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经济，向西向东还是向南

特邀撰文 | 田十八

今天，谈论经济衰退不再被认为是负能量。一方面，科创瓶颈突显了全球经济困境。另一方面，曾经持续的科技辉煌使得“用工程化思维组织社会秩序的人类理性冲动”跃跃欲试，人类将可能通往奴役之路。这困境的一体两面似乎是历史的终结，但此时此刻，我们尽量讲些太阳下的新事。

01

越来越危险的世界

马斯克：“地球肯定没戏，人类得飞出去，窗口期没多少年…” 马云：“你就瞎想吧，70亿地球人才是现实。”

2019年8月29日上午，马云和马斯克在2019世界人工智能大会开幕式上“尴聊”了。坐在米白色沙发上的二马面目红润，语调时高亢时低沉，怼答如流。会后有人评价，文科生马云只想着地球上的“实事”，工程师马斯克要的是天马行空。一时间，互联网充斥了各种站队，关于谁格局更大、谁给谁上了一课的争论蔓延开来，制造了更大的困惑。

诚然，预设立场的站队不足为虑，但人们看到了这场科技对话背后的张力：能源、粮食、环境、气候、人口、伦理危机……走在十字路口，人类将选择优化资源、再造地球，还是背井离乡、浪迹太空？

时代的兴奋和困惑常常是同一个来源。

更为现实的是，此时此刻全球经济正面临考验——也许不是小周期调整，而是大周期动荡。若以中国加入 WTO的时间为起点观察，近20年全球经济高速增长受益于几个方面：第一，全球一体化浪潮，国际分工拉低了制造成本；第二，PC、智能手机、互联网等科技手段促进了交易效率，新兴产业本身又形成了新经济形态；第三，交通物流技术的进步，改善了实物流通。

似乎一个天下大同的时代正在降临。然而形势急转直下，如今，带来近二十年全球经济红利的旧引擎正在失灵：特朗普意外当选，在“美国优先”的理念下走向孤立主义，限制跨境资本流动，对技术实施铁幕政策；美俄明里暗里持续较劲；中国不断强调“中国特色”；英国在争议中启动脱欧，过半欧洲人认为欧盟将于20年内解体；气候、环境等世界性议题被搁置……一股反全球化、反自由贸易的浪潮正在展开，国家作为单元再次被强调，民族主义在一些国家愈演愈烈，并波及全球供应链，推高了成本，此其一。其二，近 10 年来全球科技没有实质性突破，在流量红利见顶的前提下，商业模式与技巧创新已无法支撑新经济发展，科技创业遭遇钱荒。

诸如生物基因、新能源、AI、物联网、智能制造、大数据、航天技术等新兴产业发展迅速， 但没有走到快速落地和产业化加速的转折点。

旧秩序解体了，新秩序尚未建立。这是二马争论的可怕之处：全球红利殆尽，科创瓶颈，太空探索技术刚起步。

这一增长困境下，资本权力的少数集中与信息表达的愈发自由之间的巨大张力浮现了，站队和互怼正是这种紧张激起的社会反应。

当然，无法预见的技术突围可能引发新一轮全球一体化。因为在中国，数以千万的高校毕业生与创投机构之间的资本流动，似乎还不至于干涸。 

02

上半场 红利时代

有全球性媒体做过调查，一半以上受访者认为世界的未来看中国。这一信心可能源自对人口基数与辽阔疆域背后的想象：中国经济是有柔性和韧劲儿的。

1979到2019年，被认为是中国经济上半场。首先，得益于人口红利，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持续的制造业辉煌，以及1990年代兴起的大规模基建与房地产建设，迅速改变了中国面貌，推动了城市化，构建了现代中国的硬件基础。其次，从第一代门户网站创立开始，ICT 产业经过二十年发展，依靠流量红利，吸纳全球资本，完成了各种互联网平台的搭建，提升了社会运转效率，这是现代中国的软件基础。2012年开始，国内实体经济产能过剩日益突出，企业寻求产业转移，开始是向国内欠发达地区，之后是东南亚、非洲、拉美，逐步拓展到一带一路。彼时，中国经济已开始脱实向虚。

2012年之后，互联网公司开始在A 股上市。资本市场现金充足，实体经济看不到前景，热钱跑步进入互联网。到2015年，互联网出现了明显的泡沫，有个梦想就能融资。2015到2016年，从PC互联网到移动互联网转型完成，智能手机用户量见顶、APP 卸载量提升、渠道推广成本猛增，消费互联网红利殆尽了。2017年，有人喊出“互联网To B转型时代”来了。2018年，中央政策集中提振实体经济，工业互联网成新风口。不久前的乌镇大会上，大佬们勒紧裤腰带，让人感到寒意的加重。2019年10月24日，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政治局第十八次集体学习时强调， 要推动区块链和实体经济深度融合。10月30日，新华社《经济参考报》刊发社论《加快区块链技术创新赋能实体经济》，指出在金融、政务、民生等领域全面推行区块链+，助力实体经济智能化转型。

2015年以来，股市一直在3000点左右徘徊，不再是民间资本主要流向。

2018年土地开始限价，2019年房价不再狂飙。2019年9月，M2货币供应同比增长8.4%，新增人民币贷款1.69万亿元，房市的余温仍在。

2019年10月，统计局发布最新数据显示，深圳前三季度GDP增速仅6.6%，较之去年同期8.1%，下滑1.5个百分点。

2019年俨然像分水岭，实体经济、金融与房地产、消费互联网之间的接力停止了，以商业模式创新为主体、依靠人口和流量红利拉动的“资本型增长”时代结束了。中国经济上半场完成了现代中国的软硬件基础，为社会搭建了框架。那么，下半场在哪儿？  

03

巨轮掉头的时刻

首先，上层建筑是敏感的。中央很早认识到随着人口红利衰减、中等收入陷阱风险增大、国际经济格局深刻调整等内外因，中国经济已进入新常态。2015年，中共中央总书记习近平首次提出“供给侧结构性改革”。

这一提法的通俗理解是，商业模式没有门槛，靠人口红利躺赚已不可能，经营利润将来自提升效率、降低成本、创新产品服务、改善用户体验，这有赖于新技术。经济学家克鲁格曼曾研究美国近100年经济增长的奥秘，发现80%是技术变革带来的，仅20%来自投资。新技术被广泛用于改善供给，并塑造了全球耳熟能详的科技业巨头。这为中国经济下半场带去启示——以供给侧改革为驱动的“运营型增长” 时代，通过新技术盘活资源，在搭好的框架下精耕细作。

其次，市场转向不可谓不快。2018 年夏天，以 BAT 为首的互联网巨头针对To B转型，纷纷调整了事业群，不久便传出各种政务信息化大单的捷报。近期参投工业互联网、智能制造、5G、太空技术、航天通导遥的也不在少数。较之美国科技业To C、To B各占一半市值，中国To B市场还有极大的想象空间。

从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开始，去杠杆一直是攻坚战核心。为了让资金资源流向实体部门，须先实现新旧动能转换，让高端制造业形成一定规模，能够与发达经济体抗衡，以提高实体经济的投资回报率。在笔者看来，这场关乎国运的改革至少有三层机会，将凝结起未来十年新经济的主要成就。

第一层机会是再工业化，中国所有产业尤其是实体经济供给侧实现大数据化、云化、智能化，以新的产业政策为指导，使用新技术提升传统产业的生产能力、技术含量、个性化订制、能源消耗、质量标准、品牌影响等方面，最终整体升级为以节能环保、生物医疗、新能源、新能源汽车、高端装备制造、新材料等为主的新兴产业，这将极大地提升实体部门的利润。

如今，甚至知识界很多人也在混淆传统产业重振与去落后产能，不过是消费互联网时代的傲慢。这种政策认知上的时滞，本身就是商机。

第二层机会，赋能实体经济给新一代信息技术带来的回报，将成就中国科技业To B的半壁江山。

第三层机会是探索太空资源，属于新兴的供给，有赖于空间技术、高端制造、新材料等方面的非线性突破。至本世纪中叶，预计年产值几十万亿美金的地月经济与火星开发区将如自贸区、大湾区一样不可避免地出现。

美国发明家雷·库兹维尔在《奇点临近》一书中指出：“当你朝一个以信息为基础的环境转移时，发展速度就会跳跃成一种指数级的增长，性价比将会每1-2年翻一番。”这段陈述或是对未来十年中国经济某种可能性的注解，只是它的发生将伴随这个国家从过去躺赢的确幸中惊醒、再次接纳新的困境的过程，需要近乎肉搏的勇气。

过去改革开放40年的经济奇迹，不也是现实困境和外部冲击带来的吗？如果邓小平先生没有参观新日铁、松下和日产，没有乘坐至京都的新干线，没在林登·约翰逊宇航中心见识过阿波罗17号，没被西雅图的波音747生产线震撼，可能就不会有深圳、温州、海南以及大大小小的边缘革命，它们都在不确定性中展开，收获了意想不到的蓝图。

2019年10月20日，国家主席习近平在致第六届世界互联网大会的贺信中指出：当前人工智能、大数据、物联网等新技术新应用新业态方兴未艾……

在此转折的重要时刻，泰伯网依托在自然资源、商业火箭、卫星互联网、智慧城市、未来出行、智能制造、3D打印技术、工业机器人、传感器等新兴产业深耕多年的经验，在与乌镇一线之隔的德清举办此次盛会，与全球政商学界最具创造力的头脑共同勾勒世界的未来，助力中国经济脱虚向实，迈入高收入国家行列。

关于2019泰伯新经济峰会暨年度颁奖盛典

2019泰伯新经济峰会暨年度颁奖盛典是由泰伯网和湖州莫干山高新区管委会联合主办，泰伯智库和GIO企业家俱乐部协办，德清地理信息小镇承办，并得到知名权威学术、资本和媒体支持的赋能新经济转型发展的跨界创新年度盛会。

本届峰会将在GIO企业家年度峰会的基础上全面升级，涵盖空间信息、人工智能、大数据、物联网等领域，汇集政、学、商三界精英领袖，从宏观、中观和微观经济的角度进行盘点、解读和预测，探讨新经济时代的产业机遇和变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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