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雷家书 | 30年前的一本天书,读过的都受益
三十年前有一本天书
文学、美术、音乐、人生无所不谈
很多人一知半解仍然如饥似渴
因为那时的人们太爱慕文化了
这本书叫做
《傅雷家书》
它凝结着一家人之间的深情
和时代的悲剧
《傅雷家书》
傅雷是巴尔扎克、罗曼·罗兰和伏尔泰等法国文学的大翻译家;傅聪演奏肖邦、舒伯特、莫扎特、海顿、斯卡拉蒂享誉世界。《傅雷家书》《与傅聪谈音乐》留下了这对父子对文学、绘画、音乐和人生丰富的见解,自1981年出版后不断再版,育人无数,至今仍有品读意义。
1. 天书难读,硬着读
30年前看《傅雷家书》,许多读者只有中学文化水平,真的无比难懂,一堆堆闻所未闻的外语、术语、人名、作品名犹如高山横亘在眼前。
“昨晚七时一刻至八时五十分电台广播你在市三弹的四曲Chopin[肖邦],外加encore的一支Polonaise[波洛奈兹],效果甚好。”
“ 便是艺术家的理想真正完美的表现出来了,批评家圃于成见,也未必马上能发生共鸣。例如雨果早期的戏剧,皮才(比才)的卡尔曼(卡门),特皮西(德彪西)的贝菜阿斯与梅利桑特(佩利亚斯与梅利桑德)。”
“神明的温柔,当然与凡人的不同,就是达·芬奇与拉斐尔的圣母,那种妩媚的笑容决非尘世间所有的。”
当年读得一头雾水的读者,正因为不明觉厉、好学上进而仍要硬着头皮啃下去。事实证明,有些见解至今也没有过时,像傅雷谈艺术之间的通感,以及对评论的挑剔:
“往往在乐曲中遇到一个境界、一种情调,仿佛是相熟的;事后一想,原来是从前读过的某一首诗,或是喜欢的某一幅画,就有这个境界、这种情调。也许文学和美术替我在心中多装置了几根弦,使我能够对更多的音乐发生共鸣。”(摘自《与傅聪谈音乐》(二)谈学习)
“学艺术的人,不管绘画、雕塑、音乐,学不成都可以改行;画家可以画画插图、广告等等,雕塑家不妨改做室内装饰或手工业艺术品。钢琴家、提琴家可以收门徒。专搞批评的人倘使低能,就没有别的行业可改,只能一辈子做个蹩脚批评家,或竟受人雇佣,专做捧角的拉拉队或者打手。不但如此,各行各业的文化人和知识分子,一朝没有出路,自己一门毫无成就,无法立足时,都可以转业为批评家;于是批评界很容易成为垃圾堆。”(1962年1月21日)
这样一位大学问家,没能躲过政治运动的迫害。1966年9月3日凌晨,傅雷和夫人朱梅馥不堪红卫兵四天三夜的批斗,于上海江苏路的家中双双自縊,时年58岁/53岁。
傅雷夫妇为人善良耿直,为防踢倒凳子的声音吵醒邻居,他们事先在地上铺了一床棉被,并写下了要留清白在人间的遗书。傅雷去世后,身在北京的二儿子傅敏不得不委托舅舅料理后事。出走英国的傅聪承受着“叛徒”的污名和巨大的痛苦,只能遥祭亲爱的爸爸妈妈,直到1979年4月才回到上海参加父母的追悼会。
2. 父子情深,赤子之心
1981年春节,傅聪在一次采访中对傅雷的总结是四个字“赤子之心”,他说:“爸爸的信从头到尾贯穿的最本质的东西就是这个。我爸爸一辈子追求的就是希望在东方文化和西方文化间取长补短,融合创造出一种新的更灿烂的全人类的文化。”
而傅雷在1955年1月26日的信中激情地写过:“赤子之心这句话,我也一直记住的。赤子便是不知道孤独的。赤子孤独了,会创造一个世界,创造许多心灵的朋友!永远保持赤子之心,到老也不会落伍,永远能够与普天下的赤子之心相接相契相抱!”
傅雷教子极严,比方每天吃饭时,孩子坐得是否端正,手肘靠在桌边的姿势,是否妨碍了同席的人,饭菜咀嚼是否发出有失礼貌的咀嚼声。甚至因傅聪不爱吃青菜,专拣肉食,又不听父亲的警告,就罚他只吃白饭,不许吃菜。
直到傅聪出国留学,傅雷思念成疾,才有所反省:“我也知道你从小受的挫折对于你今日的成就并非没有帮助,但我做爸爸的总是犯了很多很重大的错误。自问一生对朋友对社会没有做什么对不起的事,就是在家里,对你和你妈妈作了不少有亏良心的事——这些都是近一年中常常想到的,不过这几天特别在脑海中盘旋下去,像恶梦一般。可怜过了45岁,父性才真正觉醒!”
傅聪回忆起父亲,承认他的坏脾气,更多的还是 爱:“我爸爸这个人有很多缺点,因为他是个非常活生生的丰富的人。他的缺点优点都是比较大的。他之所以是这么一个很特殊的典型,说到最后,他还是一个中国人。中国人的特殊之点是感性第一,这感性第一说到底就是赤子之心。所以他虽然一方面那么严谨,同时他又是一个大慈大悲的人,处处为人家着想,小处为儿子,稍大点为朋友,再大点为国家为政府着想,从他的书信中可以看出很多这样的态度。”
3. 当傅雷谈音乐
《傅雷家书》共收录1954年至1966年给傅聪的186封信,最长的一封达7000多字,内容涉猎广泛。在信息社会的今天,无论知识传播还是个人见解远比60多年前发达,《傅雷家书》谈论音乐的内容不会让所有人认同,但它的基本观点仍然有着相当的可读性。
——中华民族接近古希腊人
比起近代的西方人来,我们中华民族更接近古代的希腊人,因此更自然,更健康。我们的哲学、文学即使是悲观的部分也不是基督教式的一味投降,或者用现代语说,一味的“失败主义”;而是人类一般对生老病死,春花秋月的慨叹,如古乐府及我们全部诗词中提到人生如朝露一类的作品:或者是愤激与反抗的表现,如老子的《道德经》。——就因为此,我们对西方艺术中最喜爱的还是希腊的雕塑,文艺复兴的绘画,十九世纪的风景画,——总而言之是非宗教性非说教类的作品。——猜想你近年来愈来愈喜欢莫扎特、斯卡拉蒂、亨特尔,大概也是由于中华民族的特殊气质。在精神发展的方向上,我认为你这条路线是正常的,涟全的。——你的酷好舒伯特,恐怕也反映你爱好中国文艺中的某一类型。亲切,熨贴,温厚,惆怅,凄凉,而又对人生常带哲学意味极浓的深恩默想;爱人生,恋念人生而又随时准备飘然远行,高蹈,洒脱,遗世独立,解脱一切等等的表现,岂不是我们汉晋六朝唐宋以来的文学中屡见不鲜的吗?而这些因素不是在舒伯特的作品中也具备的呢?
B. 傅雷谈作曲家
——以音乐求自由甚于一切
☛ 维瓦尔第
昨晚听了维伐第的两支协奏曲,显然是斯卡拉蒂一类的风格,敏说“非常接近大自然”,倒也说得中肯。情调的愉快、开朗、活泼、轻松,风格之典雅、妩媚,意境之纯净、健康,气息之乐观、天真,和声的柔和、堂皇,甜而不俗:处处显出南国风光与意大利民族的特性,令我回想到罗马的天色之蓝,空气之清冽,阳光的灿烂,更进一步追怀二千年前希腊的风土人情,美丽的地中海与柔媚的山脉,以及当时又文明又自然,又典雅又朴素的风流文采,正如丹纳书中所描写的那些境界。
☛ 斯卡拉蒂
斯卡拉蒂的时代,文艺复兴在绘画与文学园地中的花朵已经开放完毕,开始转到音乐;人的思想感情正要求在另一种艺术中发泄,要求更直接刺激感官——比较更缥缈更自由的一种艺术,就是音乐——来满足它们的需要。所以当时的音乐作品特别有朝气,特别清新,正如文艺复兴前期绘画中的鲍蒂彻利。而且音乐规律还不像十八世纪末严格,有才能的作家容易发挥性灵。何况欧洲的音乐传统,在十七世纪时还非常薄弱,不像绘画与雕塑早在古希腊就有登峰造极的造诣,雕塑在纪元前六—四世纪、在纪元前一世纪至纪元后一世纪。一片广大无边的处女地正有待于斯卡拉蒂及其以后的人去开垦。
☛ 亨德尔与巴赫
你说他humain[有人情味]是不错的,因为他更本色,更多保留人的原有的性格,所以更健康。他有的是异教气息,不像巴哈被基督教精神束缚,常常匍匐在神的脚下呼号,仟悔,诚惶诚恐的祈求。亨特尔的神剧固然追求异教精神,但他毕竟不是纪元前四五世纪的希腊人,他的作品只是十八世纪一个意大利化的日耳曼人向往古希腊文化的表现。便是《赛米里》吧,口吻仍不免带点儿浮夸(pompous)。这不是亨特尔个人之过,而是民族与时代之不同,绝对勉强不来的。
☛ 莫扎特
我特别体会到,莫扎特的那种温柔妩媚,所以与浪漫派的温柔妩媚不同,就是在于他像天使一样的纯洁,毫无世俗的感伤或是靡靡的sweetness[甜腻]。神明的温柔,当然与凡人的不同,就是达·芬奇与拉斐尔的圣母,那种妩媚的笑容决非尘世间所有的。能够把握到什么叫做脱尽人间烟火的温馨甘美,什么叫做天真无邪的爱娇,没有一点儿拽心,没有一点儿情欲的骚乱,那末我想表达莫扎特可以“虽不中,不远矣”。你觉得如何,往往十四五岁到十六七岁的少年,特别适应莫扎特,也是因为他们童心没有受过沾染。
☛ 贝多芬
他的两个主题,一个往往代表意志,代表力,或者说代表一种自我扩张的个人主义(绝对不是自私自利的庸俗的个人主义或侵犯别人的自我扩张,想你不致误会);另外一个往往代表扩野的暴力,或者脱是命运,或者说是神,都无不可。虽则贝多芬本人决不同意把命运与神混为一谈,但客观分析起来,两者实在是一个东西。斗争的结果总是意志得胜,人得胜。但胜利并不持久,所以每写一个曲于就得重新挣扎一次,斗争一次。到晚年的四重奏中,斗争仍然不断发生,可是结论不是谁胜谁败,而是个人的隐忍与舍弃;这个境界在作者说来,可以美其名曰皈依,曰觉悟,曰解脱,其实是放弃斗争,放弃挣扎,换取精神上的和平宁静,即所谓幸福,所谓极乐。
☛ 柏辽兹
裴辽士我一向认为最能代表法兰西民族,最不受德、意两国音乐传统的影响。《基督童年》一曲朴素而又精雅,热烈而又含蓄,虔诚而又健康,完全写出一个健全的人的宗教情绪,广义的宗教情绪,对一切神圣,纯洁,美好,无邪的事物的崇敬。来信说的很对,那个曲子又有热情又有恬静,又兴奋又淡泊,第二段的古风尤其可爱。怪不得当初巴黎的批评家都受了骗,以为真是新发现的十六世纪法国教士作的。但那narrator(叙述者)唱的太过火了些,正因为裴辽士完全表达他自己,不理会也不知道(据说他早期根本不知道巴哈)过去的成规俗套,所以你听来格外清新,亲切,真诚,而且独具一格。也正因为你是中国人,受西洋音乐传统的熏陶较浅,所以你更能欣赏独往独来,在音乐上追求自由甚于一切的裴辽士。而也由于同样的理由,我热切期望未来的中国音乐应该是这样一个境界。为什么不呢?俄罗斯五大家不也由于同样的理由爱好裴辽士吗?同时,不也是由于同样的理由,莫索斯基对近代各国的乐派发生极大的影响吗?
☛ 肖邦
萧邦的音乐有“非人世的”气息,想必你早体会到;所以太沉着,不行;太轻灵面客观也不行。我觉得这一点近于李白,李白尽管飘飘欲仙,却不是特皮西那一派纯粹造型与讲气氛的。
——艺术是火,艺术家不哭
☛ 不动声色地掀动观众
假如你能掀动听众的感情,使他们如醉如狂,哭笑无常,而你自己屹如泰山,像调度千军万马的大将军一样不动声色,那才是你最大的成功,才是到了艺术与人生的最高境界。你该记得贝多芬的故事,有一回他弹完了琴,看见听的人都流着泪,他哈哈大笑道:“嘿!你们都是傻子。”艺术是火,艺术家是不哭的。这当然不能一蹴即成,尤其是你,但不能不把这境界作为你终生努力的目标。罗曼罗兰心目中的大艺术家,也是这一派。
☛ 梅纽因
你岳丈灌的唱片,十之八九已听过,觉得以贝多芬的协奏曲与巴哈的Solo Sonata[独奏奏呜曲]为最好。Bartok[巴托克]不容易领会,Bach[巴哈]的协奏曲不及piano[钢琴]的协奏曲动人。
☛ 里赫特
你去年盛称Richter[李克忒],阿敏二月中在国际书店买了他弹的Schumann[舒曼]:The Evening[《晚上》],平淡得很;又买了他弹的Schubert(舒伯特):Moment Musicaux[《瞬间音乐》],那我可以肯定完全不行,笨重得难以形容,一点儿Vienna[维也纳]风的轻灵、清秀、柔媚都没有,舒曼的我还不敢确定,他弹的舒伯特,则我断定不是舒伯特。可见一个大家要样样合格真不容易。
☛ 奥伊斯特拉赫
柯子歧送来奥艾斯脱拉与奥勃林的FrancK[法朗克]Sonata[朔拿大,奏鸣曲],借给我们听。第一个印象是太火暴,不够Franck[法朗克]味。volume[音量]太大,而melody[旋律]应付得太粗糙。第三章不够神秘味儿;第四章violin[小提琴]转弯处显然出了角,不圆润,连我都听得很清楚。piano[钢琴]也有一个地方,tone[声音,音质]的变化与上面不调和。后来又拿出Thibaud一Cortot [狄博一柯尔托]来一比,更显出这两人的修养与了解。有许多句子结尾很轻(指小提琴部分)很短,但有一种特别的气韵,我认为便是法朗克的“隐忍”与“舍弃”精神的表现。这一点在俄国演奏家中就完全没有。我又回想起你和韦前年弄的时候,大家听过好几遍Thibaud-Cortot[狄博-柯尔托]的唱片,都觉得没有什么可学的;现在才知道那是我们的程度不够,体会不出那种深湛、含蓄、内在的美。而回忆之下,你的pianopart[钢琴演奏部分]也弹得大大的过于romantic[浪漫底克]。T.C.的演奏还有一妙,是两样乐器很平衡。苏联的是violin[小提琴]压例Piano[钢琴],不但volume[音量]如此,连music[音乐]也是被小提琴独占了。我从这一回听的感觉来说,似乎奥艾斯脱拉的tone[声音,音质]太粗豪,不宜于拉十分细腻的曲子。
☛ 鲁宾斯坦
前天早上听了电台放的Rubinstein[罗宾斯丹]弹的E minor Concerto[E小调协奏曲]当然是些灌音),觉得你的批评一点不错。他的rubato[音的长短顿挫]很不自然;第三乐章的两段(比较慢的,出现过两次,每次都有三四句,后又转到minor[小调]的),更糟不可言。转minor[小调]的二小句也牵强生硬。第二乐章全无singing[抒情流畅之感]。第一乐章纯是炫耀技巧。听了他的,才知道你弹的尽管simple[简单]music[音乐感]却是非常丰富的。孩子,你真行!怪不得斯曼齐安卡前年冬天在克拉可夫就说:“想不到这支Concerto[协奏曲]会有这许多music[音乐]!
——第一做人,第二做艺术家
我始终认为弄学问也好,弄艺术也好,顶要紧是humain,要把一个“人”尽量发展,没成为XX家XX家以前,先要学做人;否则那种XX家无论如何高明也不会对人类有多大贡献。这套话你从小听腻了,再听一遍恐怕更觉得烦了。
社会上、家庭里,太多的教训使我们不敢真诚,真诚是需要很大的勇气作后盾的。所以做艺术家先要学做人。艺术家一定要比别人更真诚,更敏感,更虚心,更勇敢,更坚忍,总而言之,要比任何人都less imperfect[较少不完美之处]!
除了艺术以外,你在外做人方面就是这一点使我们操心。因为这一点也间接影响到国家民族的荣誉,英国人对男女问题的看法始终清教徒气息很重,想你也有所发觉,知道如何自爱了;自爱即所以报答父母,报答国家。真正的艺术家,名副其实的艺术家,多半是在回想中和想像中过他的感情生活的。唯其能把感情生活升华才给人类留下这许多杰作。反复不已的、有始无终的,没有结果也不可能有结果的恋爱,只会使人变成唐·璜,使人变得轻薄,使人——至少——对爱情感觉麻痹,无形中流于玩世不恭;而你知道,玩世不恭的祸害,不说别的,先就使你的艺术颓废;假如每次都是真刀真枪,那么精力消耗太大,人寿几何,全部贡献给艺术还不够,怎容你如此浪费!
傅聪1965年5月18日信件:
我一天比一天体会到小时候爸爸说的“第一做人,第二做艺术家……”我在艺术上的成绩、缺点和我做人的成绩、缺点是分不开的;也有的是做人的缺点在艺术上倒是好处,譬如“不失赤子之心”。其实我自己认为尽管用到做人上面难些、常常上当,我也宁可如此。
4. 读完家书,听傅聪
时光荏苒,傅雷夫妇已经离世50年,但每当谈及傅聪,就会想起傅雷和《傅雷家书》,提起傅雷一样会涉及傅聪。傅聪今年83岁,与老伴卓一龙教授幸福地生活在伦敦。虽然不再公开举行音乐会,每天仍然练琴8-10个小时,被乐迷亲切地称为“大师傅”。傅聪与前妻、梅纽因的女儿弥拉和卓教授各生有一子。
《傅雷家书》之后,截至目前出版过《傅雷全集》《傅雷译文集》《傅雷谈艺录》等多种傅雷作品,可见一代又一代的读者想把傅雷对自己对孩子对艺术对国家的严格要求和爱传递下去。宝贵的是,傅雷之子傅聪停下了音乐会的步伐,但不吝言谈,延续着《傅雷家书》的无穷思考。以下视频,是近年傅聪畅谈艺术人生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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