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线无战事」(1931) 「A Way of Seeing」Helen Levitt (1965)「Film-Photos」Wie Noch Nie (1929) 「The Blood of a Poet」Jean Cocteau (1949) 「Close-Cropped Tales」John Baldessari (1981) 「A Fine Day」筱山纪信 (1975)
“弗兰克的创作就像一个大洋葱,当你不断地掰开它时,永远都能发现新的事物。”电影制片人Laura Israel如此说道,“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当你达成了某一个目标,就似乎就享有了自己期盼得到的事物。但对弗兰克来说却并非如此,在他看来,事物永恒地在发生转变,作为一个“漂泊者”,他总是热衷于在事物之间自由穿梭。” Laura Israel所描述的这位人物,正是出生于瑞士的美国影像艺术家罗伯特·弗兰克(Robert Frank)。1958年,罗伯特·弗兰克因一部标志性的作品「美国人」(The Americans)突然声名大噪之后,面对巨大的声名,“弗兰克却选择暂时告别摄影和他的徕卡相机,继而买了一台电影摄像机。「美国人」(The Americans)的底片在接下来的50年中,弗兰克完成了近30部电影。然而,在很多人眼里,弗兰克似乎完全人间蒸发了。(泰晤士报曾经刊登的一篇文章,标题就为「你去哪儿了,罗伯特·弗兰克?」)。而另一个视点中,在弗兰克位于布利克街的家中走廊里,堆积如山的胶卷尘封在角落里,它们被弗兰克早年摄影的光芒所掩盖,和这位著名且孤僻的艺术家本人一样,这些影像从未进入到大众的视野里。 在弗兰克去世之后,Laura Israel重新整理了这位影像艺术家创作生涯中的28部电影,并拍摄了纪录片「不要眨眼」(Don’t Blink: Robert Frank),这部纪录片回忆了罗伯特·弗兰克的创作生涯,从他在瑞士的青年时代,到早年在纽约作为摄影师而闻名的经历,以及之后作为独立导演的创作生涯。也正因Laura的工作,使得罗伯特·弗兰克的录像作品更广泛地受到了关注。「纽约时报」的影评人Manohla Dargis曾把罗伯特·弗兰克称作是“过去半个世纪中最重要、最有影响力的美国独立电影人之一”。 「不要眨眼」(Don’t Blink: Robert Frank)影像截帧 与弗兰克在「美国人」中对于影像编辑的细致排序和布局不同的是,弗兰克的影像作品完全抛弃了传统的拍摄手法,以一种近乎是松散的、即兴拼贴的形式,强调了影像之中某种偶然的自发性。1959年,弗兰克与艺术家阿尔弗雷德·莱斯利(Alfred Leslie)合作拍摄了实验影像「拔出雏菊」(Pull My Daisy),他们将镜头对准了当年美国的反叛文化运动——“垮掉的一代”(Beat Generation),这部作品以杰克·凯鲁亚克作为旁白,由艾伦·金斯堡、彼得·奥尔洛夫斯基、格雷戈里·科索等跨掉派的诗人出演。这部处女作上映了短短数日之后,便在电影领域内引起了关注,独立电影导演乔纳斯·梅卡斯(Jonas Mekas)在《乡村之声》(VillageVoice)中曾写道“这部电影向我们指明了新的方向,它试图摆脱僵化的艺术表达,走向新的主题,新的情感表达。”「拔出雏菊」(Pull My Daisy),1959年 在接下来的几十年中,罗伯特·弗兰克一直以小成本、独立影像拍摄作为工作的重心。他拒绝一切形式上对影像的分类,在小说、纪录片、散文电影种种体裁之中游走。而在这些形式的间隙之间,一种更深层次的力量蕴含在其中,甚至超出了弗兰克的预想。 一以贯之于当年摄影系列「美国人」以及早期为他提供灵感的“垮掉的一代”作家们,弗兰克的创作不断地在强调一种探究性的对于社会、时代、自我的审视。他关注到了同时代美国各类的反叛文化现象,无论是「地球救生艇」(“Life-Raft Earth)中反思人口过剩而导致的饥荒问题、「如何获得能源」(“Energy and How to Get It”)中关于环境问题的集中讨论和清洁能源的寻求、以及对于1972年滚石乐队的巡演记录「杂种布鲁斯」(“Cocksucker Blues”),这部影片在当年的美国社会中引起了轩然大波,因其“臭名昭著”而至今没有获得发行权。罗伯特·弗兰克和滚石乐队除此之外,对于自我的关注是罗伯特·弗兰克的另一条重要的影像创作线索。他一次又一次地把镜头对准自己和家人。「佛蒙特州的对话」(Conversations in Vermont)是弗兰克的第一部自传电影,也是他最为个人化的纪录片,其中探究了他作为父亲的身份与孩子们相处的危机和间隙。这部作品以无数的家庭照片即兴拼贴组成,其中穿插着他与家人之间不加修饰且零散的日常对话。「佛蒙特州的对话」(Conversations in Vermont),1969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