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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埃及开罗十月六号城,逛小区“绿化带” | 三明治

Tracy 三明治 2023-11-12




“今天是我们达到埃及一年的日子,我们要不要纪念一下。”早上起来,我就跟儿子Oscar提议。


一来是我确实想要过的有仪式点,二来是我这两天都不想做饭洗碗。“妈妈,还有几个小时呢。”他记得还真清楚。


这是我们第二次来到开罗。上一次来的时候,我还在菊厂上班。先生曾取笑我只是把办公室从深圳换到了开罗——我跟这个城市的交流仅限于周末的时候带孩子在Maadi的233、231街走走,去吃冰淇淋或者韩国菜,还有就是去Festival Mall逛街。


但这一次,我的生活有些不一样,我成了家庭主妇、随军家属。我们从老城区搬到了新城区,每天要送孩子上下学,在家长群讨论学校的事情;周末送小朋友参加本地孩子的生日会;或者送去Fly蹦床、去Sky Park玩高空挑战;我们还有了一条狗,每天和它一起散步;交了嫁给英国人的中国朋友,约着喝咖啡逛手工艺品店……


2021年10月1日,我们中午从成都双流国际机场出发,在埃及时间晚上7点左右达到了开罗国际机场。原本先生打算接上我们,和他团队的同事们一起去中餐馆湘逸坊吃饭。然而,在出境安检的时候,一位胖胖的海关员工拿走了我和Oscar的护照。


在她说的一串英语里,我只抓到了“接种”这个词。我心想,我打过新冠疫苗了呀,也准备了英文版的核酸证明。同来飞机上的20多位中建公司外派员工也被拦下了,他们全都穿着连体防护服,带着护目镜,在机场里很是显眼。几次三番讨论、打电话给大使馆之后,我们才知道原来埃及海关要的是“小儿麻痹症”疫苗证明——在全世界只关心是否注射了新冠疫苗的时候。这真是个“神奇”的国度。


埃及海关一开始要把我们遣返回中国,或者让我们紧急注射小儿麻痹疫苗。经过六小时的僵持,他们最终无条件让所有人入境了。Oscar小朋友在机场的椅子上睡了两觉,担忧被送回国哭了一次。终于在凌晨两点多,我们走出了机场。


黑夜中的沙漠城市,市郊荒芜空旷之地视野开阔,路灯沿着沙漠公路形成流动的光带;临近市内,破旧、凌乱、灰尘都在黑色中退隐,只看到各种颜色的灯挂在商店、餐厅、游乐设施上,灯火通明,热闹繁华。




我和家人住在“十月六号城”。第一次听到它的名字,恰是十月六日,刚到这里第五天。因为疫情,太久没有家属和孩子来海外了。先生的两位同事要来家里看望我们,这天恰好是其中一人的生日,我们就在家里聚餐庆生。


即便在餐桌上,男人们的话题也离不开工作,彼此的称呼依然是在公司里的身份象征。两罐喜力之后,神经系统开始放松,各种故事和段子大摇大摆跳上了餐桌。生日男主角能说会道,在打趣了桌上所有人后,把话题引到了自己的工作辛酸史。


他2020年到埃及,新建家电工厂。找厂房、租厂房、引进设备、设备调试……几乎每个环节都在与埃及房东、埃及老板、埃及政府机关的“战斗”中完成。他擅长速战速决,但埃及人最喜欢打持久战。


“第一次厂房找好了,都要签合同了,房东说不签了,人也找不到了。然后,整个六七月,我都开着车在外面找房子,热死人,而且还是疫情最严重的两个月。那时候我都焦虑得睡不着,全身都长疹子……”


听着这样的故事,我忍不住说:“你应该写下来,在你们公司的公众号上发布。”然后,不自觉笑了。在菊厂工作十一年,有九年时间都在做公司内刊,遇到奋斗型故事就脑细胞活跃,惯性思维在无意识中泛起。果然,做过的每件事都在形塑着人——你如今的气质里,藏着你吃过的食物、读过的书、做过的工作,爱过的人。不管你大脑是否同意,内心是否接受。


这位先生找了两个月,终于找到一间厂房。他看了具体地址:十月六号城。他说:“一看到这个名字,我心里一亮,感觉这次能租成了。”“为什么?”我问他。这个时候问的问题有点像是深化采访对象情绪,以便他能够更投入地描述。“因为我的生日就是十月六日,所以,我感觉这个厂房好像与我有缘。是不是嘛?你们说是不是?”一桌人都笑了。此时此刻,当然“是的”。


十月六号城,以日期来命名一个地方,给我感觉就像以重量来给孩子起名字。小时候叫着还有点可爱,但孩子长大了,无论是听者还是本人,似乎都有一种被敷衍的感觉——每次听我爸叫我表舅的名字:“七斤、七斤”,总觉得是在叫一块肉、一袋水果。


“那为什么叫十月六号城呢?”我追问他们。有人答:“好像是国家的纪念日,纪念某次战争胜利。”有人说:“埃及好些地名、路都是用日期来命名的,7月26号大街,5月15日大桥……”


网上资料显示,十月六号城的名字源于第四次中东战争。1973年10月6日,埃及与叙利亚联合攻打以色列。而当日正是犹太人一年中最重要的圣日(赎罪日)。以色列人在毫无准备,并且不吃、不喝、不工作、全心忏悔赎罪的日子遭遇突袭。


一开始以色列落下风,但很快战势发生转变。以色列人越过了苏伊士运河,一直与埃及对战至联合国停火令生效。从战争本身来看,埃及并没有取得真正的胜利,甚至连平手也算不上。但这次战争之后,埃及在阿拉伯世界乃至整个世界的地位有了不一样,外交政策中也更加独立和灵活。


这次搜索也让我搞清了自己住的地方到底属于哪里。大开罗包括开罗省、吉萨省和盖勒尤卜省,十月六号城属于大开罗的吉萨省的一个城区,也就是著名的吉萨金字塔、狮身人面像斯芬克斯等所在地。这里离开罗老城区30多公里,路宽人少车快,单向5、6车道的路上车子时速可以开到100多公里,别墅区和烂尾楼是邻居,大片荒漠旁就是四季花开的小区。





我们住在十月六号城里还不错的小区。不过名字有点浮夸,叫Beverly Hills!


比佛利山庄,那可是美国洛杉矶最有名的富豪聚集居住的地方。那里有全球最高档的商业街、顶级时尚品牌店……开发商起这个名字需要的不是创意,而是勇气。我每次跟国内的朋友说起小区名字,都要自嘲一番。


小区的一期和二期房屋设计都还相对埃及风,拱形门,窗户里外三层,外墙涂成淡黄色。一期的房子以围圈的方式排列,十几栋房子围一个大圈,大圈中间有几百平米的大草坪,草坪中央有圆形水池,周末时会喷水,水池旁是亭子。埃及人喜欢晚上出来玩,孩子们在草坪上追逐玩闹,年轻人坐在草坪上喝汽水吃薯片,玩到十一二点都算正常。


比起一期的圆形草坪,二期的绿化带小很多,优势是基本没有人在这里玩,我可以独享。二期的房子以长方形绿化带为中心,排成两排。每排十几栋房子之后,就会出现一条和原绿化带垂直的长200米左右的新绿化带,它连接起两排房子,形成一个长方形区块。


我家门口的绿化带


垂直绿化带上还有镂空围墙,就是中间用粗塑料线和铁杆结成的围栏。当然,现实是塑料线都被割断,人狗任意穿行。


自从4月先生回国陪婆婆治病后,遛狗成了我的日常。距大楼大门5米远就是遛狗处——那条长50米,宽3米的绿化带。七八月暑假期间,每天上午9点多,我出门遛Coco。我戴着某宝所称可折叠、显脸小、法式博主休闲草帽,穿上跑步鞋,顺着绿化带走两个来回就回家了。阳光就像聚光灯照在身上,太晒了。


某天,我出门早了点,风里有了清晨的凉意,于是在草坪多走了会儿。草坪上每隔5米有一种沙漠矮树,光秃秃的枝干顶端长出翠绿的叶丛。叶子细长硬挺,叶尖尖利,被扎到有点刺痛。


在开罗,它是常见到被忽视的植物。咖啡馆里、平常人家门口、学校校园里、还有我家客厅,都有它的影子。我从亚热带海洋气候的深圳过来,对我来说这株植物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观叶植物。但我想它应该很容易活,也有本地风情,就请进了客厅作为点缀,也让自己有点入乡随俗感。


今日的矮树吸引了我。枝干顶端的绿色叶丛中伸出一支花轴,直立向天,上面挂满了白色花朵。花朵像是白色的铃铛,分层分级一串串倒挂着,越到下面排布越密,在阳光下透射着白丝绒的光。阳光太亮,又像是一大片白水晶在发光,而它的背景是纯净带光的蓝。儿子Oscar曾对着这种天空大吼:“天空啊,你怎么和大海交换了蓝。”


我立刻打开手机相机,踮起脚尖给它拍照。光照太强,怎么也拍不好。最终我拍了整棵树,在形色APP上,知道了它的名字——象腿丝兰。网上有人写了一篇文章,称丝兰为神圣的烛台。这个比喻让人心生欢喜,我想起在Walk of Cairo的一家室内装饰精品店里确实看到过类似的烛台,以圆锥花序的方式摆列烛托。


在这平静的社区绿化带上,遇见象腿丝兰的花,就好像突然看到教堂塔尖上的十字架,给琐碎日常带来片刻喜悦。


象腿丝兰


开罗日光倾城,只要浇水勤快,能开花的树儿花儿都会尽心尽责——门前的绿化带几乎常年能看到花。


与象腿丝兰同花期的有凤凰木,它们被种在绿化带边缘。大概树龄小,矮而细,枝头开着红艳艳的几团小花。虽然比不上马路对面的大龄前辈,但每一朵在近乎墨绿的叶子衬托下,也很耀眼。


对面的凤凰木盛放时


凤凰木的脚下,种的比较多的是天竺葵。与我在深圳看到的天竺葵不一样,这里的天竺葵根茎有男人的食指般粗。由于气候干旱,靠近地面的20-50厘米基本木质化了。摸着是粗糙质感,看着是要干死的样子。叶子毛绒绒的,很容易积灰,灰扑扑的叶子中间伸出一条花茎,在顶端开出深红色的花,有点突兀——就好像看到一个干瘪老妇人突然从怀中拿出一朵艳丽发夹别在额头刘海。


十月的天竺葵




十月二日那天,我被另一种花吸引了。 它大概40-50厘米高,叶柄细长,叶片呈椭圆形,坚挺有力,花梗跟叶子差不多高度。花朵被叶子挡住,远看着就是一株普通的观叶绿植中间有点橙色。



我家的狗Coco走到它身边,我低头看:橙色的花张牙舞爪朝向一个方向,旁边伸出一条紫色尖锥花瓣朝向另一个方向,托着花瓣和花萼的是紫色花苞——这是天堂鸟吗?一朵花开成这样……说实话,我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是什么。


前几日看的某本书里说:当我们说“我不知道”的时候,更准确的表达是“我对于……,有困难”。是的,我对于表达见到这朵花的心情——有困难。


拍照,拿出形色APP查了一下。鹤望兰,对应诗句“花间能极乐,凝望傥关情”。又叫极乐鸟花,或天堂鸟。又搜了百度,看到介绍“下托佛焰苞,舟状……橙黄色,箭头状花瓣,基部具耳状裂片……”,对照花朵的样子,我暗想这样形象妙用的比喻,想破脑袋我也想不出。


我发了一条朋友圈:遛狗遇见鹤望兰,远看平平无奇,凑近看花朵,真的是独特,傲气、嚣张、无与伦比、全然绽放、活自己……总之,它就是要飞离大地,开出天堂色。


朋友Carena留言:“你果然是充满正能量的女孩,我更喜欢它的叶子。”我问她:你为什么喜欢叶子?她放大图片,截取叶子发给我,说:“长得特别好看,很圆融,不那么锋利,就是你所谓的嚣张。”我看着“嚣张”二字,突然觉得畅快,笑着回她:“是呀,原来我就是喜欢它开得嚣张,天赐的嚣张。哈哈哈”


整个下午这个词语都在我脑中盘旋。我想起曾经喜欢过的一个人,我为什么被他吸引?“是哦,因为他也有种天然的嚣张。”都说身边的人是自己的镜子,那是不是意味着我内心深处也有这样的情结?


晚上先生打来视频电话,我们又说起鹤望兰的事。我问他:“你喜欢这样的花吗?” 他思考两秒回:“我喜欢玫瑰、百合这样比较正常的花。”“哈哈,你看,你也觉得它不像花吧,勇敢开自己,不怕冒犯了花界文明。”“对了,我们滨江花园房子的书房里挂着一幅鹤望兰油画。”我心中一惊,突然想起五年前刚搬进房子时,我在网上找了好久挂画,最终花了近千元买了那副宽1.2米宽的油画,当时公公还嫌太贵。


原来,我的心中真的有一朵鹤望兰。我害怕它开出来,所以看到真正花开在眼前,仿佛小心隐藏的秘密被说了出来,有一种被冒犯的感觉。而同时,又好庆幸,有同类跟我一样,却又比我大胆,活出了我想要的样子——做自己,哪怕与周围的人不一样。


第二天,我把鹤望兰照片设成了朋友圈封面,通过它,我认同、允许了一份深藏的情感呈现、涌动。






十月的白天还是干热,尤其下午三四点,太阳的炙烤感比夏天还强烈。但一过下午六点,暑气大军全线撤退,整个城市晚风清爽,等到夜色降临,路灯一盏盏亮起时,你就会发现路上、广场上、咖啡馆、餐厅的人越来越多,开罗人的家庭时光、朋友时光开始了。


我通常在晚上8点半到9点之间带Coco出门。此时正处于小猫围着垃圾桶觅食、小朋友在园区道路骑车,或者少年们坐在草坪旁的木椅上聊天的时间段。



如果Coco按照“非我族类”的标准来给身边物种分类的话,猫跟它不是一条道上的,但遇见两次的小男孩算得上朋友。比如说Omar。


Omar的意思是繁荣、长寿,是阿拉伯人中很常见的名字,我认识名叫Omar小朋友已经有三位了。小Omar每次出现都是骑着他的黑色小自行车。大楼旁的马路两边都停了汽车,但中间还是有4-5米空旷带。他直直骑过来,顺畅平稳。看到我牵着Coco,朝我们过来,拐弯、绕过汽车、刹车,一个踉跄,车倒了,人也坐在地上。


“你还好吗?”我问他。他爬起来,也不扶自行车,朝我和Coco走过来。离着我们1.5米的地方,瞪着圆圆大眼睛问:“Did the dog eat cats?”我一愣,难道他觉得狗会吃猫?


我对他说,Coco不会吃猫,而且非常温柔,并且是个3岁女生。他小心地走近Coco。我示意Coco趴下,它非常配合地躺倒在地。Omar小心地蹲下,伸长胳膊来摸狗,身体还保持着距离。



经济条件还可以的埃及人家,通常会养小动物。儿子Oscar的好朋友家大大小小有三条狗,五只鹦鹉;我们的房东有两条,一只狼狗,一只八哥犬,住在他家院子的一角,家里还养着一只虎斑猫和一只刺猬。


我问Omar家有没有养小动物,他听到这个问题,声音明显小了,眼角看着地面,失落地说:“我妈妈不喜欢狗和猫。”他停了几秒钟,大概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继续和我聊,或者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突然提高音调重复了一开始的问题:“这只狗吃猫吗?”我看着他说:“我把它今晚送给你,你带回家去。”他再次睁大眼睛,说:“那我放在哪里呢?”“你自己想办法吧。”


他起身走向自行车,扶起车后,站在车旁说:“我可以把它藏进我的房间。如果我妈妈走进我的房间,我就让他爬到天花板上。我妈妈不会抬头看,就发现不了我的房间有狗。这样可以吗?”我忍不住笑起来,说:“那它怎么进你房间呢?”他看着我,愣在那里答不上来。


Coco走到Omar的自行车旁闻他的车胎,小朋友又紧张起来,推车到马路中间。我拉着Coco跟他说byebye。他骑着车飞走了。


后来我又遇到了一次Omar,他还是问我Coco有没有吃猫。我故意逗他说,“Yes。”他尖起嗓子惊呼:“真的吗?”我看着他笑。我们又聊了一会儿,我知道他有两个哥哥,两个妹妹。怪不得妈妈不喜欢狗了,照顾小孩都已经超负荷了吧,我心想。


埃及是个很矛盾的国家,在开罗这样有几千年历史的城市里,传统和现代,手工和科技,贫民窟和CBD混杂在一起,不同的生活方式和思想意识都被包容。在Mall Of Arabia里逛,有的店卖最传统的头巾、袍子,穿的人从头到脚都裹上黑色,只能露出眼睛部位;也有全世界流行的门店,挂满各种吊带、露脐装,像Zara、Mango。


因此,女性的生活差异很大。有些女性可能嫁给娶多个老婆的男人,出门必须包好头巾,穿上黑袍,生2-3个孩子。有的女性受过英式或美式教育,英语流利,只愿意接受一夫一妻制,甚至只生一个孩子,我的房东太太就是如此。


还有的女性选择单身,虽然她可能还是包着头巾,但那可能只是一种习惯了,传统宗教对她的约束并不多。我儿子的法语老师就是这样。她35岁,独身。对于结婚,她笑着说:“我并不向往,我现在过得挺自由。”这句话背后可能有很多心理信息,但这确实是她意识的一部分。


五月在海边酒店认识的一个女人,回到开罗后约我喝咖啡。她告诉我,以前是包着头巾的,但老公有了外遇,说她不漂亮,她就改变形象,拿掉头巾,去海边旅游穿比基尼。她不能主动离婚,大概因为财产的原因。不知道埃及的婚姻法是怎么样的,他们如何保护女性和孩子的权益呢?又如何让法律能够跟随着时代的变迁,更符合真实的社会现实?


不管如何,就我遇到的Oscar同学的妈妈来看,她们有着一份天然的友善、信任和轻松。因此,在妈妈群里,就算孩子遇到单词背不出、除法听不懂、阅读有障碍这些状况,她们也就是找老师协商,看看有什么方法可以帮助孩子,很少表现出焦虑,或者否定孩子。


绝大部分周四(埃及周五、周六是周末)放学都有妈妈问我,“Oscar能来我家跟XX玩吗?”偶尔孩子生日party聚会,抽电子烟、抽埃及水烟(Sheesha)、抽真烟、穿洞洞裤、挂各种链子,包LV的头巾……她们很自在,并不在意别人怎么看。


我跟同样来自中国的Carena讨论过这件事,我的猜想是:传统埃及女性受制于宗教教规的限制,这些限制很明确是来自于真主。但在家庭中,父母可能会平等看待儿子和女儿,只是教规对男女的要求不一样;而中国女性受到的重男轻女意识,来自最亲近的家人。这两种都会影响女性的自我认知和心灵状态,但来自亲人的比较和否定可能对自我价值的影响更严重。


脑内散步散得太远了。绿化带上故事,就到此为止吧。


散步的日常现在也觉得很平淡。也许三五年后我又要离开了。那么在世界的另一个角落,翻到这些记录,会感觉开心吧。又或者十年二十年后再来看,就像现在的我回看大学时代的文字照片,觉得自己也是被生活宠爱的。毕竟,我拥有这么多回忆。


这么想来,十月,送给自己的第二次开罗生活的一周年纪念日礼物是——散步,并记录。





*以上内容节选自每日书三明治城市漫步主题班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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