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空间2022年首展“寅纪元”,中国当代艺术的不同面向
BRIEF DESCRIPTION
2022年是K空间成立的第十五个年头,作为中国最早的当代艺术画廊之一,在空间成立的十五年间举办了当代艺术展览近百场,与众多具有影响力的当代艺术家建立了稳定的合作与代理关系,在不断的探索中致力于推动中国当代艺术的发展。值此十五周年之际,1月21日,K空间推出2022年首展“寅纪元”。
展览将邀请罗中立、周春芽、李津、郭伟、方力钧、张大力、范勃、陈文令、尹朝阳、刘可十位艺术家参展,这些艺术家都是当代艺术领域具有影响力的代表,他们虽然代际不同,创作视角不同、所运用的创作媒介也不同,但是恰恰是这种多元视角让观众感受到了当代艺术的丰富多元、与当下发展迅猛的世界的紧密关联。
罗中立曾说:“我需要一个量来锤炼自己,累积经验,而我始终以描绘农民乡土题材为职志。” 在今日的中国画坛上,没有人能像罗中立那样忠于乡土题材的深刻描写并获得公众共鸣。他认定自己要刻画熟悉的大巴山农民艰苦而平凡的生活,传达他们的悲欢离合、喜怒哀乐。
展览现场
1980年代中期之后,罗中立的画开始趋向荒诞性,他以朴拙粗犷的笔触画下农民生活的点点滴滴,试图在「拙」与「朴」的表现风格中发掘美的本质,去关心这些朴实无华的人物,尊重热爱这种朴拙、单纯、善良的生命底蕴。
艺术史家巫鸿认为罗中立在找寻一种独特的艺术语言,这种艺术语言是一种中国的也是个人的方法,比如他在寻找光线和形体的表达,罗中立的画面中光线非常灿烂。2000年之后,罗中立的艺术创作沿着两条线在走:继续沿着故乡的主题探索形体与光的表达。
另外一条线索则是作品和艺术史产生的碰撞,他以东西方美术史的经典作品作为素材,寻找自己的方法。他在新的作品中抽离出简约的线条,这些来自罗中立绘画的基本元素开始呈现出与中国传统笔墨线条的关联。
周春芽2005年前后开始的“桃花系列”是艺术家最著名的系列作品之一,它是艺术家对生活的理解,对自然对生命的关注。周春芽曾说过“我的生活造就了我的色彩,我的色彩造就了我的艺术。”他眼中色彩本身也是绘画的内容,也是绘画的思想。周春芽留学德国,很早便知晓西方绘画,但他却借鉴传统题材去研究当代绘画,他认为艺术家最终要有自己的绘画语言和面貌,这才是最根本的。
在自己的创作中思考如何在对中国传统绘画精神继承的同时能有所突破,让他对现场高度重视,但周春芽不是想如何表现一处古迹,而是在投入自己的想象:如何能营造出一个超越前人的视觉奇观。大自然奇峰秀水已经存在几百上千年,今人仍能再观其雄,登高体会古人眼中的景色,但今天这个地方该怎么画,这是周春芽的思考所在,周春芽最关注的是绘画中的精神性。
周春芽始终清楚作为一个当代的艺术家,好古但不可习古,如何独出机杼,怎么借题抒己,这才是周春芽的高明之处,“几百年了,外在的风景没有变,大自然的修复能力让我惊叹”,但周春芽说,更让他感怀的却是人性内在的东西也没有变。他一直考虑的是如何让自己的作品和传统有联系,但表现语言又完全不同,吸收传统,但不能被传统左右。
李津“骄傲的颜色”系列,源于新冠疫情前在加州一次参加“同志”骄傲大游行时的经历,人群中鲜亮的色彩让李津没有选择平常惯用的国画颜料,而是选择了一款德国生产的水彩,但媒介依然是宣纸。相较于纽约,加州的阳光亮丽,清透,没有纽约那种“灰暗”的感觉。
而且这组作品也是当时李津在随着游行队伍前行一段后马上返回工作室的创作,队伍中的人群给了李津很甜蜜的感觉,现场带给艺术家那种强烈的感受让李津难以抑制要去将这种氛围表现出来的冲动。
李津作品一贯荒诞戏谑、食色性也,这真实的情绪,与当下息息相关。饕餮盛宴里袅袅上升的滋味,树林花丛中嬉戏追逐的男女,既是欢愉,更是人生。李津以自己的画笔沉浸在忘我中,神情恍惚中得自在逍遥。
郭伟善于从公共图像,或者更准确地说,从他自己感兴趣的公共图像中攫取素材为其所用,过往我们看到的更多是一些耳熟能详,或一眼可辨的“公共图像”,这些要么来自网络,要么来自艺术史,要么来自郭伟身边的日常,经过他的改造挪用,熟悉的陌生感让观者和他的作品保持了距离,这不仅是视觉上的,更是心理上的。
汪民安认为郭伟的近作具有分裂的特征:这是纯粹的自发的解散。作品并不将中心和焦点作为解散的目标对象。因为没有针对性的目标,它们的分裂和瓦解并不激进和暴躁,这些分解并不具有强烈的戏剧性,也就是说没有显赫的事件成为分解的原因。汽车的瓦解不是因为车祸,它孤零零地瘫痪在地上,失去了轮胎和支撑,一些碎片离开了车身,但它们并没有爆裂的感觉。
在郭伟看来,绘画的真实对他而言反而是他将颜料涂抹在画布上的那一瞬最让他感觉踏实的,让绘画回到手工的劳作,回到身体性的体验,这才是根本所在。
近些年来,方力钧将自己创作的重点放在身边的熟人与朋友身上。他认为画朋友的根本就在于对人性的某种体会,尤其当对象是熟人的时候,这种体会和认识也会变得更加深刻与细腻,对于不同人的心性也会知道得更多一点。
"画朋友的过程是一个情绪挺饱满的过程,会感到很幸福,现今的版画语言得到了意想不到的解放,而且更注重这种语言对于人的心性的影响。"方力钧版画创作的核心始终是围绕着一个具有哲学思辨意味的端点来进行着的——如何能用作品表现出个体生存中的困惑与痛点。
疫情没有爆发之前,张大力持续在做“百草园”系列,但疫情的到来显示出这个世界残酷的一面。“你看到“百草园”里的花和草已经不是当时你看到的那个样子了,你的心情改变了,现在它们带有一种悲惨的感觉。”这也让此时的“百草园”系列从浪漫的蓝色变成了压抑,窒息的猩红。
张大力看见到处悬挂着的禁止人们外出聚会,参加集体活动的警示标语,在想中国为什么有这么多标语?这个传统是哪来的?这些标语是一种语言暴力,是汉语的垃圾化。新冠口号’系列是一种让你窒息的感觉,这些口号就是我们生活的现实。
张大力认为这部分作品用蓝晒法去表现非常恰当,很准确的传达出了新冠疫情下的这种气氛,疫情初期医院的混乱和病人的无助,用绘画去表现效果肯定很弱,雕塑则会过于简单。
范勃对身体、生命和精神的思考一贯存在于其创作中,通过不断实验、打破已有框架、尝试将自己对于外部世界和内部心理的观察、思考、感悟、以最适合的方式予以呈现,这是范勃一直以来作品都处在变化当中的根本。
范勃将东西方文化中各种形式的神像以及其象征的精神纳入到“可见与不可见”的问题讨论中,并试图在历史空间中寻找精神与身体的一种交织关系。艺术家通过戏谑性的神像“改造”、观念雕塑和环境装置等媒介形式将我们所理解的“神”,从“不可见”的理念状态转变为“可见”的视觉状态。
艺术家通过戏谑性的神像“改造”、观念雕塑和环境装置等媒介形式将我们所理解的“神”,从“不可见”的理念状态转变为“可见”的视觉状态。在改造的过程中,他还对神像的局部进行选择性的描述,以不同寻常的视角,强调出一些日常生活中直观状态下身体的“不可见”内容,这是一种必须经过深入观察后的“可见”。
我们时常会阅读到诗意与暴力、柔美与力量、直白与隐喻、喜悦与苦涩、轻松与沉重等等对立但又统一的具有文学指向性的词汇。在陈文令看来,对抗或者不确定是人类生命体的天性,但正是由于这种在不同时代所生发出的具有不同内涵的矛盾,反而铸就了一种人生的真相。
在“世外桃源”系列中,嬉笑的红男孩被安置于写意不锈钢山石雕塑上,于玩世之中增添一分出世之感。小红人头顶钢球,寻找完美平衡的游戏状态。艺术家通过魔幻现实主义手法,将“小红人”形象加以新的演绎,将中国人的“中庸之道”、“平衡艺术”和“圆融之学”作了形象的表达。作品具有强烈的幽默感和戏剧性。
尹朝阳2009年一次偶然的旅行让他踏入了嵩山,此处众多的古迹和明朗的气质在冥冥之中将其深深吸引,接下来十年间,尹朝阳频繁往返于北京到嵩山的路上。他在千岩万壑的岩石旁支起画架,在盘根错节的古树下挥动画笔……如此有别于都市节奏的“隐世生活”,也成为他近十年来的创作日常。
艺术家创作的手法变得异常的写意,仍然将心理投射运用在山水图式中,但着重于对中国山水精神的诗意阐释,它不存在具体的对象,但更直接地表达和回味山水精神。近年艺术家所创造的图式强烈而简单,但力图将迥异的趣味、真与幻的流动界限凝聚在习以为常的大写意手法中。
刘可在绘画中创造出一种独属于自身美学框架下的抽象表达方法,这种方法“涉及穿越空间的动态与静止的平面”。作品呈现了他从形式符号“抽象”到繁复“叙事”组合再到线块“条控”以及近期的“窗眼”通道的探索过程,在由繁到简、由平面到多维的过程中,他经历了绘画的困局,也努力实现其更新生产。
正如他自己在创作时采用的逐步分割的方法,画面经密集的纵线分割之后,转向覆盖,缝隙越来愈少,缝隙凝聚更集中的力量,通过垂直或水平的块的碰撞揭示能量。在他的作品中,绘画可以通过有形的线条和色彩来提示潜在的空间,抽象艺术创造的是问题,而不是答案。
此次参展的十位艺术家的作品创作材料是西方的,但精神内核却是东方的,他们没有去复制传统,而是从绘画艺术的实践延伸出更为广阔的可能性。从这些不同思考下的当代艺术作品中,希冀能够带给观众一条理解对于中国当代艺术三十多年发展历程的线索。
本次展览将持续至3月20日。
寅纪元
2022年1月21日 - 2022年3月20日
艺术家
罗中立、周春芽、李津、郭伟、方力钧、张大力、范勃、陈文令、尹朝阳、刘可
(艺术家按年龄排序)
出品人
杨凯
主 办
K·GALLERY
地 址
K空间(成都市高新区芳沁街87号附3-4号)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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