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以何种方式影响全球LGBTQ | 平等视角
致敬因新冠去世的LGBTQ工作者
在最糟糕的情况来临之前,很多人将会在新冠肺炎疫情当中丧生。前首席专家科学家、南非医学研究理事会(SAMRC)艾滋病预防研究部主任吉塔·拉姆吉(Gita Ramjee)教授在南非一家医院因新冠肺炎并发症逝世,获奖剧作家特伦斯·麦克纳利(Terence McNally)在佛罗里达也因新冠病毒并发症去世。麦克纳利的戏剧在20世纪60年代和70年代体现了同性恋主题,并在80年代和90年代应对了艾滋病流行,他也因此而闻名。据《纽约每日新闻》报道,著名变装表演者、演员纳索姆·伍德(Nashom Wooden)因未表现足够的症状而被当地医院拒之门外,于家中去世。著名的拉丁裔跨性别活动家、人口贩卖幸存者、洛雷娜·博尔哈斯社区基金创始人洛雷娜·博尔哈斯(Lorena Borjas)在跨性别者可见日的前一天去世。
GitaRamjee Terence McNally Nashom Wooden Lorena Borjas 非二元性别音乐家Rae Spoon采访了居住在加拿大的四位非二元性别艺术家,谈到了是什么激励了他们支持边缘化的艺术,以及他们是如何在正在当下的疫情中生存下来。
联合国专家就新冠肺炎发表联合声明
联合国新闻:
42名联合国专家,包括性取向和性别认同问题的独立专家Victor Madrigal-Borloz、暴力侵害妇女问题特别报告员Dubravka Šimonović、宗教和信仰问题特别报告员Ahmed Shaheed和其他来自人权理事会的人员,就新冠肺炎发表了一份联合声明,称其敲响了“重振普世人权原则的警钟”。他们强调,在与这一流行病作斗争时,每个个体的基本人权都必须得到尊重:“每个人,无一例外,都有权获得救命的措施”。虽然政府需要支持公共卫生系统:
“但解决这场危机还不止于此。各国必须采取额外的社会保护措施,使那些最易受到危机不成比例的严重影响的人也能获得支持。” Madrigal-Borloz还专门向LGBT社区发了一封公开信,认识到在这一前所未有的时期,许多性、性别少数群体面临的挑战会让他们面临更大的风险——特别是住所不安全、在获得医疗服务时面临歧视、依赖非正式工作等等风险。他鼓励道:
“个人而言,我认为当下需要一种可以在LGBT运动中应用的信念和规则,因为我一次又一次地看到这些信念和纪律被应用。我还相信,我们的力量和毅力,我们的善良和共情的能力,将是我们应对这一巨大逆境所做出的独特贡献之一。” Madrigal-Borloz
联合国艾滋病规划署持续意识到在应对HIV时,以社区为中心和为所有人的健康而战的重要性。执行主任温妮·拜安伊玛(Winnie Byanyima)访问了挪威由同行领导的组织,这些组织正在帮助支持艾滋病病毒感染者和受艾滋病病毒影响的人。她听取了这些组织关于性工作、药物性爱、老龄化、年轻人、LGBTI群体的需求和移民问题的意见。
拜安伊玛还接受了《The Body Pro》的采访,谈到各国在制定应对新冠肺炎的措施时必须考虑弱势群体面临的现实。她敦促各国政府利用当地社区组织:
“如果你赋予社区权力,我可以告诉你,他们会找到创新的、富有创造力的预防方式。他们认识每个人,知道谁更脆弱而谁不脆弱,他们会找到创造性的预防方法,即使在那些无法保持社会距离的环境中也是如此。”。 联合国艾滋病规划署发布了两份新的指南,以帮助社区应对新冠肺炎。《新冠肺炎疫情中的权利——从HIV中吸取教训,采取有效的、由社区主导的应对措施》这份指南为应对高度动态的局势和建立团结的、相互信任的和善意的文化提供了明确的步骤。
尽管要强调我们还不完全了解HIV和新冠肺炎如何相互作用,《艾滋病病毒感染者需要了解哪些关于HIV和新冠肺炎的信息》这份指南提供了一些实用的信息。它建议艾滋病病毒感染者谨遵预防措施,身边要由有数月的药物。它鼓励重点人群——包括吸毒人员、性工作者、男同性恋者和其他男男性行为者、跨性别者和囚犯等,确保自己在供应链中断和采取隔离措施的情况下,拥有保护自己健康以及预防HIV所需的物品,如无菌针头、安全套、PrEP、避孕和性激素治疗。
联合国妇女署发布了一份新冠肺炎指南,研究这一流行病将以哪些独特的方式影响妇女和女童。它建议确保特定的资源能有针对性地满足她们的需求。
世界政治:
在受权紧急处理新冠肺炎的一天后,匈牙利总理维克托·奥班(Viktor Orbán)提交了一项新的法案,以修改民事登记法。英国广播公司(GSN)和其他媒体报道,如果获得通过,登记处将记录人们“出生时的性别”,以防止更改性别或姓名。当地支持组织“Transvanill跨性别组织”谴责该法案侵犯了跨性别者的权利。欧洲委员会人权专员,欧洲LGBTI联合会和包括欧洲议会LGBTI权利小组在内的其他机构迅速做出了回应。Intergroup联席总裁马克·安吉尔·梅普(Marc Angel MEP)表示:
“这一行径不仅故意令跨性别群体的噤声——还试图抹杀他们,否认他们的存在。” 在美国,随着国家重点应对新冠肺炎,爱达荷州政府通过了两项限制跨性别者权利的法案。HB 509法案将禁止人们合法地改变性别,HB 500法案禁止跨性别女孩和妇女按她们偏好的性别参加学校体育活动。该法案还要求学校检查DNA分析,监测荷尔蒙水平,并检视她们“内部和外部生殖构造”来决定是否可以作为女孩参与活动。据《纽约时报》报道,这两项法案与美国各地正在考虑的数十项法案类似。
同样在美国,政府通过了一项高达2万亿美元的刺激计划,以减轻疫情的影响。法案包括拨款9000万美元用于瑞安·怀特艾滋病计划(Ryan White HIV/AIDS Program),6500万美元用于艾滋病病毒感染者的住房。拨款的主要目标是确保艾滋病病毒感染者在整个疫情期间能继续获取治疗的药物。
印度喀拉拉邦宣布,新冠肺炎疫情期间,将向在政府登记的跨性别者分发供应包帮助他们渡过难关。供应包里有食品和食用油,预计可支撑一周。政府在考虑是否延长该计划。
欧洲委员会发布了一份声明,庆祝理事会通过第一个促进LGBTI人权和平等的国际标准10周年。民主总干事žA SamardžIć-Marković回顾认为,已经取得了很大的进展;然而,前方仍有“数不清的挑战”:
“危机来临时,人权并非无关紧要,也不是一件奢侈品——危机之时我们更应加紧工作。” žA SamardžIć-Marković
在英国,关于性别承认法案(苏格兰)改革的第二次公众咨询期已经结束。该法案旨在让人更易获得对性别身份法律上的承认。而据美国国家广播公司(The National)报道,由于新冠疫情,这项法案现在被无限期地搁置。Pink News报道称,60%的受访者支持改革,但苏格兰天主教发表声明反对该法案,称该法案将伤害脆弱群体。尽管一些人认为跨性别人权会将女性置于危险之中,但七个妇女团体发表了一封公开信,支持这项法案:
“我们不认为跨性别平权和女性平权相互矛盾或相互竞争。” 加纳一名政府委员宣布,不会允许泛非联合会在该国主办2020年第5届地区会议。泛非国际LGBTI联合会在1月份宣布,双年度会议将与加纳民间社会团体“国民教育与人权”合作,主题为“追根溯源:回顾根源,重申权利”为主题。当地一些领导人反对这次会议,要求政府拒绝向与会者发放签证,反对这一活动的在线请愿书吸引了1.9万人签名。泛非国际LGBTI联合会对此不予置评。然而,组织者宣布,由于疫情,会议将被推迟。
全球平等核心小组(由议员和受选代表组成的国际网络,旨在解决对LGBT+的歧视)与加拿大议员、民间社会代表和其他政要举行了一系列的圆桌会议,讨论了两党领导制在应对全球LGBT面临的挑战所发挥的作用。
联盟政治:
欧洲国家安道尔提出了一项新的法案来废除“民事结合”,并消除同性婚姻和异性婚姻之间任何法律上的差异。安道尔政府解释说,所有的民事婚姻都将使用“cusant”(加泰罗尼亚语中意味婚礼)一词,而“matrimoni”一词将用于宗教教规下的婚姻。该法案还将承认在国外通过代孕出生的婴儿(安道尔禁止代孕)。民主党参赞埃斯特·莫内(Ester Molné)指出:
“家庭概念在不断演变,因此规则必须更新和适应社会的变化。” 来自百慕大的消息,OutBermuda的律师证实,英国最高法院将于2020年12月听取百慕大政府反对婚姻平等的抗辩。百慕大婚姻平等之路已进行了三年的法庭之辩。尽管百慕大最高法院在2017年做出了有利于同性婚姻的裁决,但政府很快通过了新的“国内伙伴关系法案 ”,撤销同性婚姻,以“国内伙伴关系”取而代之。最高法院和上诉法院推翻了该法案,向同性婚姻之路迈进。百慕大政府正寻求最终上诉以阻止同性婚姻,由英国法院担任枢密院(英国海外领土和英联邦国家的最终法院)。
在韩国,金奎珍(Kim Kyu-jin)和妻子对100名网民提起诉讼,指控在当地新闻媒体就两人在美国的婚礼采访她们时,网民发表了强烈的恶意、威胁和具有性意味的评论。这些评论只是采访文章下面10000多条回复中最具恶意的一小部分,这些回复大都是负面的。尽管韩国还未承认同性婚姻,但有几对情侣举行了象征性的结婚仪式。金奎珍反映,虽然公众强烈反对,她们也仍旧面临诸多阻碍,但许多婚姻界人士都表示了支持:
“我发现(韩国)非常资本主义化:一切都是消费者至上。私营企业开始把同性恋者视为顾客了。” 在墨西哥,墨西哥城政府举行了一场集体婚礼,庆祝同性伴侣在该地区获得法律承认10周年。墨西哥32个州中有19个州允许同性婚姻,其他13个州要求情侣向法院上诉来承认他们的婚姻。
新加坡高等法院驳回对同性性行为定罪条款的挑战。
庭审新闻
新加坡高等法院驳回了对刑法第377A条的三项挑战,该条款将同性性行为定罪。最高法院驳回了这项法律违宪的论点,称第377A条“通过表明社会对男性同性性行为有着道德上的反对,达到了维护公共道德的目的”。挑战者约翰逊·王明(Johnson Ong Ming,又名DJ Big Kid)、医生陈成基(Tan Seng Kee)和支持组织Oogachaga的执行董事布莱恩·钟(Bryan Choong)都表示,他们将向上诉法院提起诉讼。陈医生指出,这项法律歧视那些“对国家的经济尤其是创意产业做出不小贡献的人,使他们沦为次等公民”。
在土耳其,安卡拉第二行政法院裁定,市长对LGBTI+活动的禁令非法,并取消了禁令。2017年,安卡拉市长实施了一项无限期的禁令,禁止LGBTI活动,在“紧急时期”“保护”公共安全。法院最终推翻了这项禁令,然而,另一项禁令在“后紧急状态”下实施。因政府无法提供必须的文件为禁令辩护,法院一项新的裁决认为这两项禁令均非法。
来自突尼斯的LGBTQ人权组织Shams接受了记者Amel al-Hilali的采访,谈到了一项新的裁决,保护该组织继续活动的权利。该组织的法律纠纷开始于2015年12月,他们因主张同性性行为合法化而遭投诉。今年2月,最高上诉法院的裁决结束了长达五年的上诉,以阻止Shams继续其活动。
俄罗斯活动家尤尔贾·茨维特科娃(Yulja Tsvetkova)就被软禁于家中及被起诉一事接受米歇尔·贝尼尼(Michele Benini)采访。如果因色情指控和违反反同性恋宣传法被判处罪行,她将面临最高六年的监禁。茨维特科娃此前曾因她的活动受到当局审讯,这次她因在社交媒体上发布关于LGBT议题、女性主义和月经的帖子而被捕。她解释了为什么对她来说公开发声反对歧视十分重要。尽管她最近被允许离开家,但指控的审判日期尚未确定。
Yulja Tsvetkova
在美国,一些组织起诉卫生与人力资源服务部(Department Of Health And Human Services)拒绝强制执行保护措施,这些保护措施旨在防止联邦受助者拒绝向LGBTQ人士提供服务。2019年11月,HHS发布了一份非强制执行通知。来自Lambda Legal(少数人群权益组织)的Puneet Cheema解释了这种非强制执行会如何影响弱势群体,特别是在应对疫情期间。
宗教新闻
在奥地利,包括牧师和教友在内的一群天主教徒起草了一份新的“教会基本权利宪章”。宪章规定了15项权利,其中包括“不论性别、国籍、种族、语言、出身、性取向、婚姻状况、年龄、财富、政治或宗教信仰,都有权被平等地对待”。随着全国神学家呼吁举行主教会议(一个协商和改革的时期),宪章由此被提出。
德国天主教会刚刚开始了为期两年的“主教会议”,与会的主教们承诺重新评估教会关于性的教义。
“当危机袭击“每个人”时,最边缘人群就会变得更加脆弱。”。
恐惧与厌恶
巴拿马和秘鲁政府实施了基于性别的隔离措施,允许女性和男性错开离家。秘鲁总统马丁·维兹卡拉(Martin Vizcarra)保证,这不会影响LGBTQ人群,且这“根本不是采取恐同措施的借口”。与此同时,巴拿马警方逮捕了跨性别女性 Bárbara Delgado,当时她正试图去离家不远的医疗中心,她在那里自愿担任健康服务外展人员。因为她在女性可以出门的日子外出,身份证上却标记为“男性”,因此被拘留三个小时,罚款50美元。
据《卫报》报道,乌干达警方在当地LGBT收容所逮捕了16名男性和4名跨性别女性。他们遭指控未能保持社交距离,未能遏制新冠肺炎的传播。基科尼奥戈·基文比(Kikonyogo Kivumbi)d为《76Crimes》撰稿称,这些人遭到殴打,被迫在村子里走一遭“耻辱之旅”,还被指控为同性恋,并带来了“冠状病毒的诅咒”。
法国《Tetu》男性杂志报道,一对居住在马赛的同性恋伴侣收到一张威胁字条,要求他们离开附近地区,因为“我们知道同性恋者是最先受到新冠肺炎污染的”。其中一名男子(大卫)反映说,作为一名护理人员,他理解被困锁在家的困难:
“我觉得有些人有点”崩溃“了,就表现出了愚蠢……我这辈子之前从来没有受到过恐同…我想知道下一次会是什么样的表现。他们要砸我的车吗?他们会在楼下等我吗?” 随着“避难所的就位”、各地采取封锁和隔离措施来减缓新冠肺炎在世界各地的传播,许多人担心性少数和性别少数群体会面临危险。安妮·班纳吉(Annie Banerji)为路透社(Reuters)撰稿,采访了印度的海吉拉(无法生育者)和跨性别女性,她们中的许多人通过乞讨和行为艺术生存,几乎没有了赚取收入的机会。为他们撰文的伊赛亚·马西诺(Isiah Magsino)采访了美国一些没有医疗保险和带薪病假的酷儿时薪工,谈到了他们在疫情中被迫做出的选择。
彻底行动国际(Outright)启动了新冠肺炎全球LGBTIQ紧急基金,指出:
“事情的真相是,这一全球紧急情况已经给LGBTIQ人群带来了巨大的挑战,特别是在极度贫困和医疗系统或政府基础设施薄弱的地方。当危机袭击“每个人”时,最边缘人群就会变得更加脆弱。”。
欧洲国际性工作者权利委员会呼吁各国政府迅速采取行动,为所有性工作者,都提供资金支持、驱逐保护和获得医疗健康的机会,无论其是否为移民。加拿大的性工作者倡导团体也加入发起性工作者紧急支持基金,以在危机期间为工作者筹集资金支持。印度组织吉米基金会(Jimme Foundation)、正义与和平公民组织(Citizens For Justice And Peace)和Kranti基金会发起了为性工作者筹款的活动。在Daulatdia(世界上最大的性工作场所之一)工作的1500多名孟加拉国女性在其暂时关闭后呼吁政府提供及时的支持。
记者班巴卡维采访了以色列、黎巴嫩和突尼斯的活动人士和提供社会支持的人士,在这些国家,LGBT+群体经常面临敌对的家庭环境。巴尔卡维报告说,关闭咨询中心和实施宵禁使许多人无法获得私人空间,并增加了欺凌、孤立和恐惧。加拿大作家尼科·斯特拉蒂斯(Niko Stratis)研究了尤其在无法获得性别肯定药物疗法的时候,隔离对跨性别者和非二元人群意味着什么。
在英国,“AKT”组织正在为LGBT青年提供紧急服务,这些青年因为家人或室友拒绝他们的性取向或性别认同而在家中感到不安全。在爱尔兰,Facebook集团旗下的LGBTI+ Older and Bolder组织正试图帮助克服社区中的孤独感。在美国,慈善组织SAGE每天给2000名脆弱的老年LGBT人士打电话,并每天在纽约各地提供200-250顿饭。
在加纳,卡尔·科里森(Carl Colison)向酷儿们谈到了Yolo Lounge群体——这是一个罕见的社区团体,尽管有定罪的法律和宗教性强的保守环境,他们每月都会聚集在一起参加社交活动。这个团体帮助人们感到不那么被孤立,此团体对“抵制不容忍”是必不可少的。正如一名23岁的年轻人所描述的那样:
“我们希望通过这些活动能让加纳的酷儿看到他们并不孤单。他们有一个更大的家庭……当我看到这样的社区时,我看到了很多活力。”
YOLO-Ghana
变革之风
在国际跨性别可见日(3月31日),PinkNews庆祝一系列影响世界各地跨性别者和非二元性别人士的积极和振奋人心的时刻-包括来着匈牙利、巴西、巴基斯坦、加拿大、古巴和日本的高光时刻等。凯琳·博塔(Kellyn Botha)为国际LGBTI联合会撰文,呼吁公众对世界各地的跨性别者表达更多的同理心。Trevor Project发布了第一份《成为跨性别和非二元性别青年的盟友指南》,旨在帮助传授关于性别认同和表达的基本知识,让社区可以变得更安全、更友善、更接纳。
国际法学家委员会发表了一篇关于巴基斯坦2018年跨性别(权利保护)法案的新论文。分析发现,修改立法不足以保护跨性别者的权利。当局还必须采取包容和积极的方法来执行新的立法。
许多LGBTQ支持组织反思了新冠肺炎的疫情,并给予社区鼓励。国际LGBTI联合会发布了安全工作的实用提示和继续运动的资源,并发起了“#InThisTogether”活动,来传播积极的信息。人权战线组织研究了疫情将以何种方式影响全球LGBTQ的宣传。MPACT发布了与世界各地LGBTI活动家相关的10个安全提示。大赦国际制定了一份详细的“应该做什么和不应该做什么”的清单来帮助各国政府。
“#InThisTogether”活动 Uhai EASHRI(非洲在肯尼亚设立的原住民活动基金,支持性少数群体以及性工作者的人权)敦促社区关注来自卫生部的信息,并用英语、法语和斯瓦希里语表达了鼓励:
“我们希望通过团结一致,鼓励大家知道,作为一个民族、一个大陆和一个社区,处境有多糟糕从来不能定义我们,而在黑暗时期所表现出的毅力、团结和力量才能定义我们。优雅、爱和勇气带领我们度过了诸多难关,也同样会度过这次的疫情。” 在被推迟的各种大型活动中,艾滋病拼布展项目将不会在其加利福尼亚的新永久驻地亮相。艾滋病拼布展于1985年在美国开幕,被认为是世界上正在进行的最大的民间社群项目,以纪念在艾滋病流行中丧生的感染者。由于推迟,一些活动人士思考了当下的疫情与当时有何相似和不同之处。纪念馆执行主任约翰·坎宁安(John Cunningham)说,这次疫情“带来了许多未能化解的悲痛和愤怒”。然而,他指出当那些受HIV影响的人不顾歧视、不顾来自一线医护人员的不尊重和怠慢的政府反应挺身而出,给了他人以希望:
“我们看到了邻里互助,一些展示社区意义的最好的范例就在那里诞生。”
艾滋病、卫生与健康
泰国国家艾滋病委员会宣布了一项新政策,允许艾滋病病毒感染者获得三到六个月剂量的抗逆转录病毒治疗(ARV),以防止他们在新冠肺炎流行期间用尽药物。
在菲律宾,经卫生部指导建议,艾滋病诊所和社区团体着力确保艾滋病病毒感染者在政府封锁期间能够继续获得药物治疗和其他服务。他们还提供了新的抗逆转录病毒分布点、送货和接送服务,以及能快速、轻松地找到卫生诊所和治疗中心的应用程序。一些团体警告,这些变化只是暂时的解决方案,如果封锁延期,他们将面临药品、食品和其他基本必需品的短缺。
平等视角的合作伙伴——来自中国的《GaySpot·乐点》杂志分享了武汉受新冠肺炎疫情影响后申明的经历。由于申明男友的家人入院接受COVID治疗,他在春节前被限制出行。在确定他身体健康后,他成为了一名志愿者司机,在整个封锁过程中帮助艾滋病病毒感染者获得药物。
随着政府加强社交距离和地方隔离措施,许多人想知道在新冠肺炎疫情中,人与人之间如何表现亲密。迈克尔·布雷迪博士为《Terrence Higgins Trust》撰稿,分析了我们对新冠肺炎通过性传播的了解(虽然目前没有证据,但最基本可以确定交换唾液可以传播病毒)。纽约市卫生部就与谁发生性关系才安全,以及哪种性行为特别危险等问题提供了具体的指导方针。英国艾滋病意识组织NAM的马修·霍德森(Matthew Hodson)建议,大部分暂无性行为的人可以暂停服用PrEP。而如果接受性别肯定治疗,则应继续每日服用PrEP。详细信息请访问PinkNews。
与此同时,全世界最大的安全套生产商马来西亚Karex Bhd公司宣布,疫情期间工厂的关闭已经造成1亿个安全套短缺。Karex为英国国家卫生系统和联合国人口基金组织提供安全套,由杜蕾斯和其他公司在国际上销售。
第23届世界艾滋病大会(AIDS2020)的组织者宣布,鉴于新冠疫情,7月的活动将线上举行。现更名为2020世界艾滋病线上大会,预计这次活动将保留传统会议的主要传特征。民间团体合作伙伴表达了对这一决定的支持,指出这一变化使一线人员可以集中努力应对新冠肺炎。这一变化也为那些无法旅行的人提供了参与的机会。
2020年艾滋病大会的组织者原计划在墨西哥与23届世界艾滋病大会同时举行,现已宣布活动暂停,正在研究替代的方案。
非新冠肺炎的新闻
Trans Pulse Canada首次公布了关于加拿大全国所有年龄段跨性别和非二元性别人群健康的数据。报告的调查结果显示,近一半的跨性别者和非二元性别者生活在贫困线以下,56%的人报告精神健康状况一般或较差,45%有未得到满足的健康需求。
发表在《柳叶刀:公共卫生》杂志上的一项新研究发现,能够获取准确地反映性别认同的身份信息可以改善人们心理健康,并减少自杀倾向。这项研究评估了22286名美国成年人的反馈,他们认同自己是跨性别、酷儿、非二元性别等人士。研究发现,与没有可匹配的身份认同相比,找到可匹配身份认同可以减少32%的严重心理压力,以及22-25%的自杀倾向和自杀计划。
在逆转录病毒和机会性感染的线上会议(CROI 2020)上,研究人员介绍,根据跨性别者的具体需求来制定艾滋病病毒干预措施极其重要。通过来自美国、肯尼亚和津巴布韦的研究,会议强调了不同群体面临不同的风险因素。
CROI 2020公布的另一项研究表明,服用PrEP不仅预防艾滋病病毒传播,也可以预防乙型肝炎感染。这项研究跟踪了日本591名男同性恋者和双性恋者,发现PrEP与乙肝感染率明显的降低有关,比接种乙肝疫苗降低的风险更显著。
英国宣布,将通过当地的医疗服务提供者,向所有有风险的个人免费提供PrEP。但在此之前,英国国家医疗服务体系只向IMPACT试验的参与者提供PrEP,而且对该药物的需求超过了可提供的试验参与名额。被排除在外者则不得不进行个人采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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