜头说:“你问我挖到什么时候,一直挖到我死的那一天。”

在那一刻,侗族大歌里珠郎和娘梅的故事又回来了——少数民族的传说总是比汉族民间故事来得更富血性。珠郎无辜被害,骨灰抛撒在漫山遍野。他的恋人娘梅,一点一点,把他的骨灰从石头缝里、瓦砾堆中、山川草树里挖出来,用手,用指甲,用血用骨,用眼泪和哭声。从生到死,由死往生,如果娘梅也能对着镜头接受采访,她一定会说:“一直挖到我死的那一天。”

这个被阿飞称之为哥特式的侗族故事,诠释出了寻找的意义。寻找是生者和死者的连通器,是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的炼狱。但是,只要有一口气,还是得找下去。寻找和迷失,人生的磨难尽在于此。

 “我活着的时候,就不允许他死,我要他在文字里永生。作为最为悲剧的人物,他把一生的才华奉献给了那些嗜血的人。他就知道自己被盘剥殆尽,被吞噬得尸骨无存,他和我一样懦弱,回避了真相和爱。我只是发现他的血肉,让他重生而已。这是一个新的侗族故事,珠郎与娘梅:娘梅把粉身碎骨的珠郎的骨灰收集起来,滴血重生。”阿飞写下这一段关乎爱情及其他的悼词,削骨剔肉,重生一回或者再死一次。在文字里浴火,在音乐中涅槃。

 “星光月色,常照大地;江山河水,永世相存。”只有写下,一切才可以被原谅。伧俗不堪的,凄惶惨淡的半生,在现实中,支离破碎一无所有,在音乐里,华枝春满天心月圆。



幸福大街一直是一个早熟的乐队,吴虹飞凭借着任性和想像力,从摇滚,民谣,原生态,世界音乐,电子,如武林中的迷踪拳,任性,自如,浪漫,暗潮的力量,信马由缰,想像力和热情牵引着幸福大街的一路征程。

两个多小时的音乐会诚意满满,献给一直以来陪伴着乐队成长的朋友们。从1999-2000年的另类摇滚,小龙房间里的鱼,嫁衣,一只想变成橘子的苹果,2016年的星际穿越,平行宇宙,银河帝国,有2008年的民谣,仓央嘉措情歌,冬天的树,乌兰,一个婚礼和一个葬礼,还有2014年的侗族大歌。更何况,还有正大仙容的侗族妹妹,一起唱着一个民族的前世今生。




节目信息


  时间

2018.12.16 周日 20:30

  地点

黄昏黎明俱乐部(DDC)

  地址

东城区美术馆后街山老胡同14号

  票价

预售:100元/现场:120元

  咨询电话                                    6407 8969



TO粉丝福利:

留言中抽取5名粉丝,每人送演唱会门票2张。

留言截止日期(12月5日,中午12:00前)





/ END /


商务合作联系人:陈岩

电话:13501106174

文字 | 沙然、武权

图片 | 品牌提供

欢迎朋友圈分享 未经授权禁止转载

 

往期回顾


寻味 | 小锅米线大满足,我们为你挑了这几家

2018倒计时!年底佳片期待榜单最后血拼大放送!

微醺 | 深夜有食堂,又怎能没清酒?

一周好玩 | 怀着感恩的心,我们用8场酷玩现场填满这座城市(内含福利)

2018 Time Out酒吧大赏即将开启,开始报名啦 




    您可能也对以下帖子感兴趣

    文章有问题?点此查看未经处理的缓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