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面专访｜中国土木工程集团有限公司董事长袁立先生
让中国铁路走出海外“新丝路”
——专访中国土木工程集团有限公司董事长袁立
600年前，郑和下西洋，经过上千个日夜，最终到达非洲东海岸。当时明代中国先进造船技术、航海技术让非洲人民叹为观止，由此开启了中国与非洲的海上丝绸之路。600年后，还是同一个地区，同一片海岸，中国铁路在非洲落户，撑起了非洲大地的“钢铁骨架”。一条条铁路不仅成为了非洲快速发展的引擎，也让非洲人民同享了“一带一路”合作共赢的福祉。
2018年1月1日，在新年的喜悦中，非洲第一条跨国电气化铁路也是中国企业在海外建设的又一条全产业链“中国风”铁路——亚吉铁路正式开始商业运营。在开通仪式上，埃塞俄比亚交通部长希德激动的表示，亚吉铁路正式开始商业运营是埃、吉两国人民期待已久的重大事件，大家都为此感到欢欣鼓舞。这条铁路作为埃塞俄比亚和吉布提之间的运输大动脉，将为两国社会经济发展注入强劲的发展动力，惠及埃、吉两国及周边邻国民众。随后，他更是真诚的对中国铁路建设者们为铁路建设和运营准备付出的努力表示万分感谢。
当《世界轨道交通》记者向中国土木工程集团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中土集团）董事长袁立提及亚吉铁路建设经历时，他感慨万千，这条铁路从最初签署合作协议到最终建设完成并开通运营的17年间，每一个环节无一不是中国铁路人的心血之作。他自豪地告诉记者，在亚吉铁路建设过程中，他们所总结的“亚吉模式”也得到了中埃吉三国的肯定，成为了中国铁路“走出去”，推动区域经济社会发展的样本模式。
亚吉铁路的全产业链“走出去”意味着什么，“亚吉模式”有哪些与众不同之处，中国铁路如何更好地走向海外？带着一系列问题，《世界轨道交通》记者采访了中土集团董事长袁立。
亚吉模式打造中国风铁路
谈到亚吉铁路的建设历程，袁立如数家珍。作为承建方中土集团的董事长，他见证了这条铁路从设计到建设完成的全过程。袁立介绍，亚吉铁路线路全长约756公里，连接埃塞俄比亚和吉布提两国首都，总投资约42.9亿美元(含机车车辆采购)，中土集团负责承建亚吉铁路东段米埃索至吉布提边境以及吉布提全境430公里，合同额合计19.8亿美元。亚吉铁路是一条以货运为主的客货共线铁路，是吉布提到亚的斯亚贝巴重要的交通运输线。在过去，吉布提到亚的斯亚贝巴的运输主要依赖公路，由于交通不便，雨季时道路冲毁严重，运输时间大约7到10天。铁路建成后，两地运输时间从公路运输的7天到10天降至10个小时，有效满足了两地发展经济和保障民生的需要。
提起亚吉铁路建设经历，袁立说：“从2001年前赴埃塞俄比亚进行铁路项目考察，到今年元旦亚吉铁路正式运营，亚吉铁路倾注了几代中国铁路人的心血。”他介绍，2001年2月，中土集团应邀与埃塞俄比亚交通通信部签署铁路合作协议，并组团现场考察埃塞俄比亚全境，随后根据考察结果，中土集团提出了埃塞俄比亚铁路发展规划建议书。之后的十年间，双方就亚吉铁路建设的各个方面进行了多次的商讨。2011年10月、12月和2012年1月，亚吉铁路埃塞俄比亚境内西段、东段和吉布提段EPC合同分别签署。2012年4月亚吉铁路开工建设。2013年5月22日，中国进出口银行为亚吉铁路提供融资支持和贷款的协议在亚的斯亚贝巴签订，资金到位后，为整个铁路建设插上了翅膀。2014年5月8日，亚吉铁路隆重举行铺轨典礼，时任埃塞俄比亚总理海尔马里亚姆·德萨莱尼亲自拧上了亚吉铁路的第一组轨排的第一颗螺丝，标志着铁路正式开始铺轨。2015年5月亚吉铁路全线铺通；2015年10月亚吉铁路试运营，为埃塞俄比亚运送救灾的粮食。2016年10月5日，亚吉铁路在埃塞俄比亚首都的斯亚贝巴的拉布车站举行通车庆典，时任国家发改委主任徐绍史作为习近平主席特使参加了通车庆典并讲话，和埃塞俄比亚总理、吉布提总统、多哥总统一起为亚吉铁路通车剪彩；2018年1月1日，亚吉铁路正式开始商业运营。在商业运营开通仪式现场，袁立致辞表示，能见证亚吉铁路商业运营正式开通，他与埃塞俄比亚、吉布提人民一样感到无比高兴和自豪。他进一步表示：“未来中国还将负责这条铁路6年的运营管理业务，让它更好的服务于两国人民，中土集团决心和埃塞、吉布提一起把亚吉铁路打造成非洲最好的铁路。”
带着浓浓“中国风”的亚吉铁路是一条从设计标准、 设备采购、 施工到监理、融资、运营全流程采用都“中国制造” 的铁路，是中国装备“走出去”、中国标准“走出去”、中国铁路“走出去”的典范工程。它的建成通车，将数天的货物运转周期压缩至数个小时，极大增强了物流运力，为物资匮乏的埃塞俄比亚和吉布提提供了新的发展机遇。而中土集团也在亚吉铁路的建设中，总结出了中国企业“走出去”，实施国际经济合作的新模式即“亚吉模式”。袁立解释道：“‘亚吉模式’包括两层含义，一是通过用中国标准实施的铁路项目，把技术标准、设计、建设、装备、运营在内的全产业链带出去。二是通过铁路带动沿线经济发展，建设沿线经济带，实现国际产能合作。”
首条全产业链“走出去”的铁路
亚吉铁路是中国企业在海外建设的第一条全产业链“走出去”的铁路。所谓全产业链“走出去”，是指一个走出国门的海外项目，从投融资、技术标准、建设、装备和材料到运营管理维护全部采用中国技术和产品。袁立透露，亚吉铁路能实现中国铁路全产业链“走出去”有三大关键因素：
一是亚吉铁路全程采用中国标准，这为中国技术和产品走出去提供了先决条件。亚吉铁路由中国中铁二院工程集团有限责任公司、中铁第四勘察设计院集团有限公司和中土集团福州设计院参与设计，其中铁二院为总体设计单位。亚吉铁路项目业主代表（监理）为中国国际工程咨询公司及铁道第三勘察设计院集团有限公司组成的联合体。亚吉铁路全线采用中国二级电气化铁路标准，设计最高时速120公里。亚吉铁路使用的机车车辆、钢轨、道岔、通讯信号和电气化设备等中国产品，其安全性能也早已得到市场的检验和认可。
二是中国政策性银行为亚吉铁路提供贷款，为项目尽早实施提供了融资保障。发展中国家、尤其是非洲国家大都财政能力有限，项目融资成为了铁路建设前期要解决的重点问题之一。袁立介绍，亚吉铁路借助中国进出口银行的资金支持，其中埃塞俄比亚段铁路70%的资金和吉布提段铁路85%的资金是使用了该银行的商业贷款。
三是把中国铁路运营维护管理和模式应用到亚吉铁路的运营中，实现建营一体化。袁立介绍，以往中国企业在非洲修建铁路时，常常出现建设与运营脱节的状况。中国建成的铁路工程在“交钥匙”之后，便交给当地政府运营，一旦后续的运营或维护出了问题，运营方将指责中国建造的工程存在质量问题，从而降低非洲国家政府发展铁路的信心和意愿。为此，在亚吉铁路开工后不久，他们就向埃塞俄比亚和吉布提政府提出未来参与铁路运营的构想。2016年7月28日，在北京举行的中非经贸合作交流会暨签约仪式上，中土集团代表中土与中国中铁联营体与埃塞俄比亚铁路公司、吉布提铁路公司签署了《亚的斯亚贝巴-吉布提铁路运营管理服务合同》。根据合同，中方将负责未来6年亚吉铁路的运营管理，并协助培训当地运营管理人员。
袁立表示：“该运营合同的成功签署，将中国铁路运营维护管理经验引入到了亚吉铁路的运营中,让亚吉铁路完成了全产业链‘走出去’环节的闭合。由此，非洲首条全‘中国风’的铁路正式诞生。”
“亚吉模式”激活东非经济带
“修好路，能致富。”这个道理不只中国了解，埃塞俄比亚、吉布提也明白。埃塞俄比亚政府迫切希望利用亚吉铁路项目带来的契机，带动该国整个工业发展和经济结构转型，让埃塞俄比亚成为非洲的制造业中心，以此提高出口创汇能、增加就业提升人民生活水平。为此，埃塞俄比亚成立了埃塞俄比亚工业园开发公司，计划在2025年建设大约200平方公里的工业园，并给出了工业园的投资优惠政策。据埃塞俄比亚政府规划，首先由政府投资自行建设14个工业园，这14个工业园分布在全国各地，以亚吉铁路沿线为主要聚集地。
埃塞俄比亚和吉布提是”一带一路“沿线上的重要国家，是中国在经贸合作方面的伙伴。中土集团在扩大铁路海外市场的同时，也顺应两国发展战略，积极配合当地经济进行商业开发，以此提升海外市场发展质量，进一步拓展深化中非经贸合作。
袁立告诉记者，当埃塞俄比亚决定引入中资企业进行工业园开发时，中土集团很荣幸作为最早的四家中国企业之一与埃塞俄比亚工业部签约投资埃塞俄比亚工业园建设。在此这期间，中土集团承建了埃塞俄比亚政府投资的14个工业园中的5个,累计项目规模约7亿美元。其中，第一个工业园阿瓦萨工业园已于2016年7月建成开业，极大地改善了埃塞俄比亚的工业化、就业和出口现状。由于埃塞俄比亚政府缺乏管理经验，中土集团还承担了阿瓦萨工业园的3年运营管理。“阿瓦萨工业园建成后，吸引了许多周边国家的关注，中国驻埃塞俄比亚大使甚至把这个工业园称之为‘非洲的榜样’。”袁立自豪的表示。截至今年6月底，阿瓦萨工业院已雇佣1.9万员工，其中90%是女工，月出口创汇达200万美元。
埃塞俄比亚决心成为非洲的制造业中心，而地处红海亚丁湾南岸的吉布提则希望成为地区的物流中心。吉布提现有4个港口，包括老码头、油码头、集装箱码头、多功能港口，这为吉布提建成地区物流中心创造了先决条件。2012年，在洽谈吉布提铁路合同时吉布提总统盖莱就对袁立表示，要把吉布提打造成为“非洲迪拜”。为此，在实施亚吉铁路项目的同时，中土集团也参与了吉布提的物流中心基础设施建设。在中土集团的推荐下，吉布提政府与中国招商局达成投资多拉雷多功能码头的计划，该码头已与2017年5月建成开港，设计年吞吐量708万吨散货和20万标箱。袁立介绍：“中土集团参与的项目包括拉雷多功能港口建设、老火车站地区改造、那噶得车站站前广场开发等。另外，中土在吉布提投资的总部大楼也于2017年1月启动建设。目前，这些项目都在稳步的推进当中。”
建设一条铁路，拉动一条经济带的“亚吉模式”深受埃吉两国的欢迎。袁立透露，今后中土集团还将依靠推动“项目全产业链走出去”“铁路沿线综合开发”等方式，继续扩大工程承包各个领域的规模，全方位服务埃塞俄比亚和吉布提的经济发展，助力埃塞俄比亚工业化梦想和吉布提地区物流中心梦想的实现。
垫好基石，助中国铁路走出海外
由于历史原因，非洲国家普遍使用西方国家的铁路标准，加之经济发展缓慢，导致非洲至今无法形成统一的铁路交通运输网络。2004年1月，非洲国家提出要实现非洲大陆铁路一体化，多条跨国区域性铁路建设项目被提上日程，这为中国铁路标准进入非洲提供了新契机。袁立表示：“全产业链全中国标准输出的亚吉铁路建成通车，以及尼日利亚阿卡铁路、肯尼亚蒙内铁路前后建成相继通车，不仅为所在地区打开了致富通道，更是助推了中国铁路标准走向海外，从而加快了我国铁路交通企业相关产品、技术和服务出口的步伐。”
中国铁路带动全产业链走向海外市场
袁立向记者介绍，在亚吉铁路建设过程中，中国铁路把全产业链“走出去”的优势发挥得淋漓尽致，而中国标准的采用也带动了一系列与铁路交通相关的中国制造走向海外市场。
防范了技术风险。中国铁路技术经过多年积淀，拥有了系统、可靠、成熟的技术体系和管理体系。亚吉铁路的设计、施工由中国企业负责，中国企业对中国铁路技术标准更为熟悉，设计方案的批复和工程验工也都由中国的咨询公司执行，不存在对技术标准认识上的分歧，使得中国标准无需外方企业审查，有效降低了项目的技术风险。
加快了实施进度。如果亚吉铁路采用西方技术标准，将与中国的铁路标准存在某些差异，如限界、活载、结构计算方法、设计参数、维修方式等。这些差异会在项目的设计、监理、采购、建造、验收过程中产生大量的沟通、协调工作，会浪费大量的时间，甚至严重制约项目建设的进度。如果工程完工后监理验收出现问题，更可能导致返工。
亚吉铁路设计方案的批复和工程验工都采用中国标准和流程，这使得建设方在较短时间内完成了亚吉铁路项目的勘查设计工作，设备的采购速度、项目的施工速度也得到了保障。2012年4月，埃塞俄比亚下达了亚吉铁路开工令（吉布提段于2013年9月开工），经过近4年的建设，全长756公里的亚吉铁路就基本建设完成，成为中国企业在海外建设工期最短的大型电气化铁路之一。
降低了项目成本。技术标准是影响造价和预算的关键因素，不同技术标准下建造工程的投资会有很大差异。亚吉铁路所采用的主要设备、钢轨道岔、四电设备、机车车辆等均为中国采购，无需西方认证，不仅采购周期大为缩短，采购价格也相对便宜。
袁立认为，采购成本、沟通成本、工期成本的降低，为海外铁路项目控制总体成本，实现良好经济效益创造了有利条件。
带动中国装备出口。全产业链走出去，除了推动中国铁路标准对外输出之外，还成功带动了一大批相关中国产品、技术、服务的出口，把中国装备推向世界。袁立透露：“目前，通过亚吉铁路的实施建设，中土集团成功地带动近4亿多美元的中国机械设备、钢轨道岔、四电设备、建筑施工材料走进了非洲市场。”
让中国标准成为非洲标准
一直以来，非洲是中国铁路装备技术海外输出最稳定的市场。然而由于非洲各个国家采用不同的铁路建设标准，使得中国铁路在非洲的建设中，始终留有一道迈不过的“标准坎”。袁立向记者表达了他的看法，中国铁路想要更好地走向世界，这道“标准坎”就必需迈过去。为此，亚吉铁路在建设过中，灵活的将中国标准与当地实际相结合，不但赢得了当地政府和民众的广泛支持，也促进了中国标准在非洲落地。
袁立介绍，亚吉铁路全线采用中国标准和中国装备，并与埃塞俄比亚和吉布提的实际需求紧密结合，其标准高、质量高、性价比高等优势得到了两国的充分认可、信任，中国铁路标准正在成为两国自己的技术标准。另外，亚吉铁路是埃塞俄比亚国家铁路网一期工程，是埃塞俄比亚和吉布提现代化铁路的开端，如果开端使用中国标准的铁路技术，将来两国整体铁路网也都要使用中国标准。“目前埃塞俄比亚和吉布提正在规划的其他铁路，也都采取中国标准建设。”袁立进一步表示。“埃塞俄比亚期望中国铁路标准能率先在埃塞俄比亚落地，成为埃塞俄比亚标准，未来由埃塞俄比亚推广到整个非洲大陆。”为此埃塞俄比亚一直在积极推动非洲铁路研究院的建设，这一设想得到了中国政府的支持。据了解，由中国政府经济援助的埃塞俄比亚铁路大学已具备招标建设的条件。
一流的技术标准、工程质量和建设速度让亚吉铁路成为非洲各国建设铁路时必需提及的参考样本，多个非洲国家派出专家到亚吉铁路考察。袁立告诉记者，目前中土集团已接待了南苏丹、卢旺达、乌干达、多哥、肯尼亚、加纳等多个国家的政府代表团，他们专程派人进行亚吉铁路项目考察，学习埃塞、吉布提铁路建设相关经验，以亚吉铁路为蓝本调整本国的铁路规划。而亚吉铁路在对非洲国家铁路规划、建设产生积极推动作用的同时，也扩大了中国铁路技术标准在非洲的应用范围。未来随着非洲区域内越来越多的国家采用中国标准，将有利于中国企业更多地参与到非洲铁路网络的建设中，加强中国和非洲的友好往来，促进经济发展和人民之间的友谊。
谈到下一步规划时，袁立表示：“中土集团将充分发挥亚吉铁路在周边地区产生的良好示范效应，帮助埃塞俄比亚、吉布提和东非地区其他国家做好铁路网的规划与建设，持续扩大中国铁路标准在东非地区的占有率和影响力，促进区域内部互联互通，帮助提升整个区域内的工业化水平。”
立足非洲，放眼全球
长期以来，中国一直鼎力支持非洲的铁路交通基础设施建设。早在上世纪60年代就修建了被誉为“自由之路、友谊之路”的坦赞铁路。而中土集团也是在坦赞铁路的基础上组建起来的，其前身便是负责组织坦赞铁路实施的铁道部援外办公室。袁立提起一件趣事，当中土集团在非洲开展业务时，很多非洲国家业主都会对他竖起大拇指说：“原来坦赞铁路是你们建设的，那可是一条很知名的铁路！”
2013年，中国提出了“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即“一带一路”倡议，拥有丰富资源和巨大市场潜力以及强劲基础设施建设需求的非洲大陆也参与到“一带一路”建设之中，给中国企业带来了巨大的发展机遇。袁立介绍，非洲是中土集团的主要市场，承揽实施了多个新建铁路项目和铁路修复改造项目。除了亚吉铁路外还有尼日利亚阿卡铁路、尼日利亚阿布贾城轨、拉各斯轻轨、阿尔及利亚铁路、坦桑尼亚中央铁路更新改造项目等。另外，中土集团正在加强科研力量，开展非洲铁路网现状及规划研究工作。“目前，我们正全面和系统地对非洲各国既有铁路现状和规划线路进行编绘，这张非洲地区铁路网示意图现在也已初步绘制完成。”袁立透露。“我们甚至规划了横跨印度洋和大西洋的非洲两洋铁路。”
非洲是“一带一路”重要的落脚点，中国企业在非洲铁路建设过程中所取得的宝贵经验，让中国铁路有足够的底气加速进军全球铁路市场。
袁立向记者表示，中土集团除了深耕非洲市场之外，还在积极开拓新的其他海外市场，实现中土集团“非洲为主、全球布局”的战略目标。近年来，中土集团已完成了中国在海外第一个高铁项目土耳其安卡拉-伊斯坦布尔高铁，在沙特建设完成了南北铁路，在塞尔维亚和黑山参与了铁路更新改造项目，这些项目都极大的推动当地经济发展。目前中土集团正在以色列、孟加拉、印度建设铁路项目。此外，还在土耳其、埃及、阿联酋、沙特阿拉伯、伊朗、俄罗斯、塔吉克斯坦、巴基斯坦、菲律宾等市场追踪铁路项目。中土集团正在竭尽全力谋求铁路经营地域和领域的新突破，促进中国铁路全球市场布局的进一步深化。
随着中国铁路不断地走出海外，世界各国正在通过铁路这张“名片”重新认识中国，而中国也通过铁路与世界更加紧密相联。
600年前，联通中西方的古丝绸之路将巍巍中华展现在西方人的眼中，打开了各国友好交往的窗口，垫定了以和平合作、开放包容、互学互鉴、互利共赢为核心的丝路理念。600年后，中国铁路也将秉承这样的理念，更加扎实、稳健的走向世界。
《世界轨道交通》记者在对袁立进行采访期间，每每谈到非洲的铁路建设，袁立总是饱含深情，仿佛那些与铁路建设者们一起披荆斩棘、并肩作战的燃情岁月浮现于眼前。在非洲工作的数十年间，他带领着团队让中国先进的铁路技术在非洲“落地生根”。神秘的非洲大陆，成了中国铁路走向海外的见证。他在采访时感叹道：“从坦赞铁路到亚吉铁路，50年来中国铁路人风雨兼程已走遍了非洲大陆的每一片土地，从高山平原到沙漠雨林……从此非洲也成为了我们铁路人的第二故乡！”
就在不久前，“2018年中非合作论坛”在北京召开，新一轮的中非合作正在开启。袁立向记者坦言，中土集团也将和所有的中国铁路人一样，继续以开拓创新、顽强拼搏的精神，带领着中国铁路大步地“走出去”！
人 物 简 介
袁立,男，1959年出生，教授级高级工程师，现任中国土木工程集团有限公司 党委书记、董事长。同时兼任中国对外承包工程商会专家委员会副主任，中国阿拉伯友好协会副会长，中国国际工程咨询协会专家委员会国际经济委员会副主任委员。
1982年入职中土公司，在36年的海外承包工程实践中，积累了丰富的市场开发和国际承包工程项目管理经验；主持过的大型项目有土耳其安卡拉-伊斯坦布尔高速铁路二期、阿尔及利亚东西高速公路中标段和西标段、阿尔及利亚55公里和175公里铁路、利比亚沿海和南北铁路、沙特南北铁路CTW400、亚吉铁路（埃塞俄比亚-吉布提）等；袁立具有全球视野，先后考察、访问的国家达80多个，曾在伊拉克、吉布提、坦桑尼亚和阿尔及利亚常驻。袁立对全球承包工程市场尤其是非洲和中东市场有深入和透彻的了解，对中国企业在海外的优势和劣势有独到的分析和把握，善于以联合、联盟的方式、以共赢的理念，在复杂的国际市场和各类环境中寻找项目的最佳解决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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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来源：世界轨道交通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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