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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银胶囊塔确定将于4月12日拆除

拆除的 ArchiWorld世界之旅 2022-09-09


2022年4月5日更新:经过数月的不确定性讨论,中银胶囊塔将于2022年4月12日拆除。虽然世界各地的建筑爱好者如何要求将其保留,这座建筑即将消失的命运已经没有了转圜的地步。


好消息是,一些胶囊可以保存和再生,成为第二套房或者爱好这种风格的住宅,还将在世界各地的博物馆装置中展出。 




中银胶囊塔

the Nakagin Capsule Tower 


中银胶囊塔由建筑师黑川纪章于1972年设计,直到今天一直是东京市中心新陈代谢建筑的标志性例子,然而这种情况可能很快就会改变,有报道显示新的塔楼所有者打算进行大规模的重建,整个建筑都面临拆除。尽管尚未发布官方公告,但由于结构不安全且不符合当前的抗震标准,关于塔要拆除在过去几年中引起了激烈的讨论。


中银胶囊塔是世界上第一个为实际使用而建造的胶囊建筑,胶囊建筑设计就是将胶囊建成房间并将胶囊插入巨型结构,表达了其与 60年代后期的其他解放建筑作品的同时代性。



这座建筑挑战了量产能否表现出多样化的新品质这一问题,另外建筑还努力为个人建立一个空间,作为对现代化日本的批评,没有经历任何“自我”的建立。


建筑有两座塔楼,有144个可拆卸和可更换的胶囊,黑川为这座建筑开发了一项技术,只需4个高压螺栓即可将胶囊单元安装到混凝土芯中,并使单元可拆卸和更换。


胶囊可以容纳个人作公寓或工作室,如果连接单元也可以容纳一个家庭。带有一个直径为1.3m的有机玻璃舷窗,配备电器和家具,从音响系统到电话,胶囊内部是在工厂异地预组装的,然后内部由起重机吊起并固定在混凝土芯轴上,完成这样一个房间的成本在1972年相当于一辆豪华车。



中银胶囊塔代表了战后建筑的重要历史时刻,它的设计体现了新陈代谢主义者的城市和社会理想:一个流动性和灵活性的城市,以及一个适应快节奏、不断变化的社会需求的系统。


建筑通过胶囊体现可互换性和灵活性的理念,历史反映了自70年代初以来新陈代谢的技术、乌托邦的兴衰和日本城市文化的转变,它也因此成为活化石,为战后先锋派的成败提供了全面的教训。


中银胶囊塔作为可持续建筑的原型实现了新陈代谢、可交换、可循环利用的理念,自1996年起被Docomomo International国际委员会列入世界遗产候选名单,2006年被选为DOCOMOMO Japan“日本现代建筑”的125个代表之一。


黑川纪章把中银胶囊塔做成一个不对称排列的混凝土吊舱,是非常大胆、动态的结构,让其有机地生长并适应其城市环境。



因为胶囊塔独特的外观和概念,它在世界很多地区都受到高度评价,并且成为当地旅游地标,但是今天它却成为了以前的未来主义自我的失败缩影。建筑在短短30天内建成。黑川将这座建筑设想为新时代的曙光,但中银胶囊塔变成了一个从未实现过的乌托邦。


建筑师打算每25年更换一次微型胶囊,但这座两塔结构在竣工49年后至今仍未改变。因为更换成本太高,这座塔在它周围涌现的更实用的建筑中显得不合时宜。


140间公寓中约有30间已被废弃,其中一些因漏水和霉变而无法居住,它的结构布满石棉,早在几年前就一直承受被拆除的威胁,外立面上还覆盖着一张很可悲的网,为了保护行人免受掉落的碎片的伤害。



此外,由于保护措施未能针对建筑的老化采取切实措施,以及不存在的维护导致水管受损,这座标志性的塔楼早已入废弃状态。 


据新闻媒体报道, “一直在推进保护工作,但由胶囊业主组成的大楼管理协会今年早些时候投票决定将大楼出售给土地所有者。尽管这座建筑在全球享有盛誉,并且在现代建筑史上具有无可争议的意义,但这座著名的新陈代谢标志的命运似乎还不确定。”



新陈代谢注定的落幕

Metabolism‘s doomed


在日本战后,存在着三个主要建筑流派,其中最主要的一个是由大高正人、菊竹清训和黑川纪章等等当时的“少壮派”所展开的“新陈代谢派”的运动。


“新陈代谢派”运动的时代背景,可以用丹下健三的1959年的一番话来做说明,丹下说:“在向现实的挑战中,我们必须准备要为一个正在来临的时代而斗争,这个时代必须以新型的工业革命为特征,在不久的将来,第二次工业技术革命(即信息革命)将改变整个社会”。


丹下在讲话中,很明显把新技术当作是对信息革命的应答措施。对信息工业社会的特征把握不很准确,也就使“新陈代谢派”无法拿出相应正确的对策。也就是说,“新陈代谢派”之所以很快就消失历史的黑洞中,就如它们自己的主张一样:即 “强调事物的生长,更新与衰亡”,主要的原因在于其思想着眼点的超前性和对信息时代特征的认识不足而造成的。



也可以说“新陈代谢派”企图用工业技术(即工业社会的手段)去解决信息社会的存在的问题。相当于后来欧洲兴起的高技派,在欧洲的解构主义运动对“不确定性”冲刺失败后的无意识的反映。


“新陈代谢派”虽然自己在历史上没有结下什么硕果,但它的历史意义在于,为后来的日本建筑发展提供思想基础和人才储备,为当代日本建筑界的发展提供了强大的后劲。


由于“新陈代谢派”内在不可克服的矛盾,无法把握实质问题,于是“新陈代谢派”的中坚分子都按照自己的理解来误读信息社会的特征,于是生发出种种的偏离,其中黑川纪章无奈地转向了“新陈代谢派”的本义即生物学倾向以生物适应为基础的共生理论。



这是一条注定只通忘死角的路,但世界上仍有那么多人无法舍弃这座建筑,不是因为它本身的存在对社会还有什么物理价值,改造也好,重建也好,只是为了宣泄我们对于现代主义那个时代浪潮下奔涌出现的各种建筑理想的怀念,它代表着一种情怀,那一代的建筑师曾设想过那样一种城市。


胶囊塔倒了就是其中一个时代的象征倒了,纪念碑是否消失对人们的生活并无直接影响,但却会造成我们精神上的永久缺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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