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DE | 新法规形式下药品上市后研究任务情况分析（上）

《药品管理法》（2019年修订版）已经定稿发布，这部新的法律不仅对于药品研发、注册和商业化生产进行了详细规定，还对已上市药品所需要继续研究的任务和相关违规责任进行了详细规定。例如第三十条就对MAH应该承担的上市后研究提出要求：药品上市许可持有人是指取得药品注册证书的企业或者药品研制机构等。药品上市许可持有人应当依照本法规定，对药品的非临床研究、临床试验、生产经营、上市后研究、不良反应监测及报告与处理等承担责任。其他从事药品研制、生产、经营、储存、运输、使用等活动的单位和个人依法承担相应责任。

在《药品管理法》（2019年修订版）的其他条款中也规定了药品上市后研究的具体要求：

第三十七条-药品上市许可持有人应当建立年度报告制度，每年将药品生产销售、上市后研究、风险管理等情况按照规定向省、自治区、直辖市人民政府药品监督管理部门报告。

第七十八条-对附条件批准的药品，药品上市许可持有人应当采取相应风险管理措施，并在规定期限内按照要求完成相关研究；逾期未按照要求完成研究或者不能证明其获益大于风险的，国务院药品监督管理部门应当依法处理，直至注销药品注册证书。

那么，如果MAH不履行上市后相关研究职责呢？这部新修订的《药品管理法》也做出了明确规定：

第一百二十七条 违反本法规定，有下列行为之一的，责令限期改正，给予警告；逾期不改正的，处十万元以上五十万元以下的罚款：

（七）未按照规定开展药品上市后研究或者上市后评价。

既然上述法规规定如此细致和具体，所有制药企业都应该积极和规范履行药品上市后研究任务。但是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中国药品审批监管部门并没有公开药品审评报告，因此说，具体某个品种是否含有需要上市后研究任务，社会公众并不知情。随着党中央和国务院要求药品监管部门执行"四个最严"政策，并及时公开具体品种的审评报告，社会公众和制药行业才开始逐步了解已上市产品需要进行的上市后研究任务的情况。

下面汇总了目前可以从CDE（药品审评中心）官网下载的具体品种审评报告，逐一梳理和解读这些药品上市后研究任务情况：

产品 名称	企业名称	CDE技术建议
13价肺炎球菌多糖结合疫苗	Pfizer Limited （生产企业： Pfizer Ireland Pharmaceuticals）	1.进行本品上市后大规模人群保护效果研究和群体免疫影响的研究以评估临床获益；并进一步验证替代终点（ELISA、OPA）与保护的相关性及判定标准的合理性，同时应考察本品的免疫持久性。2.继续进行国内肺炎球菌血清型的流行性病学研究，分析不同人群中（一般人群、高危人群和疾病患者人群）相关血清型特点。3.进一步进行7月龄以上婴幼儿和儿童人群接种本品的临床试验。4.进行本品与其他常规疫苗联合接种的免疫原性和安全性临床研究。5.提交本品商业化规模的批间一致性临床研究报告。
23价肺炎球菌多糖疫苗	玉溪沃森生物技术有限公司	本品上市后需继续进行以下研究，并于本品再注册前完成提交药审中心：1.根据生产经验的积累和检测方法的优化，进一步控制产品批间一致性，尤其应关注多糖原液蛋白残留及成品多糖含量等质控指标。2.继续进行成品分子量大小检测方法的研究、进行单价原液分子量大小回收率质控标准的相关研究，今后作为质量控制及稳定性考察指标，提升本品的质控水平。3.进行商业化规模临床批间一致性研究。
阿舒瑞韦软胶囊	Catalent Pharma Solutions LLC	建议本品进口上市后进行以下研究，并在再注册时提交研究数据：1.进行“成人基因1b型慢性丙型肝炎（非肝硬化或代偿期肝硬化）”患者的有效性和安全性临床试验；2.继续完善中国人的人体药代动力学研究数据。
阿昔替尼片	辉瑞投资有限公司	无上市后研究任务要求。
艾美赛珠单抗注射液	F. Hoffmann-La Roche Ltd（生产企业： Chugai Pharma Manufacturing Co., Ltd）	1.完成针对存在抑制物的血友病A成人和儿童患者的上市后临床研究，阶段性或在完成研究后递交临床研究报告。2.严格执行上市后风险管理计划，收集安全性信息并动态调整风险管理计划，定期评估风险管理的效果。进行重要修订时应与药审中心及时沟通交流。3.按年度递交药品定期安全性更新报告。
艾普拉唑肠溶片	丽珠集团丽珠制药厂	请继续完成以下研究：①本品的主要代谢途径和代谢产物的研究，应关注临床前研究发现的次磺酰胺活性代谢物人体内过程，及人体内主要代谢产物艾普拉唑砜活性和体内消除途径。②本品在不同性别之间药动学对比研究。
艾曲泊帕乙醇胺片	Novartis Pharma Schweiz AG（生产企业： Glaxo Operations UK Limited (trading as Glaxo Wellcome Operations) ）	1.进一步提交III期临床第二阶段及第三阶段的数据。2.上市后应长期观察艾曲泊帕在中国cITP人群中的安全性，进一步积累中国患者的安全性数据，尤其应用于肝/肾功能损害的特殊人群和血栓风险增高的高风险等患者人群。3.根据实际的临床应用情况进一步评估目前用法用量的合理性，并对临床获益进行持续评估。4.按照“总局关于进口药品符合《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典》有关事宜的通知（食药监药化管〔2016〕18号）”，本品在执行进口注册标准的同时，必须符合2015版《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典》的有关要求。建议微生物限度检查为非例行检查项目。5.另外建议内容：（1）建议结合多批次商业化规模原料药的批分析数据，酌情收紧原料药质量标准中四氢呋喃的限度要求。（2）建议在艾曲泊帕片企业放行质量标准中增加有关物质检查。
b型流感嗜血杆菌结合疫苗	成都欧林生物科技股份有限公司	本品上市后需完成的工作：1.按照《生物制品稳定性研究技术指导原则》要求对上市产品的原液、成品、中间产物（因不能连续操作而需保存一定时间）进行较为全面的稳定性研究，于再注册时提交研究结果。2.请按要求完成本品不同免疫程序免疫持久性和加强免疫的研究报总局药品审评中心。
贝那鲁肽注射液	上海仁会生物制药股份有限公司	1-发酵菌体、包涵体、等电点沉淀体在-18℃下不建议贮存时间过长，建议连续生产。2-本品在上市后开展规范的IV期临床试验。
丙酸氟替卡松雾化吸入用混悬液	GlaxoSmithKline Australia Pty Ltd. （生产企业： GlaxoSmithKline Australia Pty Ltd）	说明书按所附执行。质量标准执行进口药品注册标准。
布南色林片	Sumitomo Dainippon Pharma Co.,Ltd. （生产企业：Sumitomo Dainippon Pharma Co., Ltd. Suzuka Plant）	无上市后研究要求。
肠道病毒71型灭活疫苗（Vero细胞）	北京科兴生物制品有限公司	上市后完成以下研究工作：涉及商业秘密，省略报告内容98字。 （4）以商业化规模的疫苗进行批间一致性临床比较试验。（5）建立本品临床应用的数据库系统；并结合我国手足口病的免疫策略和发病监测，评价用于大规模人群EV71所致手足口病及重症手足口病的保护效果；同时为是否需要加强免疫程序提供依据；开展本品与其它疫苗联合使用的临床研究。（6）继续开展免疫持久性研究；血清抗体水平与保护效果间相关性的研究，探索合理的血清阳性判断标准。（7）制定本品的风险管理计划持续监测大规模人群上市使用的安全性，并按总局要求进行重点监测和上报定期安全性报告。
肠道病毒71型灭活疫苗（Vero细胞）	武汉生物制品研究所有限责任公司	上市后完成以下研究工作：1进一步优化成品抗原含量检测方法，提高抗原含量检测结果的准确性，缩小成品抗原质量标准的限度范围。2、协助中检院完成国家ED50效力定量参比品的建立及相关研究。3、协助中检院建立中和抗体效价定量标准品，以校正每次动物试验的偏差。4、在上市后生产过程中继续进行两种生物反应器产品质量一致性的分析。5、以商业化规模的疫苗进行批间一致性临床比较试验。6、建立本品临床应用的数据库系统；并结合我国手足口病的免疫策略和发病监测，评价用于大规模人群EV71所致手足口病及重症手足口病的保护效果；同时为是否需要加强免疫程序提供依据；开展本品与其它疫苗联合使用的临床研究。7、继续开展免疫持久性研究；血清抗体水平与保护效果间相关性的研究，探索合理的血清阳性判断标准。 8、制定本品的风险管理计划持续监测大规模人群上市使用的安全性，并按总局要求进行重点监测和上报定期安全性报告。
肠道病毒71型灭活疫苗（人二倍体细胞）	中国医学科学院医学生物学研究所	本品上市后须继续进行以下研究工作：涉及商业秘密，省略报告内容114字。（4）在上市后系统进行批间一致性观察及分析。 （5）以商业化规模的疫苗进行批间一致性临床比较试验。 （6）建立本品临床应用的数据库系统；并结合我国手足口病的免疫策略和发病监测，评价用于人群的手足口病及重症手足口病的保护效果；同时为是否需要加强免疫程序提供依据；开展本品与其它疫苗联合使用的临床研究。（7）继续开展免疫持久性研究；血清抗体水平与保护效果间相关性的研究，探索合理的血清阳性判断标准。（8）制定本品的风险管理计划，持续监测大规模人群上市使用的安全性，并按要求上报定期安全性报告。
重组细胞因子基因衍生蛋白注射液	杰华生物技术（青岛）有限公司	请申请人上市后继续完成以下研究工作： （1）药学方面：建议后续继续完善纯度和氧化产物的方法学研究，并根据长期稳定性结果和对氧化产物的深入研究以及更多批次的研究数据合理提高标准。并在生产中遵守承诺：加强工艺过程控制，尽量避免产品暴露于有氧环境，减少氧化发生的几率和因素。在成品放行检测中研究并纳入纯度的质控。关于聚山梨酯80，基于现有产品的检测值多数低于目标值，建议进一步研究改进聚山梨酯80的检测方法，并根据进一步的研究结果制定合理的限度标准。同时，继续关注CFDA关于辅料的有关管理和技术要求，聚山梨酯80的质控标准应不低于药典要求。请按照承诺继续完成本品的稳定性研究，并在考察中增加纯度等敏感指标。如有异常结果需及时上报CDE。对于本品的通用名，请根据药典委建议开展后续研究工作。 （2）临床方面：请继续进行扩大样本、更长疗程的临床试验，进一步提供验证和完善其有效性和疗程等数据。应在批准上市以后5年内进行总结报告并递交监管机构。如果更大规模临床试验结果不支持现有临床结论，可能导致撤销本品种批准文号。
达格列净片	AstraZeneca AB （生产企业： AstraZeneca Pharmaceuticals LP）	按照“总局关于进口药品符合《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典》有关事宜的通知（食药监药化管〔2016〕18号）”，本品在执行进口注册标准的同时，必须符合2015版《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典》的有关要求。
丹龙口服液	浙江康德药业集团股份有限公司	1-同意本品按照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印发药品上市许可持有人制度试点方案的通知》（国办发〔2016〕41号）的相关规定作为药品上市许可持有人制度试点品种。本品原申请人“浙江康德药业集团股份有限公司”作为本品上市许可持有人，并自行生产本品。“浙江康德药业集团股份有限公司”应当按照《药品上市许可持有人制度试点方案》的有关规定履行持有人的相关义务与责任。 2-药品标准、说明书、标签应按所附执行。3-根据《关于实施<药品注册管理办法>有关事宜的通知》有关规定，本品批准注册后，应由省级食品药品监督管理部门组织开展生产现场检查和首批产品的检验工作，检验合格后方可上市销售。4-鉴于本品上市前临床试验数据，不推荐本品用于支气管哮喘急性发作期。产品责任方应加强医生和患者教育，做好产品上市后不良反应监测，并按药品管理法规要求完成Ⅳ期临床试验，进一步放大样本加强本品的安全性和有效性研究，尤其应做好哮喘病人用药前后肺通气功能改善情况的评价。
德谷胰岛素注射液	Novo Nordisk A/S	鉴于本品为化学修饰类胰岛素类似物，且拟定原料药有效期较长（保密内容），建议申请人密切关注产品长期稳定试验数据，尽可能缩短实际生产中原料药保存时间。
冻干人用狂犬病疫苗(Vero细胞)	长春卫尔赛生物药业有限公司	本品上市后需继续进行以下研究：1、本品上市后采用商业化规模产品应进行至少1年的免疫持久性研究，并于本品再注册前完成提交总局药审中心。2、质量控制方面，上市后尚需继续进行完善生产工艺的研究，进行批间一致性分析，确保产品的质量和均一性。
多替拉韦钠	葛兰素史克（中国）投资有限公司	无上市后研究要求。
恩格列净片	Boehringer Ingelheim International GmbH （生产企业： Boehringer Ingelheim Pharma GmbH & Co. KG）	按照“总局关于进口药品符合《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典》有关事宜的通知（食药监药化管〔2016〕18号）”，本品在执行进口注册标准的同时，必须符合2015版《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典》的有关要求。
恩曲利替片	西安杨森制药有限公司	无上市后研究要求。
呋喹替尼胶囊	和记黄埔医药（上海）有限公司	1、请在上市后完成下述研究工作：（1）开展上市后Ⅳ期研究，在更大样本人群中观察本品安全性，尤其是少见的重要的不良反应，甄别高风险因素。（2）本品安全范围较窄，建议上市后开展剂量调整和优化研究，建议开展群体药代动力学研究，进行剂量效应分析（PK/PD）,评估影响暴露量的因素，优化给药方案。 （3）适时开展特殊人群的药代研究，如肝肾损伤人群，以指导不同人群的合理用药。（4）体外研究显示，呋喹替尼对P-gp、BCRP有抑制作用，建议上市后继续开展本品与相关药物的相互作用研究。（5）每年报告本品临床研究进展情况，包括在其它适应症开展的临床研究。2、制定完善的上市后风险管理计划并严格执行。应加强主动追踪和收集所有使用本品的病人安全性信息的计划，并重点关注重要不良事件的发生情况。3、请在本品开始上市销售后第一年度每6个月呈报安全性信息更新报告，之后可视产品使用情况和具体不良事件发生情况与管理部门协商调整报告间隔。4、请根据本品临床研究更新结果和安全性更新报告及时提出修订说明书的补充申请。
富马酸替诺福韦二吡呋酯胶囊	福建广生堂药业股份有限公司	1.请在上市后采用近效期产品与原研片剂进行空腹与餐后的人体生物等效性试验，并在产品再注册前将研究资料递交药品审评中心。2.本品生产现场检查批量为10万粒，商业生产如需放大批量，请注意开展相应的验证研究，必要时应针对生产规模放大提出补充申请。
富马酸替诺福韦二吡呋酯片	成都倍特药业有限公司	同意本品按照目前申报的工艺参数生产，放大批量时应进行相应的研究，比较工艺参数与注册申报时的差异，如工艺参数有差异申请人需提交补充申请待批准后方能实施。
甘精胰岛素注射液	珠海联邦制药股份有限公司	无上市后研究要求。
戈利木单抗注射液	Janssen Biologics B.V. （生产企业： Baxter Pharmaceutical Solutions LLC）	1.请参照《中国药典》中的要求完善（保密内容）工作。2.请关注相容性研究中，接触材料或容器溶出的相关物质的安全性分析与研究。3. 请在3年内按照《中国药典》2015年版四部“保密内容”的质量标准，开展相关适用性研究，评估采用符合中国药典标准辅料和企业现用辅料对制剂的适用性和安全性等的影响，根据评估结果选用更优的辅料并建立相应的质量标准，具体执行标准报请国家食药监总局药品审评部门批准后执行；在此期间企业可暂时执行现有辅料标准。
格隆溴铵吸入粉雾剂用胶囊	Novartis Europharm Limited （生产企业： Novartis Pharma Stein AG, Switzerland）	按照“总局关于进口药品符合《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典》有关事宜的通知（食药监药化管〔2016〕18号）”，本品在执行进口注册标准的同时，必须符合2015版《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典》的有关要求。
枸橼酸托法替布片	PF PRISM C.V. （生产企业： Pfizer Manufacturing Deutschland GmbH）	按照“总局关于进口药品符合《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典》有关事宜的通知（食药监药化管〔2016〕18号）”，本品在执行进口注册标准的同时，必须符合2015版《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典》的有关要求。
枸橼酸伊沙佐米胶囊	Takeda Pharma A/S （生产企业： Haupt Pharma Amareg GmbH.）	1、请结合本品安全性信息针对中国人群制定细致的上市后风险管理计划，应包括已知和潜在风险的药物警戒。严格执行风险管理计划，并每年提交安全性更新报告，严重不良事件应及时上报，应有详细的病历信息及药物相关性判断。2、请根据全球研究进展情况，提交相应的阶段性分析报告，并在全球研究结束后及时提供完整的临床试验报告。根据更新的临床研究数据及上市后临床应用获得的安全有效性信息，及时提出说明书修订申请。 3、进口中国产品所用原料药应符合欧洲市场注册标准。4、本品有关物质测定主峰有一定程度的拖尾，为保证相邻杂质峰定量的准确，请与中检院联系单项复核事宜，结合企业内部控制，在有关物质检查项下系统适用性试验中增加关于主峰拖尾因子的规定。
脊髓灰质炎减毒活疫苗糖丸（人二倍体细胞）	中国医学科学院医学生物学研究所	1-按照所附制造及检定规程、说明书及包装标签执行。本品须按国家卫生行政主管部门制定的免疫策略使用。2-上市后需尽快完成以二倍体细胞为细胞基质进行的种子批制检工作，进行相关工艺验证和变更前后可比性研究，以补充申请方式递交相关变更事项。
甲磺酸奥希替尼片	AstraZeneca AB	1.请在本品上市后及时更新临床研究数据，报告在中国开展的临床试验进展情况，提交所完成的III期临床试验进一步完善生存数据及汇总安全性数据，尤其是心脏功能影响的进一步数据，和危及生命的严重腹泻、皮疹、间质性肺病及QT间期延长/心律紊乱等不良反应的安全性数据。2.由于本品临床使用必须基于EGFRT790M突变的检测结果，临床目前有多种方法使用，包括不同公司的检测产品，包括组织活检和液体活检，请在上市后加强伴随诊断检测方法的培训，以保障受试者获益。3.基于更新的临床数据，及时修订本品说明书。另外，药学方面请注意完善以下研究工作：本品原料药生产工艺中包含再加工步骤，如产品的生产中确实采用了再加工步骤，需进行充分的工艺验证。
甲磺酸雷沙吉兰片	Teva Pharmaceutical Industries Ltd.（以色列）	按照“总局关于进口药品符合《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典》有关事宜的通知（食药监药化管〔2016〕18号）”，本品在执行进口注册标准JX20100311的同时，必须符合2015版《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典》的有关要求。
甲磺酸仑伐替尼胶囊	Eisai Europe Ltd. （生产企业： Patheon Inc.）	上市后继续完成以下工作：1）请结合本品安全性信息针对中国人群制定细致的上市后风险管理计划，应包括已知和潜在风险的药物警戒。严格执行风险管理计划，并每年提交安全性更新报告，严重不良事件应及时上报，应有详细的病历信息及药物相关性判断。 2）请根据本品临床研究更新结果和安全性更新报告及时提出修订说明书的补充申请。
甲氧聚二醇重组人促红素注射液	Roche Pharma (Schweiz) Ltd. （生产企业： Roche Diagnostics GmbH）	上市后需进行本品的中间体和原液保存至有效期末所生产的成品的稳定性研究，以支持其有效期制定的合理性；需对成品中甘露醇的配方量进行严格限制要求，建立严格的内控程序和配制用量准确性控制要求；需研究建立成品中宿主蛋白和残余DNA的控制要求并纳入进口注册标准。

技术点评

从上面可以检索到的CDE公开的已上市产品审评报告，可以看出，产品上市后需要进行的技术要求包括如下情况：

1- 对于属于生物制品的药品，一般情况下，上市后研究会包括中间产品和原液储存期限的研究，以支撑成品的有效期的合理确定。根据ICH Q1稳定性指导原则，对于低温（2-8℃）储存的生物制品，一般不允许进行数据外推，因此生物制品有效期都是根据长期稳定性试验的实测数据测试来确定的。例如罗氏（Roche）的甲氧聚二醇重组人促红素注射液的上市后研究就包括类似要求。

2- 对于国外生产企业向中国进口的药品，一般都会包括如下上市后研究要求：

本品在执行进口注册标准JXXXXXXXXX的同时，必须符合2015版《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典》的有关要求。这样描述的原因，往往是国外企业在研发过程中，更多的依据所在国的法规和指南，在申报过程中，也没有将质量标准格式和项目梳理到可以完全遵循中国药典的所有细节的情况。因此，CDE为了缓解国内用药需求的情况批准了这个产品，但是为了国内技术标准的严肃性，还是会增加类似的技术要求。其实，类似情况在欧美药政官方审评和检查过程中也会提出来。例如2019年9月，美国FDA警告江苏恩华药业，所提缺陷就包括：江苏恩华药业的贾汪原料药厂的原料药检查结果发现的销售至美国的产品存在执行 USP（美国药典）方法和标准有缺陷等方面的不足（根据恩华药业公告描述）。

3- 有些生物制品属于市场急需的产品，CDE在审评后认为相关产品虽然部分技术工作还有不足，但是总体评估，认为可以基本满足药品注册法规和要求，因此就会批准，但是会提出补充研究任务。例如中国医学科学院医学生物学研究所申报的脊髓灰质炎减毒活疫苗糖丸（人二倍体细胞）的上市后研究要求就包括：需尽快完成以二倍体细胞为细胞基质进行的种子批制检工作，进行相关工艺验证和变更前后可比性研究，以补充申请方式递交相关变更事项。

4- 有些制剂产品用到的原料药工艺是存在不足的，可能会出现不合格批次；而这些不合格批次的原料药可能会进行重新加工后才能制成合格的原料药。为了规避这种风险，CDE会在审评报告中要求申请人完成类似工作。例如阿斯利康（AstraZeneca AB）的甲磺酸奥希替尼片上市后研究内容就包括：本品原料药生产工艺中包含再加工步骤，如产品的生产中确实采用了再加工步骤，需进行充分的工艺验证。

不过，笔者认为CDE上述审评报告的措辞是不严谨的。在中国2010版GMP的正文中没有再加工术语，只有返工（reprocess）和重新加工（rework）这两个术语。这两个术语含义差距很大。从上述CDE审评报告看，推测这里提到的再加工应该属于重新加工（rework）。而如果申请人使用的关联原料药如果要使用重新加工（rework）工艺，不仅要进行研究和验证，还需要重新登记；而制剂企业需要在接到原料药重新加工（rework）变更后，应该尽快评估对自己产品的影响，并进而采取相应的合规工作。

5- 对于部分产品，由于临床研究数据的数量和质量问题，CDE不建议相关药品适用于某些适应症。但是一旦药品投放市场，很多医护人员可能不能完全严格执行说明书规定的适应症，会超范围使用（off label use），这就会带来临床用药风险。例如，浙江康德药业集团股份有限公司的丹龙口服液，CDE提出的上市后建议就包括：鉴于本品上市前临床试验数据，不推荐本品用于支气管哮喘急性发作期。

6- 对于某些外国进口药品，申请人可能根据原法规环境和指南判断，某些项目认为不是必须的。而中国CDE根据中国法规和指南，会提出一些补充技术要求。例如诺华（Novartis Pharma）持有的艾曲泊帕乙醇胺片，上市后研究内容就包括：建议微生物限度检查为非例行检查项目。另外建议内容：（1）建议结合多批次商业化规模原料药的批分析数据，酌情收紧原料药质量标准中四氢呋喃的限度要求。（2）建议在艾曲泊帕片企业放行质量标准中增加有关物质检查。

从上述CDE建议看，诺华公司的这个产品制剂标准中没有包括有关物质检测项目；制剂使用的原料药标准中四氢呋喃的限度较宽；微生物检测项目没有包括在质量标准中等不足情况。

参考文献

1- CDE官网已上市产品审评报告       

2- 《药品管理法》（2019年修订版）       

3- 江苏恩华药业上市公告

作者简介

zhulikou431，高级工程师、PDA会员、ISPE会员、ECA会员、PQRI会员、资深无菌GMP专家，在无菌工艺开发和验证、药品研发和注册、CTD文件撰写和审核、法规审计、国际认证、国际注册、质量体系建设与维护领域，以及无菌检验、环境监控等领域皆具有较深造诣。近几年开始着力关注制药宏观领域趋势分析和制药企业并购项目的风险管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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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CPhI制药在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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