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学术前沿：解读中央财经委第四次会议
2024年3月5日晚，第184期“金融学术前沿”报告会在复旦大学智库楼209会议室举行。本次时事报告主题是“解读中央财经委第四次会议”，由复旦发展研究院金融研究中心（FDFRC）组织举办，中心主任孙立坚教授主持，报告人为孙教授研究团队成员王国鉴。本文根据报告内容、公开材料以及现场讨论，从热点回顾、热点分析、专家解读和深入讨论等几方面展开。
一、热点回顾
会议强调，实行大规模设备更新和消费品以旧换新，将有力促进投资和消费，既利当前、更利长远。要打好政策组合拳，推动先进产能比重持续提升，高质量耐用消费品更多进入居民生活，废旧资源得到循环利用，国民经济循环质量和水平大幅提高。要坚持市场为主、政府引导，坚持鼓励先进、淘汰落后，坚持标准引领、有序提升。
会议指出，要推动各类生产设备、服务设备更新和技术改造，鼓励汽车、家电等传统消费品以旧换新，推动耐用消费品以旧换新。推动大规模回收循环利用，加强“换新+回收”物流体系和新模式发展。对消费品以旧换新，要坚持中央财政和地方政府联动，统筹支持全链条各环节，更多惠及消费者。
会议强调，降低全社会物流成本是提高经济运行效率的重要举措。物流降成本的出发点和落脚点是服务实体经济和人民群众，基本前提是保持制造业比重基本稳定，主要途径是调结构、促改革，有效降低运输成本、仓储成本、管理成本。优化运输结构，强化“公转铁”、“公转水”，深化综合交通运输体系改革，形成统一高效、竞争有序的物流市场。优化主干线大通道，打通堵点卡点，完善现代商贸流通体系，鼓励发展与平台经济、低空经济、无人驾驶等结合的物流新模式。统筹规划物流枢纽，优化交通基础设施建设和重大生产力布局，大力发展临空经济、临港经济。
二、热点解读
（一）
中央财经委第四次会议重点议题
党的十九大以来，中央财经委员会在谋划经济高质量发展方面作用显著，很多影响国计民生的重大经济决策都是在中央经济委员会的平台做出的，比如2018年4月会议研究部署三大攻坚战，2020年9月提出双循环发展新格局，2021年8月讨论共同富裕问题以及2023年5月讨论现代化产业体系等，这些新思路新提法都对我国宏观经济产生了深远影响。
2024年2月，中央财经委员会第四次会议提出，推动新一轮大规模设备更新和消费品以旧换新，有效降低全社会物流成本。一方面，要推动各类生产设备、服务设备更新和技术改造。另一方面，鼓励汽车、家电等传统消费品以旧换新，推动耐用消费品以旧换新。此外，会议提出必须有效降低全社会物流成本，增强产业核心竞争力。
图1：十九届和二十届中央财经委会议主要议题整理
来源：共产党员网，求是网，HTI，海通证券研究所
（二）
家电和汽车等耐用消费品：以旧换新，消费侧升级拉动供给侧更新
1.耐用消费品市场现状
随着我国居民收入的不断提高，以及产品的不断迭代升级，我国耐用消费品市场格局近年来发生了很大改变。根据海通证券发布的数据，截至2022年末，从我国耐用消费品拥有量看，移动电话、彩电以及空调等白色家电规模领先。相比2015年，2022年家用汽车、空调、电动助力车、排油烟机的增幅分别达到91.6%、64.3%、58.6%、41.4%，相比之下，彩电、计算机、摩托车、照相机的降幅分别为0.8%、14.4%、27%、59.3%，这些都提现了家电消费格局的不断演变，传统的家电越来越被新兴、智能的产品所取代。
图2：我国居民年末耐用消费品拥有量
来源：WIND，海通证券研究所
至于汽车和家电，我国汽车和家电市场已从单纯的“增量时代”进入到“增量和存量并重时代”。据公安部统计，自2020年以来，全国二手汽车交易登记量已连续4年超过汽车新车上牌量。2023年，全国公安交管部门共办理机动车转让登记业务3415万笔。其中，汽车转让登记业务3187万笔，占93.32%。
值得一提的是，在汽车以旧换新的过程中，新能源汽车比重或持续增加。2020年以来，我国电动汽车销量渗透率大幅抬升。据公安部统计，2019年我国新注册登记新能源汽车仅为120万辆，而2023年这一规模增至743万辆，占新注册登记汽车数量的30.25%。但是，截至2023年底，全国新能源汽车保有量占汽车总量的比重仅为6.07%，这也意味着接下来新能源汽车销量仍然有着较大的提升空间。
图3：我国汽车销售市场持续增长
来源：WIND，光大证券研究所
图4：我国电动汽车市场快速发展
来源：WIND，海通证券研究所
2.耐用品消费刺激政策回顾
汽车和家电等大宗消费是扩大国内需求重要着力点。2024年1月26日，在国新办新闻发布会上，商务部部长王文涛重点提到，推动汽车、家电等以旧换新是今年促消费的一个重点。家电和汽车报废量近年来呈现逐步走高的趋势，市场潜力巨大。推动家电汽车等耐用消费品以旧换新背后的逻辑主要有二个方面：一是在传统的基建和地产等增长引擎发生负面变化后，扩大制造业有效投资和扩大内需正在成为新的中国经济稳增长抓手，耐用品市场发挥着重要作用。二是以能耗标准为牵引，强调建立健全回收利用体系，落实绿色低碳的高质量发展目标。
耐用消费品领域，我国曾多次采取消费刺激政策，涉及汽车、家电以旧换新政策，以中央财政补贴为主，刺激消费效果显著。我国耐用消费品刺激政策表现为国家引导、地方支持和企业自发相结合，其背后是消费升级的需求。
家电方面，刺激政策包括家电下乡、以旧换新、节能惠民三部分。2009年6月家电以旧换新政策正式在北京、天津、上海、江苏等9省市试点推广，2010年6月实施范围扩大至23个省，2011年4月扩大至全国，于2011年末结束。根据该政策，原则上按新家电销售价格的10％给予补贴，补贴资金中央财政、省级财政各负担80%、20%。从刺激效果来看，2009到2011年中央财政累计向各地预拨家电以旧换新补贴资金约300亿元，全国家电以旧换新共销售五大类新家电9248万台，拉动直接消费3420多亿元。
汽车方面，消费刺激政策包括车辆购置税减免、汽车下乡、老旧汽车报废更新补贴、节能车购置补贴等。车辆购置税减免措施在2009年-2010年、2015-2016年、2017年实施，对汽车销售刺激效果显著。汽车以旧换新方面，2009年7月13日财政部、商务部等九部委联合发文《汽车以旧换新实施办法》，鼓励提前报废老旧汽车、“黄标车”并换购新车。从2009年3月1日至12月31日，国家安排50亿元，对农民报废三轮汽车和低速货车换购轻型载货车以及购买1.3升以下排量的微型客车，给予一次性财政补贴，每辆补贴金额在6000元到18000元不等。2012年6月对2012年期间报废的老旧汽车实施财政补贴，补贴标准为每辆车11000元到18000元不等。
图5：2009-2013年，受消费刺激政策影响，
家电和汽车销售增速处在高位
来源：WIND，光大证券研究所
近年来，国家层面又相继出台了多部刺激耐用消费品市场增长的政策法规，成果显著。例如2019年1月国家发展改革委等十部门印发《进一步优化供给推动消费平稳增长促进形成强大国内市场的实施方案(2019年)》，提出有序推进老旧汽车报废更新、促进农村汽车更新换代、促进家电产品更新换代，鼓励有条件的地方给予消费者适当补贴。2020年国家发展改革委等七部门联合印发《关于完善废旧家电回收处理体系推动家电更新消费的实施方案》。2022年7月商务部等13部门发布《关于促进绿色智能家电消费若干措施的通知》，提出开展全国家电“以旧换新”活动，推进绿色智能家电下乡，鼓励有条件的地方通过现有资金渠道给予政策支持。2023年国家发展改革委、工信部、商务部等13部门在其联合发布的《关于促进汽车消费的若干措施》中，又一次提出要支持老旧汽车更新消费。本次以旧换新政策，重点提出“坚持中央财政和地方政府联动”，预计中央将会给予适当的财政补贴措施，以鼓励家电、汽车更新换代需求，预计2024年财政对于汽车和家电以旧换新的财政补贴或将增加。
图6：过去10年，农村家庭每百户耐用消费品拥有量快速上升
来源：WIND，光大证券研究所
图7：城镇家庭每百户耐用消费品拥有量接近饱和
来源：WIND，光大证券研究所
物流业连接着生产和消费，是畅通国民经济循环的重要一环。本次会议提出“必须有效降低全社会物流成本”，旨在增强产业核心竞争力，提高经济运行效率。
世界银行发布的《2023年全球物流绩效指数报告》中，我国物流绩效综合排名由2018年的26位升至20位，保持了稳步上升的趋势，其中，物流基础设施、国际货运时效两方面评分相对较高，达到国际先进水平。虽然我国物流绩效稳步提升，但存量物流基础设施网络“东强西弱”“城强乡弱”等问题，全链条运行效率低、成本高的问题仍然突出，2023年社会物流总费用与GDP的比率为14.4%，显著高于发达经济体。从全球范围看，从物流成本占GDP比重看，发达国家普遍在10%以下，新兴市场国家多数高于12%。2020年我国物流成本占GDP比重为14.5%，而全球这一比重约为10.8%，其中北美、欧洲的比重分别为8.4%、8.6%，亚洲国家的日本、韩国分别为8.5%、9%，与发达国家相比，我国社会物流总费用占GDP的比重仍然较高。
图8：2017年以来，社会物流总费用占GDP比重下降速度放缓
来源：WIND，光大证券研究所
图9：主要国家物流成本占GDP比重
图片来源：WIND，海通证券研究所
根据国家发改委与中国采购联合会发布的数据，2023年，我国社会物流总费用18.2万亿元，其中运输、保管、管理费用分别为9.8万亿元、6.1万亿元、2.3万亿元，占比分别为53.8%、33.5%、12.6%。运输费用占比最高，且2020年以来上升速度明显加快。在运输方式上，我国汽车运输占比最大，但运费最高，而低能耗、低成本的水路、铁路运输占比较低。因此本次会议提出优化运输结构，强化“公转铁”“公转水”，进而降低综合运输成本。同时鼓励发展与平台经济、低空经济、无人驾驶等结合的物流新模式，大力发展临空经济、临港经济，有助于削减全社会物流成本，提高企业利润空间。
图10：2023我国社会物流总费用构成
来源：发改委、中国物流与采购联合会、
中国物流信息微信公众号、海通证券研究所
图11：2021年以来，社会物流总费用中运输费用上升速度加快
来源：WIND，光大证券研究所
会议提出，要有效降低运输成本、仓储成本、管理成本。主要措施可以归纳为三条主线：一是优化运输结构，强化“公转铁”、“公转水”。二是完善现代商贸流通体系，鼓励发展与平台经济、低空经济、无人驾驶等结合的物流新模式。三是统筹规划物流枢纽，大力发展临空经济、临港经济。
在运输方式上，从碳中和的维度看，水路、铁路较公路运输有更低的能耗和更低的费率。水路运输单位收入的碳排放强度仅为公路的3.1%，为铁路运输的2.9%，而且水路运输运费率相对低廉，铁路其次，具备成本优势。2022年按照货运量计，我国全年完成营业性货运量506.63亿吨，其中公路运输占73%，远高于占比第二的水路运输（17%），再次为铁路运输（10%），公路运输占比过大的原因在于其具有便捷性、灵活性、覆盖广泛和门到门服务的优点，未来，我国将不断推动交通运输格局的转型发展，降低对公路运输的严重依赖。
平台经济方面，2022年国务院发布《加快建设全国统一大市场的意见》，提出建设现代流通网络，大力发展第三方物流。根据《意见》中提及建设现代流通网络相关内容，“优化商贸流通基础设施布局，加快数字化建设，推动线上线下融合发展，形成更多商贸流通新平台新业态新模式。”
低空经济方面，低空物流有广阔的应用空间，各地也出台了鼓励措施。2023年12月《深圳市支持低空经济高质量发展的若干措施》发布，围绕引培低空经济链上企业、鼓励技术创新、扩大低空飞行应用场景、完善产业配套环境四个方面提出二十项具体支持措施，尤其在扩大飞行应用场景端，包括了鼓励做大低空物流市场规模，对在深圳开通低空物流配送新航线（起点或终点至少一个在深圳市内）的低空经济企业给予奖励。
除了会议着重强调的措施之外，我们还应关注三个方面：第一，要有效降低全社会物流成本，需要加大物流基础设施网络建设。要加大物流基础设施建设，持续推进县乡村三级物流体系建设，下沉物流网络的同时将服务触角延伸至生产、仓储、配送等各个环节。第二，需要加快物流数字化转型，要利用现代信息技术推动物流要素在线化数据化，开发多样化应用场景，实现物流资源线上线下联动，提高数字技术在物流业全过程的渗透率，推动人、车、货、路的精准匹配和优化配置。第三，要切实降低制度性交易成本。有关部门需要取消、调整部分不合理罚款规定，定向降低沿海港口引航费、阶段性降低货物港务费和货车通行费，不断降低制度性交易成本。
1.相关政策回顾
生产方面，提出设备更新和技术改造，重点以提高技术、能耗、排放等标准为牵引，优化产品结构，以满足消费品更新升级的需要。相关政策近年来相继推出，本轮改造预计可能通过专项再贷款、税收优惠、财政贴息等方式，鼓励企业加大设备更新改造力度。
2023年12月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强调要“着力扩大国内需求”，其中提到“要以提高技术、能耗、排放等标准为牵引，推动大规模设备更新和消费品以旧换新。发挥好政府投资的带动放大效应，重点支持关键核心技术攻关、新型基础设施、节能减排降碳，培育发展新动能”。
此前2023年2月国家发展改革委等9部门联合印发《关于统筹节能降碳和回收利用加快重点领域产品设备更新改造的指导意见》，首批聚焦锅炉、电机、电力变压器、制冷、照明、家用电器等6类产品设备，并且配套印发了更新改造和回收利用实施指南（2023年版）。
在目标上，《指导意见》提出，到2025年，通过统筹推进重点领域产品设备更新改造和回收利用，进一步提升高效节能产品设备市场占有率。与2021年相比，工业锅炉、电站锅炉平均运行热效率分别提高5个百分点和0.5个百分点，在运高效节能电机、在运高效节能电力变压器占比分别提高超过5个百分点和10个百分点，在用主要家用电器中高效节能产品占比提高10个百分点。在运工商业制冷设备、家用制冷设备、通用照明设备中高效节能产品占比分别达到40%、60%、50%。
图12：《指导意见》重点领域产品设备更新改造：主要目标
来源：中国政府网，HTI，海通证券研究所
2.生产设备更新改造的可行举措
相关举措的目标在于推广节能降碳先进技术和产品设备，依法依规淘汰落后低效产品设备，推动绿色建筑、超低能耗建筑、近零能耗建筑和重大交通基础设施等使用能效先进水平产品设备。可行政策举措主要包括三个方面，一是财政政策，包括贷款财政贴息、所得税和增值税等税收优惠、加速会计折旧、扩大政府绿色采购范围、推动国企执行绿色采购；二是货币金融政策，包括专项再贷款、银行贷款贴息、支持相关企业发行绿色债券及一二级市场融资等；三是行政措施，包括制定和完善产品设备能效和淘汰标准等。《指导意见》指出“统筹运用政府投资、专项再贷款等财政金融政策，加大中长期贷款支持力度；落实好节能节水专用产品设备和项目企业所得税、固定资产加速折旧、资源综合利用产品免征或即征即退增值税等优惠政策；完善政府绿色采购政策，推动国有企业带头执行企业绿色采购指南”等。
货币政策领域，央行专项再贷款会发挥重要作用。早在2022年9月央行创设“设备更新改造专项再贷款”，额度在2000亿元以上，按照金融机构发放符合要求的贷款本金100%提供资金支持。一方面，央行支持金融机构以不高于3.2%的利率投放中长期贷款。另一方面，中央财政将同时为贷款主体贴息2.5%。这使得新改造设备的实际贷款成本将不高于0.7%。截至2023年1月30日，设备更新改造项目实际投放贷款金额1946亿元。
财政政策方面，政府或提供一定的税收减免政策，政府自身也可能会增加对应设备的采购，另外可能鼓励地方政府采用补贴、积分奖励等方式提供支持。2023年8月18日，财政部和税务总局发布《关于设备、器具扣除有关企业所得税政策的公告》，企业在2024年1月1日至2027年12月31日期间新购进的设备、器具，单位价值不超过500万元的，允许一次性计入当期成本费用在计算应纳税所得额时扣除，不再分年度计算折旧。
图13：财政货币政策搭配支持设备更新改造
来源：中国政府网，新华社，海通证券研究所
除此之外，提升企业自主性，引导企业合理投资也是政策重点，比如鼓励零售企业、电商平台通过设置产品专区、突出显示专有标识、发放绿色优惠券等方式，引导消费者优先选购能效先进水平产品设备。同时，做好废旧产品设备回收利用是关键一环。《指导意见》提出，依托废旧物资循环利用体系建设重点城市、国家“城市矿产”示范基地、资源循环利用基地，规划布局一批废旧产品设备高水平分拣中心、加工利用基地和区域交易中心，推动废旧产品设备规模化、规范化、清洁化再生利用。
三、专家观点
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信息化与工业化融合研究所所长朱敏：新一轮技术改造和设备更新，有助于加快智能制造的大规模推广。数控机床、工业机器人等智能装备、智能产品也将迎来新的发展机遇和广阔的增长空间，有助于加快重点行业转型升级。高端、智能、绿色和安全等方面是未来技术改造和设备更新的重点。
中国社会科学院财经战略研究院市场流通与消费研究室主任依绍华：我们国家居民消费在实物消费领域正处于提质的阶段，因此对消费品的以旧换新，一方面能够拉动市场投资，对新产品、新消费品投入，同时也能够更好地满足居民消费潜在的消费需求。
清华大学经济管理学院经济系教授马弘：物流业降本增效，有利于促进商品要素资源在更大范围内畅通流动，促进产业结构调整和区域协调发展，产业链的上下游可以更好地依据区域禀赋和制度条件等进行优化布局，促进集聚和规模经济，以及智能化、数字化的形成；推动产业间的融合，也将促进全国统一大市场的形成，提升国民经济的整体运行效率。
中国宏观经济研究院战略政策室主任盛朝迅：这是我们畅通国民经济大循环的必然选择。消费是社会再生产的终点，也是新一轮再生产的起点。消费了什么样的产品，消费产品的结构反过来会传导给生产者。推动大规模设备更新和消费品以旧换新，必然会加大对大规模生产设备和家电等消费品市场的需求，有助于扩大消费，畅通并加速国民经济循环。第二，这也是着眼于高质量发展的重大决策。此次国家推动大规模设备更新，就是要适应制造业高端化、智能化、绿色化和数字化发展大趋势。推动大规模设备更新必然会带动产业链的升级，包括终端产品质量的提升。第三，这也是培育形成新质生产力的重大举措，设备更新和以旧换新会不断扩大市场容量和市场空间，让各种新技术能够竞争成长，让国内市场成为新质生产力的孵化器、加速器、放大器。
排版 | 黎嘉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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