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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痛悼念 | 著名作家、我校文学院教授红柯先生逝世

微尚工作室 陕西师范大学 2019-05-12



2018年2月24日凌晨4点46分,陕西省政协委员,中国作家协会全委会委员,陕西省作家协会副主席,我校文学院教授红柯因心脏病突发,在西安去世,享年56岁。


红柯是当代著名作家,他的作品先后获得首届冯牧文学奖、第二届鲁迅文学奖、第九届庄重文文学奖、首届中国小说学会长篇小说奖等多项大奖,是目前全国最受欢迎的小说家之一。其作品连续四届入围茅盾文学奖终评,曾两次获得陕西文艺大奖,他的去世是我校和文学院的重大损失,更是我国当代文坛的重大损失。



他是驰骋在丝绸古道上的骑手,从黄土地走向马背,也成就了他闯荡文坛的奇迹;


他被称为“西域的歌者,灵魂的诗人”,四次入围茅盾文学奖,胸怀“以笔为剑,纵横天地”的文学抱负,笔下的文字充满粗犷的力量;


他躬耕讲坛31载,把“像叶圣陶那样做教师”作为自己的人生格言,获得第三届叶圣陶教师文学奖。


红柯,本名杨宏科。1962年6月出生,陕西省岐山县凤鸣镇人。1983年开始发表作品。1986年远走新疆,生活10年。1997年曾参加全国青年作家座谈会。1999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2000年随中国笔会代表团访问日本。2004年入选陕西省突出贡献专家,2005年被评为全国宣传文化系统“四个一批”人才,2006年入选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专家,2007年起担任陕西省作家协会副主席,2016年任中国作家协会全委会委员,2017年入选国家“万人计划”哲学社会科学领军人才。

 


缅怀红柯先生


主要作品

“天山—丝绸之路系列”长篇小说《西去的骑手》《大河》《乌尔禾》《生命树》《喀拉布风暴》等;中短篇小说集《美丽奴羊》《跃马天山》《黄金草原》《太阳发芽》《莫合烟》《额尔齐斯河波浪》等;另有幽默荒诞长篇小说《阿斗》《好人难做》《百鸟朝凤》等。

“从1983年发表第一首诗到《太阳深处的火焰》,我的创作就是一个核心:火。”2018年1月12日,在《太阳深处的火焰》新书发布会上,作家红柯这样说道。长篇小说《太阳深处的火焰》一经问世就在文学界引起广泛关注,并且荣膺第二届中国长篇小说年度金榜领衔作品。这也是红柯先生生前的最后一部作品。


他人眼中的红柯

@白麟:走西口10年,红柯成了新疆奎屯的一枝红柳枝柯,也成就了他此生以“红柯”笔名闯荡文坛的奇迹!多年来,红柯胸怀“以笔为剑,纵横天地”的文学抱负深居简出,见不着人影却成天读到他大气、雄浑很有诗人气味和男人魄力的文字。               

                                                                                               

@李敬泽 :相对于这个时代,红柯如同那只来自北冰洋的白熊,身上混杂着真实和幻觉,他从远方走向我们,他携带着古老记忆的威严力量,很少有作家像他那样激情洋溢地肯定世界,但这种肯定同时也是对世界不屈的审视和质疑。                                                                                                       

@李小红:红柯侧重于对人与自然关系的书写,将“追寻”视作是一种重要的艺术手段完成他对精神原乡的返归。其次,在小说文本世界的历史和现实两级维度上,红柯完成了小说人物理想人格的建构,生命神性的塑造因此更富有人的主体性,也就更富有人文性和现实感。而这一诗性世界建构,同样也得益于神话、历史故事、歌谣的文本介入。                


四次入围茅盾文学奖


茅盾文学奖是由中国作家协会主办,根据茅盾先生遗愿,为鼓励优秀长篇小说创作、推动中国社会主义文学的繁荣而设立的,是中国具有最高荣誉的文学奖项之一。


奖项每四年评选一次,参评作品需为长篇小说,字数在13万以上的作品。茅盾文学奖是中国最重要的文学奖项。自2011年起,由于李嘉诚先生的赞助,茅盾文学奖的奖金从5万提升到50万,成为中国奖金最高的文学奖项。


红柯的勤奋写作得来的累累硕果中最瞩目的就是四次入围茅盾文学奖。


2005年10月《西去的骑手》入围第六届茅盾文学奖



2008年10月《乌尔禾》入围第七届茅盾文学奖



2011年8月《生命树》入围第八届茅盾文学奖


2015年10月《喀拉布风暴》入围第九届茅盾文学奖


赴京参加中国作家协会第九次全国代表大会


2016年11月30日,我校文学院教授红柯、朱鸿及校友黄道峻赴京参加了中国作家协会第九次全国代表大会。此前红柯、朱鸿及资深院友黄道峻参加了11月30日举行的的中国文联第十次全国代表大会、中国作协第九次全国代表大会开幕式,及作代会全部议程。



(右一为红柯)

从黄土地走向马背,追逐创作梦想


余幼时即嗜学


红柯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就痴迷《三国演义》《红楼梦》《水浒传》等名著。到了中学,县图书馆开放了阅览室,那里自然就成了红柯的天堂。只要放学早,他就会钻进阅览室。在那里,他接触到了普希金、莱蒙托夫等等,这是一个完全新奇的世界。


这个新世界引发了他的无限痴迷,正值青春期的红柯把这本书几乎抄了一遍,还模仿着写了一部五六万字的小说,虽然仅仅只是以“手抄本”的形式在同学中相互传阅,却很让他自豪。

 

1981年,红柯考上了宝鸡师范学院。在大学毕业时,红柯在毕业留言册的第一页贴上自己的毕业照,写下一行小字:苦涩而快乐的四年。回忆起大学生活,红柯曾说,“那是我的青春疯狂期,疯狂地读书,常常读通宵,一个人在教室里开长明灯,一夜一部长篇,黎明时回宿舍眯一会儿,跟贼似的轻手轻脚,但钥匙开门声还是惊醒有失眠症的舍友;几乎没有午睡;星期天,带几本书,几个馒头夹咸菜,跑到长寿山幽静的山沟里,躺在草坡上,随夜幕而归。”


当余之从师也


1986年的秋天,刚刚从宝鸡文理学院毕业留校1年的红柯,怀揣着梦想来到了新疆,怀着满腔热情,带着十五箱书,踏上西行的列车,一走就是10年,与新疆结下一段不解之缘。红柯在伊犁哈萨克自治州直属的技工学校当一名语文老师。在这十年里,红柯醉心于天山美景,并在这里,开始了他人生的创作之旅,并且,一发不可收拾。可以说,新疆是他的老师,给予他灵感的缪斯。


红柯一家在天山天池


辽阔的西域在红柯的人生经历中已经留下了无法磨灭的烙印,大漠雄风已经溶入了他的血液,成为他生命的一部分。“一个内向腼腆的关中汉子在那里脱胎换骨。当我头发曲卷、满脸大胡子回到故乡时,亲友们以为来了个草原哈萨克。”红柯说。

可谓善学者矣

但是,这并不是结束,对红柯来说,从天山到关中,他的路刚刚开始,回到故乡的他,在自古出人才的关中地区,粗犷奔放的老陕与豁达浪漫的天山融合在一起,成就了红柯独特的文字。



红柯是农家子弟,自小就干各种农活,上了大学也一样,假期几乎晒成黑人,大学毕业后好几年手上的老茧都没蜕完,手指也弯曲变形,而这种苦役般的劳动磨炼了他的意志,也给他的创作打上一层坚实的底色。这种“秦兵耐苦战”的秉性让红柯能随遇而安。红柯曾说:“后来我西上天山无非就是从黄土高原移植到戈壁大漠,从关中渭北的杨树、槐树、红柳、梭梭变成大漠里的红柳梭梭。”




红柯的长篇小说《乌尔禾》经历了近20年之久才得以出世。是什么力量让他坚持20年的创作才写出一部小说?红柯风趣地回答:“没有时间的积累我决不会动手写长篇,早写就会被浪费掉。这如同上菜一样,最好的往往放在最后上。”红柯有一个习惯,走到哪里对环境的观察格外仔细。他几乎转完了乌尔禾的角角落落,去了解当地人的生活;听老人讲流传在草原上的神话故事;观察当地人的生活状态。


2006年6月6日下午6点在宝鸡渭河边的小房里,红柯完成了这部长篇,也打破了他热天不能写作的惯例。《乌尔禾》发表后,《文艺报》等报刊发表评论称“《乌尔禾》为红柯20年创作的高峰”,“在欲望书写漫天飞舞的今天,《乌尔禾》以一股雄浑的生命力量介入现实,为人的存在找到了更为崇高的价值期待”。


红柯对自己的创作有着惊人的严格,他主动放慢了创作的速度,寻求着艺术上的突破。红柯现在创作的小说,短篇要放1个月、中篇放3个月,长篇至少放3年,如果过了这段时间看后还觉得好,那才可以拿出去发表,他更像个手艺人,对于自己的作品总是精益求精。

执教30年:像叶圣陶那样教与写


在第三届叶圣陶教师文学奖上,红柯的长篇小说《少女萨吾尔登》榜上有名。


执教30年,红柯一直把“像叶圣陶那样做教师”作为对自己的要求。叶圣陶教育思想的核心理念就是,只有做学生的学生,才能做学生的先生;教是为了不教;千教万教,教人求真,千学万学,学做真人;教师不是教书,是教学生;教育的目的是育不是罚。



红柯在文学院给本科生讲授《文学与人生》《文学与体验》课程,给研究生讲授《中国少数民族文学》课程。




红柯认为:“《文学与人生》的核心内容就是童年以神话童话科幻儿童文学为主,重在幻想与想象,我所有的作品都有童话色彩,我认为青少年教育以诗歌为主,诗歌重在情感,想象力是创作力,而情感就是动力,这两种能力要在幼儿园中小学时期完成;有了这两种能力,进入大学才有可能进入逻辑思维领域,创作以经验为主的小说。


《文学与体验》以生命体验为主,生命有原创次生之分,我们今天的文学缺乏的就是原创,首先是生命的原创性,次生生命盛行的时代,体验尤为重要。”


延伸阅读


红柯从来不是简单地写生活,而是写生命 | 文学现场

学人 | 红柯:四次入围茅盾文学奖,牵手天山和周原

美文 ┊ 红柯:把文学与人生的距离拉近一点

采撷 ┊ 红柯:汉长安与骆驼神话——《狼嗥 红柯中短篇小说集》代序




红柯先生在小说中曾说:“于浩歌狂热之际中寒,于天上看见深渊,于一切眼中看见无所有;于无希望中得救……待我成尘时,你将见我的微笑!”先生虽然走了,可他给文坛留下了文学的希望火种,也让他的学生永远殷切怀念着这样一位为人师表的好老师。


祝先生一路走好!


编辑/孙玉珠

责任编辑/张莹

部分内容来自西安晚报、华商报、三秦都市报微博

陕西师范大学官方微博、微信平台、十月文艺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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