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新加坡的客家远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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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新加坡客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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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

晚间10时一刻，在没有路灯的公路上，一辆左驾驶、载了五人的汽车平稳地前进着。灰暗的风景变化不大，一时间会错以为车子定格，只有路边树木在后退。

车上播放着张国荣的《当爱已成往事》，那是1993年哥哥主演的电影《霸王别姬》的主题曲。下一首是张学友的《想和你去吹吹风》，那是他1997年发行第10张华语专辑的同名主打歌，是我当年“省吃俭用”存下零用钱买的第一张CD专辑。

陪家中长辈回乡

回忆在倒带，浮想联翩——假设“这里”歌曲的流行度慢了将近20年，那生活水平是否也一样？“这里”指的是中国广东省梅县一个小镇村庄里的园地，是这次陪家中长辈回乡的目的地。

这片园地住着约20户人家，房子杂乱无章地四处建着，既有冷气WiFi兼备的独立式豪宅，也有水电不足的贫民屋。

房子前后，都有大片大片土地，有的种菜种瓜，有的养鸡养鸭，也有的任野草丛生，人们依财力随意发挥。

小园地的房屋设施落差甚大，似乎是中国贫富差距问题的浓缩版。住在园内的人们，看起来和睦地生活着，很大的原因我想是这20户人家都有亲属关系，都是我的远房亲戚。

我的这些远亲只说客家话，只有为数不多的年轻人说普通话（华语），但也只在与我说话时不得已用上几句。

园地生活无论贫富都是一样简单有规律，人们大清早到柚子园干活，午餐后坐下聊天玩牌看电视，晚餐后再聊天玩牌看电视，晚上八九点就寝。

那里的风俗仍重男轻女，女人忙前忙后，细工粗活一脚踢；男人则忙着指示女人做这做那。我与母亲虽看不过眼，愤愤不平，但也无能为力。

回程，叫我“姑姑”的20岁出头姑娘，带着6岁和3岁的儿子开着车子载我们到机场，音响喇叭不断地轰炸旋律与节奏大同小异的中国洗脑舞曲。

我不爱这类音乐，但喜欢它的人大有人在。就好比生活方式与文化，我不认同的并不代表不对或不好，活在其中的人快乐最重要。

再说，如果我也活在那样的空间与环境，我也会过着那样的生活，有着与现在不同的快乐，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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