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闻故事 | 中闻律师事务所的故事—杨凯
这一代人的童年和少年被认为浸润在理想主义氛围里,青年时代赶上国家大力拓展高等教育的黄金年代,参加工作工资微薄却能够应对市场物价,同时感受到改革开放和社会体制转型的剧烈震荡和变化。他们中的一大批人,在国家恢复重建律师制度的进程中学习法律,考取律师资格,进入国办所、合作所、合伙所实现人生理想。
中闻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中有这样一批70后。
杨凯的父母曾在北京工作,父亲是江苏人,国有大型企业管理干部;母亲是大连人,高级工程师。杨凯在北京出生未及周岁,父母因工作单位调动,迁家转至山东淄博。杨凯在淄博上小学时跳了一年级。自此,不论初中、高中、大学,他都是班里年龄最小的学生。
年龄小、个头矮,小杨凯上学时受同学欺负,可他在同学眼里有着愈挫愈勇、绝不服输的顽强性格。初中升高中时,因考试成绩不理想,杨凯未能如愿进入当地重点高中。进普通高中读书时,记不清到底为了什么,他与班里体育委员打架,对方身高一米八六,他矮人家一头多,打不赢也要打,毫无畏惧,就是不能认怂。
为了实现考上大学的理想,他从普通高中转入临近的潍坊市青州一中就读,那是一所山东省的重点高中,刚转学时,全班成绩排名,他分数垫底,第一学期过后,他排到第17名。此后,杨凯的学习成绩节节攀升,高二时,他又考回了齐鲁石化第五中学这所当年未能考进的重点中学,此后他的成绩一直名列前茅。
1987年他高中毕业,刚满17岁就考入山东大学法学院,大学毕业被分配到中国石化齐鲁石油化工公司做法务工作,工作两年后考取律师资格,自此整天接触与工程相关的合同、诉讼纠纷事务。
杨凯就职的那家公司毕竟是一家特大型石油化工联合企业,他耗费了一年半左右的时间处理债权、债务、欠账纠纷等历史遗留问题,在完善了合同管理体系之后,突然发现没事干了,工作只剩下审核合同 、盖合同章这些简简单单的事情。
依个人脾气秉性,杨凯可不想这样混下去。有那么一两年,他去做兼职律师,跟公司协商条件,不要公司工资,也不要公司奖金,专做兼职律师业务,半年就挣了3万多块钱。这时,单位领导又把他喊回去做管理工作。人是回了单位,可始终想出来做律师,回单位以后觉得若在企业混下去,一眼都能看到人生的尽头。
杨凯而立之年已是企业中层干部,负责与外部打交道,出入用车方便,工作支出都能报销,妻子是当地政府机关公务员、科级干部。夫妻俩的家居住面积近140平方米,各自单位待遇优厚。怎么说也是生活无忧,日子美满。
杨凯心里却另有盘算,就算在企业里当个管法务的处长又能怎样,他就想当个自在律师,不受单位约束,他经常出差,闻知青岛、大连、上海、北京律师的一些工作和生活状况,对比之下觉得本地律师业务实在狭促,专业视野不够开阔,便产生了去北京闯闯的心愿。
到北京发展律师生涯,杨凯执意不从家里带走一分钱,离家前只带上单位结余的工资和奖金2万元,他对妻子说:
“你要做好思想准备 ,我可能3年内不会支援家里,也力争做到不让你支援我。”
2003年4月17日,杨凯哥哥带着司机开车到北京出差,捎上弟弟杨凯前往北京一家律师事务所办理了入职手续。
此前一天,世界卫生组织正式宣布SARS的致病源为一种新的冠状病毒,并命名为SARS病毒。杨凯抵达北京当天,北京一名大学生被确诊病情符合SARS病毒感染。4月20日,北京市公布的非典确诊病例数从前一天的37例增至339例,疑似病例增至600人以上,同时宣布原五一“黄金周”暂停施行。
杨凯哥哥和司机4月20日从北京返回山东,随即被隔离观察一周,以确保疫情不会因他俩从北京带回山东酿成扩散的结果。
整个五一期间,人们不能随便走动,北京大街小巷空无一人,真是百年不遇的街景。杨凯待在租住的两居室里,有时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SARS。转眼到北京已有4个月,一分钱没挣到,带来的钱却只剩下不到一半,他真有些慌了。
毕竟干了十几年律师业务,杨凯在北京那家律师事务所当助理,虽说没有案源,但若接到交办的案件,显然是熟手。他渐渐赢得信任,进京当年的下半年终于有了3500元月薪,多少减缓了一些生存压力。
2004年伊始,他的律师业绩稳步上升。同年9月,他与最初那家律师事务所的几个同事一起离职退出,转入另一家律师事务所工作,成为新东家的有限合伙人,便一口气干了整整9年,买房子买车,在几千万人口的首都北京稳稳地扎住了根。
来北京第二年,杨凯去北京市律师协会办事结识了吴革,两人在此后的多年里交往并不密切。直至在2012年的一次会议上,两人并肩坐在一起,互相聊了几句。当时杨凯已组建起自己的业务团队,正想寻找更好的发展平台。
吴革听到杨凯的近况,说你为什么不考虑考虑我这儿啊?一散会,杨凯就和吴革一起前往居然大厦考察。当时中闻律师事务所跟他所在的律师事务所体制相似,都有高级合伙人,杨凯熟知其中多位高级合伙人。
杨凯与中闻律师事务所的几位高级合伙人聊了聊,十分满意居然大厦的办公条件,听别人介绍了中闻律师事务所的管理方式和财务分配制度,他决定把自己那个主营民商专业的律师团队拉过来入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