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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藏在深山大河边的古村落,他们帮我们找到了

碧山讲堂 碧山旅行 2022-04-13

1948年,著名社会学家费孝通出版了一本《乡土中国》。

 

这本书虽然是一本几十年前出版的社会学小书,但是却值得每个人都拿来细细研读,书中一共有14篇文章,涉及到了乡土社会的人文环境、传统社会结构、权力分配、道德体系、法礼、血缘地缘等各方面,而这些内容直到现在依旧影响着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

 

如果大家想要对碧山讲堂建筑系列第二期里讲到的乡土建筑有更深的理解,也不妨读一读这本书。而我们这一期故事的主人公陈志华先生,早年间正是求学于费孝通先生任教的清华大学社会系。


陈志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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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社会学到建筑学


1949年,正在清华大学社会学系读书的陈志华找到了建筑系的梁思成。

 

原来他就读的社会学系即将搬去民族大学,不愿意转校的陈志华希望可以转入梁思成所在的建筑学系。(关于梁思成与天书的故事,可以点击阅读)

 

陈志华问梁思成:“我已经在社会学读了两年了,能不能在建筑学系就少读两年呢?”

 

梁思成答:“少读两年是不行的,但是你放心,你的那两年社会学经验是不会白费的。”

 

果然,在四十年后,当退休后的陈志华带着自己组建的清华乡土组开始对古村落进行调查研究的时候,这一段社会学背景变得极其有用。

 

和普通的建筑研究者不同,陈先生到每一个地方,一定会找当地老人聊天,每天就在茶馆里,从早上一直能聊到吃晚饭,第二天接着聊,一聊就是一个礼拜,话题不断,这恰好就是得益于社会学的熏陶和教育。

 

陈志华在四川福宝场采访当地老人(2001)


跟随陈先生学习的罗德胤老师也耳濡目染的养成了这个习惯。他在调查仙霞古道的时候就曾找过很多老人聊天,比如老船工、老店员、老挑工等等,这些都是活的历史。所以如果大家有兴趣去读一读清华乡土组发表的研究书目,不单可以读到建筑形貌,还可以读到很多故事。

罗德胤教授与老船工王开有


与读历史不一样,这些故事是生长在我们依旧可以触摸到的真实的场景里的。

 

正如陈志华先生自己在《中国乡土建筑初探》中所写:“乡土文化是最大多数人创造的文化,为最大多数人服务。他最朴实、最真率、最生活化,因此最富有人情味。而乡土建筑是乡土生活的舞台和物质环境,它是乡土文化中最普遍存在的、信息含量最大的组成部分。”

 

人情味,这正是乡土建筑里十分宝贵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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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那么多村子,最爱是这里


1990年春,陈志华先生和台湾《汉声》杂志的创办人黄永松一同到了温州市北部永嘉县境内的楠溪江做考察。

 

刚到楠溪江,他们立刻就被震住了,没想到农村可以长得这么漂亮。

 

这些古村落里没有深宅大院,都是用蛮石和原木造成的房屋,朴素真实,自然明朗,而且每个房子和每个房子之间都有间隔,于是每栋房子都有独立的形体和品格,整个村子显得很疏朗,房屋前后竹树浓绿。

 

村子四周的山水都很秀丽,建筑也显得柔和,和封闭的四合院不同,这里的建筑有很强的开放性,和山水的关系密切,很特别的是,楠溪江的很多村落还有园林。除此之外,这里还有历代文化名人当过地方官,最出名的莫过于先后出任永嘉太守的王羲之和谢灵运了。



陈先生在2010年再版的《楠溪江中游古村落》中这样写道:

 

“我最爱楠溪江的乡土建筑。爱就爱它们的既极其朴素粗蛮,又极其精致细腻。没有看不尽的雕梁画栋、琐窗网户,全是原木蛮石,几乎不加斧凿。这是朴素。
 
但房屋的造型其实十分用心,曲的大脊、曲的屋面、曲的檐口,它们的曲度并不一样,形成十分灵动飘逸的屋顶。这是细腻。
 
这样的屋子里住着亲切、温情的人们。那些房屋,外围并不封闭,大半只有矮墙短篱,村人们往往互相同墙头篱端递一碗酱、半瓶酒、几棵葱,关心地问侯一声老人家的寒腿好了一点没有,做年糕的糯米备够了吗?没有一个村里人会被遗忘,会被冷落。”

 

当年《汉声》杂志一口气推出了三本关于楠溪江村落的书,畅销台湾。后来三联还由此开创了一种出版品类,那就是我们熟悉的旅游流派的书籍,很多人也由此开始对古村落产生了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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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特别的中国乡土建筑


除了楠溪江,陈先生和清华乡土组的足迹还遍布中国大大小小的古村落,因为他们的研究是抢救性的,所以他们的目标都是一些默默无闻但是很有历史价值的古村落。

 

同时他们选择的每个村落都有各自的特点,通过对这些特点的研究,一点点挖掘出中国乡土建筑的丰富性和多样性。

 

例如山西临县的碛口古镇,这个古镇位于黄河边上,这里有西市街、东市街、中市街,遍布着货栈、骆驼店还有几百家商店,以及一座高高的黑龙庙。清中叶最繁盛的时候,每天有几百条船和羊皮筏子,几千匹骆驼往来。

 

还有罗德胤教授写的位于长城边上的蔚县古堡,县城是一个大城堡,每个村子里又都是一个小古堡。这里还有一种很特殊的活动,就是逢节庆之时,将铁水洒在城墙上,溅出来变成漫天火花,俗称打树花。

 

以及居住着诸葛亮后代的江南古镇,诸葛村。这里现存明清两代房屋多达200余处,有十余座祠堂,古建筑面积达6万多平方米,这里的人们也秉承先祖诸葛亮的教导,“不为良相,便为良医”,精心经营中医药业。

 

2007年,陈志华先生出版了《中国乡土建筑初探》,这本书借由中国乡土建筑中特有的建筑形式,例如祠堂、庙宇、文教建筑等等,提出中国乡土建筑是东方农业文明的见证。

 

以上只是我们本次碧山讲堂乡土建筑这一期里关于陈志华先生和清华乡土组的一些研究结果。如果大家想知道有哪些村子值得去,点开陈志华先生和清华乡土组这些年发布的书单,基本上就可以按图索骥,上路寻古镇了。(可在微信公众号后台回复“建筑”获取书单原图) 


罗德胤教授还在这一期课程里向大家介绍了陈志华先生许多其他做学问的经历以及他对于乡土建筑的深刻理解,同时也讲述了另外一位民居阵营的带头大哥陆元鼎先生的故事,非常推荐大家收看回放。


罗老师推荐村子:

1/浙江永嘉县(楠溪江)的芙蓉村、苍坡村、岩头村

2/浙江兰溪诸葛村、江山市廿八都镇、

3/浙江松阳县的杨家堂、陈家铺、平田村

4/四川合江福宝场

5/广东东莞南社村、梅县侨乡村、大埔百侯镇

6/福建连城培田村、南靖石桥村、福安楼下村

7/山西襄汾丁村、临县碛口镇、介休张壁村、阳城郭峪村、沁水西文兴村

8/云南元阳县阿者科村

9/广西龙胜县龙脊村

10/江西乐安流坑村

11/安徽黟县关麓村,江西婺源汪口村、簧岭村




本期课程回顾视频请识别以下二维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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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山讲堂建筑系列第三期 - 贵州村落的建筑与保护

讲师:李光涵

全球文化遗产基金会项目主任


时间:2020年4月24日

中午12:00--13:00


主持人:WildChina碧山创始人张玫


特邀嘉宾:李光涵


费用:疫情时期直播免费


参与方式:扫码添加讲堂助理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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