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保利:“中国新绘画”升级夜场,将为内地二级市场带来哪些新方向与亮点?
2021年12月2日,北京保利2021年秋拍、现当代艺术部分“中国新绘画夜场”即将在北京国贸大酒店举槌。在始终坚持以“真、精、稀”标准严选拍品,不断实践“致敬·收藏”主题的大背景之下,北京保利也在不断调整着自身的板块布局与拍品结构。在今年的秋拍中,北京保利的现当代板块中最为重要的亮点之一,是将“新绘画”板块,从“日场”升级为“夜场”。
作为关注中国年轻一代艺术创作生态与市场价值的重要板块,北京保利从2014年就开始启动了“中国新绘画”板块,至今已经历了近10年的筛选与沉淀期。而在今年的秋拍中,北京保利对于“中国新绘画”板块的升级定位,也为内地的二级市场透露出一种具有前瞻性的思考方向:在以50、60后的“中坚力量”为主的现当代板块竞争中,精品和孤品日益稀缺,已成为一种不争的事实,而将发展的目光投注在“成熟”与“发展”并重的“新绘画”板块上,也是一种寻找拍卖行业全新增长点的有效方式。因为,以70、80和90后为代表的一批“新绘画”艺术家的作品,在形式和内容上已然形成了自我独特的艺术语言和绘画风格,趋于明确的学术追求,也让市场为这一群体构建起了相对稳固的收藏群体。
同时,北京保利现当代艺术部也将本次“中国新绘画夜场”中所涉及到的、新世代中青年艺术家们不同创作阶段中的标志性作品,细分为八个方向:“心灵的风景”,“日常、记忆与诗性”,“思维与修辞”,“预言者的棱镜”,“时空炼金术”,“灵魂捕手”,“小宇宙”,“传统的激活与再生”。以严谨且系统的学术视野,深入梳理了千禧年后当代绘画领域中的最新趋势与阶段性成果,及当代新绘画领域中生动且多元的创作面貌和思路。
在即将举槌的“中国新绘画夜场”中,不仅集结了如黄宇兴、韦嘉、马轲、陈飞、陈可、王光乐、仇晓飞、赵赵等已步入创作稳健期的、新生代艺术家的精品佳作;也涵盖了多位此前不常在拍场现身及更年轻一代的艺术家和作品,如烟囱、倪有鱼、高露迪等艺术家的作品,而通过北京保利对于“中国新绘画”板块的全新布局方式,我们也可以看到保利拍卖在丰富拍品结构、拓展业务版图、发展多样合作形式、推动市场营销、扩大大众艺术消费市场等方面不断优化、升级,致力于为广大藏家与艺术品爱好者奉上全新服务与体验上的不懈努力。
“中国新绘画夜场”
专题作品推荐
01
心灵的风景
黄宇兴无疑是这一时代洪流中的异常敏感者,更是勇敢的僭越者。在这一困顿世界处处存在的阻隔中,他始终捍卫着自己的理想——精神理想与艺术理想,并由此建构出一个新世界,一个由其精神思考衍生至对于“身体”的智识和“生命”的感知,并以图像叙事构成的异托邦世界。
2013年创作的《河流》属于艺术家“河流”系列绘画中最重要的早期作品,原因便在于其在创作脉络上衔接了之前的“光芒”与“栖息地”系列,并成为之后“河流”、“树丛”和“宝藏”系列的灵感基础与事实上的创作开端。这件作品的名称《河流》来自苏格拉底的名言:人不可能第二次踏进同一条河流。近景中被包裹如树丛壮的几何体是沙漏,是漩涡,也是钻石,他们都是时间的记录者和样本,也同时贯穿于我的其他作品里……”,作品中,在物象不断走向抽象化与结构化的同时,色彩亦迎来了前所未有的释放。画面中,有关河流的痕迹和色彩以偏于几何化的形式构成,经由单纯色彩的不断叠加与反复涂写,呈现出一如经历过反复磨洗的冲积层,不仅在异常绚烂的色彩之中冲撞出奇妙的美感,同时也关乎作品所传达的有关时间与生命态度的意义。
2010年后,丰富的色彩在黄宇兴的作品中占据越来越重要的地位,在《宝石》和《舞蹈家》中展现得非常鲜明,不同的浓厚质感与色彩饱和,光怪陆离的画面中,静默之物折射出奇幻异彩,幻化为强烈的生命力。《宝石》是“宝藏”系列的重要作品,画面上五光十色的不知名晶体,是黄宇兴,又或是每个人深埋心底,最为珍视的隐匿财富。
在近十余年对于青春和自我的反复描摹后,韦嘉近期的绘画剥离了画面中的晦暗,回到了更加纯净的色调。创作于2015年的《海景》是韦嘉这一艺术转型时期的最重要的代表作,其灵感来自于十九世纪英国作曲家埃尔加(Edward Elgar)的同名大提琴协奏曲。韦嘉将音符转化为画面,由粗犷的笔触和丰厚的颜料挥洒出海浪与礁石、天空与远山的空间,再创作出一片充满混沌与辽阔的精神风景。
从《海景》中,图像性被控制在最低限度,而绘画性则被激发到最大,即体现为形体塑造与笔触表现的双重变奏。图中的四个人物从笔触中呼之欲出,又适时消隐在稠厚的颜料之中,与周围的景色融为一体。在狂暴又幽深的画面下,韦嘉通过调节感性与物性来平衡着认知与本能,彻底告别了早期偏卡通主义的创作阶段,进入了涂抹式的、更加绘画性的阶段,在绘画语汇的掌握上更偏向于一种痕迹、笔触或者一种书写。
作为典型的“75后”年轻艺术家,仇晓飞有着过人的天赋与卓越的绘画能力,尤擅于个人经验与记忆之中发掘出极富个人气息的绘画题材。2005年,从中央美术学院油画系毕业三年之后,仇晓飞的首次个展《黑龙江盒》即展出于中央美院陈列馆,并立即在艺术界引起了广泛的关注与高度赞誉。《学习2》即为仇晓飞这次一鸣惊人的展览中的重要作品。
2005年左右,仇晓飞创作了一系列以书本、杂志、影集为主题的作品,《学习2》便是其中佳作。在这一极具个人风格的早期系列作品中,艺术家以一种略带忧郁但又极为克制的笔调去还原那些已然定格于“昨天”的图像。
在接近2米宽的大画幅上,画家以冷调灰棕色描绘了两朵平菇。在闫冰的精心布局下,两朵蘑菇一正一反,完整地呈现了这一寻常食用菌类的形态与质感。选择画蘑菇的契机很简单,只是因为“某一天在菜场的蘑菇摊前发愣时,突然意识到蘑菇这个食材将要超脱它原有的属性了”。也许只是在凝视的一瞬间,蘑菇幽暗、清白、扁平、神秘的形象和他曾画过的那些土豆、牛皮、厨房、天气一样,在闫冰的思绪中触碰到了心底的痛感。
我一直很喜欢西方人对“静物”这个词的说法:“Still Life”, 我的英文不好, 很长一段时间都理解为“仍然活着”, 现在想来我这种直译反倒别有意味。强调“静物( 静止之物)”,是强调一种“物”性, 太准确也太无味。那“写生”呢, 我认为现在我们语言中常用的“静物写生中的“写生”与古人所谓的“写生”在意味和语境上也已经有了一些细微差别。西方的这个“life”的说法, 倒是暗合了中国自古以来的“写生”的“生”。我一直怀疑西方人是否能真的体会中国人的禅宗思想, 但至少在这个词组里面, 我自己感受到了一丁点儿禅的意味。—— 倪有鱼
03
思维与修辞
谢南星在创作中采用的是一种非常复杂的图像生成方法,在本件《无题No.1》中,作品的原始参照是他母亲拍摄的一张瓶花的照片。谢南星根据照片画了一小幅油画,并且给画布打上强光,于是画布背面便产生了一个全新的图像,接着谢南星用摄像机捕捉了画布背面的图像,再将这段录像导入电视机,最后又用相机拍下录像的截图,这张截图就成为了《无题No.1》的草图。摄像机的屏幕在谢南星拍摄时变成了一面镜子,只要多注视一会,我们就能看到如幽灵般投射在画布上的艺术家身影。
《无题No.1》作为市场中罕见的大尺幅巨作,曾展出于麦勒画廊“无题三种”艺术家个展之上,并收录于谢南星同名画册之中。
在当今这个瞬息万变而安全感匮乏的世界,诸如环境污染和全球体制自身引发的诸多问题时常涌现,这也使得脆弱性及无刻不在的危机感愈发浮出水面。从这个角度出发,赵赵开始持续创作绘画系列《天空》。作品概念来源于北京的天空:湛蓝鲜有可见,而城市与人群时时笼罩于灰霾之中。此处“蓝”演化成了一种抽象概念,“天空”被转换成书法形态,书写着它的自由与强健,一种生生不息、瞬息万变而从未重复自身的状态—纯粹的衍生态。
在北京郊区的家具工厂写生归来之后,刘晓辉创作了《木马》一作。作品延续了“劳作”系列含蓄、简洁的艺术风格,但与前者精巧的微小幅画面不同,此作是艺术家首次尝试在200×250cm的巨大画幅上进行创作,因此也是艺术家创作历程中具有重要意义的节点性作品,以《木马》为起点,开启了后续以大尺幅画面进行创作的全新阶段。
纵观全幅,此作再现了一个俯视的方形空间,描绘了一个劳动者擦拭玩具木马的瞬间。艺术家用一束舞台式的灯光聚焦于画面中心的人和物,粗糙的水泥地面上有剥落的红漆并覆盖着一层暖黄色光线,周遭环境则全处于阴影之中。通过色块之间的对比、呼应关系,艺术家重新定义了“动作”及其视觉再现,平凡而普通的“劳动”亦被赋予了一种基于画面形式的庄严性与精神性。
在2006年的《光》中,艺术家已经超越了纯粹的形式探索,而酝酿出一种深沉凝重的诗化语言。背景以大面积的墨色涂抹,仅有马背上和远景的峭壁上有光影的闪烁。透过峭壁的一道白光,仿佛黑暗长夜或漫漫人生中的一点光明,囚禁在黑色圆圈里的红色小人,也在一点微光的招引下,奋力挣脱桎梏,实现自我救赎。
2002年的《等待之二》中描绘了一个“人仰马翻”的场景,画中完全打破了传统的透视结构,在二维平面上进行色彩块面的分割,被分解成黑色几何块面的马与右侧的红色矩形块面构成强烈的对比,简笔勾出的人物在上方空白处,显得尤其跳跃。此幅千禧年初的作品显然受到毕加索的立体主义的影响,以画中物象的拆解、分离,再重组的方式构建出崭新的空间秩序。
此幅《大白鹅》创作于2013年,堪称秦琦静物创作中集表现力、精神性于一体的代表作。画面中的桌布上摆放着各种蔬菜、水果、鱼类、白鹅以及案板、刀,乍看之下是厨房备膳的场景。但细细观察,这些物象是艺术家有意在画面上拼凑的,出现在一起只是巧合。秦琦以戏谑的态度消解着图像的原初含义,从而使画作在情感、意义的冲突之中,将观者引入一个超越日常经验的绘画世界。
04
预言者的棱镜
05
时空炼金术
作为艺术家创作生涯中三个最重要的作品序列,王光乐认为“无题”是“寿漆”之后一次从观念向形式偏移的矫正,经由长期的重复“劳作”,从时间中抽取出抽象的概念和超验的理性。
《120415》系列的创作方法与“寿漆”类似,即先在做好基底的空白画布上平涂一层白色作为底色,待晾干后往盛有白色颜料的桶里加入某种新的颜色——在《120415》中便是一种优雅而低调的灰蓝色——后调匀,再将新调出的色彩均匀地覆盖于上一色层之上。在叠加的过程中,每一个新的图层都会向画面中心少量的收缩。如此反复多次,颜料桶里的颜色渐渐变深,色相愈纯。 通常,每一张“无题”系列的作品都需要花费数月时间,通过无数次的罩染来完成,画作也以完成当天的日期来命名。面对画面时,观者几乎无法透过图像本身读出艺术家关于外在世界的指涉或个人情感的传达,只能调动自身的感官去进行一种直觉式的体验:宁静而深邃的平面中不断向中心聚拢的灰蓝色,仿佛一条通向未知之处的时光隧道。
在某种程度上我的作品源自关于这条夹缝的思考,调动日常经验、记忆、以及习惯,打乱而重组它们存在的关系。其中叙事性,演绎的却是逻辑的失误。这里的逻辑,并不是要推断出一个什么确切地结果,也不是要告知某一类真相,而是在寻求感知与现实的一个平衡点。所以我选用了最为“工匠”的做法,消除在作画过程中的表现性,并且用类似于模型制作的方法去生成画面上的每一个细节。其实是一个非常繁琐且枯燥的一个过程,但是可以比较的“不多不少”,减免在作画过程中过于抒情而产生的不必要联想。——黄一山
创作于2018年的《棒棒糖》是由金近些年的代表作,承载了虚拟视界与超现实的多重意义:画名的“棒棒糖”凸显幼稚、天真之气和旧时代的理想主义,缤纷色彩带有卡通的气息;细看画面的构成,却于斑斓之外显露出冷峻的疏离与不安。巨大的“棒棒糖”被前景杂乱的竹枝打破,光怪陆离的色彩将棒棒糖切割得四分五裂,映照出数码时代人与人之间虚幻的联结。作品中由物象高度抽象而来的线与色来自于抽象艺术的先驱康定斯基,自由不羁的风骨和代表性符号竹又来自于传统水墨,展现出艺术家出入中西、穿梭传统与现实的深厚积累。
06
灵魂捕手
创作于2008年的《改变中的生命史》是黄宇兴2006至2008年同名系列的代表作。也是在该系列中,黄宇兴实现了艺术风貌的首次统一。画面中,大面积的黑灰色调营造出一种神秘与沉重之感,混乱密布的草丛和树枝呈现出一种干枯、萧索的压抑质感,进而予人一种天地万物就此濒临灭绝的紧张气氛。树枝上的猴子闪现出拟人化的灵光,其悲怆之深甚至令它呈现出令人惊异的沉默。散落于它身旁和四周树木枝桠上的红色物质仿佛是肉身的器官。这是一场灾难的结果,流露出人与动物因遭遇时代、命运突如其来的改造之后的不适、隐忍、孤独、惶恐与桀骜不驯,更呼应于黄宇兴对于个体生命的聚焦与反思。黄宇兴深知,作为个体的生命史是如此脆弱,以至于一种病菌的侵入、一次突发的事件都可能把我们从原先的生活轨道抽离。
《舞蹈家》是黄宇兴“人体”系列中的佳作,在同样的荧光色调下,用平面解剖的形式呈现摘掉文化标签、剥离表象的人的最本源状态,复杂交错的有机结构仿佛蝴蝶幼虫般脆弱的肢体,掩盖在荧光色下千姿百态的内心,是黄宇兴用最艳丽的笔调提出最严肃深刻的追问。
创作于2016年的作品《踏浪》是宋琨2015年“阿修罗净界”与2018的“泛灵净界”之间具有承接作用的关键性作品。氤氲空气以云雾的方式萦绕、弥漫于整个画面,作为背景呈现出水蓝色的空灵,下方被淹没于海浪之下的山水之境如早些年创作的净土风景,聚焦于泛灵之境的空无与宁静。 泛灵境界之孤独折射于“海浪”这一意象之上,并因其潮涨潮汐永不停息的循环延展出佛教里“六道轮回”的意念。“万法归一”的平静就这样在表面的喧嚣之下慢慢流淌而出。而在此之上,宋琨又延续着对于女性身体、潜意识与想象力的探索,正如画中那位以巨人形式出现,或者以仰视角度刻意营造出其庞大主体性的青春少女。
2004年左右韦嘉逐渐将创作重心从版画转向架上绘画,他将颜料的泼洒与谙熟的刻画技巧有效整合,逐渐形成梦幻与现实交织的风格,清晰地呈现他的人文关怀——对人类精神的深度关注以及对个体价值、命运的关切和思考,呈现如诗歌般抽象的画面。
此件作于2011年的《幽明微岸Ⅰ》是艺术家此一创作时期的重要作品,并展出于同名展览《幽明微岸》中。 在《幽明微岸Ⅰ》中,出现了艺术家的自我形象,伴随着转向架上绘画之后所呈现出的复杂的色彩层次与画面构成,画中意象的多义性也逐步展开。
《献给那些我爱的人——致丸尾末广》创作于2010年,是陈飞的精品力作。该作品是陈飞特别为自己所推崇的日本暴力美学代表人物、异派漫画家丸尾末广的一首诗而作,以此向丸尾致敬。在这件作品中,他将丸尾的代表作《少女椿》的封面进行了重新演绎,短发的少女椿变成了长发的女子,那是陈飞永远的女主角——他的女友。穿着圆点黄裙子的少女手持阳伞,鸦雀飞翔盘桓在其身旁,看似平和恬美的画面却点缀着些不和谐的因素:少女的独眼眼罩、风中凌乱的长发,律动而不安的色彩,这些因素使整个画面笼罩在一种莫名的惊惧之中,而这也正是丸尾作品经常带给人的心理反应。
彭斯曾经以肖像和风景画著称,但新的画像显然不同于他以往的创作:如果说他之前的作品是在寻找画面时间的永恒感,那么这些新作就是一次跳出线性时间框架的尝试,他们与艺术家的精神情感产生了直接关联,他笔下刻画对象曾经所散发的冷漠与疏离感,在这里被艺术家赋予了自身的主观温度。
画幅中的面孔们来自于彭斯在生活中无意间看到的形象,有他的朋友,前苏联电影中的人物,新闻中出现的烈士或载入艺术史中的艺术家。艺术家回归到了绘画最本质的笔触之中,观者能清晰地看到画笔在画布上来回扫荡或油彩冲刷的痕迹,同时彭斯大胆地采用了以往绘画中回避的鲜艳色彩,甚至荧光色,这些颜色伴随着阴影,在人物脸上形成强烈对比。07
小宇宙
《六层塔》集中体现了陈可个人情境叙事的显著特征。虚构的女孩正身处于虚幻的空间里,极赋魔幻和超现实色彩。这一仿像的世界直接取代了原本的真实,成为艺术家主观情感的投射方式。画面里遍布的蜡烛烧尽的流淌痕迹与充斥的灰暗色调、女孩瓷白肌肤中的凝固表情相呼应,营造出一种忧郁和无助感。但同时女孩的粉红脸颊及背景橙黄色调的穿插又带来一种温暖的安慰。
在《梅花》里,小女孩坐于无垠的虚空中,她轻轻倚靠的梅枝幻化成了长长的鹿角:“只要想起一生中后悔的事,梅花便落了下来”,即使看起来有所依傍,画面仍旧让人感受到彻骨的孤独。
《思维的重量》几乎就是女孩的脸部特写,她忧郁、伤感又脆弱,漂浮的发丝让她有种从天而降又轻若鸿毛的漂流感,霓虹般的颜色笼罩在她瓷色的肌肤上,眼睛里闪烁着的微弱荧光仿佛泫然若泣的泪珠,似乎完全沉浸在个人的幻想世界之中。
2010年以后,高瑀的艺术随着动漫行业的发展也在表达方式上有所变化,由于视像技术的突破和传媒业的快速发展,ACGN逐渐成为一种新兴的文化形式,并形成了完整的商业链。ACGN亚文化圈所涵盖的即为当下孤独、迷茫的年轻人,沉迷网络、逃离三次元的现实世界。 《不菇独》便体现了这一典型的当代文化现象:孤独已成为时代主题,人们都试图在虚拟空间里向陌生人寻求安慰。画中的白兔只能抱着一个蘑菇,将其作为朋友,在闭目拥抱中感受这位假想朋友的情谊。纯黑的二次元背景代表了没有边际,亦无色彩和温度的网络世界。白兔上方的画题“不菇独”以漫画独白的方式出现,仿佛道出了每个人的心声。
李继开的人物形象非常独特,在很多卡通风格的艺术家中卓然而立,就因为他能够深刻地体会到那种被伤害和“被玩偶”的人生感觉,并把对生命的爱倾注到他创造的玩偶般的人物形象中—— 沉郁,内向,顾影自怜。而且,所有的人物场景画得格外地苍凉和有意味。即使是肖像式的画面,也画得类似遗像般味道。大多数画面由于灰白为主的色调,以及线面结合的造型处理,内敛而谨慎,线的运用尤其有刻削和紧、深、冷的感觉,但又不拘泥,恰到好处地既流露出冷眼看人生的悲情,又把握住一种玩偶般的自怜自爱,冷热适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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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春
长生殿(双联作)
2009年作
布面油画 金箔
110 × 200 cm × 2
估价:RMB1,000,000 - 2,000,000
《长生殿》是欧阳春2008年以后的新题材,艺术家用金箔铺设整个画面并将其用作画的背景。与大家所熟悉中世纪绘画中的传统金色背景不同, 欧阳春追求的不是封闭的表面,他反而将一片片像皮肤薄的金箔并排放置。这样做的结果是,有时候金箔之间的缝隙会露出来,观察者几乎一直可以看到方形的单个金箔。
《长生殿》代表了欧阳春在艺术成熟阶段的成就,这段时期的作品的共同特征是形象生动奇妙、色彩鲜艳浓重,笔触自由豪放,不仅继承了早期的涂鸦风格,亦融入了荒诞性及象征性意味,每幅图像都是欧阳春的千禧年寓言体小说。
2005年至2009年,欧阳春创作了职业生涯迄今为止最重要的作品系列“王”,并在2010年和2011年先后于德国柏林收藏家美术馆(ME Collectors Room Berlin)和奥地利国家美术馆(Belvedere Wien)举办的大型同名个展进行了系统展出,更成为中国70后艺术家首次在欧洲重要艺术机构举办个展。
作为“王”系列的晚期佳作,《国王山之二》参与了以上两次重要展览并出版于展览画册《Ouyang Chun PAINTING THE KING》中。细察之,《国王山之二》的画面充满了寓言般的指涉,在天真浪漫之外迸发出诗性的谜样气质。浓烈厚重的颜料,疾驰的笔触,明亮的色彩中颜料仿佛刻刀般砍凿出一把王座的轮廓。
2004年左右,欧阳春进入了第一个创作的高峰期,“那时我每天自己做三顿饭,所有的画布都是自己绷,自己挤颜料,每天只睡六七个小时,常常画得眼里布满血丝,手是肿的。记得有一天,我把一卷画布摊在地上,连续十八个小时一边绷画布一边飞速画画,那天一共画了八张画,现在有印象的是《蓝妹妹》和《皇冠环绕松果》”。
《蓝妹妹》一画以经典《蓝精灵》中唯一的女性角色作为灵感来源,画面中的精灵形象如行军般整齐排列,每个人的心中都迸发着耀眼的光芒,急促的笔触闪现出绘制当下的愉悦与激情,令画面充满了蓬勃的生气与昂扬的精神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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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统的激活与再生
观看卜镝几年前的作品,犹如步入奇珍丛生的园林。游人的目光与步伐无法停留,好似进入无边际的幻境。园中的花卉、晶体、松叶、顽石、光线、湖水丛丛掩映,恰似伴随着像火花进溅的叮叮咚咚声。这些奇异风景自然与我们的日常周遭无涉,他的绘画使得我们瞥见心内世界,却又不受制于自我所携带的现实。
刘天怜对色彩的偏好受到西方油画的影响,她偏爱用明艳繁复的色彩和图式。看她的作品,你需要不停地将视线游移,工笔画的精雕细琢在她作品中体现,而奇幻的想象又催促你跟着她创造出的场景观看。 《满架紫藤一院香》中还呈现了刘天怜创作上的新尝试—— 镂空刻印,画面上的复杂图案被拆分、组合,大量的人物与仙鹤、神兽等各种自然界生灵,结合以繁盛多姿的花卉,突破二维平面之后,刘天怜的创作愈发自由灵活,层层叠叠的繁复图案在展厅灯光下呈现多重阴影,如同一个如梦似幻的园林图景。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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