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物馆文创是否进入了寒武纪时代?
2018年6月9日至10日,由中国自然科学博物馆协会主办、重庆自然博物馆与重庆科技馆承办的“2018年全国科普场馆文化创意产品开发研讨会”在重庆召开。本次研讨会是中国自然科学博物馆协会首次举办的大规模文创专题会议,来自全国29个省市自治区,包括博物馆(含科技馆及其他相关专题馆)、科研院校及相关企业等120余家单位,共280名代表参加了本次会议。
本次科普场馆文创产品研讨会围绕“博物+?=文创”主题,从文化创意产品的社会需求、文化创意产品的创意来源、文化创意产品在发展旅游业中的作用、文创产业目前困境与对策、科普文化创意产品的类型、科普文化创意产品的品牌战略、科普文化创意产品的市场整合营销、新媒体对文创发展的影响、博物馆开发文化创意产品的成功案例与经验分享等9个方面进行探讨。
大爆发?博物馆文创是否进入了寒武纪时代?
据科技部消息,截至2017年底,全国共有科普场馆约1400个,其中含北京自然博物馆、重庆自然博物馆等在内的16家中国自然科学博物馆协会会员单位入选了文化部确定的文化文物单位创意产品开发试点单位名录,其他科普场馆也开始关注文创。中国科技新闻学会、中国科技大学科普产业研究所所长周建强指出,“科普文创产品是科普产业的重要业态,研究科普文创产品必须了解和把握科普文化产业发展背景、现状和趋势。”
目前,科普文化产业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发展机遇,有人称之为“黄金窗口期”,又有人称之为“寒武纪”。周建强认为,当前市场对科普场馆文创的需求较大,而科普与文化融合不够,品牌优势尚未形成,有效供给严重不足;科普场馆应提升将科技成果转化为科普产品和科创产品的能力。
*寒武纪是地质学年代术语,距今约5.42亿年前—4.88亿年,同时也是第一个生命大爆发的时代,大量无脊椎动物在几百万年很短时间内出现,成为古生物学和地质学上的一大悬案。
谁能做文创?怎么做文创?
面对博物馆文创如何发展,重庆自然博物馆馆长欧阳辉指出,创意文化产业的产业链很长,博物馆要基于自身属性和社会角色的定位,重点关注上游环节工作,挖掘和梳理馆藏资源,提取文化要素,注重版权保护,在适当时机与企业合作,双方发挥各自优势合作共赢。
环球自然日重庆赛区现场——重庆自然博物馆
面对博物馆要不要做文创、做产品还是做品牌的问题,来自上海宽创国际文化科技股份有限公司高霄旭基于《推动文物单位文化创意产品开发配套措施研究报告》提出了差异化发展模式,即根据《文创产品开发评估系统自评表》,从开展工作的基础条件、机构的管理与发展以及具体运营实践和推广方面进行自评。
最终得分60分以下者建议为以文物信息资源整合为主导的夯实基础型,60至85分者适合以丰富文化创意产品为主导的市场开发型,85分以上者适合以创立文化遗产品牌为主导的营销推广型。而据其面向试点单位的调查显示,除故宫博物院等几家作为文化创意产品开发“领航者”的博物馆之外,大部分机构的自评结果处于35分至85分之间,几乎很少有文物单位能够达到85分以上。
“科创”:从科研成果到文创产品的转化
当前,自然科学类博物馆普遍面临文创的文化内涵不足、馆藏资源与文创品质不匹配等问题,相较于文史类博物馆藏品直观的文化属性,自然科学类博物馆的文创有何区别与联系?“科学技术”和“互动体验”如何与文创挂钩?
基于两者馆藏资源的划分体系,四川美术学院手工艺学院副院长谢亚平指出,“美术馆、博物馆(文物类)体系属于立足图形的艺术型文创,科技馆、自然博物馆体系应属于基于科普叙事的知识型文创。”
中国科技馆副馆长廖红在“文创”基础上,提出了“科技创意商品”的概念——即“科创”。她认为,“科创”需要更突出科学理念、科技内涵的延伸,即服务于科学教育。同时,科技馆应注重科学技术为场馆积累的辨识度、知名度及资源红利,将之转化为科创IP。
对于“科创”产品的范畴,廖红及重庆自然博物馆馆长欧阳辉等人均表示,赞同南京博物院院长龚良的“大文创”概念,即博物馆的文化创意产品是博物馆内所有创造性劳动的产物,至少包括原创展览、教育服务项目、文创衍生商品三个方面。
在如何将科研成果转化为文创产品方面,上海科技馆馆长王小明介绍了上海科技馆于2017年的临展项目——“如何复活一直恐龙”,将最新的科研成果科普化,讲述了科研人员复原恐龙的过程,通过开发配套的AR图书,让观众把恐龙带回家。目前该展览已巡展7处,其中包括上海环球港和第一百货中心等商业中心。
此外,上海自然博物馆(上海科技馆分馆)立足于自身的科研成果,在教育方面对科研成果进行了转化,包括面向场馆不同年龄受众的科普读物、MOOC与授权给同行、学校及商场的原创品牌课程和教育活动。
据浙江自然博物馆馆长严洪明介绍,对于文创的文化属性发掘,浙江自然博物馆则采取了“文创+科技”的方式。当前AR技术发展成熟,和馆内的玩具、书籍、明信片、模型等不同载体和表现形式,都有效融合,让博物馆文创在艺术性、趣味性和实用性的基础上,具备了科普教育意义。
营销:为了更好地传播
营销,对于博物馆而言,相对比较薄弱。常州恐龙园股份有限公司总裁许晓音以中华恐龙园为例,全面地诠释了科普场馆如何通过营销实现科普和科学教育的广泛传播。中华恐龙园从最初的中华恐龙馆、到中华恐龙园、再到国家5A级旅游景区环球恐龙城的故事,围绕恐龙的文化基因,中华恐龙园从恐龙人模块娱乐到文化旅游周边业务,再到创新业务全国推广,创造性地走出了一条“科普+游乐”、“文化+旅游”的差异化发展道路。构建以恐龙为核心的IP体系,通过沉浸式场景、品牌化活动、定制化产品、建立粉丝社群等手段给游客带来全方位的深度体验。
果壳网CEO姬十三也在会上分享了果壳因为受委托制作“物种日历”缘起的文创之路。
2018年销量超过300万册的《物种日历》,最初是企业委托制作的内部礼物,即每天介绍一个有趣物种的科学主题日历。从2014年开始,每年变化一种主题,如城市物种、餐桌物种等;而在日历的每一页,又是一个小的“主题周”,配合日历,专属公号每天定时推送相关主题文章。在通过连续七日微信数据(包括阅读数、点赞数、转发比例等)收集,分析了不同话题的受欢迎程度后,果壳开发了新产品——《游刃有鱼》笔记本,其中包含40种食用鱼类的详细介绍,如博物学方向的知识、实用的价格区间、适合的吃法,甚至有关于这种鱼的文化习俗,及寿司、海鲜市场、切鱼刀具的介绍等相关知识;首印上架3天内抢光,获得美食纪录片导演陈晓卿强力推荐。而2017年3月物种日历调查数据显示, “医学重口味”话题的粉丝超过50%,因此研发了科学知饰“人体漫游”系列。
除了上文所述,还有文创与IP、与旅游等主题,以及科普视频、文创平台运营等主题内容,都表现出了科普馆文创巨大的市场潜力。
就狭义的文创产品而言,文史类博物馆与自然科学类博物馆间并无明显的界限与区别,甚至在很多方面是相通的。但由于自然科学类博物馆场馆和观众构成的特殊性,其文创在文化内涵发掘、科研成果转化和产品转化方面,似乎难度更大。诸如宝石类文创产品,是否需要及如何提升其文化属性,避免将观众目光聚焦于宝石的价值本身,确实对自然科技类博物馆的文创开发有着更高的要求。
所以,
让我们重新思考题目中所提出的问题:
博物馆文创是否进入了寒武纪时代?
部分资料(含图片)来源于会务组
个别图片来源于网络
作者:D-night
编辑:Ci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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