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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布西库尔生活一个月 | 三明治

Verónica 三明治 2021-03-16

在上个月的短故事学院,Verónica写下了在法国北部乡村居住一个月的特别经历。今年Veronica和先生孩子一起环法旅行,尽管有疫情的影响,但他们还是选择了出发。这个故事带着浓浓的法国森林和乡野气息,很治愈。“刚出了这城镇的地界不到一公里,导航带领我们右拐,进入了一片树林,高大的树木繁茂的叶子,4点半的阳光在路上形成又明又晃的光点,让这条森林隧道显得长而神秘。”这是一个可以让你放松下来的故事,在文字里旅行。


文 | Verónica

编辑 | 依蔓



导航显示我们已经进入了索姆省,距离目的地剩下15分钟路程的时候,我刚刚从小睡中醒来。坐直了身子,左手用力把放在椅子后面的一个行李袋压下去一点,除了老公驾驶必要的视线角度,车子被行李塞放得满满当当。看到宝宝还在安全座椅上熟睡,我的心情松快起来。


早上8点从里昂出发,经过3次休整,近9个小时,这趟从法国东南罗讷省开始,穿越7个省份到北部的搬家之旅即将顺利结束。


摇下玻璃窗,空气清凉,夹杂着些树木和泥土的味道,8月初的盛夏,这里的暑气却并没有咄咄逼人。“欢迎来到北方!”


我俩相视一笑,老公的语调里带着兴奋。





01


我们搬家的过程并不是一帆风顺。


我和老公都是爱好旅游、喜欢体验不同生活的人。2019年底,当我们已经习惯了新手爸妈这个角色,日渐熟悉两个人独自照顾娃、老公兼顾远程工作的生活节奏,不再显得手足无措的时候,我们考虑尝试带着娃上路。或许还来得及在他三岁上幼儿园之前,完成一趟环法之旅。


2020年初新冠病毒流行以及随之而来的法国封国,打乱了我们的计划,但另一方面促使我们加快了出行的脚步。5月底法国解除禁足,我们决定搬家。当未知和无常可能控制生活的时候,主动出击也许会是好的应对方法。


家人的反对是意料之中的,孩子太小则是最有力的理据。这是我们考虑最多的问题,但并不是阻碍我们出发的理由。我们认为只要策划好路线,做好必要的安全准备,提供足够的舒适条件就可以。环境的稳定不变并不是小孩子成长最重要的要素。


而且很可能小孩比成年人对新环境的适应和调整能力更强。我们的小家伙没满三个月就陪着我俩开车三小时到海滩过周末,四个月时坐火车五个小时从南部到巴黎,半岁坐飞机转乘16小时回中国,快满一岁时还跟着爸妈在法国西班牙交界坐着婴儿推车和背椅翻越牛比利斯山脉,这还没算上大大小小的周末出行。这些愉快而成功的旅程让我们没有理由不去尝试,就放弃。


一年半前我们从巴黎忙碌的快节奏生活里面抽离出来,来到图卢兹定居,迎接宝宝的诞生。那也是三年前我们选择从阿根廷回到法国后,第一次回到家人身边生活,感受到久违的亲情。但想要离开并不是因为这里不好,相反我喜欢这个包容,现代,充满艺术与历史的玫瑰之城,只是这些无法阻止我们对另一种生活可能性的向往。


直到出发前,宝宝的奶奶仍然强烈反对。我们想过最坏的可能,不过是停下来,回到原来的地方,或者去到一个新地方,一切可以重新开始,或者继续下去。我们可以随时叫停,不是吗?离开和出发,并不会真正失去什么,反而会带来很多新的收获和遇见。


就像此时脚下这一片上法兰西大区的土地,我从未踏足过,我很好奇它会给我们的生活带来什么不同。


一眼望去四周是大片连绵的犹如半个足球场宽大的田地,没有任何高山的阻挡,金黄的向日葵园,或者是一人高的玉米地,还有各式的绿色菜地。红白颜色相间的砖房子,屋顶多为三角形,往往带有烟囱,显得活泼又温暖。我对这样的北方心生好感。






02


教堂,学校,政府办公楼,餐厅,面包房,导航提示我们刚经过了最靠近新家的副省会城市——蒙迪迪耶,说是大城市,其实人口不过6200多人。


还剩10分钟路程,我关注着周边,仿佛通过观察“邻居”,就了解新家一样。刚出了这城镇的地界不到一公里,导航带领我们右拐,进入了一片树林,高大的树木繁茂的叶子,4点半的阳光在路上形成又明又晃的光点,让这条森林隧道显得长而神秘。等它结束的时候,画风又变成开阔平坦的田野。路况非常好,车驰骋于乡间路上,除了我们没有别人。


远处三五座白色高大的风力发电机散落在田野上,慢悠悠地转着。前面远处出现的房子再次被导航越过,显示还有一分钟到达的时候,我们再次进入了乡村林间小道,左边是一片小树林,右前方慢慢出现了一些房子。湛蓝色的天空有一团团的白云自由散漫的飘荡着,在阳光下,它们的阴影有一些落在了橙红色的房子上,而周围的土地,被阳光照得镀上了一层金黄。我感觉随着车子进入了一幅油画里,一切是静谧的,而时空交错着。传来一些狗叫声,小孩子的玩耍声。



等我们回过神来,看见村名的时候,导航宣布结束。


可是家还没有找到呢!


“布西库尔”,三岔口对面一块不起眼的铁牌子印着村名,往右转不到100米,我们发现前面不远有另一块牌子表示到村界了。调头,往上走,每一户都有一个大院落,眼看我们的门牌数字近了,又过了,村界牌再次出现提醒我们原来不觉中已经来到了村头……心情倒没有着急,反而对这个迷你小村落产生了兴趣。重新掉头,一户户门牌号码看过去,也瞅瞅各人家的房子。


这村子约定俗成似的,房子基本都是红砖,但窗户则每家每户都有不同的图案装点,花园里有很多叫不出名字的颜色亮丽花朵,街上几乎没有人。快回到村中间的时候,在一个三岔路口处,有一老人像看到熟人似的朝我们挥手示意,原来是房东莫罗先生已经在等着了。他大概六七十岁,矮个头,戴着眼镜和一顶深灰色的鸭舌帽,天蓝色的T恤显得精干。


车在院子里停好,老人从牛仔裤口袋里拿出口罩戴上,一边走近我们自我介绍,并对我们表示欢迎。




03


最开始规划行程的时候,我们想象的新生活是这样的。


我们都有一个住在海边的梦想,可以听着海浪拍岸,看潮汐日落,追逐海鸥在沙滩海面肆意的身影;我期待8、9月漫步在葡萄酒之路,在金黄的葡萄藤下亲自感受秋收采摘季节,可以品尝一杯陈年佳酿;或者在中部森林河谷的某座城堡体验一段中世纪时光;在东部享有盛名的圣诞集市及雪花飞舞下迎接新年……一边设计行程,就一边有点迫不及待了。


但6月中在法国北部居住的公公突然发生意外住院,而身边只有80多岁的太奶奶照应,虽然最后痊愈出院,但是多年聚少离多加上担忧,老公与我商量后决定调整计划先往北走,增加与家人探望共聚的机会。


7月开始我们在图卢兹附近的几个著名的中世纪古镇游玩,然后北上把里昂作为我们搬家的第一站。里昂是法国第二大城市,在美食、历史文化和建筑方面非常突出,距离图卢兹大约5小时车程,为长途搬迁做热身再适合不过。里昂是一个颇有魅力的大都市,我们在那里度过了两周。


期间我们偶然在网上发现了“布西库尔”这间乡村房子,距离我们9月即将入住的海边新家大概1个半小时车程。“乡间别墅”,尤其是介绍上的“小型农场”、“静谧郊野”等描述吸引了我们。把它作为由南向北旅途的一个中点站,为何不呢?


眼前这间红砖蓝色窗户的两层房子很难让人不喜欢上,门前和窗台上有盛开着漂亮的紫色红色的花,显然是被细心照料的。“这花两三天浇水就行,我可以来打理,我就住在对面”,莫罗先生说。


一楼是开放式厨房、饭厅和客厅,二楼是卧室,内院比外面停车场那个院子还要大,木栅栏都被树和花覆盖了,草地也刚刚修剪过,有一把太阳伞和一个新的碳烤炉。“太好了,看来夏天的假期现在才真正开始”,我心里想。


老式的壁炉、烟囱,墙上挂满了各式的年代久远的装饰盘子,有几幅金色框的印象派风景画特别吸引我。“那是我爸爸画的,他前两年去世了,我把画放到这来了”,莫罗说。


“画得真美,跟这儿的景色非常和谐”,我夸赞,但是他似乎没有听清楚我说什么,我又说了一遍。“哈哈哈!”他突然爆发出特别爽朗且比说话高了几个调的笑声作为回应。“是呢,我爸爸的画一直获得不少称赞”,他点头表示同意,我看到口罩后面他的眼角皱纹向上扬起。“对不起,我的听力不太好,需要带着助听器。”他指了指自己的耳后,“麻烦你跟我说话的时候大声一点,其实你的法语说得不错呢,不是你的问题。”


莫罗先生似乎很满意自己的幽默,说完他又发出爽朗和高八度的笑声。他说话是轻声细语的,可是笑声却特别明亮。


玻璃柜上有古董时钟、几盏油灯,还有几个弹药壳,以及几块瓦片,墙上有一面证书,对莫罗两年前为美国政府在当地搜索二战遗失战机给予的帮助表示感谢。我们开始对他的身份感兴趣,他又哈哈大笑,说,“我不是军人,也不是古董收藏家,不过这里倒是还有个战争博物馆。”


说完他便领着老公到屋外,朝旁边的房子走去。


博物馆?看来这个“迷你”到谷歌地图都被带偏的小村庄,还有让我们想象不到的地方。





04


布西库尔是个只有87位村民,面积只有3.3平方公里的小村庄。这里没有任何商店,餐馆,也没有交通工具。村头有一座小教堂,斜对面是两层楼的村政府办公厅,兼做小学教室。


有一次我出门找莫罗提起过的一辆流动糕点车。从左到右,村尾到村头直路一条,唯一有人的地方,是院子对面在马路边停了一辆超级小巧的面包车,车旁边站了两个七八十岁的女人似在拉家常。原来那就是流动糕点车,糕点种类也只有法棍,可颂面包,没有刷卡机。如果错过了这每天一趟的流动餐车,要买任何东西都得开车到10多公里外的超市了。


在布西库尔生活,会有一种错觉是被鸟儿的叫声吵醒的,虽然分明是睡到自然醒。清晨四周太安静了,除了鸟儿叽喳叽喳,没有别的声响。二楼卧室的窗外是浓厚的白色雾气,只能隐约看到自家院子里面那排小树茂盛的青绿色,隔壁邻居的房子,还有更远处大片的金黄麦田影踪全无。往往要到9点过后,阳光才会从厚厚的云层里面慢慢的透出来,这时候细看院子里面花草上的露珠会有种像玻璃一样晶透的闪光,特别好看。太阳光和热把寒气一点一点逼走,中午到来前,气温才会回升到夏天应有的样子。


在乡下同一个地方住上一个月,我从没有过这样的经历。


在院子里的湿气被太阳蒸发以及气温变暖和之前,斐斐喜欢呆在家里跟几件“新欢”玩具玩,一只瘦长的绵羊,一只企鹅,一只红色的小熊,还有一个长腿娃娃。其实它们都是房东童年的玩具,算得上老“古董”了,颜色不再鲜亮,但是摸上去没有黏黏的灰尘,反而有清爽的肥皂水味道。孩子喜欢新鲜事物,而且没两天功夫,已经把这几个动物的中文词汇记住了。


9点半前后我常和他在沙发上看书,听到“突突突”的声响,他总是飞快站起来,趴在窗前看着两辆黄绿色的拖拉机在院子前经过,高兴地喊着“拖拉机!”有时甚至跑去后院目送它们离开。显然在这里经常看见的“大家伙”比在书本上的更让他兴奋许多。


下午的时候一只深褐色和白色相间的猫喜欢来院子里晒太阳,斐斐爱跟它玩抓迷藏的游戏,一个想要接近,一个总要逃。斐斐走路已经很稳了,这么大的进步,小猫的功劳不可磨灭。后来,我们给小猫准备了牛奶,每次看它来了,斐斐会抱着奶瓶在靠近门边地上的杯子里倒牛奶,过一会儿猫就会放松戒备享用起来,这样它停留的时间也会更长一点。


我们三人喜欢在傍晚的时候出去散步,水泥路面干净又整齐而且没什么车经过,很适合步行。街上很少见到人,如果碰到面,也会彼此笑笑像熟人一样打招呼问好。过了村界牌后两边就都是开阔的田地,有金黄的麦子,也有收割完正在整歇的光秃秃黄田地,还有些一大片绿。这里天黑得晚,9点天才真正暗下来。7点过后是最美的时段,阳光早已褪去炙热,淡橘色的光随风轻拂而来,皮肤像被暖暖的海水包围,刚好可以抵御入夜的初凉。闻到饭菜香是不奇怪的,一家家烟囱里飘出轻盈的烟,一缕一缕缓缓向上,仿佛可以跟天上的云相接。


这里的天空显得很矮,晴朗的夜晚,星星好像就在伸长手可触及的不远处。它们是特别明亮的,有些在闪烁着,我们喜欢在这样的夜空下喝点红酒,听清晰又断断续续的蟋蟀叫声。






05


在布西库尔,不外出游玩的话,我们很少跟其他人打交道,除了莫罗。


入住后他每周定期会来给我们换洗床单毛巾等生活清洁用品,如果不是我们坚持说自己打扫卫生的话,他表示会每周上门为我们打扫。前后院的花草,经常我们想去浇水的时候发现已经被抢先一步,连每周两次定期清理的垃圾桶,很多时他都会快人一步地帮我们从门口拉进院子。这就是房东住在家对面的好处。


莫罗家的院子很大,有一个小喷水池和圣女的雕像,再过去一点有一排蔷薇爬藤严密地形成一堵墙,后面有几棵非常高大的白桦树,我猜测里面可能快有足球场一般大。他告诉我们以前他曾有两匹马。他种了一些番茄,长得很好,个头大,颜色鲜红鲜黄,看着就特别诱人,“是有机的”,他说。我惊奇他的院子打理得那么漂亮和讲究,他表示要请人帮忙,一个人不可能完成。


我们来了后的第二周,莫罗邀请我们去他家喝餐前酒。我们带了些小吃过去,他准备了橙汁、水和chti 啤酒(北方地区的特色啤酒)。我想起了我们达到的那天,他为我们在餐桌上留了一堆食物,面包、牛奶、咖啡,其中也有一瓶chti啤酒。这酒其实属于啤酒里的“烈性酒”,度数比普通啤酒高,一般是6、7度。长时间发酵带来琥珀色的酒液,入口却一点也不会咄咄逼人,清凉,醇厚,甘苦的麦芽香气特别突出。


莫罗告诉我们他以前曾在巴黎老佛爷当会计师,退休后回到出生和长大的布西库尔生活。他说一直怀念这里,回来以后没有什么不习惯的,反而更踏实。十年前他买下我们租住的房子后,因为偶然的机会开始收藏并参与整理村庄一战时的遗物,后来物件和发现越来越多,就干脆在家旁边成立了一个博物馆。疫情以前,定期有团队或者个人预约过来参观。现在莫罗除了是博物馆负责人,还是布西库尔和附近几个村庄的志愿教师,“历史文化遗产,动画,和造型艺术我都很感兴趣。”他一边说一边往上推了推眼镜,不知是眼镜还是光线的影响,眼神特别明亮。


后来有一天,我去参观了这间战争博物馆。那扇简陋沉重的白色木大门被推开后,头顶上挂的是一架飞机残骸,已经让人分辩不出到底它的材质是纸还是铁或者其他金属了,因为那残缺脆弱得仿佛你用力大吹一口气就会把它吹下来。里面东西很多,摆得密密麻麻,军人的服装、鞋帽、子弹、枪支,还有文件等等,所有的物件都是风尘仆仆的面貌,大多数还是有残缺的。村史料里面记录了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布西库尔曾经有过激烈交战,受到严重摧毁,这些物件是最好的历史记录者和陈述者。8月期间,博物馆的大门大多数时候是紧闭的。印象中我只见过两次,下午时分有大概5,6人的小组,戴着口罩在门口集中。



莫罗的战争博物馆


临走前莫罗拿出一张明信片般大小的卡片给我们,他说下周组织了一个纪念集会,邀请我们参加。我看到卡片上写着,将于8月23号在布西库尔举行一场集会,以纪念二战期间这里发生的重要战役以及美军在此上空被击落的两架战斗机及伤亡人员。组织者包括了二战盟军救援人员协会、民事和军事组织及法国纪念和全国战斗人员联盟组织。


那个周日的中午,我们从外边回来,经过村政府楼前看到好几辆军车停在那里,一路上很多穿着墨绿色军装或者身着西装的人,把布西库尔克一下子堵得水泄不通。经过家门前院子,看到里面两张简单的大长方桌旁依然站了许多人,他们头顶上挂满了法国、美国的国旗。


处于疫情期间的自我保护,我们并没有停留,把车又直接开出了村子。


离开布西库尔前两天,我们请莫罗来晚餐。我们问他周日的活动怎么样,他只是淡淡地说,挺成功的,包括巴黎的美国使馆派员还有其他地方过来参加活动的有近百人,真的是比布西库尔的村民还要多。当晚我们聊了很多,他跟我们说到以前的房客,还有我们走后新的房客下一周也即将入住。


第二天一早,莫罗来敲门,给我们送来了一个鸟巢,木制的,打磨得很平整,精致又结实。居然是他自己做的。他说,挂在你们新家的院子里面,小鸟一般一年两次会筑巢。他还给我们送了一些自己种的番茄,十分清甜。


10月底新冠疫情再度反复,我们在海边的新家又再次经历禁足,没有人知道这场疫情何时会以什么方式结束。


冬天的海早已经没有了喧闹和烦嚣,天空是深灰色的,但海风常常可以把厚重的云层吹走或者吹散一些,露出背后蔚蓝的底色。有只手掌大小的黑色羽毛小鸟在我们院子的草地上啄食,然后飞上那只挂在墙壁的鸟巢,轻盈地跺跺腿,最终抖抖翅膀飞走了。


莫罗送给我们的鸟巢和番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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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巴黎米其林餐厅当助理侍酒师






作者后记


成文后再读文章,发现自己的表情是不由自主地微笑着读完的……写下这段经历,仿佛也完成了对2020年的一个总结。虽然有新冠疫情在,世界不算稳定,庆幸我们还是坚持了最初的想法,选择了出发。一路当然也有不易之时,但旅途中的风景、遇见,为这一年的灰色基调增添了别样的色彩和快乐。2021我们还是会在路上,愿脚步坚定,心更从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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