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击的《热血街舞团》：一群“偏执狂”如何在一座乌托邦里召集出热血团魂
文 │ 南风
差不多180天，6个月，整个《热血街舞团》的团队都被卷入到一种巨大压力下的极致兴奋里。
“全是钱，”用爱奇艺首席营销官王湘君的话说。她第一次来到为了这档综艺搭起的“热血之城“时，脱口而出：“你们花了多少钱啊？”
40000平米的美术置景、38个不同表演风格的舞美场景、1000M的Truss架和10000m Pvc电线，这是关于“热血之城”的一组数据。为了更淋漓尽致、不受干扰地地让舞者high起来，剧组甚至包下了整个车墩，之后像搭乐高玩具一样搭起了这座城，近2000名工作人员参与了这次堪称庞大的搭建。
在这座乌托邦里，中国舞者们摩拳擦掌，等待街舞的梦想照进现实。在这座乌托邦之外，巨大的压力也如乌云一样在头顶盘旋。
首先是来自业内资深人士的质疑，曾有前辈一针见血地指出：舞蹈类综艺在国内从未实现过真正的爆款，它超出大多数中国观众的欣赏水平以外。
其次是超越《中国有嘻哈》的高难度挑战：当第一次被大声喊出口的freestyle以初生的新奇刺激到了观众，就同时成为了下一次的铠甲和软肋。第二次进击，几乎是和自我的较量，该不管不顾，还是如履薄冰？
无疑，这是一次被无数长焦镜头对准的表演，而随着3月17日这一天的到来，一切都已暴露于闪光灯中。
让街舞回到街头
在分别进行了一段表演并被第一轮投票后，得票领先的鹿晗和王嘉尔得以率先离开舞台，奔跑着进入这座热血之城，去挑选他们的舞者。
在夜色里，他们跑进被密集的冷色霓虹装点着的街道，穿过那座标志性的标有“热血之城”的中式牌楼，查找着地图，穿进狭窄的小巷，在两座灰色砖墙的小巷尽头，裸露悬吊的电线下，第一组“舞佳舞”的舞团正在全副武装地等待着他们。
霓虹虚幻，但街景真实，两位召集者似乎正在一座隐秘的迷宫里发掘着那些散落在地下城市里的表演者们。就是那么一种“街头感”，他们就从身边经过，但又特立独行。
“绚烂、震惊、夺目、灿烂”，这是专家评审团对《热血街舞团》给出的评价。“这是一个好兆头，真的是一个好兆头，”首席内容官王晓晖，在开播发布会上禁不住反复地念叨这么几句话，他用“震撼级的感染力”来描述这档节目，而更令人兴奋的是“团队找到了一个新的赛道，满足青年人新的需求。”
所谓新赛道，王晓晖的意思是有浓厚青春基因的新题材。从《奇葩说》到《偶像练习生》，都像是处于青春期的少男少女们的专属，爱玩爱闹，带着那么一点点爱出位的希奇古怪，但其实又天真纯洁得不行。
当然风头最劲的仍是从《中国有嘻哈》到《热血街舞团》这一系列所谓“地下文化”的厂牌。之前，它们一直是一股暗流，在不为人所知的角落里肆意涌动，也正因为是暗流，喷薄起来就更汹涌。
“我最开始给他（车澈）的要求就两点”，爱奇艺高级副总裁、《热血街舞团》总监制陈伟在接受骨朵专访时说，“第一点是做纯粹的剧情式真人秀，第二个要求是：让街舞回到街上去。”
这类综艺的传统做法是在棚里搭出一个街道。最开始，总导演车澈确曾试图搭建一个工业化大棚式的场地，但很快就觉得不对劲。后来又去江苏无锡选过景。那里确实很美，但并不足以震慑他。
“回到街舞的初心，它就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几个热爱跳舞的孩子们一起来组建个舞团。”陈伟说，“小的篮球场，街头巷尾的一个小天井，放一个小的CD机，或者小的mp3播放器就开始跳。”
这与负责舞美的唐焱不谋而合。曾为《我是歌手》《偶像练习生》等多档大型节目制作舞美的唐焱对它的认知是：“街舞不同于别的，跳舞这么大的运动一定要跟大自然结合，这个人才能吸收天地之灵，才能找到人和自然结合的那种灵气。”
回到真实的街头巷尾，这意味着得到户外去，换句话说，得在户外造起一座城。
但总导演车澈当时的第一个念头是：“那得多冷啊。”
“冷肯定有冷的味道”，唐焱说，“大家可能真的会很冷，会跺脚，这些都会成为真人秀的一部分，但这些舞者会融入到这种情境当中去，越是冷，他们可能越会拿出自己的状态来。”
车澈被陈伟和唐焱的提议感染了，他先确定了在户外建造这个“大量烧钱”的想法。然后是选址，在小半年里，导演组的团队和设计团队跑遍了全国几乎所有的影视城，每到一个地方都把场景进行了三维建模，最后才确定了车墩。这个以前常被用来拍摄老上海街景的影视基地，有着大街和小巷相互穿插的格局，还有参差不齐的高楼和一点点老旧与时髦互相映照的真实城市感。
显然，所谓的场景感营造，不应该是一个噱头，它势必要对真人秀的戏剧化有促进作用，“真人秀创作不止是我要造一座城，而是我要用一个场景把召集人也好，crew也好，这些主体角色们对街舞热爱的初心和他们当时的情感激发出来。”陈伟解释道。
把这个概念具体落实到场景里的设计里，就是唐焱团队要烧脑的事儿了。街舞早期是舶来品，但在中国的大街小巷又已有了自己的根基。唐焱最后把它的风格定义为“东方重金属”。
影视视觉中常见的重金属感经常是“赛博朋克”。“赛博朋克这种风格并不是多么新鲜的风格，我们看过很多电影，尤其是最近这一两年比较有代表性像《银翼杀手》和《攻壳机动队》这样的电影，琢磨怎么去吸收它的优点，但也特别希望借助《热血街舞团》做出中国人应有的态度和风格。”
“我跟车澈说，我们这个赛博朋克，我一定要给它加上一个定义，是东方的、是中式的，它是东方赛博朋克。这个舞美最终凝聚为最大的特色，就是中式的建筑结构城楼、门牌，这种一看就是中式的建筑结构的东西，但是它的每一个细节、每一个零件，全部都是赛博朋克，电子的一些呈现，机械结构的一些呈现，全部都是电子的，是我们用很多“工业肥料”搭建起来的东西。
唐焱动用了近20人的团队的整整一个月时间，“细致到每一帧的画面怎么走都有画图。”搭建完成后，“我们很激动的看到怎么拍都好看！在这个街道里面，你无论走到哪个场景，无论他们在街道上面怎么跑，机位如何围绕他们转，是航拍，还是飞猫跟拍，还是游机，还是斯坦尼康，怎么拍都好看！”
在这样的场景里，摄制组能拍出最好的画面，而且可以满足车澈对《热血街舞团》多条线路交叉进行的真人秀故事逻辑。
到了去年冬天实际拍摄时，上海冬天夜晚气温有时能降到零下10度。第一次录制，全体在零下四度下着雨的夜晚活活熬了10个小时，而最长的一次记录是从中午开始到第二天早上6点，休息三小时后，又从9点录制到第三天上午9点，几乎整整两天的时间都在排舞、晋级和淘汰的紧张情绪中度过。
为了拍到霓虹灯在路面相对清晰的倒影，他们还会在地上泼满水。低气温作用下，水很快就结冰了，拍摄的时候，连景区的物管都看不下去，上前说他们：“这么冷的天泼什么水，你们还录不录了？”
不难想象，寒冷的冬天户外和高工作强度，很容易把一个人的整体状态逼到人性的临界点。这时，这种最具生命力的街舞文化才能在这座乌托邦里彻底地迸发，残酷、自由而热烈。
淋漓尽致。
剧情式真人秀，真比秀重要
《热血街舞团》里街舞感觉最好的，可能不是选手，也不是明星队长，而是总导演车澈。
他经常在录制现场跟着音乐一起动，很多肢体带动的节奏连明星队长王嘉尔都没见过，以至于非常想和他battle一场。
其实车澈不怎么会跳舞，但这并不妨碍他对做街舞节目根深蒂固的执念。陈伟霆在第一次见到他时就深有感触。“车澈导演跟我说的时候我觉得他特别懂街舞的文化，其实你想创造一个什么样的比赛，我们懂街舞的一听就知道是真还是假，这个骗不了人的。”
车澈的执念要追溯到2016年12月，在他刚刚入职爱奇艺的时候就和陈伟提了做街舞节目的想法，但阴差阳错之下《中国有嘻哈》先一步和观众见面了。或许我们应该庆幸，要不是《中国有嘻哈》对爱奇艺这个平台产生的“整容”级加持，我们现在看到的《热血街舞团》也许会和传统舞蹈选秀没什么差别。
“打法无定式，这没必要特别拘泥，只要你能通过这个模式的表达方式，能够把人的故事和情感逼出来，激发出来，这个模式就是对的，其他的我觉得无所谓。 ”陈伟说。
车澈认为，“创作者有执念，本质上会让内容更真实也更扎实。”但在这个执念之下，他需要解决的是，如何迈过舞蹈节目的瓶颈。”唱歌不存在欣赏门槛门题，所以出现了大量现象级节目比如《中国好声音》《我是歌手》《中国有嘻哈》，但舞蹈有门槛问题，我觉得其实是一直到去年夏天，我们做完了《中国有嘻哈》以后，我觉得我掌握了怎么能够跨过这个门槛。”
“每个人都在说舞蹈看不懂，我请问你们看得懂武术吗？”车澈反问。
“就像武侠片、功夫片风靡全世界，美国人不懂武术，但懂得李小龙，这个腿踢的是多高，这个功夫厉害在哪里，对吧？它只是一个载体。再比如我们有很多大火的医疗剧，所谓的行业剧、医疗剧、律政剧，观众懂吗？不大懂。“
“核心的感受，还是戏剧性、还是冲突、还是爱与死、还是离别、还是人性。”
没有什么比一档真人秀更能逼迫出人性中最真实的状态。车澈将这座“热血之城”看做一个乌托邦，它能给到选手最大的自由、最极致的街头感，但为了达到最淋漓尽致的状态，需要的并不是剧本，而是残酷赛制中选手在第一反应下的真性情坦露。
“我们没有剧情化剧本，他们也没有准备的空间。”车澈坚信，真实的人性在足够强的规则里能被无限激发和放大。
在《热血街舞团》的开播第一场中，四位明星“召集人”鹿晗、陈伟霆、王嘉尔和宋茜，上台后才得知自己的表演也要被选手投票。鹿晗紧张得连续咽唾沫，还用纸巾擦汗。当宋茜跳完舞下场，其他三位男士拼命安慰她”跳得特别好”，以抚平她掩饰不住的紧张。
实际上，作为当事人，明星和选手只有站上舞台的那一刻，才会被告知接下来的比赛规则。
节目的一次录制中，王嘉尔情急之下竟然猛扇自己耳光，“如果你在我的立场去面对当时的情况的话，我觉得没什么人可以接受的了。”在他的认知里，那种残酷是从出生到现在最危险和最不可接受的程度，“真的是控制不了自己。”
王嘉尔参加过很多综艺，但陈伟说那并不是节目效果，“他真是情到真处身不由己，那真是人的第一时间的自然反应，是被真人秀逼迫出来的反应。”
“团队里边谁要是敢用摆拍的方式或者说是CUE嘉宾的方式来录像的话，我是绝对不允许的。”在这一点上，陈伟同样有此共识。作为完全按照电影质感制作的真人秀，编剧的存在理所应当，但他们的职责仅限于“规则的设定、现场的观察和后期的整理” 。
“我们不会固定要什么样的人，你可以是一个很张扬，或很内敛，或很害羞，还可以幽默，我们完全不会去改变选手，我不允许我的导演教任何一个选手说任何一句话，更不会编故事。我只要看，你是不是一个真实的人。”
多年选秀节目制作生涯中，车澈面试过太多选手，被戏精上身的比比皆是，摄像机一开，马上就变成了一种表演状态，车澈觉得，这种“表演”违背真人秀的初衷。
“在上一个年代，做真人秀常常是导演教人说话，我不要这种人。”车澈说，编剧也“全部不干预”，他也并不担心这样会缺乏戏剧冲突，“当戏剧情境足够，环境和人物会碰撞出张力。”
车澈的信心基于两个理由，一是对这些舞者的信心：深植于hip-hop圈层文化的这些街舞舞者，本身带有极强的野生感，自信和自然是天生的。此外就是车澈从经验中摸索出的一种对“戏剧烈度”的把握。“它是激烈的，是有碰撞的，规则是残酷的，人性是被放大的。”
车澈对此颇为得意，“它跟你们看过的所有节目长的都不一样，也许你说在某一个地方有什么样的一个影子，但它被我揉捏在一起，创作出来之后，跟所有的节目长的都不一样。”
团战
车澈将鹿晗、陈伟霆、王嘉尔、宋茜四位队长命名为“风、林、火、山”，这四个字的原意是“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出自《孙子兵法》的军争篇，是战斗精神的代表。
这句话被车澈喜欢了好多年，以至于他在上海组建YOH（幼虎）工作室时，还将他们设为四间会议室的名称。真是时来天地皆同力，这四个字与四位明星队长的个人气质竟然恰好契合，他笑称“这是一种缘分”。
在节目中四位队长将组成两支战队互相对抗，第一次海选就要从44支舞团共计191位选手里淘汰超过三分之二，这种规则设定则是基于节目“团战”模式的需要，这也即车澈提到的“强规则”。
与《中国有嘻哈》中注重个人战不同，团队本身是街舞的重要构成元素，可以说街舞在最初就是以“团”的形式而存在的。从某种程度上说，街舞团本身就意味着热血，而规则越残酷，“热血”的温度便越高。
车澈说，“《中国有嘻哈》里面有两种关系，叫人和人之间的关系，还有每个组之间的关系。实际上你可以理解为有三条并行的线，这三条线你会发现没有空间关系，没有交错，玮柏在第一集跟吴亦凡跟热狗他们之间都没有发生关系，是三条平行线。”
“而《热血街舞团》提供了团与团之间的关系，团里面每个人之间的关系，两个团之间每个人的关系，再加上召集人，再加上大的分组，就形成两条纵线贯穿的50条平行线。”
其中的纵线指的是“召集人”，而两组召集人同时进入同一个空间里，之间会有竞争。而“动线”是散开的，热血之城里共有40个团，这40个团无论召集人来没有来，都被实时记录在摄像机前面。
“当召集人跟舞团碰撞的时候，这两条线就发生了交叉，而且你会发现有三条线交叉。有时候，两组召集人同时来到一个舞团里面，形成三组交叉。”
这场规模浩大的“44团大战”，的调配也是一场大战，除了调用车澈的直属团队，还配备了DNA和另外两个工作室的六十多个导演和编剧，核心的导演达到110个人。数千名工作人员的工作直指一个目标：团战。
在所有赛程完成后，《热血街舞团》会筛出一个终极胜者。最后获胜的舞团还会跟他们的召集人有后续合作。但在此之前，每一个舞者都将进入多轮残酷的PK。
车澈还特别强调一个词，“团魂”。
“团魂是什么？”他反问，“大家知道《热血街舞团》主打了团的概念，不仅最后会产生一个团，本身来参赛的舞者也是以一个一个团的形式来参加的。本身crew是街舞文化里面非常重要的元素，其次我们希望通过团看到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录制过程中我们看到了人和人之间可能陌生人之间他们因为共同热爱街舞文化而产生的化学反应，非常有爱。”
他补充说，想把这档节目做成特别“直”的节目，非常有男子气概，真实、热爱、勇敢。
“我相信他们在这种重压之下释放出来的是爱，而不是恨。”车澈说。
爱奇艺的团战
虽然《中国有嘻哈》收官到现在不过半年时间，但网络综艺行业却像顺流的舟楫，在奔流的湍濑间一直扬帆飞驶，顷刻之间，已过了风岭万重。
上线四十分钟，播放量破亿。很显然，《热血街舞团》已充分证明自身正在冲刺《中国有嘻哈》的记录，成为一档全新的、原创的超级网综。
一场超级网综从策划到完成，需要的人力物力跟打响一场中小规模战役几乎相去不远。”总部“需要调配几十名编剧、一百多名导演，数百名参演者，数千名工作人员。
“我用一个特别俗的词叫周边配套，你买房子还看周边配套，做节目也一样。”车澈说，这是爱奇艺整合了整个节目制作中心的洪荒之力才能驾驭的，“晓晖总和陈伟总他们从宏观上建好配套，创作者能感觉到这种联动，它很舒服。”
得益于《中国有嘻哈》对剧情式真人秀和超级网综的成功试验，节目收官后，陈伟把爱奇艺的几个工作室整合到一起成立了节目制作中心。
之前爱奇艺的网综团队，是以小而全的工作室的方式而存在的，基本等同于五六个中等规模的制作公司。在《中国有嘻哈》录制的过程中，陈伟发现这种架构已经无法适应S+级网综的体量了。
“以前我们都是做3000万、5000万以下体量的节目，一个工作室完全可以满足这样一个体量的建设。但是当到了两三个亿体量的制作体量的时候，一个工作室无论从任何一个部门都不够用，导演部门不够用，编剧部门不够用，宣传不够用，运营不够用，商务不够用，什么都不够用了。”陈伟说。
于是他大刀阔斧的进行了部门梳理，将爱奇艺原来小而全的5个自制综艺工作室进行分割和重组，成立了节目制作中心。节目工作室只留下了专攻节目内容方面的制作。其他像宣推、运营、商务、设计等功能都从工作室中进行了剥离，并分别成立了相应的公共部门，支撑制作中心的所有项目。
“这是为了适合做S+级超级网综的一种新打法。”陈伟说，《热血街舞团》第一次录制时，陈伟大手一挥从节目制作中心调集了超过100多位导演和编剧的团队支援车澈，而这个阵容，“就算是一线卫视也搂不过来。”
《热血街舞团》拍摄的过程中，陈伟的一个做电影的朋友跑来问，为什么一下子用一百多个摄像，片比是多少？陈伟说，这次好像在2300到2500左右。对方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他说，我的片比是3:1，你这3000:1是什么打法？
然而现在的超级网综确实需要这种打法了，从浩繁的素材里捋出清晰的故事线，录出来的还是一小时或70分钟的节目，这对制作团队而言，也是一场“团战”。
同时发力的还有“配套”的内容营销部门。尽管制作上的投入已超过了《中国有嘻哈》，但光是广告招商就已经达到了6.5亿了，其他的还在发生中。
“现在有几个电视节目能够招到6.5亿？而且还是第一季，”陈伟反问，“当综艺进入超级网综时代的时候，其实是客户的一个去伪存真的过程。基本上像一个S+级的，像嘻哈，像街舞这样S+级的IP衍生开发和其他收入的价值已经赶上别的A级的网综的整体的收入。“
早在策划阶段，《热血街舞团》就起好了英文名： Hot Blood Dance Crow，HBDC，同时将之变成了一个可被授权的潮牌，也就是说无论是热血街舞团这五个字，还是HBDC这个衍生潮牌，都是可以被授权的。
这给容量有限的商务植入提供了新的空间。陈伟还打算开发更丰富的变现方式，包括会员付费、IP衍生授权、直播打赏、线下活动，还想尝试反向输出IP到文学和影视。
“我们又会打破很多的行业记录，”陈伟说。
这是一条新赛道。首席内容官王晓晖在开播发布会上说，“爱奇艺在青春和创新的新赛道上奔跑” ，这是一条“高话题性、潮流性、新潮性和高青年性”的赛道。
其实这些潮流一直都在，那些存在于街头巷尾的街舞文化，一直都伴随着每一个清晨或暮色中的舞团，自由而野蛮地生长，
“我们只是在潮流文化中找到了自己的位置。”车澈说，“不用你去推动，他们的生活方式已然是那样的，我们只是捅破了那层窗户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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