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多岁退休的你，还敢说要做一辈子游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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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以撒
前一阵，关于退休年龄的讨论，在我朋友圈疯狂刷屏。各种高龄打工人的梗图，也在网上到处流传。
虽然很怪，但我的第一反应是：如果在60多岁的早上，还要听着iOS那个机关枪一样的闹钟醒来，那我到底是会两眼一睁一天过去了，还是两眼不睁这辈子就过去了？还真不好说……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当然，很多人心里明白，不是所有人都非得工作到那个年龄。只是面对不确定的未来，我们偶尔是需要用一些戏谑的方式自娱自乐一下。
不过你能想象，游戏公司的从业者，如果真到60多岁还没转行，会怎么做游戏吗？
放眼世界范围，高龄游戏人的例子其实不少。比如樱井政博制作《任天堂大乱斗》时，已经快50岁了；青沼英二制作《塞尔达传说：王国之泪》时，年龄也超过50岁，更别说公司里最高寿的总监宫本茂，今年都72岁了，还是一副老当益壮的样子。
宫本茂（图源网络）
不止他们老几位年纪大，整个《塞尔达传说》的团队，平均年龄都高达55岁；截至2024年3月，任天堂日本总部的2814名全职员工，平均年龄也有40.2岁， 在任天堂平均工作了13.9年，N+1的年限怕是个个都拉满了……
还有很多明星制作人，比如小岛秀夫已经过了60大寿，宫崎英高今年正好50……从1997年开始做游戏的拉瑞安，团队中的元老也都一把年纪了。尤其是《博德之门3》的首席编剧大佬劳伦斯·希克，他做了50多年游戏，是最早的游戏设计师之一。他们TGA获奖的时候，老爷子还在风轻云淡地工作，属实是深藏功与名。
做游戏能做到这个份上，真是此生无憾了吧。但这些人都他喵是业界传奇，任天堂也不是想进就能进的。和他们比？我打宿傩？真的假的？
其实想做一辈子游戏，在以前可能是很多人的初心、梦想。但在现实的语境里，真不是个容易实现的事儿。你要能经得起风浪、耐得住寂寞，还得有点运气。
而在大多数年轻人的认知中，做游戏这份工作并不稳定。项目研发越来越劳心费力，公司本就需要新鲜血液——连任天堂都操心老龄化问题呢；行业一旦有大变化，凭个人的力量也很难跟上。若是超过一定年龄还没有跻身管理层，或是凭借专业技能在团队中具有不可替代性，被换血的焦虑就会持续存在。
但抛开情绪和焦虑不谈，新老一代该如何在研发中分工配合，也是一件越来越需要思考规划的事情。
等游戏人到了五六十岁，到底还有什么是年轻人终究拼不过的？你说拼加班吧，早没那个体力了，早点养生比较合适；拼创意吧，这东西又不和努力成正比，很难捉摸。说来说去，可能还是两个字：沉淀。
在2017年的一次采访中，任天堂的宫本茂和青沼英二，就被问到过类似的问题。宫本茂的回答很简单，他说任天堂的游戏研发由两部分组成：内在的核心玩法作为骨架，外在的内容表达作为血肉。而整体研发上，应该由老一代把控骨架，新人来做内容，因为设计可以不断精进，而表达需要年轻人的新鲜血液。
我相信在中国游戏公司里，这样的讨论也会在不久之后被推上台面。因为在圈地跑马的大时代过去之后，行业的增速已经放缓，大多数公司早就不再有高速扩张的资本。当时代慢了下来，核心人才的沉淀，团队能力的积累，都会越来越重要，做到60岁的游戏人，肯定也会越来越多。
葡萄君也听一位公司创始人说过，他虽然经历了项目失败、公司破产，但目标仍然是做一辈子游戏——至少要先做到55岁。
当然，行业和生活都很残酷，人们的命运各不相同。假如真的时运不济，在游戏行业干不下去，换个地方发展未必不是好事。
但是我也相信，那些真的心怀梦想、踏上取经路，在扛过困难之后，会迎来真正的蜕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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