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尔金，早在100年前就预料到了今天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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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世界托尔金阅读日。3月25日是魔戒被摧毁的日子，弗拉多正是在这一天完成使命击败了索伦。2003年托尔金学会将这一天定为「托尔金阅读日」，今年阅读日的主题是「爱与友谊」（love and friendship）。

「尽管需要直面藏在暗影里的敌人，但我们还是可以畅读众所热爱的托尔金作品。」在当下这个动荡的世界，战争、瘟疫与仇恨影响着人们的生活，提醒大家世界还很古老。一起读读托尔金，在那个善恶分明的世界里互道「爱与友谊」吧。

▲《魔戒》精装插图本

托尔金，早就预料到了今天的世界。他是个自认的悲观主义者，坚信历史只不过是一长串的挫败，「进步」只是人们自欺打气的迷思。他创造的「中土世界」跨越了四个纪元，但《魔戒》三部曲的故事只是到了第三个纪元才开始。在《魔戒》的各种前传里，灰暗的色彩几乎笼罩了一切，暴死的危险威胁着所有人与生物的生存。

▲《霍比特人》经典书衣版

托尔金暗示，中土世界就是我们的这个世界，但在很久很久以前经历了种种灾难与倒退，它的历史绝不是一部依照时间顺序线性进步的历史。不少同时代人相信，技术进步与现代化会给我们的文明带来道德与物质上的双重进步（直到两年以前我们恐怕也是这么想的），但托尔金用他的作品激烈反对了这种史观。

▲《刚多林的陷落》

《霍比特人》《魔戒》前传

托尔金认为，技术进步绝非一件完美无缺的大好事。孩提时代的托尔金就目睹了，自己家乡是如何在机器大工业的侵扰下破败不堪的——这段童年记忆也被他写进了《魔戒》，融入了弗拉多的毁灭幻象。

托尔金曾在一战中服役，参加了血腥备至的索姆河战役。这段尸山血海的经历让他在《迷失的路》里痛切写道，「我们的大楼越来越坚固，人类攀登得越来越高，但是地球上的美丽却被抛诸脑后……人们渐渐放弃了爱与关怀的能力，转而制造别的玩意取乐。」托尔金还在《论童话》里发出了对未来世界的冷峻预言：「人类的生活方式会变得越来越野蛮！」

▲《胡林的子女》

《霍比特人》《魔戒》前传

如果说「爱与和平」是人类不懈追求的话，托尔金从一开始就严厉否定了这种可能，他认为人类的自相攻伐是无可避免的：「战争冲突必然是永恒的，大战期间那些盛传一时的乐观预测早就让我深深怀疑了……我认为这是战争给我的清醒反应——从我听到所谓『以战止战』的那一刻起——我就不相信这种陈词滥调，现在我就更不相信了。」

托尔金认为历史是周期往复的，绝不是从「蒙昧的过往通向文明的未来」这么简单。从《魔戒》前传（《贝伦与露西恩》《刚多林的陷落》《胡林的子女》）到《魔戒》三部曲，托尔金畅想的世界无论到了哪个纪元，都要面临不变人性的永恒困扰。

▲《贝伦与露西恩》

《霍比特人》《魔戒》前传

在这个危机交织的年代，世界秩序面临的冲击丝毫不输给我们在历史书上读到的「前传」：我们的社会可以有多么脆弱，我们面临的难题可以有多么棘手，而这一切都是我们的前辈曾经经历过的，我们仍将直面祖先经历过的抉择：究竟是进步还是毁灭，是捡起那个万恶之源的魔戒，还是扔掉它创建一个更新更好的世界。

在《魔戒》的结尾，弗拉多险些就被魔戒蛊惑，就像他的前辈一样。托尔金说，「我认为历史只不过是一长串的失败合集。」

▲《精灵宝钻》精装插图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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