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国银行因假账户丑闻与美政府达成30亿美元和解
图片来源：VICTOR J. BLUE/BLOOMBERG NEWS
富国银行(Wells Fargo & Co., WFC)将支付30亿美元，和解美国司法部和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Securities And Exchange Commission)对其长期以来假账户问题的调查，这是富国银行遭遇的非同寻常的丑闻的最新进展。
这项和解协议解决了民事和刑事调查，其中包括一项暂缓起诉协议，即司法部虽提出刑事指控，但不会立即追究。如果富国银行在未来三年满足政府的要求，包括继续配合政府的进一步调查，司法部最终将撤回指控。
作为和解协议的一部分，富国银行承认“非法滥用顾客的敏感个人信息”，并损害了一些顾客的信用评级，在此过程中获得了数百万美元的费用和利息。
这起丑闻严重损害了该银行在客户和监管机构中的声誉，这为我们提供了一个案例。长期以来，客户一直将零售银行业务视为一种吸收存款和发放贷款的服务，而不是一个以销售为导向、兜售尽可能多产品的行业。银行的成功取决于客户对银行的足够信任，从而将钱留在那里。
监管机构在2016年首次对富国银行(Wells Fargo)的销售行为处以罚款，称其高管在分支机构中制造了一种高压环境，在那里，低级别员工被高销售目标所困扰，以至于他们开设了虚假且未经授权的银行账户。
随后，监管机构和立法者不仅对这些指控感到愤怒，而且对富国银行对这些指控反应迟缓感到愤怒。此外，随着这家银行受到越来越多的审查，包括财富管理和外汇交易在内的其他业务部门也出现了更多的法律和监管问题。这家曾经快速增长、利润远远超过竞争对手的银行，如今却成了一家收入不断下降、严重依赖削减成本的公司。
SEC在和解协议中指责富国误导股东。根据指控，富国银行向投资者兜售其向现有客户销售额外产品的能力，这种做法被称为交叉销售，尽管虚假账户导致数据被夸大。
据知情人士透露，除了上述和解协议，监管机构和检方仍可能对前高管采取行动。上个月，美国货币监理署(Office of the Comptroller of the Currency，简称OCC)就虚假账户丑闻对富国银行(Wells Fargo)的八名前高管提出指控，其中包括一名前首席执行长。
多年来，富国银行(Wells Fargo)一直享有迎合普通消费者的民间行业宠儿的声誉。但在销售丑闻曝光后，这一声誉便毁于一旦。
“富国银行用其来之不易的声誉换取了短期利润，并在此过程中损害了无数客户，”洛杉矶联邦检察官尼克·汉纳(Nick Hanna)表示。
Wells Fargo CEO Charles Scharf during during the Milken Institute Global Conference in 2019. PHOTO: KYLE GRILLOT/BLOOMBERG NEWS
检方说，这种做法可以追溯到1998年，当时富国银行开始更多地依赖销售增长。它迫使员工向现有客户交叉销售额外的产品。
这种压力迫使许多员工在不了解客户的情况下开立支票和储蓄账户，并编造身份证号来激活未经授权的借记卡。
检方表示，员工担心自己会因此被解雇，有时会伪造客户签名来开设账户，或更改客户的联系信息，以防止他们了解未经授权的账户。有时他们会说服朋友和家人开立他们不想要或不需要的账户。
监管机构和检察官表示，高层管理人员多年前就知道这些问题。2004年，一名内部调查人员称之为“日益严重的瘟疫”。2005年，一名企业调查经理将这一问题描述为“逐渐失控”。检方表示，员工们继续在内部表达担忧。
检方还表示，某些高管“阻碍”了OCC对销售行为的审查。
该丑闻于2016年爆发后，该行高管因让较低级别员工承担责任而受到严厉批评。富国银行解雇了数千名分行员工，但监管机构、立法者、甚至该行董事会都对初级员工是否应该受到指责提出了质疑。
董事会的一项调查发现，随着公司规模的扩大，该行分散的结构让高管们得以躲避处理这些问题。
司法部没有指名道姓地严厉批评了消费者银行前负责人卡丽·托斯泰特(Carrie Tolstedt)。到2012年，该地区的高管就“非法和不道德的销售行为”“定期向托尔斯泰德提出反对”。
托尔斯泰特是OCC上个月指控的前高管之一。她的律师说，她“在任何时候都表现得得体和真诚，把她当作替罪羊的做法既不公平，也没有根据。”
美国众议院金融服务委员会(House Financial Services Committee)表示，将在3月份举行三场有关富国银行(Wells Fargo)的听证会。富国银行的首席执行官Charles Scharf将在其中一个听证会上作证，这是他担任CEO以来首次在该委员会露面。该银行发言人说，董事会成员将在另一个会议上作证。
-Rachel Louise Ensign, Aruna Viswanatha和Dave Michaels对本文有贡献。
Ben Eis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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