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金云：老孙走马东海岸之耶鲁也有“潜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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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

两年前，“老孙走马东海岸”第一季，主题聚焦在“创新”。时隔两年，我带队EMBA同学再赴美东游学之旅，重续彼时未及完成的思考。而此次主题，将聚焦在“领导力”！

作者、摄影 | 孙金云

来源 | 老孙漫话( ID: laosunmanhua)

耶鲁也有“潜规则”

——老孙走马东海岸第二季

耶鲁大学的伙食大概是常春藤中口碑最好的，据说每天会有不同国家风格的美食。我们在游学短短几天之中就已享受了耶鲁后厨提供的叉烧包、茶叶蛋、鸡蛋菜饼、麻辣龙虾等地道的中国美食。据说在耶鲁，每年新生入学季都会举行盛大的迎新飨宴，在一个巨大的城堡式大厅里举行，那场景让人联想起霍格沃兹的分院帽情节，所不同的是，耶鲁发给新生的是美味佳肴。

城堡式的耶鲁食堂

跟我一样，耶鲁人对吃是相当认真的。事实上这和他们复杂的供应系统和背后严谨的规章制度有关。耶鲁在历史上，有一位叫做杰里迈亚·戴（Jeremiah Day ）的校长，他在耶鲁任职时间最长（1817-1846），长达29年。戴校长的同事们形容他，是一个纪律严明的智者，一个纯粹的学者，一个聪明而有洞察力的人。在担任校长期间，他非常地保守和谨慎，通过严格执行学校的各项政策，得到了全体师生的尊重和信任。

谈到规章制度，耶鲁历史上曾经有许多匪夷所思的独特传统。例如，高年级学生有责任将学校的规章制度、风俗习惯教给新生，他们有权命令整个新生班级或其中任何一位成员在指定的时间和地点为接受指导或训诫而出现。天呐，这种层级分明、梯次权威的现象我一直以为只有东方尤其是日本和韩国才有。还有更加夸张的规定说，在上下楼、经过狭窄通道时，如果新生遇见了高年级学生，他必须停下来让路，把最方便的一边留给对方。新生进入大四学生的寝室后，在有人跟他们说话之前，他们不能先发言；并且必须谦虚地回答所有问题，言辞谦恭有礼。在任何有大四学生在场的情况下，他们应该始终起身，获得允许前不得在其面前坐下。

二年级学生对于新生，经常会设置各种“下马威”，甚至包括一些轻微的体罚。对于这种荒唐行为，在哈佛1794年废除该项“修理新生”的做法后，耶鲁的一个委员会也提出过此类建议。对此很多教师（他们中的许多人都经受过这种仪式般的修理考验）感到极为愤怒。1800年，校方做出决定，“我们认为，检查低年级，尤其是一年级新生的行为举止和处世习惯，这仍是高年级学生固有的责任；同样，不仅为学校管理部门，还包括在一英里的范围内为住校研究生跑跑腿儿，也是低年级学生不可推卸的义务。”据说后来，校方想出了折衷的做法，将“修理权”局限于三、四年级学生。

源于宗教的仪式感也在耶鲁留下了大量痕迹，甚至学生的一些玩笑性质的活动。比如有一个活动叫“欧几里德的葬礼”，指的是二年级学生完成对欧几里德的学习之后，他们会在午夜时分举办一个仪式，学生们头戴魔鬼面具，身穿节日服装来焚烧书本，他们会事先设定暗号，主持者手持长剑主持整个仪式，同时还伴随有诗歌、悲剧和游行表演。

这些古怪的规定和传统，背后都折射出耶鲁大学对于权威的尊崇和秩序的严肃性。

耶鲁大学社会学副教授Emily Erikson在2007年的《社会学理论》期刊发表过一篇文章，标题叫做“权威与秩序”。研究认为，机构有限的权力结构在长期内具有意想不到的优势。这种权力结构下的权威和秩序，有助于鼓励个人合作，约束个体的，预防潜在的冲突，减少干预，迅速建立焦点，并能提高效力。

Emily Erikson

耶鲁管理学院社会学副教授

图源：som.yale.edu

根据这样的观点，企业内的文化和组织变革之所以艰难，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是领导者不知道如何自处。领导者们擅长管理大的威胁，但对小的冲突以及变革过程中的广泛冲突却常常束手无策。此外，领导们也经常陷入“是威权还是随和”的“人设”选择。我们看到了太多自由主义的观点，说员工普遍崇尚自由与个性，要充分授权、宽容错误、弹性执行，然而，却极有可能忽略了这么做背后的先决条件，盲目地放松了组织内部的管理，从而导致失去秩序。即便在当下崇尚自由和个性的经济社会情境下，威权的领导若能够严以律己、严格执行各项规章制度、当机立断，他们这一套也并没有过时。领导们依然可以通过恰当的领导方式来发挥威权的积极作用：通过有意识地限制一些细节的干预来为员工创造信任和合作的空间，同时又通过明确的界限和奖惩来释放“权力”的信号，以此来保障组织的底线。所以说，“威权”所代表的“严格”从来没有out，哪怕是在最民主自由的环境中，仍然是一把利器。

这次咱们提到了许多耶鲁大学曾经具有的神秘宗教色彩的“规矩”和“地下潜规则”，你猜猜看有哪些直到现在还依然保留着？

- 孙金云 -

复旦大学管理学院企业管理系副教授

复旦青年创业家教育与研究发展中心主任

 参考文献：

• Emily Erikson, Joseph M. Parent，2007. Central Authority and Order[J]. Sociological Theory, 25(3): 245 – 267.

 推荐书目：

 正念领导力 

本书作者贾妮思·马图雅诺女士曾经担任通用磨坊食品公司的副总裁，自2005年起就率先在其所在的公司总部推广正念领导力，5年后又在美国创办了正念领导力学院（Institute for Mindful Leadership），专注于利用正念提升世界各地管理者的领导力。

“正念领导力”模式，高度关注每个希望发挥领导力的个体的差异，强调领导者得展其所能必须洞察和把握的情境的独特性，这是“正念领导力”模式的突出特色。作者以大公司高管和资深禅修者的角度给我们提供了用正念回应领导力挑战的实用策略，帮助我们在这个喧嚣的时代成为做事专注、心智清明、有创造力和同情心的领导者。

 相关学者：

Emily Erikson：

Emily Erikson是耶鲁社会学副教授。在社会网络、比较历史社会学、组织理论和经济社会学领域开展研究。她的重点研究方向是社会网络在历史和文化变革中的作用。她的著作《在垄断与自由贸易之间：英国东印度公司》（普林斯顿大学出版社，2014年）研究了社交网络对英国东印度公司财富的影响，以及英国与亚洲之间的关系。她是《美国社会学杂志》的顾问编辑，社会学理论编辑委员会成员。

复旦大学EMBA作为全球领先的EMBA项目之一，目前已经和全球多所名校合作开展课程。2019全年复旦大学EMBA开设八条海外游学线路 “问道东西”，探索学习创新、领导力、金融等多方面商业热门话题，将遍访全球顶尖名校，如哈佛、斯坦福、牛津、剑桥、西点军校、多伦多大学等。学生在课堂上，与国外知名商学院教授互相碰撞，深入交流，开拓视野；又在游学旅程中了解他国历史与文化，在人文中品味商道。培养一批具有全球视野的中国领导者，育“将帅之才”，释“致胜之道”，是复旦大学EMBA自2002年创办以来一贯坚持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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