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K可以合法拍AV后，日本社会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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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JK下海了？

前几天，一条迷惑新闻在网络上流传开来：日本女警在学校向年轻女孩派发传单，宣传下海拍AV时，合同中有哪些事项需要注意。

我坦白，第一次看到这件事时，我已经丧失了阅读能力，满脑子都是不和谐的想法，下意识地感叹日本政府对于AV这项“优势产业”的扶持力度之大、体系之完善，还会让警察去学校科普行业常识，大有将其作为文化输出的重要一环，造福全球LSP的趋势。

不过实际上警察们是在宣传拍AV可能面临的合同陷阱，防止年轻人在没有意识到这些风险时就匆匆下海——而这种宣传对此时的日本可谓是刻不容缓。

因为日本新近的政策调整，AV产业很可能会吸收一波新鲜血液：日本正式下调了成人年龄，从20岁降低到了18岁，年轻人可以更早从事一些重体力和高风险的劳动——包括拍AV。

年轻人18岁以后可以自主签订就业合同，并且没有将AV行业排除在外

由于18岁在日本还是上高中的年龄，因此这个消息到国内就变成了“日本完全放开高中生拍AV”的传言，心急的LSP看到这句话估计都已经脑补出写着“现役JK”几个大字的宣传海报了。

然而这个传言并不准确，事实上日本法律从来就没有禁止过18、19岁的女孩拍AV。只是此前未成年人的父母可以用“未经父母同意，孩子没有完全行为能力”的理由，将签订的合同无效化，对制片公司很不利，因此前几年在AV行业内，几乎不会有20岁以下的女孩被签约。而如今新政策出台后，制片公司就没了这些后顾之忧。

这项政策看似扩大了年轻人的自主性，但在某些方面，这些“成年人”也没那么自由，比如对烟酒的年龄限制仍然维持在20岁，于是那些18岁的日本JK迎来了不能抽烟喝酒，但是可以拍AV的魔幻时代。

二

读作偶像，写作AV女优

国内老哥们对此事大多抱着看乐子的心态，但在日本国内，这个决策引起了网友们的强烈不满，不仅因为“学生去拍AV”这件事听起来不太光彩，人们更是担心涉世未深的年轻人容易被人蛊惑或者胁迫去拍AV，而这种想法并非是杞人忧天。

AV公司忽悠年轻女孩下海有一套成熟的套路，大多都是先以培养偶像的名义完成签约，再撕下老好人的面具用高额违约金胁迫年轻女孩去拍AV。许多女孩都没能察觉那些行文晦涩的合同背后有着怎样的陷阱，直到被人威胁以后才发现自己早已成了待宰的羔羊。

对于被害者来说，举证自己被强迫拍AV是困难且繁琐的，因此在之前的案例中，让家长以监护人的身份出面撤回已经签下的合同往往是维权的最优解；不过下调了成年年龄之后，18岁以后的年轻人不能再单方面撤回合同，要么拿到充足的证据与制作公司对簿公堂，要么支付巨额违约金为自己的冲动买单，或者逆来顺受成为一名AV女优。

这些年轻人在一夜之间失去了法律保护，暴露在了社会上的三教九流之中。

为了保护这些懵懂的“新成年人”，有个非盈利组织专门召开了一场会议，邀请了一些议员和社会活动家参与，共同讨论新政策带来的潜在风险。

在这次会议上，主办方出示了一份近4万个曾拍摄过AV的女性联名签署的请愿书，表示在这个行业中，为了金钱而一时冲动，或者在他人的蛊惑下签署一个让自己后悔的合同并非个别情况，有个前AV女优还亲赴会场，痛心疾首地描述自己原以为能在音乐圈出道，结果被十几个人团团围住，被迫签下了AV合约，在人生中留下了一个难以愈合的伤口，以现身说法呼吁政府早日制定相关法规保护这些年轻女孩。

三

一笔旧账

事实上，年轻女性被强迫拍AV在日本并不是个新鲜话题。

早在2016年国际人权组织"Human rights now"对相关问题提交的调查报告中，就已经发现AV公司用各种手段诱导年轻女孩与自己签约，进而强迫其成为AV演员的现象，并且走访的这些受害者大多刚满20岁——即当时刚刚成年，已经不能单方面撤销合同的年龄。

这份报告指出，除了签约时的坑蒙拐骗，拍摄AV的每一环都有可能出现各种强迫行为，女优们在拿到剧本后出于自我意志进行试镜、参演，并向导演反映自己的意见往往只是个遥远的梦想。很多受害者表示，女优基本无权决定拍哪部片子，只能被动接受制作公司的指示，最多会在拍摄前一天晚上拿到一个语焉不详的剧本，而具体怎么拍、男演员有多少人都得到拍摄现场才能知道。

女优在拍摄时受到的强迫行为大家或多或少也都能猜到，不仅言语上的反抗会被无视，在四周都是成年男子、衣服被人看管的情况下，想逃跑都是天方夜谭。

并且有些制作公司还会对签约的女优进行PUA，表面上出钱帮他们支付公寓、健身和整容等一系列费用，但实际是为了将她们从家人、朋友身边孤立出来，不断灌输只要在AV里露过脸以后，就不可能再找到别的工作，除了乖乖拍AV以外没有其他出路的思想，如果女优还是想脱身，就用这笔费用要挟她们还钱。

2017年，这些问题引起了日本政府的重视，相关案件的执法力度得到增强，民间一些制片公司和销售商也自发组成了AV人权伦理机构，负责确保女优们拍摄视频并非出于胁迫、公开并制定行业工资标准等事务，还会帮助那些已经隐退的演员申请下架曾出演的影片，以便他们之后能开启新生活。

在这次下调成年年龄而导致的争议中，这个机构也挺身而出，“强烈建议”各个制片公司不要与20岁以下的女性签约，即便与18、19岁的女孩签约，对象也绝对不能是女高中生，并将之写进了最新的行业标准。

虽然AV人权伦理机构的存在的确在一定程度上保护了演员们的各项权利，但在如今这件事上，想让行业自律组织替代法律保护这些青少年还是有些力不从心。哪怕它制定的行业规范再完美，也没有法律那样的强制力，甚至社会上还有不少根本不在行业自律范围内的个人和小团体，对这些人制作的小成本AV和“同人AV”进行监管更是难上加难。

其实，这次“允许JK出演AV事件”只是日本下调成年年龄的诸多影响中的一面，日本政府出台这个政策的本意其实是为了促进消费、增加劳动力人口，毕竟一夜之间就多出了200万不经父母同意就能结婚、办理信用卡、申请贷款的年轻人，这对经济发展的确是件好事。

18岁后的年轻人获得了自主结婚、贷款、美容等多种权利

只是对于这些新晋成年人来说，要想认识到这份自由背后隐藏的风险，或许还需要经受一顿“社会的毒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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