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疾病和歧视中长大的小男孩,因为同性恋,让自己活的更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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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前跑 迎着冷眼和嘲笑
生命的广阔不历经磨难怎能感到
命运它无法让我们跪地求饶
就算鲜血洒满了怀抱
继续跑 带着赤子的骄傲
生命的闪耀不坚持到底怎能看到
与其苟延残喘不如纵情燃烧吧
有一天会再发芽
一个大雨的晚上,打打游戏便早早睡下去了,但我这个人睡觉有点不老实,总是需要抓点什么东西才能睡得着,我就抱着被子睡。
深夜里,我做了一个梦,虽然做这种梦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醒来眼睛都是湿的。梦里我依然会受到别人的欺负、攻击,让我喘不过来气,就这样我哭醒了,拿起床头的水杯喝了几口水来缓缓。等回过神来,我就在想,我要不要把我的故事写一写?把我所看到的,听到的,接触的,有幸参加的故事分享给大家。但我还是有那么一丝丝害怕,我害怕又一次受到LGBTQ群体里面一小部分人的攻击。
虽然在你们眼里会觉得这是很小很小的事情,不会理会,不会在意,但是在我的心里就像是锯子一样,割着我的心。我知道,有很多跟我一样经历的人,他们不仅没有被LGBTQ群体里面一小部分理解,更别提被接纳了。所以,我要把我的故事写出来为他们加油打气,想保护跟我一样的残疾同志,让带着歧视与偏见的人为我们转身。
1994年,在广西某个村子某个医院的产妇房里,伴随着哇哇哇的哭声,一名男婴儿就出生了。古人云:人之初,性本善。现代人说:人不是一生下来就懂得歧视的,多数是由TA身边的事物所影响。
很多人都庆幸自己身体健康,五官端正。而我,却是一个不庆幸的人,五官不端正,身体还经常生病。但我出生以来,脸上就携带一个纤维良性肿瘤,虽说它是良性的,可它却偏偏长在右脸上面,这肿瘤有一种特征,就是它会随着你的年龄变大。所以,在我刚出生时候大家都没有发觉,医生也没有发觉。似乎一切都那么美好。
在我满三个月时候,我奶奶是第一个发现的,她说:九弟(我在家族排第九)的脸怎么不对称的?一边大一边小的,这下子才引起大家的注意。我那时候身体也比较较弱,经常生病,我记得在我懂事的记忆里面,妈妈带我跑过很多家很多家医院去求助,但往往都是失望而归。还被医托骗了两次,甚至还被其中一个骗子骗了身上所有的钱,那个骗子说他在这个医院有熟人,可以帮到我们,我妈把钱给了他之后,那个人就带我妈在医院到处转啊转啊,转着转着就趁机逃跑了,妈妈发现被骗被气哭了。
那时候家里没钱,单靠父亲修车赚钱来养活我们几口人,而且因为我的原因,让姐姐无法上高中继续念书,一直到现在为止,我还为此感到愧疚,认为这是自己的过错,让姐姐错失了学习的机会,当时姐姐的成绩很好,却因为我没有办法继续读书,而这个结则成为了我一生的遗憾。那时候我还很幼稚,还跟父母怄气,却根本不会体谅父母的辛苦和心酸,认为他们把我生成这个样子都是他们的错。是他们让我活得那么痛苦、不自在。
直到我10多岁时候在广州的南方医院里面做了检查,医生说我年龄太小,还不能做手术,风险会很大,会流很多血。需要等它(肿瘤)定型了才能够做。也就是说,等18岁成年了才可以做。家里人就选择了等待,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没有再去过任何一家医院。
#小时候的我#
由于生活的需要,父母不得不去广东挣钱,我就跟着外婆一起生活。外婆的眼睛有一只得了白内障,那只眼连眼球都看不到,但我却一点也不害怕,因为她非常的疼爱我,一旦有什么好吃的,总是第一个留给我吃,对我比对她那些孙子们还要好上几百倍,虽然我经常惹她生气,她依然没有要放弃过我, 等我想报答她时候,她却已经不在了。
我是在外婆这边念的小学,我的学习成绩是中等的水平,但由于我的视力不好,看不到黑板的字,每当有笔记和作业的时候只能跟我的表侄女(我和表侄女是同学)借来抄,后来分组了,只能抄别的同学了,但是有时候需要东西交换他才会给我抄,比如几毛钱啊,或者牌子啊,游戏机的卡啊。我不敢告诉家里人和老师我视力不好,因为我担心被骂,不过后来还是被家里人发现了,然后他们带我去医院检查,却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那时候右眼每天都会流眼泪,直到现在这个毛病还是没变。那时候以为是肿瘤的原因导致的流泪,直到19岁时候在南宁的眼科医院检查才知道并不是肿瘤的原因,而是我的眼球不正,需要把眼球移正才行,但眼球移正需要16岁以下才可以进行手术,而我当时已经19岁了,所以无法进行手术,而更为艰难的是配不到合适的眼镜。
我的外婆喜欢叫我九儿,但我却对这个名字不太满意,因为在我们那个地方,“九”的谐音就是“狗”的意思。因为长得不好看,所以我不太受班里的同学欢迎,经常受到排挤与歧视,我数不清我有多少绰号:“黑狗、吃屎狗、屎狗…”,从班里叫起,接着又传到别的班级,就连我那些亲戚也叫我“黑狗”。我不能理解,但我也不敢反抗,因为我打不过他们。
记得有一次,有个同学把自己的右脸扭了起来,在我面前模仿我的样子,还骂我的外婆是“独眼龙”,惹得旁人哈哈大笑。我非常地生气,然后我就跟他打了一架,没有人帮我,没有人拉开我们。只有一群人在那使劲叫:“加油,加油”。
事后我不敢告诉外婆,最后还是我的表侄女把事情告诉了她,她知道了非常生气说:“是哪个打你,你带我去,我看看他有多厉害,敢欺负你。”后来外婆还是让我表哥去修理了那个同学一顿,但没有起什么作用,那群人依然会欺负我,给我起新的绰号,把我的作业本丢在地上或者垃圾堆里。
有的同学说:“要是是我的弟弟那么丑,我半夜就丢他在桥底去。”还有很多很多不好听的话,久而久之,我也就慢慢习惯了这些充满了歧视与偏见的话语。
第一次看A片是在表侄家里,我忘记是几岁了,那时候大人们都不在家,我们偷偷在家里用DVD来播放A片看,但那时候我全程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男主角上面,完全忽略了影片中的女演员。等到第二次观看的时候,我依然把注意力放在男主角身上,那时候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一样。从那时候起,我会格外地关注男生,尤其是游泳时候。
那时候并不会觉得自己恶心、变态,更不会去联想到同性恋,也觉得自己跟别人没有什么不同。外婆常问我的一句话就是:“以后你娶不到老婆的话怎么办?”我经常回答她:“那就不娶啊,娶老婆有什么好的,碍手碍脚。”外婆总会摸着我的头说一句:“丢卡嘛(这三个字是我们家乡说的话,我不知道用什么词去形容表达它的本意)。”后来我告诉外婆:“我娶男的来做老婆行不行?”外婆没把我的话当回事,笑了笑回答我:“两个男的怎么生孩子啊?”那时候我知道有个邻居在别的地方抱了一个孩子回来养,我就回答外婆,“我可以抱一个回来啊,跟那个谁谁谁一样抱一个。”
那时,外婆笑得合不拢嘴的。
#西大看花的帅哥和美女妈妈#
然而在我读六年级时候,外婆就离我而去了。还曾经想着自己长大后,一定要好好报答外婆。外婆总说:“等你长大,外婆都不知道过了几座山了”而现在,正如她所说的那样,我还没有真正的长大。
2007年,我步入了中学,在没有外婆的世界里,我独自一个人生活,父母依然在外挣钱。在那个时候我开始沉迷网吧,也是因为这样,我跟父母之间的关系越来越疏远了。
到了中学,换了一批新的同学,一张张新的面孔,在这里虽然有爱但也有歧视。而跟小学不一样的是换了一个勉为其难的绰号,我的QQ昵称叫:☆小帅哥☆ 所以,班里的人都叫我“靓仔”,我能感觉到这名字从他们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是有多么地讽刺、恶心。
班里的女生喜欢打饭回教室吃,但是她们不会坐在自己的书桌上吃。她们会选择别的同学的书桌上一起吃,记得有一次午饭,我吃完饭回来,把饭碗放回教室时,看到有一位女生坐在我的书桌上上吃饭,看见我来了,端起饭碗就跑掉,跑去跟别的女生说:“不会吧,这个位置是他的啊?咦,好恶心,真的想吐。”其他女生听了哈哈大笑,这句话却像一把血淋林的刀子一样一遍一遍地刺向我的心脏。
我的初一同桌是一位爱捣蛋的学生,他会抽烟、打架、翻墙…..说他好吧,就是会无条件给我抄作业、笔记,偶尔买几包辣条、松果什么的给我吃,还会跟我说在周末他遇到有趣的事情。在晚上自修课的时候,常唱的一首歌就是“有没有人曾告诉你”,我知道他是唱给后面那个女生听的,可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也不知道那是为什么,突如其来的醋意,让我讨厌起我的同桌,逐渐很少跟他说话。而当我们再说话时候,他下学期要转学了,一切都来的太快,让我有点慌,我不知道我要说什么,心里除了不舍,我想不到任何能留下他的借口,就这样,我们分开了。
步入了青春期,班里很多男生都在讨论,那个女生好看之类的话,但我对他们讨论的没有多大的兴趣。我只把注意力看在别个男生身上。上生物课时候,我对老师讲解阴道、子宫呀,我觉得非常恶心,他讲到男性的器官时,我反而非常兴奋。
那时候我跟邻班的一个男生非常要好,他到哪里,我就跟他到哪里。我们还会挽着手臂一起走。记得有一次,我们挽着手经过办公室时候被一个新来的物理女老师看到了,骂了我们几句:“你们两个变态啊?男叫男的老公老婆。”那晚,我一夜无眠,我在想老师说的话,我是不是变态?我并没有得到答案,因为我不敢去问任何人。
朗朗的读书声声声入耳,我却没有半点心思去读听,脑子里面一片混乱,好多问题围绕着我:我是不是变态?我是不是生病了?全世界是不是只有我是这样子的?依旧是没有答案,没有答案,没有答案。一晃就是几节课过去了,老师提问我问题回答不出来,一群同学在嘲笑我 。
退学,找到组织,完成自我认同。
浑浑噩噩读到初三,在这些日子里面真的是很煎熬。每晚独自流泪,不敢对任何人去说,我害怕一传十,十传百,然后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变态”。
还有1个月就中考了,很多同学在讨论读哪个技校。说真的,我挺羡慕他们无忧无虑的生活。而我选择了一门关于计算机的,因为我特别喜欢玩电脑,跟父母沟通的结果却很令人失望。到最后我只能退学,父母让我到亲戚那里去打工,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回到学校把书桌上的书收拾干净,那时,正在上英语课,我回头大声说了一声:“拜拜!”班里响起了一阵笑声,一阵掌声,这算是给我最后离开母校的礼物吧!
在亲戚那里打工也并不好受,刚做没几天就发高烧。亲戚还嘲笑问我:“读书好,还是做工好?”我硬气回答他:“做工好!”
一般不加班的时候我都会偷偷在办公室上网,那时候的我比较喜欢玩QQ空间互动,由于我玩的多,认识的人就越来越广。有一天,有一个新的朋友加我好友,跟我互动,那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了他的头像,用现在的话来说呢就是:好污哦,两个男的脱光光。就这样,我跟他聊了起来。逐渐对这个群体有点了解,当时他说这叫做GAY,那会儿也不懂什么是1和0,通过深入地聊天,才明白各自代表了什么含义。之后他的号被封了,然后我们也就失去了联络。
和往常一样在百度搜索同性恋,无意中看到吴幼坚妈妈的微博,我点击进去,知道她是一位公开支持自己的儿子是同性恋的妈妈。当时我真的没有想到还会有妈妈站出来支持自己孩子的,平时看的小说都是以被迫分离的结局或者你死我死的结束收尾,那时还感叹着同性恋不会有真爱。
看了吴妈妈的博客也有一段时间了,我就特别想跟她交流,那时候不太会玩微博,只通过她的微博关注到了“同性恋亲友会”,在这里看到了许许多多的同类,他们分享着自己的出柜、自我认同、爱情经历。那会儿还有一对河北的夫夫在YY频道分享他们结婚的经历,听到他们的故事,自己哭得稀里吧啦的,现在和他们还有偶尔的联系,他们最近领养了两个男孩。通过每天的交流畅谈,阅读关于LGBTQ资料等等,我用了大半年的时间,了解、认识、面对真实的自己,我接纳了自己的同志身份。从那时起,我再也不会因为自己的性取向而感到烦躁,也终于睡上了踏实的觉。
在我接受自己的性取向之前,我没有想过自己会出柜,那会儿觉得自己一个人平平淡淡过日子就行了,反正自己长这样子也不会被逼婚,相亲什么的。
我阅读过很多有关出柜的故事,每次看到这些故事里面的情节我都会流眼泪,但是我并没有放声大哭。我在之前没有阅读过关于同妻的故事,我更不知道有同妻这个群体的存在。
那天,我在某个网页闲着溜达,看到角落有一个不起眼同性恋妻子哭诉......我点击了进去,里面的内容大概是:他的丈夫是一名男同性恋者,他们结婚了40多年,在别人的眼里他们是一对让人羡慕的一对。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们结婚了40年,没有在一起睡过一张床,甚至吃饭时候都会避着对方吃,更别说有性生活了,那时的她已经65岁了,她说道:我这一辈子最遗憾的是没有做过一次真正的女人。不知道是头脑哪里出了问题,我就放声大哭起来,我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哭,只是觉得是同志群体有一部分不够勇敢,害苦了一些无辜的女人。
那会儿脑子里面还热着,我就在QQ发了信息给姐姐,我说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但是你不能告诉爸爸妈妈。她问:什么事?我没有半点犹豫,回了她:我是同性恋,我对女人没有意思。她紧接问了我几个问题,怎么会这样子?是不是病了?这个是不好的,得治。那会我想不出理由,我就回了她:妈妈对我不好,嫂子也对我不好,让我觉得女人好烦。我姐嘴巴厉害,我说不过她,我就问她能不能来亲友会广西群很大家交流,我拉你进去。她说:别拉我进这种群。我没辙了。只好求教茉莉妈妈。我让她们加了好友,我不知道她们聊了多少,聊了什么内容。
后来,我就跟我姐再也没有提及同性恋的话题。我是一个不到黄河不死心的人,我把每次看到关于同性恋的文章、报道,都收集起来发给她,她也不理我。就这样,我发了大半年,我都不知道自己发了多少。直到后来吃饭的时候,姐姐的一句话让我知道了她已经接纳了我。
那次吃午饭,跟一群亲戚一起吃,聊着天南地北,我是出了名的毒舌,姐姐在抱怨工作幸苦累啊什么的。我就说了一句:“那就去找一个富二代嫁了去啊,这样子就不用打工有钱花了。“姐姐回了我:“那你怎么也不找一个有钱的男朋友,这样你也不用工作了。”当时很多亲戚在,大家都听不懂姐姐的话里有话。但是我激动地说不出话,除了感动,还有无比的兴奋。
那时候亲友会有了地区群,我待在了自己的家乡群,我、茉莉妈妈、空仔、火火、纯生、小2、小伟、波波、俊俊等等很多聊的来的朋友,大家一起聊出柜、爱情与家乡的风景等等。
我没有想过我们会在现实中聚在一起,平时都是他们几个在当地聚聚的,而我远在广东,而且,我长得那么“残“,我可不想跟他们聚在一起,我害怕吓坏他们,我怕他们盯着我看,后来发现并没有,其实这都是我自己的内心在作祟。
他们一直在鼓励我走出来,大年初五,我在平南老家跟小2、火火见了面。火火当时在鸡仔什么奶茶店里打寒假工,她请了我喝奶茶跟鸡蛋仔,由于她很久没有见外婆,所以当时没有跟我和小2一起上南宁聚会。我和小2是12点多到南宁的,晚上广西的天气格外冷。
来的路上我就在想第二天就可以见到大家了,我该怎么办?心里好紧张,好忐忑。我没有想到的是空跟纯生早已在车站等我们多时了,我的内心里面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喜悦跟感动。打了车到了他们的住处,吃了点夜宵,聊了聊一些有的没的话题就睡觉了。
现在的我都忘记第二天是怎么度过的了,只记得我跟空去接茉莉妈妈,看到茉莉妈妈的第一眼就觉得她非常亲切,想上去抱抱,可是害羞的我又不敢这么做。下午和茉莉妈妈一起逛了逛后就是回住处一起做大餐,几乎全是他们几个人忙活,有重量级的厨师元元来下厨,他做的菜很有特色又好吃。后来他的厨师梦想也完成了,还获得了不少奖金。
茉莉妈妈说有一个日本留学回来的女孩子想采访同性恋群体,我就这样接受了采访,我有一点点紧张,因为我的普通话不是很标准。我简单介绍了自己对自我认同之类的问题,其他的我忘记了。她问了一句:“要是别人歧视你,你怎么办?”我说:“我会告诉他歧视是病,得治!”其他的小伙伴们也很给力,都纷纷发表自己的故事与看法。合影后我们就前往南宁的Gay吧,因为我不喝酒,元元还特意跑出去帮我买了一瓶奶茶。在酒吧里面,我看见了各种各样的人,有同性恋,异性恋,跨性别。
#我原来叫晓海,后来改成在劫#
我没有参加过亲友会太多的活动,一参加就是参加大型的活动,800人的恳谈会,人生人海,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容,拥抱在一起,这种场面给我带来了无限的震撼!在这里,大家都展现出了最真实的自己。妈妈们分享自己怎样接受自己的儿女,又怎样站出来为儿女争取平权,争取平权的路上遇到了多少阻碍,每次故事都那么真实感人,催人落泪。梅姐说“自己接听热线时候,也会遇到其他家长谩骂、有时候骂得特别难听”。可想而知,妈妈们为了同志群体受了多少委屈,每次都擦干泪眼又站起来,这条路是有多任重而道远!
在湖南来了一位60多岁的拉拉妈妈,她叫唐妈妈,因为身体不舒服,又非常想参加活动,可必须需要有人陪伴才行,那时候女儿太忙抽不出空来,来的路上有人陪她,可是回去的路上没有人陪,湖南的一位同志就联系了我,让我看看有没有其他的湖南同志可以在回去的路上陪伴一下唐妈妈,我就挨个去问,由于来参加活动的人都在群里,当时群名片有备注是哪里,所以我很快就找到了几个,我挨个去私聊,想不到有一个同志就很爽快的答应了。
当时,唐妈妈为了感谢我,到处找我找不到,她就让湖南那个同志来找我。当唐妈妈看到我时候,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就抱了抱我,她询问了我的身体状态,等我说完了,又抱了抱我,说好心疼我,你一定要好起来的。就这样,唐妈妈走到哪里,我就跟她到哪里,她就拉着我的手不放。
当李爸爸和几个有孩子了的同志在分享自己代孕的故事以及怎样教育孩子怎样面对社会的议论,在学校遇到欺凌怎么办?到了提问的环节,我跟唐妈妈说我想提问可是不敢,她说没事,有我在,我陪着你。她就紧紧握住我的手,叫我不要紧张,不要紧张,就这样,我鼓起勇气提了问题。
那届恳谈会的嘉宾Shane BitneyCrone, 我们观看了关于他的纪录片《再见,我的新郎》,这一部纪录片讲述了一段发生在hane BitneyCrone身上真实感人的故事。Shane 的男朋友Tom在2011年5月份因意外坠楼身亡,在Tom死后,Shane发现自己被彻底切断了和Tom所有遗物的关联,两人的共同财产也没能受到合法的保护。
长达六年的感情生活以及Tom死后Shane所经历的痛苦挣扎——包括被Tom家人禁止参加Tom的葬礼。Shane说:当我还和汤姆过着自己的小日子的时候,我没有想过要去为我们的爱情抗争,因为反正会有人去做这样的事情。后来,汤姆离开了,只有我孑然一身时,我才醒悟过来,原来还有很多的权利是我们可以而且应当去争取的。
当我听完Shane说时候就情不自禁流下了眼泪,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难受,让我更明白争取平权,是有多重要。有一句话我特别想对深柜的同志说:也许你觉得低头过自己的日子就好,也许你觉得平权太高调,当你痛失同性伴侣,权益会很真实,现实很残酷。出柜,坚持自己内心的选择,可能改变未来。什么都不做,婚姻平权不会自己到来,没有婚姻平权,你用什么来保护你的Ta?
第八届恳谈会有欢笑,有泪水,有反思,我从中学到了很多。
#我是同志 我骄傲#
我比较喜欢玩Buled,我也偶尔在动态发自己参加活动时候的照片。我的衣服印着“我同志、我骄傲”,点赞的有那么几个,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会受到社群里的人的侮辱,他大概的意思是让我不要到处宣扬同性恋,因为我长得丑,这样子会让别人认为同性恋就像我这个样子,同性恋是不正常的。希望能够尽可能以积极阳光的形象去宣传,不然别人都以为同性恋都很不正常,看到这些话,我哭得稀里哗啦的,别人(异性恋)怎么想我不管,可是遇到同志群体里的人这样子评价,心里很难过。
别人(异性恋)怎么骂同性恋变态,我都能够调整好心态去聆听他们,因为我知道,歧视都是来源于无知。可是在追求平权道路之上,遇到同志社群的朋友对你讲尽可能让积极阳光的人去宣扬,到底怎样才算是积极阳光?像明星那么出众才算是积极阳光?还是帅气好看的人才算阳光?可想而知,这条路真是任重而道远啊,像我这样的,又或者缺胳膊少腿的人呢?都没有权利去争取属于自己的权利?短短几个字就把我搞哭了,但伤愈后是更坚强的自己,我要爬起来。天使不一定要衣冠整洁 为LGBTQ群体争取平权不一定要阳光帅气。
本文作者:在劫 来源:同性恋青岛分会
写在最后:
在劫的话:遇见过很多人,听见过很多故事。之所以把我的经历写出来,是因为我想让大家从我身边看到跟自己相仿的事情。无论你是同性恋还是异性恋又或者是跨性别。你是长得好看的,还是不好看的。只要是不喜欢你的人,他们总会找到理由来讨论你,歧视你,对你有偏见。可又能怎样呢?还不如充实自己。你有你的生活,你过的是自己的人生,而不是别人的人生。我的微信是Gay5301922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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